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宇辉不疾不徐地摸着牌,笑着说:雅雅还是太浮躁了。一连几圈,叶之桃进牌良好,只是那唯一的一张花迟迟没有出现。薄暮轻老神在在地看着牌局,似乎成竹在胸。哈哈,我听了!宁雅这次是真的听牌了,十分得意地报听。薄奶奶哈哈一笑,打出一张牌。碰,我也听了。薄宇辉看了一眼叶之桃,又看了一眼宁雅要摸的那张牌,轻笑道:那我也碰一个吧。他只碰不听,牌就落到了叶之桃手中。春夏秋冬,梅兰竹菊,叶之桃现在只差一张春。当把春摸进来的瞬间,叶之桃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八花齐,勒子封顶再x4。薄暮轻看了父亲一眼,而后对着叶之桃道:之桃,我们可以直接胡了。什么什么?宁雅难以置信,真的给你摸到了?叶之桃心中突然一松,也不禁发自真心地笑了起来:春天到,八花齐。薄奶奶也探头过来看,一边摇头一边感叹:桃桃这是真的运气好啊,奶奶我打了那么多年麻将也没见过几回呢。叶之桃一边收钱,一边甜滋滋地道:多亏奶奶和爸爸碰得好。宁雅反应过来,要不是这两碰,这花可是薄宇辉摸的呢。哎呀,姨父你这碰得太臭了。她不敢说老人家,和自己姨父却是熟得没有里外,嘟着嘴埋怨。都是自家人,玩得也不大,各人都不缺钱,全图个乐子,这话也没人会当真。叶之桃连声感谢两人助攻,陈海怡也在一边观战,见她终于放松下来,也不禁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助攻虽好,可也得你自己先摸到了七张不是?机会都是给有准备的人的。这话虽然不一定对毕竟能摸到七张花也靠得是运气,但陈海怡的话叶之桃是听懂了。薄暮轻曾经说过,他们全家都是顾青曼的粉丝。当初陈海怡帮她说话时也提过她妈妈,叶之桃觉得人家肯定是知道自己的出身的。不管是薄暮轻、薄奶奶还是陈海怡、薄宇辉,甚至是宁雅都是如此真心待她,让她久违地感受到了家庭的温暖。此刻叶之桃的心中不禁真的生出几分期望,期望自己和薄暮轻的婚姻不止是一纸契约,期望这些人真的是自己的家人。老人家无法久坐,打了两个小时尽兴后被扶回房间休息。奶奶是大赢家,这钱却是不拿的,塞到叶之桃和宁雅手里让她们买糖吃。宁雅输得最惨,让人家给红包一边高高兴兴收下一边抱着她喊奶奶最好了。叶之桃见状也不推却,谢过奶奶,把老人家逗得心满意足。陈海怡说:回市区有点路程,天色也晚了,你们和雅雅晚上就都留下来吧。好啊好啊,我好久没住这了。宁雅满口答应,叶之桃两人这推拒的话一下就说不出口了。住下来意味着,两人必定得同房。桃桃也没问题吧?陈海怡望着叶之桃。当然,我最近休息,就是不知道暮轻她把问题抛给了薄暮轻。妈妈不好糊弄,就连薄暮轻的大佬气场也没平日里那么足了。没想到薄暮轻却说:我也没问题,晚上就留下来吧。陈海怡说:房间奶奶已经让人收拾好了,累的话就都去休息吧,自己家我就不招待你们了。叶之桃说:嗯,妈妈刚回来也累了,也去休息吧。陈海怡轻笑,这算不上什么,桃桃最近不忙,不如陪妈妈去逛逛街吧,明天怎么样?叶之桃哪里敢拒绝?连连点头:当然可以,暮轻也去吗?陈海怡说:她离不开工作,一会儿一个电话,咱们就不带她了。叶之桃乖巧点头:呃,好。宁雅一听也来了兴趣,挽住叶之桃的手说:那阿姨也带上我一块儿呗,我也想买东西了!陈海怡说;好。带女婿,带外甥女,就是不带女儿,薄暮轻和叶之桃回房间一合计,这十有八九是个鸿门宴。叶之桃很忧愁。我还以为阿姨相信了呢,晚上没露出什么破绽吧?薄暮轻说:其实也不是什么破绽不破绽的问题,主要还是我当初对结婚的态度太暧昧,结果婚又结得那么雷厉风行,我妈有怀疑也是正常的。她喜欢你,我看问题不大,你平常心对待。叶之桃依然很苦恼:明天可是只有我一个人,万一说错了什么话可怎么办?她现在是真的不希望薄家的人发现两人结婚只是因为契约关系,虽说到时候责任肯定是薄暮轻承担,但她不想让薄老太太受到伤害。不是还有雅雅吗?不用担心,你能搞定的。薄暮轻说得轻松,时间不早了,我先洗澡还是你先洗澡?说到这个,叶之桃才想起那么一点尴尬。这是两人第一次同床共枕,虽说都是女性,但又是名义上的夫妻,叶之桃心里就有种怪怪的感觉。不是讨厌,也不是忌讳。一定要说的话,是有一点害怕?