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嫁给四皇子。”傅归晚停止摇扇,抬眸看他,淡漠的神情中隐有厉色,告诫道:“无论你到底隐藏着什么目的和动机,把情书和礼物停掉;今后,你若有公事可以来找本郡主商量,私事免了,否则恐怕我的耐心耗不起。”刚升起股欢喜便被泼下盆凉水,好在是炎炎夏日影响不重,涂绍昉目光直直地盯着她:“为何既然你无意争做国母,你看上四皇子哪一点软弱、平庸、毫无主见,他连护住你都做不到,嫁这种男人你图什么”“这是本郡主的私事,涂少爷自重,你只要把情书断掉即可。千万别阳奉阴违,否则本郡主帮你请圣旨赐婚,祝世子爷早日享受小登科之喜。”良久,涂绍昉说:“你在害怕”疑问的口吻,肯定的语气,他莞尔笑道:“我的情书影响到你的心绪扰乱你的心神,所以郡主不惜亲自登门,其实只是借口,真实情况是你担心我的伤势想亲自探望我。”“”这混蛋师兄竟然这么不要脸傅归晚一时无语,缓和片刻才道:“世子爷,你的脸皮可以去和城墙媲美了,说不定你能赢哦。”涂绍昉更赖皮道:“郡主应该面对自己的内心,更何况你我早有夫妻之实,我实则已经算你的丈夫了。”“”他说什么这种话他怎么说出来的傅归晚差点没暴走,不,是暴打他一顿,阴森森地问:“有种你再说一遍”“我说多少遍都是实话,七年前咱们年纪虽小但已经把只有夫妻能做的事都做了。叫我把情书断掉没问题,但我必须要负责。”涂绍昉满脸笑意而坚定。“呵呵,这可是你自找的,坐在这里别动。”傅归晚冷笑,站起来疾步走到竹林中把无情护卫长喊出来,抢过护卫长的刀就把她赶到20丈之外,再抱着长刀折返。不动就不动,涂绍昉给自己倒杯茶,怡然地品茶,没多久看到师妹重新回来,怀里抱着把刀忍不住嘴角一僵,这竹林里会有刀吗她是怎么找到的傅归晚威胁道:“起誓,说你从今往后忘掉过往种种,对永福郡主傅归晚没有丝毫非分之想绝不会求娶,否则今天本郡主就把你打成猪头。”涂绍昉视线从上往下再从下往上,目光在她怀里的长刀上扫过好几遍,商量道:“郡主咱们先到竹林里行吗”“缘由”“起誓你就别想了,你想打我我肯定不会还手,但是奴婢们还在几丈外盯着,我作为男人也要点面子的。”涂绍昉带着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豪情大义凛然道:“去竹林里,就当做是我摔到石头上磕到了吧。”“”被打成猪头也无所谓,脑子有坑吗傅归晚抿抿唇,压住心底的一丝丝异样,这种情况她没法退宿,斜视他,故作蔑视般地嗤笑一声,领着他往竹林走。走到郁郁葱葱青翠欲滴的竹林包围之中,叫他站定,自己抱着长刀绕着他走了圈,善心大发道:“我可以再给你次机会,你只要起个誓便可,被打成猪头你会没脸见人;而且不是这回就够了,今后我心血来潮就会打你一顿,你真的会没脸。”“郡主先把刀先放下,站到我面前来,咱们商量个事。”涂绍昉很诚恳道:“郡主放心,我绝对不会趁机偷拿你的长刀,等会儿你打我时我若还手便叫我天打雷劈五雷轰顶。”“唉,你”有必要这么咒自己吗傅归晚再抿抿唇,又狐疑地看他两眼,找根青竹将长刀依靠着放好,走到这师兄面前,问:“什么事”“我既然要被打成猪头,还不趁机占便宜也太吃亏了。”涂绍昉一本正经地笑,在姑娘还没反应过来时毫不迟疑地伸手抱住她拉入怀中,随即低头吻住她的红唇,柔软的触碰激荡得他浑身发烫,酥麻之感蔓延至四肢百骸,他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半响没能反应过来,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傅归晚陡然睁大美眸,心里知道要推开他偏又浑身发软使不出半点力气,气得她差点急哭了。约莫小半刻钟后涂绍昉主动放开心爱的姑娘,否则他怕自己都控制不住啊,心头乱跳,别开眼不敢看她的眼睛,一抹可疑的红色从耳根开始爬到脖颈中,咽咽口水,脑瓜子乱哄哄根本没想为何他没被姑娘推开暴揍。“啊”傅归晚终于缓和些,破声尖叫。