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有点夸大。”“我跟这混账七年前就解除婚约了我跟他又没关系,他娶不到媳妇与我何干”赵竤基就知道是这么个结果,昌和帝想劝,三皇子殿下已经抢先:“当然,我说过不会娶你就绝对不会娶,最多让你给我当个小妾,侧妃你都别想。”“你个混账,你以为我会稀罕你吗”傅归晚嗤之以鼻,赵鸣轩反嘲道:“哼,也不知是谁从小整天就想着嫁给我”沈随统领与师恩总管做到现在的木头人了,继续当木头桩子。看这俩孩子又有吵起来的架势,赵竤基打圆场道:“三弟舟车劳顿该累了,不如先去洗漱稍作安歇,父皇准备了午宴,我们一家人再好好说话。”“午宴”赵鸣轩实在没兴趣:“皇兄,我这副模样去丢人现眼吗”“大哥哥习惯就好,这混账现在就这种德行,好似全天下都欠他,逮谁喷谁。”傅归晚接过话解释,冲他喊道:“没外人。就我们和大姐,大姐怀着身孕还给你操持忙碌呢,正在厨房给你做最喜欢的糕点菜肴,你敢不吃,我现在就打你一顿”赵鸣轩心情好点,指使她道:“想让我用午宴,那你也得给我去厨房准备,没让我尝到有你烹制的十道八道菜色,我跟你没完”傅归晚嗤笑一声,昂头走了。太子殿下送这弟弟去间偏殿沐浴小憩,皇帝召见忠勇侯、真定府尹等人,上午总算比较平静安稳的度过了。这场小型的家宴过半,估摸着大家吃得差不多了,傅归晚停止和太子鄙视那个混账,从袖中掏出封信给他:“喏,那个惺惺作态的女人给你的。”赵鸣轩正在给父亲和大姐讲述破案中的趣事,随着永福的声音飘来,桌上一静,他瞟向那封信,再瞟向疯丫头得意的笑脸,道:“我都答应了,不用试探我,你自己处理掉好了。”“真的”傅归晚扬眉调侃:“她成你二哥的小妾了你都能巴巴往上凑,你对那位都已经着魔了,没那么容易断绝吧”“故意想跟我掐是吧”“我只是觉得十分有必要当着我们大家的面,让三哥哥你正经表个态。”傅归晚一本正经的说:“两个选择。第一,谢玉颜今后是死是活皆与你无关;第二,我帮你得偿所愿,让她从二皇子的侧妃变成你的小妾,选吧”赵鸣轩真有点生气:“疯丫头你别太过分”“我就知道你断不了”傅归晚如发现个真相般的哇哇大叫:“瞧瞧,我才说两句话你就冲我发火,今后还不知会如何藕断丝连呢。既然无法放下就抢过来呗,否则今后偷偷摸摸,你不嫌丢人,我还替你臊得慌贵妃在九泉之下都无法安宁了。”“你闹够了没有”赵鸣轩心累,无奈道:“她已经是二哥的人,注意点分寸行吗我只是关心她,想看她能够过得好,什么偷偷摸摸”昌和帝一讶:“鸣儿,你没想过要与谢氏再续前缘”太子殿下领衔,与两个妹妹齐齐看去,三皇子殿下被看得一阵窝火更郁闷,哭笑不得道:“父皇、皇兄、大姐、疯丫头觊觎兄长的小妾,我得有多龌龊何况母后已经病故,母后生前不喜她甚至憎恶,我怎么能害得我娘死后都不安宁,那我还配为人子吗如今我只把她当成知己好友,再者我也觉得愧对她,若非遇到我,发生那么多纠葛,她也不至于落到做妾的地步,我关心她,就想让她过得好而已。”这个答案真有点意外了不过也情理之中,这四位各自斟酌三皇子此言的可信度,斟酌得赵鸣轩特憋闷,在他们心里把他想成何等龌龊的败类了“疯丫头”“行啦,知己就知己”傅归晚拷问道:“那么请问你,你了解你这位知己好友吗确定她不慕名利不屑荣华富贵”赵鸣轩忍了又忍才忍住没跟她掐,沉声道:“我当然能保证,我还能告诉你,她宁可做寒门妻也不屑做高门妾。”这个傻弟弟,大公主赵思安难受的别开眼,赵竤基眼底一冷,昌和帝心中的杀意又增加一分,傅归晚抚掌,叹道:“可三哥哥你与她做知己好友也不合适啊。你能对二皇子说你和他的小妾是知己吗你能昭告天下吗倘若你不能,难道你们还不算偷偷摸摸吗”赵鸣轩一噎,转而理直气壮道:“我已经答应了断,今后不会再往来。”“三哥哥,别说我们不相信你,真肯断,你就当着我们的面用你亲娘来发个誓,否则你也怨不得我们不信你。