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两岁的11姑娘,真真一个没落下。这架势,连同老太爷在内愣是没其他人吱声,傅归晚安排道:“大家伙请个安就各自找位置站吧,人到齐了咱们才能慢慢算。三房人少,归暄你们三个姑娘就站到归潆身侧。”两位少奶奶率先请安,她们身后这批人纷纷照做,老夫人发话:“既然大姑娘把你们全部叫来了,那便留下吧;大少奶奶身子重,刘妈妈给大少奶奶搬个绣墩。”殷氏再谢过祖母,扶着腰往长房的位置走,姚黄扶着朱姨娘而来,即刻尾随,贞姨娘见状连忙带着七少爷跟着。刚刚还在门槛前聚拢着大批人很快便散去,二姑娘傅归湉看着生母和同母弟弟走过来,眼神示意:怎么回事呀“大姑娘派人来硬叫,明珠苑里的粗使婆子硬拽,十少爷都是被强行抱出来的。”十少爷是二房最小的孩子,亦是府内最小的少爷。三姑娘傅归潆同样在问生母,婵姨娘压低声音道:“大姑娘院里的粗使婆子硬把八少爷抱走叫我跟来,不来不行;婆子说,大姑娘吩咐了,愿意的就自己走,不愿意她们就硬拽,必须把所有人都叫到颐寿堂。”长房和四房自然也少不了窃窃私语,傅宗弼琢磨不定地问:“大姑娘究竟要做什么”堂屋内瞬间一静,齐齐看向还站在中央的大姑娘,永福郡主淡笑道:“当然算账呀,我说过了;在此之前归晚还要办件事,请老太爷稍等。归晋带着你五弟和六弟,归湉带着年长的六个妹妹出来,大姐给你们看份宝贝,十样,都特别好看,正好给全家开开眼界。”众人面面相觑,各种猜测都有,唯独没有谁出个声问问,四少爷傅归晋和二姑娘傅归湉不约而同看向老太爷,得到允许后少爷们和姑娘们越众而出走到长姐跟前。傅归晚按年岁给他们分做三排,十人当中年岁最小的六少爷、七姑娘、八姑娘站最前排,其中年岁居中的五少爷、六姑娘和五姑娘站在中间,剩下的四位站在最后。他们这批自然是面向老太爷而站,傅归晚从最后排开始,这四位每人一张折叠的信纸,中间这排两个姑娘一张折叠信纸,五少爷单独一张,再拉着他们转过身;剩下最后那份交给站在最前排的三个,让他们围成圈再看,保证令老太爷看不到她给出的是个什么玩意儿。做好这些,郡主退到旁边,笑吟吟道:“弟弟妹妹们觉得这些宝贝好看吧说出来,让家里都听听你们看到些什么好东西了”这十人:“”八岁的六少爷傅归涣都知道这可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二老爷傅经樟嫌墨迹,扬声喊:“归晨、归涣你们究竟在看些什么,还有归湉,拿出来”“是啊,神神秘秘的想捉弄谁啊大侄女”四老爷傅经著也不耐烦,提道:“咱们是要谈你曝露二姑奶奶这件丑事,你可别想借故搪塞,这事必须得有个交代。”“交代是吧,放心,这就给叔叔。”傅归晚笑了声,先把信纸收回来,再捏着信纸快速往四位老爷跟前走,走过都没停顿,只趁势放下一张信纸,这四位给过之后再给一张给兄长,最后两张拿给老夫人,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丝毫没有停歇。“看看吧,你们要的交代。”随着这声话音落下,刚看两眼的大老爷忽而有些尴尬,二老爷拧眉困惑没想明白,三老爷面露怪异,四老爷神情还真有些纠结,忍不住叫起来:“归晚你这,这到底”他剩余的话被掩盖在老太爷的暴怒声中:“大姑娘在做些什么”傅宗弼皱着眉走到老妻身侧瞟了眼,这一瞟不要紧,要紧的是内容,瞬间脸色大变,劈手夺过老妻手中的信纸,转身面向这个大孙女时暴怒的气势不知比方才提升了多少。“你的儿孙们都已经在看着了,老太爷吼得再大声也不能把他们的眼睛挖出来让他们不看或者忘掉,何况这些与归晚今天曝露你宝贝幼女的丑闻有本质差别吗既然要算账,当然一起算,你应该有觉悟吧。”面对傅副相的暴怒,郡主慢声笑道:“我长嫂差些就一尸两命,这可是往死里下毒手,你的处置呢,老太爷在逗我玩吗这可是本郡主今年看到的最好看的笑话了,我差点没笑掉大牙呀。我们17年的祖孙,你应该能料到我不可能善罢甘休;如果你没料到,只能说你活该啊。”