能屈能伸的涂少爷双手捂住耳朵蹲下来,准备好被暴打成猪头,傅归晚一手捂住嘴巴,一手指着他,气得眼眶都红了:“你,你,你你个混蛋无耻下流你乌龟王八蛋”“郡主别这么说,否则你刚才岂非成和乌龟亲吻了”抱头蹲地的涂少爷软软辩道。“混蛋,无耻,下流”“好好好我混蛋我无耻我下流,你看我都做好准备了,别说打成猪头,把我打成四脚朝天的乌龟都行。”涂绍昉识相地认错,从心跳加速中恢复些,染红的耳根开始褪色。他又有一丝丝感慨,这就是男人的悲哀吧想当年你钻我的被窝硬要轻薄我的时候我可没有指责过你,当然这种话不能说,否则他就不是被暴打这么简单了。“你,你你”傅归晚只觉得有种哭都没地方流泪的苦,要被他气死了,又气又怒地冲过去把长刀抱起来再冲到他面前,举起长刀就要挥下,涂绍昉抬头,一眨不眨地盯着她,黑曜石般的眼眸中透着笑意,暖融融的特别好看。突然间,傅归晚像是失掉了力气,高举的长刀怎么也无法落下,急得她险些哭了,最后不知何种心理,狠狠地踢这混蛋师兄一脚就抱起长刀往竹林外跑。涂绍昉愣了愣,没来得及思考,急忙站起来去追,追到竹林外,老远就看到她和她的婢女们会合,只能收住急奔步伐,慢步走上前。作者有话要说:第103章带着睥睨全局的气势而来却被弄得落荒而逃, 虽然外人看不出来她的狼狈, 可归晚真觉得自己丢盔弃甲狼狈不堪, 心情别提多糟糕了。根本不想再理会那个混蛋, 找到翼国侯夫妇扔下句:“太子大概午时能回来, 正午时分到东宫去等候储君大驾。”便急匆匆离开,先回傅家再赶往福安公主府。永福郡主镶金嵌宝石的奢华马车高大宽敞,马车内摆着冰盆丝毫不热,可郡主她斜靠在铺就冰丝的矮榻上, 触手可及凉丝丝一片, 整个人却感到浑身发烫, 脸颊爆红, 指腹轻触,抚摸着方才被轻薄的红唇, 真是又气又羞。气自己没用, 被这般轻薄居然都没大耳光子扇过去;又羞自己没用, 她都被赵鸣轩那个混账占过多少回便宜了早已练就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本事,居然还能再害羞天爷啊, 来道雷把那个混蛋师兄劈死吧, 简直无耻傅归晚按着额头, 一脸生无可恋, 感觉哭都没地儿, 唯一庆幸自己把婢女们赶走了,没人能看到她此刻丢人害羞的模样。过了会,她又自我安慰般联想到赵鸣轩个混账和她混蛋师兄又不同, 被赵鸣轩占便宜就当做是被她养的雪团乱啃一通能忽略无视掉,又不能把师兄也当做雪团,突然间被轻薄,她个姑娘家会害羞很正常胡思乱想之际马车突然停住,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一时都没能察觉直到马车外传来守丹再度禀告声:“朝霞郡主她们的马车拦住了去路,说有要事找姑娘,请您答应跟着她们的马车到附近的茶楼说话。”“咳咳”傅归晚倒杯茶喝,压压惊,尽快让自己恢复正常,吩咐守丹:“过去跟她们说我忙着呢,没功夫绕路耽搁,要么叫她们到我的马车里来,要么傍晚再说,赶紧地让开道别耽误社长大人我的宝贵时间。”“是,姑娘。”守丹前去传话,未多时便折返;她回来队伍中也没过多久,一群贵女们走近,朝霞郡主叫婢女推开马车的车门,她们依次进入。明亮的光线涌入,随即一暗,嫩黄纱裙的姑娘快速钻进来,俏丽可爱的脸庞布满急切,进到马车里就急忙上前,抓住傅归晚的手臂喊道:“归晚你听说没有,东宫所有的姬妾竟然都被灌避子汤好多年要害太子殿下绝嗣”盛苡言是真急了,听到这消息吓得她把正在吃的冰碗摔了,她娘和大嫂也都吓得不轻,又怕找祖母会害祖母急切动气影响身子骨,她急忙出府去找头顶的社长,在家门前撞见来找她的静姝,她俩便同往,没成想在永福郡主府扑个空,反而遇到朝霞和权秋枍。朝霞郡主紧随,连声附和:“是啊是啊,我早上听我母妃说的时候都吓死啦,怎么会有这种事而且,而且”她瞄一眼正在进来的顾云裳,小声道:“听说还是太子妃做的,不会是真的吧”顾云裳抿抿唇,虽然没多少底气仍旧反驳:“肯定是以讹传讹恶意中伤,太子妃为何要做这等吃力不讨好的事摆明是被陷害,说不定就是甄良娣在栽赃算计。”