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都市言情>永福郡主> 永福郡主 分节阅读 147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永福郡主 分节阅读 147(1 / 1)

d在背后作祟。”“此举无疑摧毁了谢氏的前途,谢鹏远的仕途亦会大受牵连,他们兄妹绝咽不下这口气。”涂绍昉不拒用最大的恶意揣度:“他们很可能会对郡主起杀心。”“那么师兄以为我冤枉他们了吗”“只怕没有”涂绍昉黑眸湛湛,眼底锐光闪过:“此计倘若真是他们在自导自演,确实够狠没有圣旨降下以正视听,二皇子妃今后只怕会过得举步维艰,掌家之权也要被夺走,皇家儿媳当家主母只剩名分。而谢氏和三皇子还有牵扯,她又能以此多博一份怜惜;等于两个皇子被她捏在手心里,被他们兄妹玩得团团转。”“是否还应该恭维一声闵昭仪好手段”“尽是些背地里的阴招。”涂绍昉讥讽嫌恶,他其实想不通:“我前些天和三皇子聊过,他眼睛不瞎呀,怎么就在谢氏这阴沟里翻船了呢”“没得到呗,求之不得呀。关雎都曰: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越是得不到就会越珍惜,真正拥有的却不甚在意,这可以算是世间很多人的通病。”傅归晚猜测:“当时赵鸣轩都想要娶之为妻更为这个女人对抗自己的母亲,在对方眼中他爱得有多深恐怕整颗心全部系在谢玉颜身上,还会怕他逃掉再加上求之不得,这四字倘若对症下药很有分量的,所以闵氏都能肆无忌惮让谢玉颜入二皇子府,他们认为赵鸣轩深爱入骨髓又求之不得,一定会对谢玉颜视若珍宝。而现实,与他们所料的差距不算大,毕竟这混账还被牵着呢。”“爱入骨髓”涂绍昉怀疑:“师妹,没吧。我上回很浅地试探过,他很平淡,他的表现真不像是个藏着深爱之人的模样。”“没有,当然没有。”郡主喝口茶润润嗓子,听到婢女禀告鸡汤面送来了,叫她们进来,给涂少爷呈上。涂绍昉接过面碗,拿起筷子搅动下面条,看这碗香喷喷的鸡汤面还真有些饥肠辘辘了,捧起碗喝口面汤,再问原因:既然没有,怎么还能为之违抗母亲“师兄你在吃面。”“对呀,可我吃面又不妨碍师妹你说话。”归晚无语凝噎,明说道:“师兄相信一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受尽帝王宠爱如日中天的皇子能把整颗心系在个女人身上吗赵鸣轩从小就没有想要而得不到的东西,贵妃强硬地不准刺激着他的逆反心理,与其说他是为个女人在和母亲抗争,倒不如说是为他自己:他想要的,他就要得到。别看没得到之前有多宝贝,真被他得到,过三四年他就能腻掉。说白了,这个女人就只是他动了心思所以想要,哪怕到欲娶之为妻的程度,本质上与他遇到件好玩的事或喜欢物件有多少差别呢”“货物耳。”涂绍昉啧啧,点评道:“这才应该是最受帝王宠爱如日中天的皇子嘛。”“师兄慢慢吃面吧,我再留着不合适,到屋外看夜色了。”傅归晚端起摆草莓的白瓷碟,起身往外走。屋外清风朗月,弦月垂于树梢头,如水的月光倾泻于地,铺就出一道温雅的玉色地毯,夜间晚风吹来,轻凉而舒缓地剪除着白日里残留的热浪。一闪一闪微弱的荧光在草丛间舞动,是萤火虫在飞舞,不为与星辰争辉,只释放着自己独有的光彩,无论它们多么弱小亦有自己的闪耀,这是个如诗画般美丽的盛夏夜晚。二皇子府。自圣旨降下,谢姨娘在府中的地位一落千丈,尤其二皇子的生母淑妃为此请辞更被降为良妃后,她所在的院落犹如提前进入严冬。谢玉颜这些天为装病还是躺在病榻上,杏花巷送来回信,伸手夺过拆开信封展信一看,瞬间一口气被堵住,狠狠把信笺揉成团往地板上砸去,又气又恨“永福郡主永福郡主”焦姑姑拾起纸团,看过信亦被噎得不上不下,他们这些天如临大敌居然只是永福郡主的戏弄,深吸口气平复好,劝道:“侧妃莫急,三皇子知道真相就不怕,奴婢这就传信给大人,免得大人出错。”