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把握”婵姨娘谆谆善诱:“大姑娘已将姨奶奶得罪死,姨奶奶还能容大姑娘嚣张几天只要废掉大姑娘,让她嫁不得四皇子而另寻一门好亲,大夫人便是没牙的老虎,得意不了了。贞姨娘早已被厌弃,你若有子,还怕笼络不住大老爷吗到时三姑娘嫁到四皇子府,自然会提携妹妹,姐姐难道不想六姑娘嫁得高门做宗妇吗”“婵姨娘真是太抬举我了,六姑娘只是庶出,如何能嫁到高门做宗妇”朱姨娘伸手夺过借据,转身就走。婵姨娘嘴角一勾,婀娜多姿地提着灯笼随后离开,她还真不怕鱼儿不上钩。走到半路,朱姨娘被突然窜出的黑影吓了跳,透过火光看去,几步之外的女子身形高挑,眉目倾城姿容绝美,一袭红衣高贵张扬。是大姑娘怎么会,怎么会朱姨娘真被吓到了,大姑娘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稳住心神,展笑道:“大姑娘,这么晚了,你,”“是啊,这么晚了,姨娘好雅兴还到花园散步。”傅归晚微笑道:“虽然我对你大晚上到花园溜达没意见,但你身后的人有意见,只好半路截住姨娘。”身后朱姨娘听到动静,惊疑不定转身,吓得跌退一步,磕磕绊绊道:“老爷,大少爷”傅归昶俊脸铁青,而他父亲比他的脸色不知难看多少倍,傅归晚啧啧道:“贞姨娘生下七少爷后我给她灌了碗绝育汤,按理说她更恨我才对。我还正纳闷为何他们会找你来报复大房,原来是你们早有交情啊。想来也对,你能偷偷怀孕再保住胎儿,继而成功生下孩子,最终提为妾室而非被发卖,凭你一己之力哪能做到,你当然有帮手。我没猜错的话,他们的目的应该是为挑拨大老爷和岳家的关系。有妾室有庶女,当年求娶时不纳妾的承诺就是个笑柄,苏家如何还能看父亲顺眼,对吧”“不,不不,不,我,我我不知道。”朱姨娘只能否认到底:“大姑娘,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真的不知道,”“给你两条路。”傅归晚懒得多费唇舌:“第一,你可以否认到底,大少奶奶算你害的,你必须付出代价;今晚我就让你病倒,两个月后傅家给你发丧。至于六姑娘,将来嫁到朱家就当做赎罪了。第二,把辛姨奶奶要你害大少奶奶的事到老太爷、老夫人面前和盘托出,我保你无恙。今后只要你老实安分,看在归淳的份上,会让你寿终正寝。”朱姨娘根本没得选。“兵贵神速,别等明日了,就今晚、现在,父亲和大哥即刻带着朱姨娘到颐寿堂去请祖父祖母拿个章程来吧,我去看看大嫂好些没有”“好,如果你大嫂脱离险境,打发人来通知为父与你大哥。”大老爷傅经柏低沉应声,在夜色中的拳头攒得死紧死紧,步伐迈得更沉。他刚苏醒过来要责罚越发放肆的长女,长女和长子就出现在他眼前,告诉他找到暗害大少奶奶的凶手了,先去人赃并获。他将信将疑地跟着儿女过来,怎么也想不到会见此情景听到这么一番话,他真想冲去问那个弟弟一句,还有拿他当兄长吗他们可还有兄弟之情吗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这种人应该不少见,老好人,对外人好,对自家人差,唉第087章苏望姀本不知情, 儿媳妇浑身是血吓得她心惊肉跳,入夜后与亲家母一起得知实情才算放心下来,见到长女回来,连忙问:“有抓到吗是朱姨娘做的吗”“还爆出了个大秘密呢。”傅归晚把听到的话原模原样复述一遍, 顺口说风凉话:“我瞧父亲那颗心啊拨凉拨凉的,没哭都算定力足。”“亲兄弟算计成这样, 还有点人性吗”苏望姀听来真觉得齿冷。“是您把人心想象得太好了。”傅归晚拉住母亲往屋里走, 顺口问:“大嫂怎么样”“你和归昶提前防备着,没大碍,只是折腾个下午累到了,刚喝安神汤睡下。不过要把这场戏唱足,太医和稳婆就连亲家母恐怕得多留两日。”已是夜深人静时分, 广袤的夜幕上星光黯淡,唯剩几颗零星的星子还垂挂天际, 傅家宅邸的烛火隐现,除了傅大少爷夫妻的引嫣阁中主子奴婢们还且守着, 傅家已进入梦乡, 偶有两声夜猫子叫唤平添幽谧。