上个月我也跟你说过了,让我发现你跟她还有只言片语的往来,我送条白绫给她。今天我可以退一步,如果将来她性命垂危,而你无法坐视不理,我帮你处理。”傅归晚微笑着威胁道:“倘若你还无法接受,免得你们将来真有个龌蹉事,害得你娘九泉之下都无法安宁,我今天就送条白绫给她。相信我,早在谢玉颜没有与你共患难反而抛弃你投向二皇子,生生害得贵妃呕血时,我和大哥哥大姐姐、圣上、你的外祖父母还有你的舅舅们甚至是相爷都想过把她一刀剁了”“那是她兄长硬逼”赵鸣轩要解释,就看到父亲、大哥、大姐全部面色铁青,傅归晚笑得很冷:“三哥哥,你身为人子,当时你亲娘担心你承受不住而生生呕了血总是不争的事实吧”“是,”赵鸣轩黯然低首,良久,苦笑一声,应道:“好,我发誓,今后谢玉颜是死是活皆与我无关,否则叫我将来没有颜面见我娘。”傅归晚在心底松口气,就怕这混账发疯连亲娘都不管了。家宴结束,昌和帝有心想一家人多说说话,又恐孩子舟车劳顿累到了,只得让三皇子早些回皇子府休养安歇。大公主与永福郡主陪同送达,其实她是圣上硬指派而来,按她自己的想法才懒得送,更想让这混账搬家。他们两个是邻居,永福郡主府隔壁就是三皇子府,清平巷就他们的两座府邸,圣上当年选宅子时分明故意为之。把弟弟安顿周到,照顾他睡下,赵思安叮嘱道:“大姐先走了,明日再带欢儿过来,剩下的事福儿多照看些。府里还没个女主人,只能由福儿你代劳多费些心思了。”“大姐,你这话有大大的问题。”傅归晚谴责道:“我一个要嫁四皇子的姑娘家,你让我暂时充当三皇子府的女主人,合适吗”“福儿,哪怕你与三弟破镜难圆,你也不能把自己的下半生随意敷衍了呀。”傅归晚头疼,无奈道:“好好好,大姐你是孕妇你最大,我会多看着点。你今天累了,早些回公主府歇着吧。对了,后天再带小百合过来吧,你今天累了,明日先歇歇,那混账也得适应适应。”赵思安也无奈的点点她的额头,再叮嘱一番才离开。傅归晚送大公主出门,送到府外,送她登上马车,特别想溜回自己的郡主府去;把这个想法按下,原路返回,挑个绝对不会惹闲话的地方待着。其实没人会传闲话,只想请郡主即刻走马上任而已,以前伺候三皇子的两名贴身太监斑竹公公和丝竹公公没多久就跑去请示:随三殿下从真定府来京中的几位怎么安排,刚收到要来拜访的帖子如何回复,三皇子府新派过来的护卫首领和从真定府过来的人员当中有一位都要求见郡主。“”你们就不能等那混账睡醒后去请示他吗这两位公公和郡主还是熟人,连名字都是她取的,毕竟当时还没有解除婚约算了,往事不可追。傅归晚喝口茶,让护卫首领先过来。她还真想不通,三皇子府新派来的护卫首领要见她作甚等见到时她默默抿抿唇,还真是有原因呀,又是位熟人,她北方暗卫首领飞鹰的哥们飞擎。暂且让两位公公退到客堂外,郡主说:“把你派遣过来,权尚书还真是下本钱了;不过就这十多天,你难道是飞过来的吗”“老主人以为郡主回京后不会再拖多久,我个把月前就已经到靖国公府待命。”身材魁梧浑身腱子肉发达,皮肤黝黑的护卫长说。好吧,傅归晚再喝口茶,顺便履行下主人的职责:“你那个兄弟飞鹰近况如何”“在深山里砍野猪。”“听你的语气很羡慕嘛,要不我帮你跟靖国公聊聊把你调走”飞擎无视掉永福郡主的调侃,淡声道:“我来向郡主汇报三皇子府的境况,新派过来的百名护卫全部是从铁焰军中从抽调出来;主院的二十名奴婢,圣上和权家的死士各半。靖国公让剑影过来做贴身影卫,是否告诉三皇子由郡主决定;三皇子这两名贴身太监没问题,皇子府长史也刚换过是圣上的人。前院基本在掌控中,以前在前院伺候的奴婢已经全部遣到后院,后院有多少眼线不清楚,不过大厨房也已经全部换成死士,可以放心。”换言之三皇子府已经大换血,至少前院已经变成铜墙铁壁了,傅归晚好心叮嘱他:“三皇子腿残后喜怒无常脾气很差,你心里要有准备。”