d手环住她纤细的腰肢,低头作势要吻,亲到一片白皙嫩滑的手背,火大地要扯开:“疯丫头,别以为我纵容你你就给我得寸进尺啊”归晚懒得和他争,就势示弱靠到他胸膛里再试图扯掉他的手臂,嗔道:“别闹了。”示弱软化这招对赵鸣轩可能还真是百试百灵,刚还怨火颇大,这会儿已经气消了许多,傲娇地昂首要求:“陪我两个时辰再走。”你怎么不去撞墙呢归晚痛快地拧他一把,趁他吃痛的空隙脱离被控制范围,即刻骂道:“别逼我打你,我要回府休息,你也早些休息调养双腿吧,有需要找通房。”赵鸣轩不屑地冷哼,说到通房想起来要叫永福把后院的通房送走,谈妥后再试图把女人拉回怀里温存以差点打起来惜败告终,郁闷地继续孤枕独眠。初冬的清晨薄雾微醺,碧纱窗外萦绕出淡淡的神秘感将冬日的暖意提早掩藏,清晰的颤栗刺激着四肢百骸从朦胧睡意中抽离,待金乌在天空闪耀传递给人间舒适,才叫在大地上的生灵们知道是个很不错的日子呢。可惜今日的留兴伯府淳于家没有舒适。永福郡主一袭真红镶银丝万福苏缎长裙,发髻间珠钗环绕,云鬓华服气势夺人地率领半百护卫和奴婢来到留兴伯府,没有提前下帖也不叫门房通传,直接让护卫把留兴伯府的家丁控制住,他们长驱直入。留兴伯夫人院中的嬉笑声在奴婢慌慌张张跑来禀告后戛然止住,等到半刻钟后见到如土匪般闯进来的永福郡主时坐在各位主子没人有好脸色。“傅归晚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擅自闯进来”淳于倩立起来抢白,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口误,哪怕傅归晚已经变成苏归晚,叫那么多年突然要改口哪那么顺何况真要改,必须得再刺刺对方,现在属于她根本没意识到。她这话音落地,郡主挥挥手,叶女官出列走上前,在她们没反应过来时赏了淳于倩一个大耳光子,直接把被挨打的姑娘和她母亲、祖母打懵了。留兴伯夫人婆媳回过神来要呵斥时又有巴掌落下,人高马大的护卫把整个堂屋围堵住,粗壮的婆子在他们面前也成小鸡仔了。一掌一掌,几乎是淳于倩叫嚣一个字就会挨一耳光,令留兴伯夫人的怒火冲顶:“住手你这奴婢还不快给我住手”叶女官充耳不闻,还是郡主说把她押住堵上嘴巴才收住,留兴伯夫人暴怒怒吼:“郡主可知道倩儿的身份吗”“你孙女什么身份啊,老太太有病是吧”归晚无语道:“太子妃怀胎才叫金贵好吗圣上哪怕皇孙不多,珩颖哪怕还没有子嗣,也还不至于随便收个胎。我懒得跟你们废话,既然淳于倩有孕就给你们两种选择,第一,明早宫里会送碗打胎药来亲自给她灌下去把孽种落掉,圣上、四皇子还有愉妃和本郡主都清净。第二,让她入四皇子府,但只能做个普通的姨娘,侧妃另择人选,倩姑娘担不起侧妃位更不能教养孩子,这胎生下来后记在淳于侧妃名下。”虽然她和愉妃商定淳于雪,但她也不介意让留兴伯府闹出些纠纷自己选一位,九成九没有第二种选择是一样的结果。“郡主你可别欺人太甚”淳于倩的母亲留兴伯世子夫人气得脸红脖粗,额角青筋直冒。“世子夫人,你女儿的胎如何而来是四皇子情不自禁呢还是她用春药算计着怀胎啊自己不要脸面还能指望别人给你们留吗”懒散的气势一收,郡主告诫道:“愿意的,留兴伯府就出两个姑娘下个月进四皇子府,不愿意,一碗打胎药下去,我和四皇子都省心。给我睁大眼睛看清楚,别以为是块金疙瘩,破铜烂铁都不如,没人稀罕那块肉。”留兴伯世子夫人面色铁青,而她的婆母更是目光阴沉得要杀人,恨不得冲过去把这个丫头给撕个稀巴烂。“胡说,胡说八道,傅归晚你胡说八道”淳于倩拼尽所有力气推开压制她的奴婢,即刻就要往外冲,进宫找姑母做主。“你已经没资格进宫了,我帮你得来的特权已经收回来,无论是作为未出阁的姑娘还是将来四皇子府的姨娘你都没资格进宫拜见愉妃。”提醒的话被抛之身后,归晚看了眼她狂奔的身影,收回视线,再转向留兴伯夫人婆媳,冷然道:“愿意出两个姑娘呢太阳落山前把名字报到我郡主府,如果我今天没有收到名字,明早宫里会送碗打胎药来,省事更省心。”