前院,傅老太爷自然也已经歇下, 突然被长随叫醒说老夫人请他回颐寿堂就皱眉, 这么晚能出什么大事疑惑间他就得到答案了:“是为大少奶奶被暗害一事, 大老爷和大少爷捉住凶手了,直指辛姨奶奶指使朱姨娘所为啊,老太爷”眼皮狠狠一跳, 他心里几乎相信此事恐怕为真,可即便相信也不能让三房受这波脏水,吩咐道:“派人去通知三老爷,接到他母亲传唤就带着人到颐寿堂对峙。”这是个令人不安的夜晚,傅老太爷定住心神重新起身,穿好外袍往外走,步伐有些沉,走得时轻时重,走到颐寿堂时步子已迈得十分平稳。颐寿堂内灯火通明,许多睡着的奴婢们都重新起来做事了,看着大老爷和大少爷带着朱姨娘来求见老夫人,看着老太爷前来,又看着三老爷带着婵姨娘与辛姨奶奶疾步赶来。时高时低时急时缓的争执声断断续续不甚明晰得从堂屋内传出,奴婢们退得远没听清,但也能猜到绝非好事,何况大老爷、三老爷他们走时脸色差极,老夫人更下令朱姨娘禁足。丈夫、儿孙们全部离开后,傅老夫人气得双目充血,把茶盏狠狠砸了“看看,看看今晚要是互换个位置,要是傅经茂带着证据来指证长房害三房的子嗣,看看他会不会要把长房给生吞了,合着经柏和归昶还有未出世的小曾孙不是他的儿孙,就傅经茂才是是吧”今日府中大乱,刘妈妈没回自己的小家。原本她们猜大少奶奶滑到不寻常打算要细查,没想到半夜大少爷那边就查到了,果然和辛姨奶奶有关,可老太爷的态度实在让人寒心,刘妈妈都不想劝主子了。“今晚就把流言放出去,明早就让下人们传到人尽皆知,就说是朱姨娘害了大少奶奶,不过朱姨娘攀咬是辛姨奶奶指使她,已被辛姨奶奶严词驳倒。”“老夫人放心。”刘妈妈没有犹豫的应下,伺候老夫人安置就去做事,保证明早就能传得沸沸扬扬府中人人皆知。离开颐寿堂,傅经柏父子来到引嫣阁,先问过大少奶奶殷氏的情况。苏望姀和长女合计过,真实情况瞒着丈夫为好,此刻自然往严重的说,再看他们父子俩皆脸色沉郁,蹙眉问:“老太爷怎么处置辛姨奶奶”“没有,根本没处置”傅归昶低吼:“说我们栽赃”“什么”苏望姀难以置信,惊得差点站起来,还是女儿靠在她怀里把她给拉住了,傅归晚陪着母亲守着长嫂,刚守一会儿就靠她娘怀里打瞌睡了,父兄回来才迷糊的醒来,闻言清醒些,明知故道:“可是咱们亲自捉住的。”“是啊,可祖父根本不信,打从一开始就不信,直言朱姨娘为脱罪随意攀咬。”傅归昶气狠道:“再找辛姨奶奶他们对峙,连同婵姨娘在内一个个伶牙俐齿巧舌如簧。说到最后竟然变成爹不顾念兄弟情义偏信个妾室的污蔑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的亲兄弟,差点要我们补偿他们因此受到的伤害,简直无耻”苏望姀震惊,气得一时都说不出话来,傅归晚心说早知道是这么个情况了,哪怕老太爷心里相信面上也绝对不会表现出来,更不会让污名泼到三房。“夜深了,晚儿回明珠苑歇息吧。到底是一家人,100大板的影响未过,我们不好再咄咄相逼;你祖父也是为一家和睦,此事就作罢吧,今后我们做到心中有数便不怕。”傅经柏咬牙忍道。一百大板的影响真不知今日午宴是谁被骂得狗血淋头,谁在咄咄相逼这府里谁还会在意上个月的板子还心中有数,谁上个月还能心中没数,有多少影响吗傅归晚心中好笑,语气也带出了嘲讽:“父亲劝大哥和娘吧,又不是我的妻儿我的孙儿被害,走了,爹娘早些歇息。”大少爷送妹妹出门,走到院门前,屏退尾随的奴婢,冷嘲道:“亏得我们事先有防备,否则恐怕真会一尸两命,也可能我妻儿不仅白死,父亲还摊上个污蔑兄弟的罪名。是大哥眼拙,没想到他们能这么狠,更没想到这家子这么无耻,你知道刚刚在颐寿堂三叔是一副什么嘴脸吗一脸的痛心疾首倍感冤枉,被兄长和侄子冤枉伤心到几乎要落泪了,也亏他装得出来”“因为以前没有这么严重的冲突,以防万一,大哥把院子守好,否则明天两位姑奶奶和表姑娘闯进来,大嫂才真有可能动胎气。哦,再写封信给二哥,我派人送去。