“多谢郡主提点,没有别的吩咐,属下告退。”“走吧走吧。”傅归晚挥挥手,想起来应该顺便让他把候着的两位公公叫进来,再让公公们把另外要见她的那位传来。“你是,小杨大夫”站在大堂中央的年轻男子瞧着二十五六岁左右,眉目清秀肤色微深,他拱手应道:“回郡主,确实是我,冒昧来见郡主,想请示下郡主的章程。”小杨大夫平常不拘俗礼,可面对声明远播的永福郡主,他只能谨慎些。傅归晚有点没听懂:“什么章程”“我和苗疆大夫给三皇子医治双腿的事啊,如果不让外泄,我就不回家了;如果无妨,我过两日就回家一趟。郡主可不知道我娘有多唠叨,非要说我不省心,我十年前离京游历都是偷溜掉的,上回回家还是三年前;要是被我娘知道我回到京都却不回家肯定要打我,接着又要催我的亲事,非要说我这么老了”你也有些话痨,看来是遗传自你娘,傅归晚在心底默默的说,打断他,笑道:“先瞒着,请小杨大夫多担待些暂且别回府上了。都在京中住着,倘若你家中有什么大事需要你赶回去也来得及;没有大事的话以三皇子的病情为主,你应该有感触,三皇子比较敏感,宣扬开不利于他治疗。”小杨大夫自然应下。傅归晚便再问问三皇子的病情,知道两位大夫有把握松了口气,但愿这回真能有成效,再问问对住处有何要求,想要多少奴婢伺候,是和苗疆大夫住一处还是分开住“郡主,我和苗疆大夫住一处,我们商量治疗方案和药方以及相互切磋也方便,院子安静就好,奴婢不用,如果苗大夫想要就给他安排罢,我不用。”“好,两位大夫有任何需要尽管提,千万别不好意思;还有月例,小杨大夫千万别误会,若能治好三皇子自然重谢,不过月例也是我们的一点心意,你们入府便是府医。府中每位都有月例,独独你们没有可不妥。我想着月例银子20两,其他按皇子府长史的份例,小杨大夫就别与我推辞了。”永福郡主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再推辞也嫌矫情,小杨大夫拱手谢过,没别的事便告退。这位大夫走后,傅归晚再把在外候着的两位公公叫进来,问清楚他们看到的从真定府陪同而来的人员大概情况,据此将住处安排好,让这些人也趁早回自己屋里歇口气。再问问从真定府送来的三皇子的家当,问府里的库房还有几处空置,又想起来北麓山的丹霞宫中还有一批,明天得派人去拉回来这一觉似乎特别沉,赵鸣轩醒来时屋里已经掌灯,窗外的天黑沉沉的,冲外叫了声,在真定府伺候他的老仆领着他以前两个贴身伺候的太监随即推门进来。“殿下醒了,可要洗漱可否饿了,是否要用膳,厨房都给您准备着,不知您可有想吃的菜肴永福郡主还在,您是否要见见”“传热水吧。”赵鸣轩撑着坐起来,见他的贴身太监要上前来扶他,厉声呵斥了下去,自己撑坐起来靠在床头,吩咐道:“本皇子洗漱完毕,让永福郡主给我端碗粥来。”可永福郡主不愿意吧两位公公苦哈哈的领命退下,没想到这回郡主特别好说话,他们一说,郡主就同意了,傅归晚问:“厨房有备粥吗”“有的有的,有燕窝粥、银耳红豆粥,鸡丝粥。目前只有这三种,郡主您看哪样合适,或者吩咐厨房重新做别的”“三种粥各端一碗来,我给你们的皇子殿下送过去。”傅归晚进屋时那混账还赖在床里,只能在床头给他摆条几案,她把托盘放下,让奴婢给他摆好碗筷,她搬个小圆凳来坐在床边。“你们先下去吧,永福郡主伺候本皇子就可以了。”三皇子赖洋洋的说。“出这个门,敢多嚼舌根胡言乱语半个字,我摘了你们的舌头。”永福郡主平静的说。能进屋伺候的奴婢哪会连这点都不懂,连连磕头保证就告退,赵鸣轩斜她道:“没看到我晚膳还没用,还不快给伺候我。”傅归晚特想翻个白眼,拿起绘红梅缠枝的官窑白瓷盅给他舀半盅燕窝粥,递给他提醒道:“别得寸进尺,否则饿死你都跟我没关系。”赵鸣轩冷哼,接过瓷匙,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