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博气得语无伦次;你,你去离婚,马上你就不怕被人指指点点吗?和一个女人结婚?你就不怕被人骂变态吗?你要让我的脸往哪里搁?你这是要让叶家蒙羞啊!我和薄暮轻是合法的伴侣,你没权利让我离婚。虽然她和薄暮轻的婚姻不是真的,但叶博这话她可不爱听。喜欢同性怎么了?和同性结婚又怎么了?变态?蒙羞?耻辱?薄暮轻比任何人都好,比任何人都更关心她、在乎她。倒是叶博这个法律和生理意义上的父亲,带给她更多的耻辱和羞愧。天气冷了,接受不了新思想的公司,还是趁早破产吧。叶之桃优雅起身,看也不再看叶博一眼,向着门外走去,房子请和我的律师谈,一个不够,我这里还有一个律师团。叶博见她要走,拍着桌子怒道:叶之桃!你究竟有没有把你父亲放在眼里。叶之桃正在开门,听到这话转过身子:没有。从你把那对母女带回家时起,你在我心里,就是一个人渣!叶之桃,你给我滚回来!去和薄暮轻离婚!叶之桃直接把门揣上了。门外空无一人,叶之桃如战胜了对手的小公鸡一般威武,雄赳赳气昂昂地出了门。不得不说,怼了人的感觉真爽!只不过当叶之桃走到楼下,看到马伯乐的时候,她慢慢有些心虚起来。我有件事要给你说。马伯乐愣了一下,随即说:车上说。这里隔墙有耳,也不知道会有谁在暗处。茶室边,叶雪靠在转角的墙壁上,屏着呼吸,双目圆睁,几乎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叶之桃和薄暮轻结婚了?薄暮轻是谁?身在海城,薄家在这个圈子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不是叶博想要和他们搭上关系,而是几乎每个人都想和薄家搭上点关系。叶博不知道的传闻,叶雪却是知道的。薄暮轻喜欢女人的事早就传得沸沸扬扬,前一个相好就是那个叫宁雅的家伙。可是,叶之桃和她结了婚?叶雪脑中飞快闪过了无数的念头。那些关于叶之桃被包养的传闻看来不是无风起浪,没有大金主,她又怎么可能会走得如此顺遂?只不过她不是被包养,而是隐婚。这绝对是个重大新闻,重磅炸弹。叶雪只觉得心脏正在急速跳动,既是因为刚才从门外跑开太紧张,也是因为意识到这个消息的价值。薄暮轻如果是个男的,那无疑是很多人眼中的金龟婿。而即便是个女人,叶雪想想都难免有几分嫉妒叶之桃的好运。当然,她嫉妒的绝不是叶之桃和一个女人结婚,而是这个人坐拥巨大的财富。她想到这里稍稍冷静了一点,有些后悔没有录音。薄家可不好惹,她也没蠢到火急火燎就要把这些消息抖落出来。新晋小花隐婚,对象是商界巨贾,这个消息什么时候抖,怎么抖都有讲究,弄得不好没准还给人家增长了人气。章节目录 chapter 57这件事还需要从长计议。叶雪深深呼吸了好几次, 才让激动的心情平复下来, 她拿出手机, 给傅敏打了一个电话:妈,我刚听到了一个不得了的消息。傅敏问:什么消息?叶雪又开始变得激动:真的是一个意料之外的消息, 你绝对想不到。傅敏有些烦, 叶雪一直都不靠谱, 她也不指望能有什么好消息:什么消息你先过来再说,我还在等你,你干什么去了?然而这一次, 叶雪的消息却让她很意外:你知道叶之桃为什么能当女主能有这么多工作吗?她和薄暮轻结婚了!傅敏愣住了:薄暮轻?叶雪说:对对,就是那个很有名的薄暮轻, 传闻里喜欢女人的那一个, 爸爸不是还说,薄暮轻就是叶之桃那部戏的投资方吗,总之准没错了, 我亲口听叶之桃说的。不对啊, 她结婚了怎么都不吭一声叶雪说:吭什么?和女人结婚很骄傲吗?说道这里, 叶雪忍不住嗤笑:叶之桃不是一直说她有本事吗, 结果还是要靠金主,她可是交过男朋友的, 为了当演员,和女人睡觉,也真是为难她了。等等提起薄暮轻,傅敏的第一直觉是这个人不好惹, 然后才是叶之桃结婚之后,能得到多少家钱和房子。傅敏前后一琢磨,不仅是叶之桃新接的戏,甚至连卖房子时突然冒出来的叶之桃的代理律师是怎么来的,都让她心里有了数。这件事先不要外传。傅敏说。叶雪说;我当然知道,爸爸也知道这事,正在里面生闷气呢。傅敏问:叶之桃呢?叶雪说;叶之桃走了。傅敏很惊讶:她就这么走了?叶雪说:她好像不太在意。傅敏笑了:有了靠山当然不在意。叶之桃是没办法不在意的,即使她知道叶博不会到处乱说,但是事后依然觉得自己有些冲动了。