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拧开倒出两粒药放在手心里，随后从桌旁的水壶里倒了一杯水在桌上的玻璃杯中，最后把玻璃杯和药片递给了山本丽子：“先把药吃了再说。”丽子也不推辞，接过玻璃杯喝了口就把药片丢进嘴里。整个过程中王志只是拿出了怀里的报纸慢慢翻阅着，似乎对这一幕习以为常了。随着药片入喉，丽子的喘息渐渐平复了下去。数息过后她睁开双眼死死盯着看报的王志：“这几天你死哪去了”“死到一个很远的地方去了，所以回来花了太多的时间。”王志把报纸叠好塞进怀里。“你先别激动，我是说真的。”他一把按住了丽子打算抓起笔筒的手。“我可以用嬷嬷的名字发誓。”“我派人在车站那里等了两天都没你的消息，医院那里也没有你的入院或治疗记录，偏偏宪兵队那里口风又紧不肯吐露详细的遇难者名单。”丽子抽回了手一个爆栗叩在王志脑门上。“你知道为了做这些我花了多少钱吗”“不知道，但我清楚这一定不是小数字。”王志再次摆出低头认错的诚恳姿态。“老板你想要我怎么偿还就说吧，反正我都已经把自己卖给你了。”“那你先说实话，你到底躲到什么地方去了。”“哪都没躲，我当时就在爆炸的中心位置。”王志拿过玻璃杯倒满水自己喝了一口。“对了，我退还的那些公物抵押费也被炸没了。真是可惜。”“那些小钱怎么着都无所谓了。”丽子站起身走到王志身边把手伸进王志的怀里摸索着。“嘿，注意你的形象。”王志忙不迭把她的手从自己怀里拽出来：“刚才明明还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怎么现在变得这么开放了”也许是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了，丽子的脸一瞬间变得通红，咳嗽了两声后再次回到桌后坐下。“我这不是关心你身体的健康嘛，毕竟我已经在你身上投资了那么大一笔钱。。。”“我更希望听到你说你喜欢我所以很在乎我的安危呢。”王志哭丧着脸看着丽子：“我们之间的关系难道还要谈钱吗”“不谈钱谈什么。再说你这哭的也太假了，还不如刚才离开的陈少校那么情真意切。”丽子冷笑道。“陈利民少校刚才离开那位大帅哥”王志又喝了一口水。“他为什么要哭”“还不是在那诉苦，说什么事关机密不便透露啊，权限不足无法告知啊之类的，油盐不进的一个人。”山本丽子把桌上摊开的纸张一张张收起来。“哪怕我威胁说要停止与军队的商业合作他也不为所动，只是一味劝我耐心等待调查结果公布。”“这么不讲情面我还以为老大是个那么随和的人他哥哥应该很好说话来着。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执意。。。哦我明白了，你是想打听我的下落吧。”王志茅塞顿开。“怪不得他之前在走廊上看到我会说那番话，你看到十字架就知道我来了，于是下了逐客令。他也就知道你是在找我。”“喔，那个男人居然会和你说话今天怕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他还说了什么吗”“我想想。”王志揉着太阳穴。“对了，他好像说最近有什么人事变动，然后莫名其妙说什么老实点打深海，别瞎参合。”“看来这次真的是群魔乱舞了。”丽子叹了一口气从整理好的一叠纸中抽了一张递给王志。“看样子他还比较欣赏你，这情报我也是花了些代价才拿到的，他居然直接告诉你了。”“那是，陈大哥慧眼识人，像我这样。。。”王志的笑容只持续了几秒就消失了，在认真看完纸上的内容后他一把把纸拍在了桌上发出彭的一声。“他们疯了吧，赵老爷子当年可是参加过申城保卫战的英雄他们居然敢这么做”“有气对那些家伙撒，别拍我的桌子，很贵的。”被拍飞的纸张被丽子一把抓住。“最近街头巷尾都在谈论这件事，陈少校可能是怕你被忽悠了做傻事所以给你提个醒。”“问题不是我，是赵老爷子”王志一脸怒气。“他可是荣获一级勋章的男人整个华夏都没几个人领过这个勋章。当年他作为挺身而出抵抗深海的第一人被举国称赞，现在担任提督学院终身荣誉教授。当初我入学的时候就是他亲授我们校服的。”“虽然那校服看着老土穿着也不透气，但是像他这样的老人最后必须以事故负责人身份引咎辞职实在是太过了。参谋本部为什么要批准这样的行为嘛。”