“你,你”傅宗弼气得浑身发抖,凝聚着所有怒火吼道:“你给祖父跪下”作者有话要说:有事没事一起逗逗猫遛遛狗听个小曲斗个蛐蛐,神仙生活呀onno第094章暴怒的吼声似乎将整个堂屋震碎, 顿时鸦雀无声。其他人怔愣过后,傅经柏要给老父请罪时猛地被塞了团温温软软的东西,再一愣才看清这是他的小儿子,可怎么到他怀中了六岁的七少爷傅归泊自己都懵懵的, 好像是大姐突然把他抱起来然后他自然地搂着姐姐的脖子接着就到父亲怀里了傅归晚可没愣,快步过去抱起还是娃娃的庶弟塞给那位父亲阻拦住大老爷的请罪行动, 她才有对峙的空隙:“跪老太爷不三思吗我可以给你机会把话收回去。如果你坚持, 咱们今晚可得决裂了;今后你死,我会来给你上柱香,多余的没了,千万别幻想我还能再给你搭把手。当着全家的面我一定说到做到,不信你就试试, 把你的长子嫡孙折磨死吧,看我会不会动摇就问老太爷还想让本郡主跪吗”氛围剧变, 无论信不信大姑娘这番狂悖之言,除了还不知事的孩童外都下意识看向傅老太爷, 所有的视线中辛姨奶奶最为炙热, 盼着表哥赶紧说话,赶紧把这个死丫头捏死, 可惜她只看到张铁青的老脸, 只盼到大老爷的赔罪声。老夫人嘴角扬起抹略带讽刺的笑意, 傅经柏回过神连忙把幼子放下,急忙站起来呵斥:“晚儿都在胡说些什么,岂能如此忤逆放肆还不快给祖父请罪。”“这信纸父亲看得如何”郡主懒得搭理他, 顺便问过就转向傅经著:“四叔有问题想问我便问吧,侄女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呃这,这个小叔,他孙子害相思病还要写信来跟我们说吗而且他长孙才14岁吧,那么小就害相思病了。”那个小叔是不是有病傅经著更想问这个。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大老爷呵斥住,叫闺女快给祖父请罪,傅归晚噙着抹淡笑,温声细语:“不如傅相先管好你这位脑子拎不清的嫡长子。本郡主分明在和傅相你闹决裂,这可是从此死活不相干的事,这等严谨的重大事项在他眼中居然能变成玩笑,眼瞎心盲都不足以形容,老太爷真的该”“够了归晚都在说些什么混账话你眼里还有为父还有祖父还有点孝心吗竟敢如此口出狂言狂悖忤逆,你给为父跪下”大老爷傅经柏当然不会没脾气,此刻气极暴怒,打定主意这长女再敢有半分违逆非得狠狠惩治,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苏望姀还没来得及打圆场,傅归晚已经冲过去抓着这个脑子有病的货色的手臂拉往前走,疾步走到上座,走到这位老太爷面前,抄起茶盏拿开茶盖直接将这杯茶水泼到傅宗弼脸上。哗啦一声,整个堂屋震惊寂静得犹如空旷若无人。始料未及之际看到大姑娘突然拉着她爹走,还怪异着,看清楚发生何事都被骇到了,连口大气都不敢喘,这大姑娘疯了吗苏望姀惊得站起来,傅大少爷惊得吓住了,九岁多的小姑娘紧紧抓住庶姐的手,六姑娘心咚咚咚地跳几乎都要跳出来了,更不提大房的两位姨娘。傅经柏眼睁睁看着女儿把茶水泼到老父脸上都怀疑自己眼睛错乱看错了,傅宗弼愣了愣才意识到什么情况,冲顶的暴怒瞬间席卷全身,砰然站起扬起手掌要扇下“打”高昂的嘶吼声响彻屋顶,傅归晚伸出右手食指指着他,目光阴沉,冷冷宣告道:“这巴掌你要是打不下去你就是个窝囊废,有种你打今晚你敢动本郡主一根汗毛,我一定看着你怎么死;你活腻了想找死你就试试看,将来你被下狱处决被问斩,本郡主亲自送你上断头台打,有种你打,谁不敢谁是龟孙”摄人心魂的暴怒声将屋中众人的神智拉回又遣散,逼得他们都暂时忘了该有点什么行动,只觉得这个大姑娘疯了“父亲息怒父亲息怒,儿子即刻就教训”傅经柏回过神真的是被气炸了,竟敢忤逆狂悖至此,再不管教还能得了吗“啪”重重的一巴掌落下,响亮的巴掌声使得所有人都听到了;静,无比的静,静到骇人的静在无边扩散蔓延,直到响起渗人的掌声。是大姑娘在抚掌众人再看去,才看清老太爷这巴掌扇在了大老爷脸上,傅经柏还维持着被打偏的姿势,被扇到的脸颊开始肿起,他整个人还没有回过神来,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不是要找藤条来教训忤逆的长女吗老夫人心头狂跳,一脸被吓到,连辛姨奶奶都被吓到了,傅经樟真的看懵掉了,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傅经茂也是懵了,傅经著口干舌燥想喝水都没敢乱动。