当然,不是那种意义上的害怕。她相信薄暮轻。只是不太相信自己。虽然她不弯真的不弯,她能向妈妈发誓,可薄暮轻的魅力杀伤力太大,难保不会扫射到她。毕竟两人可是要同床共枕了。薄暮轻看她许久不动,问道:之桃?呃,你、你先去洗澡吧!好吧,薄暮轻打开衣柜,一边拿睡衣一边对她说,第二格的抽屉有新内衣,柜子里有睡衣。可能会有点不合身,但应该不会差太多。嗯嗯。薄暮轻看出了她的紧张,没有多说什么率先进了浴室。叶之桃满脸通红,一等她进去就忍不住在床上打起了滚。冷静,保持冷静,不过是两个朋友同睡一张床而已,根本没有什么!叶之桃正给自己打着气,门外突然响起了宁雅的声音。之桃,表姐,你们睡了吗?叶之桃有些疑惑,一边起身去开门一边回答:我们还没睡。她一打开门就见宁雅活色生香地站在门外,单薄的睡裙下是美好的女性胴x体。快进来,怎么穿那么少。别墅里虽然开了空调,但房间太大,还是有些凉意的。宁雅根本不等她招待就自己溜了进来。外面是还挺冷的,我表姐呢?叶之桃说:她在洗澡呢。哦宁雅目光暧昧地看着叶之桃,哼哼,你们怎么不两个人一起洗啊?叶之桃骨子里还是保守,才刚胡思乱想完就听到宁雅的调侃,瞬间红了脸。叶之桃说:别胡说啦。宁雅说:反正是夫妻哦不对,妻妻,有什么好害羞的啊。越脸红,宁雅越起劲,叶之桃无奈反击:我也去洗澡了,谁给你开门?对哦,你说得也有道理。宁雅毫不见外地蹦上床,盘腿坐着,没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叶之桃也坐到了床边:这么晚了还不睡,来做什么呢?宁雅问:晚吗?不晚啊,年轻人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我这不是寂寞了吗,也好久没见你了,过来聊聊天。你不会是嫌弃我打扰你们二人世界吧?说睡觉确实还早了点。叶之桃问:行吧,你要聊什么?最近你是不是新拍了一部剧?宁雅说:是啊,别提了,剧组里的人都没什么意思,都没人陪我玩。倒是你这部,我蹭着表姐看了一些样片,你绝对能红!叶之桃问:你那么快看过了?只是有幸瞄了几眼,谁叫我有内部关系呢?宁雅朝浴室努了努嘴,我姐上心着呢。叶之桃说:她是投资人啊,当然上心。噫,行啦行啦,我还不知道我姐吗?宁雅挥挥手,哎,一直没问,新婚生活怎么样?我问表姐她一直就笑而不语,什么都问不出来。因为什么都没有啊!薄暮轻能不用笑而不语去敷衍吗?叶之桃心里想着,还是只有找借口回答道:还行,主要是我俩都挺忙的。我表姐就算了,怎么你也这样?宁雅不解,年纪轻轻就一心扑在工作上,婚礼也没办,蜜月旅行也不去,这样生活有什么乐趣啊?还好我只是随便玩玩,没那么大的抱负。叶之桃说:我看你拍戏时挺认真的,这要还是随便玩玩,郁嘉得羞愤自杀。她才不会呢,但凡有一点儿羞耻心,她都不能忍受自己那稀烂的演技上电视吧?宁雅埋汰起郁嘉来,嘴下丝毫不留情,我就只是认真工作而已,玩归玩,我也不能坏自己的形象啊。宁大小姐爱岗敬业。叶之桃给她竖大拇指。那是,我好歹是薄大老板的表妹,乱学也学到点。宁雅用肩膀蹭了蹭叶之桃,突然压低了声音,之桃,我也算你俩的红娘了吧?某种意义上,好像确实可以这样说。叶之桃问:所以呢?宁雅嘿嘿笑:所以你俩是不是得感谢感谢我?叶之桃哭笑不得这位宁大小姐年纪比她稍长,性子却和小孩子似的。宁大小姐想要什么感谢啊?话说在前头,钱我可没有,穷得叮当响,都是你表姐的。嗨,我要钱做什么?宁雅的手在空中比划着,我就是想问问你,你那啥的时候,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一种云霄飞车的感觉,上去,又下来?叶之桃一脸惊悚地望着宁雅,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宁雅突然问这事是干吗啊?是自己和薄暮轻暴露了?还是她突然有了什么兴趣目标?不对啊,就算问她,她也不知道啊!你、你怎么问这个?叶之桃老脸不,嫩脸一红,这种事能随便说吗?打听人家私房事确实挺叫人难为情的,可宁雅这也是没办法。唉,不瞒你说,最近有部同志电影找上我,说导演欣赏我的我的脸,我正犹豫接不接呢,还有床x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