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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福郡主 分节阅读 5(1 / 1)

d一口,屋中已经没有下人伺候,唯剩他和永福郡主,他失笑:“李太白曾有诗曰:淡扫明湖开玉镜,丹青画出是君山。小臣若没猜错,这是君山银针吧。”“喝过”傅归晚莞尔:“一片银针一两金,你这杯茶需要一锭50两的官锭,够奢侈啊,看来翼国侯府富得流油。”“郡主就别打趣小臣了,每年君山银针的产量不足百斤,我哪里能喝得上”涂绍昉解释道:“是我老师夏日里喝银针,我在求学时跟着老师喝过。”“你祖父志向远大,嫡长孙才十岁就舍得送出去让你孤身求学。”傅归晚哼道:“我祖父的志向同样很大,但见识比之你祖父差远了。他就是看到你求学的破草庐也不会多看一眼,更不可能有登门拜访的念头。我请祖父喝银针,他不认得,问我是什么茶,我答一两金买的。”她眉目温婉,笑问:“你猜接下来我祖父什么反应”“嫌弃吧。”“祖父的官越大,喝的茶就越好。等他成为从一品副相,至少要30两的茶叶才会入口。我少说了一片,他认为是一斤茶叶需要一两金,也就是12两白银一斤的茶。”傅归晚自嘲:“我的用度向来最顶尖,却拿十几两白银一斤的茶给祖父喝,我祖父认为是故意寒碜他,可生气了。”“那么郡主是故意的吗”涂绍昉顺势道:“你该了解自己祖父的秉性,你的做法确实像有意为之。”“祖父他喜欢让长房孝敬,尤其惦记着我的小金库。”傅归晚叹道:“就算是一罐茶叶,顶尖的极品茶他当然也要。我每年就得十斤君山银针,孝敬不起。”小、金、库涂绍昉笑了:“郡主,我可从没惦记过你的金库。”“是吗”傅归晚不信:“这一路你难道没估过本郡主的用度,没算过我的家底,你敢用如婳发誓没惦记我的小金库”“我没惦记,我就算了算你的金库有多大。其实不必算,永福郡主是真的富得流油,至少您比太子殿下有钱。”“世人皆知太子的外祖家华国公府盛家乃当朝第一世家,太子妃同样出自簪缨世家,你涂家穷得只剩金子了。”傅归晚冷笑一声,大义凛然的否认反击:“东宫金碧辉煌着呢,你随便污蔑我,我会去圣上面前告你的。”还能不能好好说话涂绍昉直视她的眼睛,凉飕飕的说:“郡主的话,自己相信几分您红口白牙胡诌就罢了,可不能威胁我吧,我也会向我老师告状。”傅归晚磨牙:“你有老师了不起啊”涂绍昉点头:“我老师是很了不起。”你对于这位的老师,她还真不敢在背后放肆,算他狠傅归晚只能不爽的赶人:“本郡主要睡个回笼觉,好走不送。”涂绍昉没动,反道:“在姑苏岩灵山时郡主曾提到过再次成为整个家族的众矢之的。我猜上回应该是三年前你的叔祖父傅宗敏下狱之时吧”“态度变得够快啊,看来我舅父供奉着亡妻的牌位还愿意为之终身不娶对你刺激够大,世子爷这么识时务,有前途。”他未可置否,平静道:“三年前黄河大患,朝廷先后两次拨下赈灾款项共计三十万两白银和十万石粮食竟然几乎全被匪徒抢走,只剩余五千石粮食。圣上大怒,池丞相力主严惩,当时的真定府尹是郡主的叔祖,傅副相根本保不住,亲弟被削官下狱判刑12年,算他仕途中最惨败的一笔。然而匪徒猖獗是府尹治下无能,论罪绝不至于削官下狱,池丞相严惩是为官匪勾结。”涂绍昉看向她,神情认真:“朝廷拨下的赈灾款项几乎全部被卷走,真定府的灾情却能及时稳住,仰赖的是我朝西南首富苏轻炎出资救灾。我曾与师妹提过此事,师妹却道她祖父与父亲的秉性,旁人是死是活都与他们不相干,是郡主要救灾”“你该走了。”傅归晚回答。“有圣眷无双的永福郡主在,你祖父又贵为朝堂副相,傅家正值昌盛之际,昧下点赈灾款项算什么可不该发这种死人财”涂绍昉依旧没动,语气沉沉道:“若非顾忌郡主的颜面,把官匪勾结的真相捅出来,别说傅宗敏要下狱,整个傅家都得脱层皮”“既然世子爷有话不吐不快,说吧。”