永福郡主纤手高抬,轻轻抚掌,莞尔道:“大老爷清醒些了吗需要再帮你醒醒脑吗省得你个四十岁的人可笑可悲到连句话都听不懂,你的父母妻儿都跟着你羞耻啊。”傅经柏神情呆滞,闻言动动眼珠,木然地转向长女,瞬间又涨起怒火,只是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呵斥了,方才到底是怎么了“瞧瞧这双眼冒火的,想找藤条来充当严父吗要不要我帮你一把,也泼你一脸茶水再涨涨你的怒火好叫你发泄发泄”“放肆,放肆”傅经柏终于能有反应,气得眼冒金星,整个身体都在发动浑身的血液逆流再也无无法遏制:“为父今晚若是不把你这个逆女打地乖觉”“傅副相再扇两巴掌吧,否则我这第二杯茶水接着泼你脸上了,对吧,这么个无脑的废物真该管教”“啪啪”傅经柏说话期间,傅归晚几乎同时在威胁,在她威胁到管教,在傅大老爷怒骂到乖觉之际巴掌声再度响起,狠狠地两大巴掌声响彻堂屋,傅宗弼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将所有的怒火集中在这两巴掌上了,打完他的手掌还在发抖。这回没有人吓懵,全都看清楚傅老太爷又狠狠扇了大老爷两巴掌,扇得大老爷傻掉了。其实傅经柏看着被打傻掉了,脑子倒比第一回 被打时清醒不少,肿着两边脸颊,怔怔地看向老父亲,张张嘴喊了声:“爹”如果说第一回 老太爷老眼昏花所以找错对象了,第二回难道还能错吗没找错,那就是真要打长子的脸啊老太爷还没有说话,所有人听到大姑娘语调极具嘲讽的说:“窝囊废”,傅经柏循着声源又怔怔地转头,看到了长女一脸阴沉。“你个窝囊废,祖母摊上你这么个儿子真是倒霉啊,我娘嫁给你真是走了三辈子霉运,大哥给你做嫡长子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傅归晚冷着脸骂:“你以为我得有多稀罕你当我爹真以为我刚才说换成四叔来当我爹随便开玩笑吗你眼睛得有多瞎才能认为你自己还有脸。四叔再纨绔都分得清楚好赖,我对他好能有回报,你呢二叔性情再粗心里也有杆秤,明白是非知道承担懂得责任,你呢三叔就更不必说了,多会争取自己人的利益,你呢你母亲生养你疼爱你,你为个处处挑衅你母亲的小妾为个处处鄙夷欺压你的庶妹去顶撞自己的亲生母亲;我娘为你生儿育女将你照顾得体贴周到,子女们敬你爱你,三个小的甚至还崇拜你,我们对你好,你呢永远偏向外人,偏到都做成仇了还能对着仇人感激涕零压制着自己人更甚者永远把错推到我们身上,为着要可劲踩你压榨你要喝你血肉害死你亲孙要害得你长子家破人亡的仇人反过来帮他们来处处欺压对你好的人。在外,连个外甥都能骑到你头上拉屎屙尿;对内,对真正对你好的人就趾高气扬吆五喝六,这窝里横藏得可真深,还自诩好丈夫好父亲,你可真脸,大哥认四叔当爹都比你强啊你还认为你自己很伟大是吗永远牺牲自己压制母亲妻儿来成全一家和睦,那你怎么不干脆去死,用老鼠药把你亲娘和妻儿全部弄死不就没那么多争端了哦,你也一定还觉得自己是多了不起的孝子吧你可真好意思,你当年怎么考的科举,仁孝礼义都白读了,什么是孝,对老父你就算孝吗孟子曰:阿意曲从,陷亲不义,一不孝也。以孝之名不辩黑白不分对错处处愚顺之实乃大不孝也,亲有过,谏使更。这你都不懂,那你还自诩什么孝子,你有什么脸”傅归晚说着便笑了:“对,你没有脸,在这个府里你早就被人家把脸皮给狠狠扒掉了,只有你自己端着嫡长子的身份成天白日做梦;除了真正对你好的,谁把你当一回事连个奴婢都能随便传你这个未来当家人的房里事,连个外甥都能骑到你头上,连你爹的妾室都能随便拿捏你,你就只剩下被骂的份儿,你还能叫有脸吗被扇了几个耳光舒服吧不用觉得委屈更别认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