大姑奶奶可向来反对二哥的亲事,让他警惕,免得大房的惨痛教训有一天落到二房头上。”傅归晚交代道:“还有你爹,既然他不知道,以为大嫂真的性命垂危就别告诉他了。以为是真,他尚且能忍;如果知道是假,没准还要反过来责怪我们。”“好”傅大公子冷冷的吐出这个字,咬牙道:“我就不信,祖父还能护一辈子吗将来没有祖父护着,他们还能有多少好日子”“老太爷会让你爹护着的。”归晚嘲弄道:“儿媳妇很可能一尸两命,孙子危在旦夕,亲自捉到凶手竟然也能忍,还有什么是傅经柏不能忍的放心吧,用不了多久,老太爷就能把儿子哄回去,继续相亲相爱。”傅归昶看妹妹一眼,气得一拳捶在垂花门的圆柱上,傅归晚没宽慰的意思,劝这位兄长早些安歇就离开。回到明珠苑,傅归晚就吩咐无情护卫长:“反正不是秘密了,传出去吧,明早就把傅大少奶奶很可能一尸两命的消息传遍京都。”长房阴霾笼罩,三房形势更糟,哪怕在颐寿堂时推脱掉了这波污水。毕竟谁也不是傻子,按傅经柏的个性,若非亲自当场捉住又岂能捅到父母面前既然亲自捉住了,这印象想要在扭转转圜就难了。回到自己院里,辛姨奶奶就开始骂侄女,本来他们的计划是利落解决掉,到傍晚还没听到想要的消息时她就已经不满了,现在竟然还被捉住了,都是这侄女办事不利。“够了,姨娘”三老爷傅经茂在接到父亲通知的那刻起就已经很烦了,晚上经过一场唇枪舌战把和兄长的关系闹这么僵更烦,回到他们自己院里,听着生母的叱骂声烦不胜烦,忍无可忍打断道:“归晚才回到府里就把咱们揪出来,这事没那么简单。要么她一直有防范,我们身边有她的人,此事早已被她洞悉;要么就是此事一出,她便怀疑到咱们头上,晚上派人盯着,正巧就被她逮个正着无论是哪种,情况都已经很不妙,别再起内讧了。”“这死丫头,这个死丫头”辛姨奶奶当真是恨极了:“早知道这死丫头一出生,我就该把她给活活掐”“够了,姨娘”傅经茂硬生生截住生母的话,满脸铁青道:“你还要被经芙教唆得无知成什么样什么永福郡主是爹捧起,如果真是,我会不要给自己女儿吗别再整日痴人说梦异想天开咱们还得靠着归晚才能有源源不断的圣眷,没有归晚,咱们家的锦绣前程荣华富贵什么都没有”一个丫头片子可能会有这本事吗辛姨奶奶根本不信,可面对儿子铁青阴沉的脸只能模棱两可的敷衍。“还有与母亲和长房的关系,今晚的事就让它这么过去,今后你们尤其是姨娘你和经芙,对母亲和大哥的态度必须要好要足够敬重,把今晚的裂痕趁早修复;不准再和归晚起冲突,要尽快打消掉她的疑心。”傅经茂一条条交代,得到生母的保证后带着婵姨娘离开。就这么轻描淡写的揭过老太爷当然更希望此事就这么揭过,尤其这件事闹起来,他和大孙女之间就变成他落在下风,可傅宗弼到底知道恐怕没那么容易,回到前院,都来不及等明天,当晚就吩咐明早就请大姑娘来见他,必须请到今夜的傅家不安宁,闵家同样不安宁。前所未有的,向来最受宠堪称闵家孙辈当中第一人的大姑娘闵仙瑶挨罚了罚跪祠堂三天,直到今日午时接出祠堂,午后便有些不好,掌灯时分竟发了热,请太医、诊脉、开药、煎药喂药,折腾半夜才算安稳些。毕竟是从小疼爱到大的孙女,再气再恼,孙女病来如山倒小脸惨白满身虚弱,闵郅恺到底也心疼,知道大姑娘安稳些才算松口气。子时过半,书房中灯火依旧。沉而重的深夜扣门声响起,随后书房门打开,从夜色中走进来一位身着夜行衣的男子,他看着三十多岁,眉目冷峻面容硬气方刚,他上前落座,还先慰问了闵大姑娘的病情,可见双方关系亲近。“已经服过药,没有大碍了。”闵郅恺问:“谢侧妃可还好”案头火光有些弱了,投在不远处的碧纱窗上倒映出两个影影绰绰的暗影,这位身着夜行衣前来的男子正是殿前副都指挥使、谢玉颜之兄谢鹏远,他答:“这几天每日三四封信送去,一直没有音信,闹着要亲自去见三皇子。”“一门三相,真没想到权家竟有过此等辉煌,竟然能一门三相”乍然听闻的震惊过去,余韵未散,闵郅恺感叹:“权家的根基恐怕要比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