她在车上和马伯乐讲了事情的始末,马伯乐安慰她,不要太担心,一方面叶博那边有所求,薄暮轻这边完全可以压制他,另一方面,其实薄暮轻其实并不在意她们的婚姻是否公开。唯一会对你有影响的是你的事业,要公关起来也不难,圈里隐婚的人数量不少。叶之桃低下头,手指抠着衣角。马伯乐说;就当是一个小教训吧,当然如果换做是我,我也会怼回去。叶之桃看向她,马伯乐说:谁不想把傻逼喷到失去理智呢?叶之桃好奇:你不是说你不骂人吗?骂人只骂吐火罗语?马伯乐耸肩:偶尔我也想当个俗人。叶之桃忍不住笑了。和马伯乐聊过之后,她的心情好了不少,薄暮轻晚上要加班,她便和马伯乐一起去吃了饭,然后马伯乐送她回了家。叶之桃到家已经九点多,薄暮轻还没睡,坐上沙发上似乎正在看什么文件。叶之桃心里突然又有些忐忑了,虽然马伯乐说薄暮轻并不在乎,但是她并不想给薄暮轻带来麻烦。她忐忑地从她身前走过,矛盾得不知道该不该打招呼。之桃,你回来了?薄暮轻放下手中的一叠文件,抬头看向叶之桃,看到叶之桃的表情一愣,随即笑道,怎么了,一副做贼心虚的表情?因为要看文件,薄暮轻戴了眼镜,叶之桃和她一对视,总有种镜片下的眼睛要把自己看光光的错觉。她就更加心虚了。叶之桃绞着手,支支吾吾的:有有吗?薄暮轻一挑眉:还真做贼心虚了?戴上眼镜的薄暮轻简直就是美艳版的教导主任,不仅在她眼皮子下无处遁形,叶之桃还根本没办法直视她的美貌。幸好客厅足够大,能让她慢慢蠕动着想办法。过来坐吧。薄暮轻拍了拍身边的沙发。美艳的教导主任发了话,叶之桃只好硬着头皮坐过去。然而两人还隔着一个座位的距离,薄暮轻翘着长腿:有什么事吗?你爸爸说你了?不是叶博说了什么,而是她狠狠怼了叶博,不仅把两人结婚的事给暴露了。可是叶之桃抬头一看到薄暮轻的脸,就说不出来了。小时候,她也是怕老师的。她衣服乖乖巧巧还胆怯的模样,薄暮轻说:我没把你怎么样吧,怎么好像我要吃了你。叶之桃说;你你能不能把眼镜摘了?薄暮轻皱眉:嗯?叶之桃说:就你戴着眼镜,我,我特别有写检讨的冲动。薄暮轻:她还是把眼镜摘了,叶之桃终于松了口气。薄暮轻觉得有点好笑,一副眼镜而已,也不至于这样吧。说吧,要是被欺负了我帮你出气。叶之桃说:没人欺负我,是我我一冲动,做了件不太好的事。不太好的事?薄暮轻似乎是在思索她能做什么不好的事,什么事?叶之桃又有点慌了,她压根没注意薄暮轻坐近了一点,和她几乎肩靠着肩。叶之桃有点不敢看薄暮轻的脸色,即使马伯乐安慰过她没事,但是在没有告知薄暮轻的情况下,把隐婚消息说出去,总归也是不好的。薄暮轻在告诉自己父母前,也曾经和自己商量过的。叶之桃更颓丧了,为什么和薄暮轻在一起这么久,自己不能学聪明一点,反而智商越来越回去呢?看到叶之桃低落的情绪,薄暮轻知道可能还真是件麻烦事,她说:就当聊天说说吧,我没那么容易生气,更不是没有能力解决事情的人,之桃,我可以帮你解决任何困难,只要你愿意开口。薄暮轻猜,应该还是有些麻烦的事情。叶之桃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开了口:今天我去参加我爸爸的寿宴。薄暮轻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我知道。所以她才特地提前回来。上次叶之桃见叶博,回来之后情绪比现在还差,薄暮轻为此特意提前结束了会议。然后嗯?反正不可能瞒下去了,叶之桃一咬牙,决定和盘托出。然后宴会结束的时候爸爸让我留下来,他说有话对我说,我好奇他有什么目的,会不会是房子的事情,没想到他竟然知道我和你关系很好,想要我帮他和你牵线搭桥。我当然是不愿意的,然后我爸爸就说了一通话,我总之我十分生气,因为太气了所以脑子发晕,脑子一晕我就没忍住怼了他,不仅怼了他还把自己和你结婚的事说了出来。你要问我现在是什么感觉,我只能说是后悔,特别后悔在薄暮轻身边一坐,叶之桃真的连肠子都悔青了。她一口气不带标点符号地说了一堆,幸亏薄暮轻脑子灵光没被她飞快的语速迷惑,轻而易举地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总而言之一句话,叶之桃把两人结婚的事告诉了叶博,对方还挺生气。薄暮轻问:你爸爸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