“莫急”谢玉颜双眼猩红,捏紧秀拳指甲嵌进肉里,冷笑道:“三皇子知道又如何告诉二皇子又如何他们能去驳掉这道圣旨还是请圣上给我重新申冤我今后在这个府里还能抬头做人吗我今后在外面还能有脸吗”“那么侧妃的意思是”“傅归晚想害我活不下去,她也别想活”谢玉颜眼冒狠光,恨毒道:“我要她死”“奴婢会把话传给大人。”焦姑姑冷静地安抚:“侧妃此刻该琢磨好如何给三皇子回信,切记千万别把杀气带出来;三皇子对永福郡主还下不了杀心,我们还得再不着痕迹地多添几把火才行。”第112章封闭四天四夜的院门终于打开, 沉浸在夕阳温柔的光晕中的美丽被破坏殆尽, 他们站在院门前看到一片被摧毁的天地。残存枯萎的花草树木见证着被燃烧过后焦灼的痕迹,曾经清净干爽的庭院中杯盘狼藉大小零落的瓷器砖瓦碎片遍布, 雕栏廊柱斑痕交错,碧窗屋宇黑漆脏乱浸染, 眼前这片景象何等不堪入目昌和帝曾经见到过的,是儿子腿伤无法接受之后变得抗拒世间所有拒绝任何人靠近时, 自暴自弃地要毁灭着周身的一切,他心头一惊,疾步往里走。赵竤基拧眉,妻弟与他说权家今天请圣上来劝三皇子,他既知晓自然要跟着过来探望, 可怎么也没想到能有这么严重侧头看向永福。傅归晚拉他到院外墙角落里, 叹息道:“你不想想赵鸣轩刚腿残的时候什么模样, 天塌地陷人生黑暗, 你再想想这混账从小到大是个能忍的人吗被他知道谁害他人生毁掉害他亲娘身亡还要榨干后弄死他和他的外祖家,你觉得他可能忍得住吗他当场就要冲去捅死闵昭仪, 被拦住肯定得爆发啊。”“三弟怎么会知道”赵竤基不懂。“我跟他说的呀,他亲娘的大仇还要拖多久下月就要换位掌宫后妃,难道你一个人对赵珩斌俩兄弟吗凭什么不加上赵鸣轩, 他腿残又不是死掉了, 他既然被害得腿残了就该让他发挥腿残后的最大作用。”太子殿下长叹声,要到院里时被拦住,永福郡主劝他:“等等吧, 估摸着圣上劝得差不多咱们再进去;这混账困在院里后特别火大,我怕我一现身他还没被劝住得跟我打起来,你爹真要操不完的心了。”“唉”赵竤基再长叹声,眼前出现一只盛着绿豆香奶汤的雨花白瓷盅,顺手接过,喝过两口才意识到不对劲,侧头看去,小舅子捧着两罐瓷盅,正要给永福郡主递。“庭曦,三弟还正受着大难。”你居然跑去找甜品“喝吧哥哥,这混账发疯家常便饭,不耽误我们喝绿豆汤。圣上都带杨院使来了,再发疯就给他闻点安神香。”傅归晚捧起瓷盅喝两口,喝完才意识到杨院使是小杨大夫他爹啊,父子俩见到能若无其事吗太子殿下被噎得又想叹气了,捧起瓷盅喝几口绿豆香奶汤消消闷气,再道:“庭曦说,福儿打算由苏家出面亲自参奏傅副相”“嗯,我预估六月中旬德州府尹得被押到大理寺待审,给德州换位府尹后就能把德州的辛家连根拔起,剩余的妇孺必定会来京都投奔傅家,既为找傅副相给之撑腰反击亦为逼迫清算期间傅家的不作为索要补偿。届时傅宗弼定会推动辛家人把矛头全部指向傅经柏这房尤其是永福郡主,六月二十我回傅家接走我娘和小妹,请舅舅出面谈和离再合适不过了。而傅家其他爆发的祸事在七月初必能传回京畿,该是群起而攻之的时候了。”郡主笑劝:“您就别等三皇子拿主意啦,直说想帮我处理哪部分;剩下的,等赵鸣轩平复些后我再问他的意思,他愿意就接手,他没兴趣了我就找相爷。”“也可,就傅家本家吧。”时辰该差不多,太子殿下领着这俩孩子去探望,在院门口把瓷盅递给守门的护卫;进到三皇子的屋中,权尚书兄弟和大夫们都已经在了。皇陵拜祭母亲们时刚见过,当时的三皇子赵鸣轩傲娇毒舌,精神面貌都不错,才十多天竟是换个人般,眼前的三皇子衣衫脏乱面貌不整,脸颊消瘦胡渣乱冒,发丝披散眼底青黑,整个人透着无比憔悴和狂虐,又不可遏止地生出可怜和痛苦。他坐在轮椅里,身体倾斜似靠似躲,像要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把自己给蜷缩起来,左手臂环绕自己,是一种下意识地自我保护动作;右手背青筋直暴,紧紧攒着拳头握着他的长鞭,面对皇帝父亲也没把长鞭放开。看着这样的弟弟,赵竤基在心底长长叹息一声。