傅归晚端起茶杯将有些凉的茶水饮尽,全然没意识到自己对这个还算得上陌生人的敌方阵营之人宽容得过头了。好在,对于刚和永福郡主打交道的涂绍昉也没意识到。第007章“听说为此事傅家其他族人全部在怨恨郡主见死不救,他们认为郡主想保必定能保住,甚至你叔祖一家至今也没有与你和解。”他真心劝道:“郡主,三思而行。”“这是上半句话吧。”傅归晚眉目平和,淡笑道:“不妨把你心里的下半句也说出来。”“郡主聪慧。”涂绍昉亦是一笑:“此事的祸首该是你祖父,是他同意昧下赈灾款项,是他没有承担的勇气,是他放任族人对你口诛笔伐。哪怕他把自己的责任推卸干净,在傅家内部说出他弟弟是因为勾结匪徒贪昧灾款才下狱,是罪有应得,他都没有。你祖父对你的疼爱,难说了。”明面上傅家最受疼爱的孙女自然是傅归晚,此刻把这层表象直白的戳破,倘若没防备,只怕是诛心到让人难以接受了。傅归晚却只别开眼,神色平静的望向窗外,似乎半点不意外。涂绍昉叹息一声:“恕庭曦再多句嘴,不知郡主看透没有”“应该看透的时候,自然会看透了。”“我无意挑拨你们的祖孙之情,只就事论事的说一句,郡主芳龄已十七,十七年了,你祖父对你的态度恐怕不会再变动多少。”涂绍昉温声相劝:“哪怕为讨你祖父欢心而去做些违背自己心意或是令自己委屈的事,恐怕也未必能收到你想要的效果,不值得,不做也罢。”傅归晚沉默半响,侧头看向他,不由得笑起来:“自古儿不言母丑,子不言父过,天下无不是之父母,何况祖父”“何谓人义父慈、子孝,兄良、弟悌,夫义、妇听,长惠、幼顺,君仁、臣忠。”涂绍昉淡淡一笑:“我从不信奉愚孝愚忠,虽然与郡主相交甚浅,但凭我的直觉,我敢肯定在这点上我与郡主是同类人。”傅归晚投桃报李,曝件内情给他:“三年前的赈灾款项被劫走是官匪勾结,但不是一桩,而是两桩,太子查清楚没有”“两桩”这点他确实不知情:“太子当时气的不轻,我只知揪出了傅家,太子是否知晓还有幕后之人我就不清楚了。”“黄河水患的灾款拨了两次,第一次拨下二十万两的赈灾白银被匪徒劫走后朝廷没有追究而是又拨了十万两白银与十万石粮食,叔祖他们才动了心思。”涂绍昉插嘴补充:“这心思只区别在于大小,即使第一笔拨下的二十万两白银顺利抵达真定府,傅家同样敢昧下至少五万”傅归晚看他一眼,这才继续说下去:“两方人马犯事总不能由一方全部承担,我让舅父查了查,你猜是那位”涂绍昉眸光微闪,打量她的神色猜度道:“二皇子”傅归晚笑了:“真是一点不难猜。”二皇子的生母是宫娥出身,资历最老才能晋为一品淑妃;淑妃幼时被卖,早忘记自己的父母老家在何方,所有年长皇子中属他最穷。“听说二皇子府每年的收息大概有四万两,一年用度不超过3万两。”涂绍昉语气淡淡:“做个富贵闲人绰绰有余了。”“听说”傅归晚斜视之:“我怎么不知道还能听说到这种事”有必要纠缠这种细节吗涂绍昉无语:“好吧,我查到的。虽然朝堂上除四皇子外其他皇子们都表现的安分,可真的相信那些表现的安分才叫傻吧”傅归晚偏要计较:“查到就查到,有必要用个听说吗”鸡蛋里挑骨头是吧涂绍昉回怼:“派出去探查的下属查到后向我回禀,我听他们说的,简称听说,难道有误吗”你个七品小吏懂不懂上下尊卑傅归晚考虑要不要用权势压他时,对方投射过来的目光有些莫测,皱眉问:“你什么眼神”“二皇子不会也是和傅家分账的吧”涂绍昉这下真的有些把握不准了:“傅副相和那位的关系有些微妙,这在京中是秘密也不算秘密了。”“你们翼国侯府也知道”“嗯,我爹娘告诉我的,我知道有两年了,我们家都觉得不可思议。”涂绍昉神奇的问:“如果郡主被蒙在鼓里还能算傅副相想脚踏两条船。可听说郡主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没有郡主你帮忙压制,仅靠傅副相一人,私下传扬得多两倍人家知晓。”傅归晚莫名有些尴尬,轻咳道:“我祖父真想脚踏两条船也踏不到二皇子身上,毕竟是丑闻,圣上只当眼不见为净;祖父压根就没想干涉,让我帮忙打掩护,我就给搭把手。