“哟,云裳妹妹有眼力劲,看出来了。”傅归晚赖洋洋地斜靠着,逐一扫视过去。重惠一贯的冷漠脸,静姝姑娘还算冷静,权秋枍更四平八稳,顾云裳勉力镇定眉眼间还透着两分气虚,得,六位副社长全齐了,幸好她的马车够宽敞。而她的这句话更像响雷,盛苡言和朝霞郡主抢先提问,被傅归晚没好声地喝住,指重惠她们几个说:“你们四位靠边去和这两个划清界限,否则我骂的时候扯到你们别怪我。”再运气丹田吼这两个年纪最小的:“叫什么叫急什么急,成天咋咋呼呼听风就是雨,16岁的姑娘还连沉住气都不会,你们还嫁不嫁人了就算沉不住气也得分得清主次吧,又不是你们的小妾被灌避子汤,至于吗就算你们的小妾被灌避子汤,多大点的事还不会处理了,急吼吼个什么劲儿啊,非得挨顿骂才能舒坦才能沉稳住冷静看待是吧”盛苡言朝霞郡主:“”感觉自己有点倒霉,呜呜呜。“好了,永福,以后再慢慢教吧;你先说眼前的事,你知道什么,你有证据吗”顾云裳还真是有点急:“真的是甄良娣在故意栽赃污蔑”“三言两语讲不清楚,我还要赶回傅家再找大公主进宫,没功夫给你们解释。按脚程,太子午时应该能赶回来了,你们先各自回家,正午时分拉着长辈去东宫,此事今天会了结。赶紧麻利地离开,有任何疑惑等到东宫再议。”姑娘们看看她再相互看看,被头顶的社长再赶一通后怀揣着疑惑下马车。今早出门前,傅归晚吩咐婢女们把帖子准备起来即刻送出,五品官员以上的多数人家和特意闹出东宫这桩丑闻的那十来户人家都通知到了,叫他们带上家眷到东宫候着。怕翼国侯府着急会打乱她的安排,她才亲自走一趟;而傅家用帖子传信不妥,她才不得不绕路再回去通知一声。抵达傅府后直奔后院去颐寿堂,对祖母把事情大略说了,再道:“您不嫌热就带上我娘和二婶到东宫看场热闹,晓晓和阿晨愿意的话把她俩也带上吧。”老夫人还一脑门疑惑没来得及问,孙女风风火火要赶往福安公主府再进宫去,忙得一刻耽搁不得,她也没暇多问,匆忙叮嘱孩子两句;心中倒能隐约有些猜测,恐怕这回是那位甄良娣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随后派奴婢将两个儿媳妇传来,时辰差不多带着两个儿媳妇和两个孙女出府,压根没想过还要去通知在衙门办公的丈夫。抵达皇城前,她们下马车后才发现有不少人家都在了,不仅有女眷,还有好些位重臣,譬如池丞相、盛副相三兄弟、权尚书、闵尚书等等诸位都在。午时的光照晒得人睁不开眼睛,头顶的骄阳如火,从高处望唯见善德门前黑压压一片,才刚站不到一刻钟,有些不耐热的朝臣官眷额头已经沁出豆大的汗水,来的路上还真没料到会有这么多人,永福郡主究竟请了多少人家呀好在他们没多等候,很快便有一众内侍宦官前来迎众人前往东宫;头顶犹似火盆在烧,炙烤得长而幽深的宫道都开始滚烫,催促着踩踏而过的人们不觉加快脚步,这一段路走过,竟比平常快了约莫大半刻钟。来到东宫的正殿,迎面一阵阵凉意袭来,令仿佛刚从火盆中走过的众位都感觉舒服极了;感受过些许凉意,再定睛看去才发现大殿内已经坐着好些人:后宫多位娘娘和好几家宗亲们,从二皇子到五皇子、大公主到四公主都已经在了,而坐在主位的是太子妃和永福郡主这阵仗“行啦,别行礼了,又不是叫你们来磕头的,缺个一回两回没有妨碍。”傅归晚直接打断他们即将给娘娘皇子们问安的举动,伸手指道:“各自找位置坐吧,大殿里特意给你们摆着上百只锦凳。不够坐就站着,站一会儿碍不着什么;上碗绿豆汤解解渴,大家伙先缓口气等等太子,如果赵竤基他一刻钟内没赶到也无妨,咱们自己开始。”许多人面面相觑,随即给永福郡主道谢便找位置坐,哪怕没有划定也知道怎么分座次,公爵重臣之家自然坐在前面,小官之家往后排往角落里走。大家伙开始缓口气也顺便粗略地看看人员情况,小部分是夫妇俩,大部分是婆媳前来,更小部分人家还带着家中的姑娘,唯独翼国侯夫妇俩带着长子,总体以官眷为主,朝臣们大概有二三十位。这当中华国公府盛家出动人员最多,盛副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