昌和帝刚进屋见到儿子的模样时骇到了,先叫杨太医把脉,光是说服皇儿乖乖让杨太医把脉就劝了半响,又召来永福郡主找来的两位名医,关怀过皇儿的身体伤情尤其是双腿治疗情况,真有进展才算稍安些。太子进门时皇帝刚开始进入正题,劝儿子莫要伤害自己,愤怒就冲旁人冲外物发泄,更允诺给他和他母后报仇,闵贵妃和闵氏一族的性命,皇儿要多少就给多少。屋内众人,全部听到皇帝陛下金口玉言对三皇子的承诺了。涂绍昉不着痕迹地勾勾唇,傅归晚在看向小杨大夫,小杨大夫轻微地猛摇头,他还局促正愁怎么解释的时候他爹根本没带理会他的,只当他是陌生人。杨院使瞥见自家幼子的愚蠢动作,真想眼不见未尽,生怕太子殿下看不见似的;权家和永福郡主既然没宣扬,肯定有碍于储君的缘故在,这都会想不到吗傅归晚也被小杨大夫这令人哭笑不得的举动想叹口气了,小碎步移动到储君身侧,使个眼色示意他们一同走上前赵竤基轻嗯了声,走到父皇身侧,傅归晚已绕到圣上另一侧,宽慰道:“圣上别太忧心,三哥哥明白您的疼爱和苦心必定很快就能恢复,您规劝过伤神许久该累了,三哥哥更好些天没有好好休息过。不如请杨太医和两位大夫给商量着开副安神的方子,煎了药让三皇子喝下早些休养,再由福儿帮您给三哥哥多开解些,等他大好了福儿再陪他进宫给您瞧瞧。”“唉,”昌和帝长长叹气,握住皇儿的左手,哄道:“鸣儿莫再伤害自己了,父皇心疼啊,你母后的祭日刚刚过去这不是要害得她在地下都难安。等会儿安神药送来乖乖喝药,喝完药好好休养。”看到身旁的太子,又连声道:“竤基,再帮父皇多劝劝你弟弟。”“父皇放心。”赵竤基点头,声音既沉稳又可靠。永福郡主再帮忙劝两句便扶着圣上到庭院中稍适坐坐,院中已经掌灯,不甚清晰的光线掩住了部分残破的狼藉,她接过斑竹奉上的香茶,呈给圣上。昌和帝接过茶饮下半杯,挥挥手退避身侧围绕的宫人和禁卫军,龙颜露出苦涩和疲惫,和他的掌上明珠说句心里话:“福儿你说,鸣儿是不是不满意呀”“他应该还想把赵珩斌弄残疾吧,前两年生不如死,这两年强迫自己面对现实的苦楚,亲娘的死,太痛了。”傅归晚垂眸,会满意这种话她只在没法违心安抚,按赵鸣轩的架势,哪能是把五皇子弄残那么简单“福儿相信斌儿他知道”皇帝的声音轻忽极了。“生母和外祖家为他如此费心筹谋,您相信他不知道吗即便四五年前不知道,现在还会不知吗目前,他是欣然接受还是为这点皇家兄弟的情义而抗拒,您看在眼里呀。”郡主苦笑:“闵氏打的主意,可是榨干三皇子和权家呀。用三皇子和权家的血肉来给赵珩斌铺就一条康庄大道,哪怕赵珩斌没能成功,可还有赵珩钰呢。”“先帝时期各方势力缠斗再激烈,到底也没有如闵氏这般虚诈阴毒,可五皇子兄弟”昌和帝沉重地问:“福儿也赞同老夫人的意思”“我不想您伤心伤神,也希望老师最后几年能安稳。”傅归晚摇头苦笑,如实道:“福儿不知道,真的不知道。”皇帝沉默了,沉默许久问:“权相有信来吗”“没有,蜀地距京都四千多里地,信使往返没那么快,何况权相本身赞成你的意思,池爷爷还说过倘若形势有变,他亲自到蜀地见权相。”“福儿,朕何尝愿意兵戎相见”昌和帝望着昏暗的天色叹息,褪去皇帝的身份,他还是个年过五旬的父亲。这一刻年过五旬的老皇帝身形萧寂格外沧桑,竟有些力不从心撑着石桌还没能站起来。傅归晚连忙去扶,扶着圣上站起来,再扶着他老人家返回屋内看望三皇子。直到三皇子赵鸣轩服过安神药躺到床榻里安歇,昌和帝才带着太子和杨院使还有随行的禁卫军以及宫人们踏着茫茫夜色离去。众人在府门前恭送,送走皇帝和太子再折返回去。走过影壁,傅归晚就喊了她师兄,跟她到花厅谈点事关于之前在屋内圣上当众给三皇子允诺。“无需特意给老师和师娘送信。”“为何”涂绍昉不解:“师娘要闵家全族,圣上为两位皇子不肯同意,局势僵化胶着。现如今圣上已经允诺,这僵局打破,咱们也无需担心师娘被激怒后发兵,形势已在掌控中,这是大好事,还能不通知老师和师娘吗”“师兄以为,师娘要的会只是闵家全族吗贵妃身故,赵鸣轩被害惨到这境地,赵珩斌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