语毕,不管她们叫嚣还是想如何,归晚领着护卫们转身就走。这群外人离开,留兴伯府可是如炸开了沸水锅了,伯夫人当即出府递牌进宫求见愉妃,又把伯爷和世子爷叫回来去找四皇子,轮不到的看热闹,能轮到的动起心思现在的留兴伯夫人是继室,府中六房:长房、四房、五房为嫡出。长房的大老爷十多年前已病故,合适的姑娘长房和五房各有一位,可若真选起来其实没有疑虑,肯定是选伯夫人的亲孙女即五老爷的嫡长女。然而堂姐妹的关系变得那么尴尬,将来四老爷和五老爷这对亲兄弟恐怕也难好了。淳于大太太看过这场热闹,开心得做梦都能笑醒了,丈夫死得不明不白,先伯爷一走,她的丈夫没两年就跟没了,接着世子位就给这继室的亲子,长房和那对母子可隔着血仇二房和三房的妯娌俩携手找长嫂唠嗑,淳于五夫人回到自己院中是既开心又忧心,踌躇许久还是没等结果落定,即刻去告知她女儿。倒真没人怀疑永福郡主言论的可靠性,竟然全部没有迟疑得相信了府里的八姑娘淳于雪听完大笑,痛快骂道:“该祖母和姑母都已经舍掉她了改由我来做四皇子侧妃,她不要脸地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得报应了吧就因为她比我年长,没点墨水没点手腕就要处处压着我,看她以后在我手底下讨日子还狂不狂得起来”“雪儿,还有你伯父和伯母在呢,愉妃到底疼爱过那个侄女很多年,比咱们受宠得多,何况孩子生下来要记在你名下,是个姑娘还好,若是长子将来可就有得闹了。”淳于雪冷笑:“将来的路还长着呢,娘怕什么”能说出这种话,可见是个有主意的。而留兴伯夫人气势汹汹地冲到宫里,满脸阴沉地回府来,伯爷和世子爷没找到四皇子,四皇子在愉妃宫里已经见过外祖母了。午后宣布决定,其他四房看热闹,世子夫妇脸色极其阴沉,五房报以沉默,淳于倩在府里大哭大闹也没能改变些什么,她的堂妹则已经拿出未来侧妃的款儿去和她打招呼了。太阳落山前留兴伯把八姑娘淳于雪报到永福郡主府,其实伯爷的心情没那么糟,毕竟都是他的孙女,还和郡主有商有量地聊了侧妃进门的吉日,心意达成后比较满意地离开了。天黑之后,归晚踏着夜色赶到五皇子府,把在背后出主意的闵家大姑娘再收拾顿。赵珩斌在决定和傅归湉重新搭上时就等着傅归晚来找他谈条件了,别说,傅归晚这三个字在世人的脑海中印象颇深,五皇子他也没改过来。没想到竟然是为外祖家的未婚妻曾经心悦过的姑娘如今是真令他觉得有些面目可憎心生厌烦,赵珩斌心里是不怀疑的,这就是那不知安分净会惹事的表妹会做的事;可面上,哪怕为他的颜面他都得驳斥。“我不是来和你商量,只是通知你。你愿意,即刻陪我往闵家走一趟;否则在你外祖家闹出点事来,别说本郡主连这点颜面都不给五皇子留。”“好”赵珩斌咬牙。作者有话要说:闺蜜斗嘴欢乐多啊onno哈哈第135章夜未寒, 屋外乍寒还暖,闵家堂屋内却是乍暖还寒。永福郡主来势汹汹地发难令闵郅恺措手不及, 但有五皇子陪同, 他没自乱阵脚。应对方要求到后院他和老妻的院中, 又传来他的两子两媳,屏退他家的奴婢们,听着这位究竟所谓何事, 越听越叫他遏制不止地要动怒。“郡主你这是诬陷”闵仙瑶的母亲闵大夫人首先站起来反驳:“我家瑶儿近来身体抱恙, 一直卧床养病, 哪来”“本郡主不是来和你争辩, 此地更不是公堂需要听你申辩。”归晚慢条斯理地打断她:“我只是来告诉你们本郡主查到了什么又准备做什么。虽然闵大老爷你很快会成为五皇子的岳父,但她已经不是初犯,小惩大诫很没必要了。这个月吏部会给闵高诤送一张免职公文, 趁她出阁前你就安心留在家里教养女儿吧。”把五皇子的嫡亲大舅兼未来岳父贬为平民闵氏婆媳难以置信, 赵珩斌惊怒吼道:“傅归晚”罢官,能否复起都未可知, 更何况他得颜面扫地咬牙切齿地问:“你想要什么本皇子答应随你处置仙瑶总行了吧。”闵郅恺沉默未语,见此,他的两个儿子只得咬紧牙关忍着。