一杯水被推到王志面前，王志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失态了。“抱歉，我只是想到那个当初入学式上的和蔼老人有些控制不住情绪。”“你这个坏毛病真该改一改了，要不然以后你做我的代理人肯定是四处结怨惹祸，最后还要我来替你收拾。”“我也知道情绪化不是好事啦，只是我不喜欢那种表面笑嘻嘻，心里的人更不想成为那样的人罢了。”王志打了个呵欠突然道：“哎对了，既然赵老爷子落了个辞职的结局，那夕张老师呢她作为实验项目核心人员兼执行者是个什么结局”“不是很清楚，公开出来的情报只讲了赵老爷子的处罚决定，有关夕张的内容只字未提。”丽子的披肩长发在她摇头的时候左右晃动，王志莫名地想起了贞子的形象。“我收集到的情报显示她现在正在住院治疗。”“我会试着帮你打听一下她的近况，不过别太乐观，我毕竟只是一介商人。”山本丽子摊开文件夹，王志知道这是她在下逐客令了。“不管怎么说，很感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丽子。”“不用谢，记得还钱就行。”“这个我知道，我在努力。”第4章 代理人代理人制度是在人类与深海停战协议签署后兴起的一个新职业。作为水火不容的双方，人类与深海在各自的实际控制区中间，留出了一片广袤的地带作为缓冲。这个地区也被叫做中立地带，人类与深海皆不得插手。在前世今生加起来快五十岁的王志看来，这个中立区的划分根本就是一个为了再次爆发全面战争而埋下的地雷。什么叫人类与深海皆不得插手我派个人过去插面旗子宣示下主权又如何，你要是不满你也可以派人这么做啊，反正都是平民的个人行为，你要是敢派正规军不好意思你违约了。违约我打你就是你活该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代理人就是人类一方负责开拓中立区的先锋，作为平民他们不属于任何一支军事部队，也不在任何政府部门中任职。而他们的敌人也不仅仅是深海：铤而走险的走私者，穷凶极恶的海盗，甚至是别国的代理人。。。。危机无处不在，死亡率自然居高不下。当然代理人并非孤军奋战，为了更好的提振士气，华夏共和法律明文规定：任何代理人只要能在中立区成功开拓定居点，则其个人可获得该地商贸及人口税收的五成，有效时间五十年。当然如果你胆子肥点跑到别国的中立区或者是深海控制区占下一个点进行开拓，奖励也会更加丰厚。利益最容易引来的就是商人，在大量民间资本注入后，武装到了牙齿的代理人们甚至拥有了不惧深海的武力。而政府部门和军队也皆大欢喜。既打下了日后与深海决战时的桥头堡，又有效分流和锻炼了那些新兵蛋子，甚至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了鼓舞民心的作用。宣传机构时不时的某某城市成功光复总是让人们对未来的胜利保持着信心。好消息是签署条约的深海们似乎智商集体下线了，代理人制度实施之初整整一年前线定居点都没有遭到袭击；坏消息是第二年的时候深海们智商集体上线了，发现人类正热火朝天在中立区大兴土木之后，深海势力毫不犹豫发动了进攻。因为代理人都是民间人士，他们甚至故意穿上了不同色的服装避免给人制服的印象。所以在人类大使向深海抗议恶意攻击平民后，深海们被迫接受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人类成功在中立区扎了根。当然深海们也不是束手无措的，她们改成定期派出少量的指挥官级别的高级深海，统帅着大批初级和部分的中级深海向着中立区发动袭击。深海方面的大使南方栖鬼对此的说法是我们深海也不是铁板一块，总有些不服指挥的深海喜欢私自行动，你们人类也要体谅一下我们云云，总之就是一句话：她们做什么是个人自由，你们可以随意打，打不过别过来哭。考虑到深海基本遵守了停战协议，人类只能打落门牙肚里咽，双方就维持着这种彼此心照不宣的默契。人类不停地在中立区抢占资源和地盘，深海则定期进行清剿。王志在正式就读提督学院后迅速意识到自己当初那个成为正式提督签约北卡罗来纳然后成为人生赢家甚至后宫王的理想不现实，因为正式提督的名额太少了。