至于灾款被劫那事,你多虑了,赵珩博和傅家仅有的利益牵扯就是他要从傅家拿好处,怎么可能留这种把柄给傅家”赵珩博正是二皇子之名,永福郡主直呼皇子之名向来稀松平常。涂绍昉哦了声,思忖道:“二皇子妃出身魏其侯府,魏其侯中规中矩,整个魏其侯府没有出彩的子弟,当然不排除人家家里有和我一样低调的。且二皇子夫妇相敬如宾,岳家没多受倚重。倒是二皇子府的谢侧妃很受宠,谢侧妃的兄长算是个人物,家世平平,30多岁却已是正四品的殿前副都指挥使。”傅归晚看向他,涂绍昉肯定道:“二皇子的手腕和城府都很一般,我敢说,他没本事能坐收渔利;如果他真的想去掺和,我有六成把握是谢副指挥使的功劳。”“你与那位打过交道吗”“没有。”涂绍昉摊手道:“或许饱读四书五经的大人们都不看上靠着家族荫蔽混日子混官职的贵胄公子,碰到就是敬而远之。”傅归晚还真是有些好奇:“你干嘛把自己混得这么低调看别人家,好多个都是一听他的名号就不知道有多少小姑娘脸红心跳了。”“我这叫务实。”涂绍昉纠正。“两者又不冲突,你考中探花就是正七品的翰林院编修,考中状元可是从六品。你考个状元不是比你从个默默无闻的从八品小吏做起强得多”涂绍昉反驳:“科举三年一届,新的状元出炉,三年前或是六年前乃至更久以前的三甲或许还在翰林院待着熬资历。有能力,为博个名声没意义;没有能力,家族给再多助力都无用,为博个名声面上有光,做个绣花枕头,何必”“可你考上科举,若是状元就是从六品,你可以在翰林院待个一年半载就调往别处,不是更好”傅归晚倒是没有怀疑过这位是否能考中状元,直接认定他能考中,涂绍昉亦是没有怀疑对方凭什么认定他能高中三甲,直接解释。“我想要考状元,我最初就该是去闻名遐迩的大书院,何必另拜名师我以为书院先生教的是放之四海皆准的大道理,科举是纸上谈兵。学这些不需要请先生,我祖父、我外祖父教我足以。而我志在将来的丞相之位,书院和科举对我没有多少助力。”“还有人脉呀,同窗之谊难道不是助力”“兄弟阋墙、姐妹相争比比皆是,同窗之谊算什么”涂绍昉不在意道:“能结交朋友,什么时候都不迟。如果交不到真心相待的至交好友,在哪里都交不到。”这人要不要实在豁达成这样年纪轻轻的,就不能有点少年郎的模样吗傅归晚劝道:“人不风流枉少年,你该对自己好点。”“好,我听郡主的。”涂绍昉顺势问:“我心里闷得慌,您愿意再听我说两句话吗”“”八成要剖析他的感情傅归晚腹诽,她看着像知心姐姐还是解语花,跟她说这种事恰巧此时屋外有禀告声传来:“郡主,真定府师爷无名在客栈外求见,想要拜访您。”“无名”这一打断,涂少爷想倒苦水也只能收住,若有所思道:“我耳闻过这位,这两年在真定声名鹊起,听说他断案犹如神助,不畏强权惩奸除恶。没有这位,新上任的真定府尹绝不可能这么快站稳脚跟,他算府尹的左膀右臂。听闻他性情十分孤傲甚至有些孤僻,按理不会来拜访永福郡主。”傅归晚笑问:“要留着见上一面吗”“郡主想把这位无名师爷收入麾下”涂绍昉也笑了:“还是不见为好,免得害郡主白忙活一场,最后落得为东宫做嫁衣。”“这份自信不错,慢走。”涂绍昉颔首:“告辞。”等人离去,傅归晚扬声吩咐在屋外伺候的婢女去请无名师爷上来,她执起茶壶给自己沏杯香茗,慢慢饮下,靠入软塌。没多久禀告声再次响起,未得她允许房门就被打开,两道车轮声悠远绵长。婢女们随后涌入,跪下请罪:“奴婢们没想到这两人如此大胆,竟敢私自闯入,未能及时阻拦,请郡主降罪。”傅归晚从软塌中坐起,看了眼坐在轮椅上的年轻男子和他身侧的仆人,让丫鬟们下去,再道:“师爷,可否单独聊几句”轮椅上的男子一袭宝蓝长袍,玉冠束发,星眉剑目,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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