“淳于倩有孕, 我派护卫抓了她的贴身婢女审问,牵出你未婚妻的身影,因此护卫又抓闵大姑娘的一个心腹拷问。没想到她养病期间做的事还真多,五皇子可知还有什么吗”“本皇子没兴趣”赵珩斌压着怒火道:“说你的条件。”“你的未婚妻提前埋了些眼线到你的府邸以便她进门便能掌控五皇子府。”闵家众位皆脸色微变,五皇子赵珩斌目光阴沉了两分:“你说什么”“还有, 她的俏脸蛋不是冒痘痘吗她的心腹说她怀疑是府中有人嫉妒想害她,没有确凿证据指向是哪位她便把疑心对象全部下死手折磨,她的堂妹庶妹快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了;如果贵府确实有这个情况,证明那位心腹的话还比较可信。”有府中的二姑娘和三姑娘都病得不能起身了,闵高诤夫妇和闵高群夫妇还有他们的母亲各个脸色变了又变,尤其是闵二夫人惊恨相加脸色阴沉极了,竟是丝毫没质疑永福郡主。她女儿已经瘦得皮包骨头,因为大姑娘也病着,姑娘们都病倒了,闵家又祸事连连,还以为是府里最近撞邪运,没想到啊没想到啊堂屋内陷入沉寂,闵郅恺的气色最为阴沉,从没如此后悔过自己因心软而没狠心管教;赵珩斌反倒想笑,那表妹哪里只是不安分,根本就是个搅家精。“闵德妃入秋后便病倒了,连日来日渐病笃,太医说连一年都没有了。”归晚站起来,微笑中饱含冷厉:“至于闵仙瑶随我处置五皇子想太多了,她一文不值,杖打几十大板本郡主还嫌累到我的护卫。但如果再被我抓到有第三回 ,我就送闵老太爷你陪你女儿共赴黄泉。”语毕,永福郡主领着她的护卫们疾步离开,赵珩斌没喊住,咬牙追赶上要跟她谈条件,没得到任何还价的余地气得他脸寒如冰,在夜色中看一眼闵府大宅的匾额,捏紧拳头往里走,若是可以他真想干脆叫那未婚妻表妹暴毙吧。赵珩斌折返时,堂屋内多了闵允睿闵仙瑶兄妹的身影,闵允睿和他母亲在护着女儿\\妹妹争辩,直言是永福郡主造谣诬陷更意挑拨离间;而站在他们身后的闵仙瑶低眉顺眼,浓密卷翘的睫毛遮盖住了眼底淬了毒般的眸光。短短半年,曾经姿容出众的小姑娘单单相貌上就已大变样:她下巴尖锐,脸颊一丝婴儿肥也无反而多了几点痘印痘痕,虽然用胭脂水粉能遮住但早没了精致无瑕。她前后的气质更相差得犹如截然不同的两人,过往的眼高于顶被浓浓的阴鸷取代,看到这样的表妹未婚妻,反倒叫赵珩斌一怔,似乎是太意外了。闵老太爷能愿意听着长媳和长孙毫无意义的争辩就是要等外孙回来,人到了,他自然懒得再浪费时间,号令家丁将大姑娘拖到庭院中杖打,打到只剩一口气为止。“老爷”闵老夫人震惊地看着丈夫叫起来。“爹”闵高诤夫妇和闵高群夫妇异口同声,情绪各不相同。“祖父”闵允睿无法相信,同样无法相信的还有他的妹妹。五皇子赵珩斌还以为外祖父演戏要他来说句话呢,没想到外祖父真是动真格了。闵郅恺在孙女冷笑质问:“祖父竟是宁可相信外人也不愿意相信亲孙女,仙瑶佩”时狠狠地扇过去一巴掌,打得闵仙瑶当场倒地,嘴角漫出血渍,随后怒声即起:“拖下去,打”家丁们再不敢犹豫,将大姑娘拖到庭院中行刑,闵高诤压制住妻儿,苦笑着跪地哀求:“爹,还是等彻查过后再论吧”闵二老爷闵高群亦跪地相求,闵郅恺问儿子们:“知道为何人人都想往上爬吗因为站得越高权利越大,站到权利的顶峰能够呼风唤雨撒豆成兵威慑天下。永福郡主就站在那个地方,她今晚不是来耀武扬威而是来下最后的通牒,送闵家到鬼门关的最后通牒;在至高无上的权利面前苍生尚且如草芥,何况一个小小的闵家”说完,闵郅恺越过妻儿,迈着沉沉的步伐走到院中盯着家丁们行刑,偶尔一瞥,对上疼爱多年的孙女触目惊心的目光和深埋眼底的恨意时,他心中的念头再无动摇。与他般被权利深深诱惑的还有傅宗弼,否则他如何也能不择手段地要掌控权利出狱已经三天了。三天三天整整三天他还住在城外山庄没能把儿女们从自家里救出来,以为刑部大牢里已经是人间炼狱,出狱后才发现真正的炼狱在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