举个例子，王志毕业的这一届一共有四个正式提督的名额，但光是王志的同班同学就有四十九人，这还没算上那些提出申请的往届生，毕竟毕业两年内都能申请就职前线。僧多粥少的前提下没有人脉的王志注定了无法担任正式提督，而在后方担任文职的提督一方面在与舰娘进行约定上受到了严格的规定，毕竟舰娘数量也不多肯定优先供应前线提督；另一方面一个整天在房间里批改文件审核申请的文职也难以进入舰娘的法眼，特别是那些强大的原型舰舰娘。现在回想起来，当初毕业前信誓旦旦未来要与莱纳签约时她嘴角那丝苦笑不是没意义的，她早已预见自己不可能获得就职前线的机会，只可惜当时的王志沉浸在能签到强大原型舰舰娘的喜悦中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对于不想去后方当白领更不想放弃莱纳的王志来说代理人就是唯一的选择了，虽然必须脱下好不容易获得的军装有些惋惜，但这也意味着只要得到莱纳的认可与她签约，军部那里也无话可说。多年与深海进行的局部攻防也让代理人制度更加成熟。现在的代理人一般是三位一体，提督来自于军队，负责与深海及其他敌对势力的战斗和地方部队的训练，代表着军事领域；执政来自于政府机构，负责开拓地的发展管理以及民政等部分，代表着政治领域；承包商来自于商会，负责领地的商业开发及税收，代表着财政领域。军队提供武器和提督，商会负责前期的资金投入，执政则带领拓荒者负责建设。三者紧密合作共同建设开拓地，当然这些都是平民，所以不会得到官方的支持，最起码不会得到明面上的支持。这也是之前陈利民看到王志一个提督跑到山本丽子的商会来一脸理所当然的原因。作为提督学园的毕业生，在无法争取到正式提督的前提下选择与商会合作担任代理人是合情合理的选择，早些年很多提督毕业后都是这么选择的。至于王志这届为何只有寥寥数人做此选择原因也很简单。靠近人类统治区的中立地带已经基本被开发完了，要想再获利只能前往危险的外海。在深海们自作主张的袭击愈发猛烈的现在，大多数学生宁可选择后方文职或是静待一年再次争取正式提督也不愿意上前线去当个没身份的雇佣兵。虽然嘴上总是宣称自己只是一介普通商人，但是丽子并没让王志失望。在等待了两天后她不但帮王志办好了代理人许可证，还告诉了王志夕张的下落。“733医院。”丽子递过来一张卡片。“这是通行证，你可以以商会的名义去探访她。”“哎”王志愣了下。“以商会名义探访她换句话说，你认识她”“废话，她的实验我有投资的。”丽子喳了下嘴：“现在钱全打水漂了，你记得告诉她。如果她想继续实验我不会再出资了。”“不，听我一句劝丽子。”王志咧开嘴笑道。“追加投资吧，你不会后悔的。我可以用嬷嬷的名字发誓。”第5章 探病带这个合适不“呼。”看着面前紧闭的房门王志深呼吸了一口气，伸出左手曲起食指用关节轻轻叩击着房门。“好嘛，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等了一分钟都没人回应，王志直接推门进入了病房。房间内靠窗的位置摆放着一张病床，巴城虽然被叫做火炉但是清早还是十分凉爽的。袭袭凉风之中那位王志已经十分熟悉的博士穿着病号服正戴着她那和头发同色的大眼镜坐在床上埋头看着资料，显然王志之前的敲门声被她完全无视了。苦笑着摇摇头，王志仿佛又回到了一年半以前，当年自己来应聘助手的时候夕张就是这样全神贯注地计算着什么，自己喊了半天她都没有回应，最后还是学姐询问了自己几个问题后拍板决定让自己当助手的。也不开口打断对方的思绪，王志径直走到病床边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了床头柜上，转过身把被风吹开的窗帘绑上。沙啦的窗帘拉动声中，夕张开口了：“你今天怎么来得这么迟”“因为我排队去买流沙包了。”王志一边绑窗帘一边头也不回地回答着。“其实也不是我本人去买，是我的老板派了个人去买了交给我的。说实话我都觉得有点对不起那个当保安的大叔，当时拍着胸口保证他会获利，结果不但没奖金，站岗站到那么迟还要起个大早替我去排队什么的。。”王志话还没说完突然背后一痛，就感觉自己瞬间被撞到了墙上。“哎哟快住手，我的鼻子”千钧一发之际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