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玄停了下来转过头,那人一双含着水汽十分勾人的眸子正盯着他,眼眶发红,伸手扯了扯自己衣服说:殿下,我好热,好难受萧玄呼吸猛地一抽,喉结涌动:你可知,你是在勾引我?霍汌却似乎是已经彻底没了意识,根本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原本清丽的脸上也彻底变得妖娆起来,他手指费力地抓在了萧玄的肩上,整个身体都贴了过来,忍不住不安分地在萧玄身上蹭着,嘴里再次含糊不清地喊着:殿下,我好热帮我萧玄微怔了一瞬,但随即像是终于明白过来了什么,他狭眸眯起,手指将霍汌的脸扳过来对着自己,温柔道:好,我帮你。说着,再次朝霍汌柔软的唇吻了上去。*系统早已封闭了五感,将自己蜷了起来。外面,忽然一阵狂风刮过,接着传来了几声震耳欲聋的雷声,小太监吓得抱着猫缩在了地上。他有点着急,六皇子怎么还不出来?万一被其他人发现了,这可是死罪!可是过了很久,足足快一个多时辰过去了,六皇子却还是没有出来。殿内,被一股怪异的味道充斥着,似乎是还掺杂了血腥。萧玄将地上衣袍凌乱的人抱了起来,感受到了他身体的颤抖,小心地将人圈在了自己怀里,低头温柔说道:以后在这宫里,我保你。可怀里的人却似乎并不想领情,手指推了推他,是想自己起身。霍汌将那张已经恢复平静的脸埋了下去,低声说道:殿下,请您放过我,请离开这里。萧玄眸子猛地一沉,是有些意外,他没想竟会是得到这样的回应:所以,你刚才是在玩弄我?霍汌垂眸:云深不敢。那你!萧玄猛然有些怒意翻腾上来,大概是从没想到自己竟也会有被人玩弄的一天,但最终他还是将这股怒意又压了下去,转而认真问道:你是在害怕对么?你是怕被父皇知道?你放心,在这宫中,我一定能保住你,也一定能让你以后真正成为我的人。萧玄又立即道,他这句话已经相当于是在做着郑重的承诺。可他怀中的人却显然还是并不领情,霍汌沉默了一会,再次恭恭敬敬地道:不早了,殿下请回吧,云深还要去伺候皇上穿衣。你!这是在故意激怒我。萧玄咬牙道,他霸道惯了,可这时却突然不知道要怎么做。猛地又将霍汌的脸扳了起来,迫使他不得不面对着自己,阴沉道,你是父皇的人又怎么样,我也一样抢过来!不信么?那你就拭目以待着。萧玄说着,又再次狠狠用力地吻着霍汌,手指扯开他肩上衣服,下了狠力地在霍汌肩上咬出了一个血印出来,最后在耳边暧昧地说道:如果被问起,你就说是被猫咬的。霍汌:萧玄嚣张跋扈,但他却并不是一个无脑、不顾一切的人,他是想要得到霍汌,而不是想害死霍汌,所以当然也要为霍汌的安全做考虑。于是又松开霍汌很快起了身,整理好自己衣服,最后道:离天亮还有一个时辰,我会很快让人给你送药膏过来。霍汌低着头,没有回应他,只默默整理着自己衣袍。萧玄走后,霍汌很快去洗澡清理身体,然后换了一身衣袍。系统犹豫了好久,可还是忍不住担忧问道:阿汌,你有没有事?系统记得霍汌之前对于别人说他是妖,会有发/情期这件事是很抗拒的,可现在却最终还是妥协了。它以为霍汌心情会很糟糕,可没想到霍汌却朝它轻松笑道:我没事。霍汌的确之前不愿意接受,可现在已经发生了,他也就不会再将自己困着,反而是整个人轻松了。只是心理上虽然轻松,但他身体还是受了点伤,流血了。萧玄说要让人来给他送药膏,竟然过了没多久,就真的有人在外面学猫叫,轻敲了一下门,然后立即离开了。霍汌走过去,发现地上放着瓶白色药膏,瓶身下面压了字条,写着一个水字。霍汌四处看了一下,确认外面这时候没有人,才立即将瓶子跟字条都拿了回来。卯时,俞文帝就要醒来,霍汌很快整理好自己,然后将纸条烧了之后,去了未央宫中帝王的寝殿内。刚去没多久,俞文帝就醒了过来,下了龙榻舒展了一下筋骨,他手指拍了拍霍汌手臂,问道:你今天是要去老四那边一趟?霍汌回道:是,云深之前一直承蒙四殿下收留,现在想要正式去拜访一下。俞文帝其实是有些不悦的,但想着云深之前的确一直是老四的门下客,如今他想要回去拜访也无可厚非,也便就闭着眸不再说什么,只让霍汌快点给他穿衣。穿好又洗漱完之后,俞文帝去上早朝,霍汌也披了件白色大氅,然后坐进马车里出宫。萧礼如今虽然已经是云王,但是由于他长期抱病在身,所以经常不用去上早朝,也正是因为他这病秧子的表象,帝王才对他虽然不喜,但也没有起打压的心思。霍汌到的时候,已经有人在外面等着。他看了一眼,有之前伺候他的小厮,也有当初跟他一起从奴隶中活下来的花梨。这时,陈长史立即上前道:云御医,殿下已经在正殿内等你。这句正殿是说给送霍汌回来的那几个宫中人的,而实际霍汌进去之后,是被带到了萧礼的寝殿。萧礼似乎是已经等了很久,听到声音立即转过身来,脸上显出喜悦:云深!可霍汌却是先朝他徐徐行了一个礼,然后恭敬道:王爷。萧礼眸中猛地一缩,有些意外:你何时跟本殿这么生分了?霍汌低着头:王爷一直是王爷,而云深也自始至终都只是一个奴,从来不敢忘记。萧礼眸中显出了不敢相信的神色,似乎难以置信。但他也从来不是一个会自乱阵脚的人,所以很快又将神色收起来,走过来拥着霍汌,在他额上印下一吻,道:这些日子,本殿一直都在想你。你也不要跟本殿生分,还是像之前一样称呼为殿下就好。霍汌却没有立即回应他,只是沉默着。萧礼一向冷静自持,可这会他却突然有些不安起来。他所说的对霍汌的想念也是真的,他之前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真的这么想念一个人。他曾经认为不值一提的喜欢,在这段日子里却是真真正正地折磨着他。萧礼的吻,忍不住地从霍汌额头上下来,落在他唇上,又最终扯开霍汌衣服,落在他脖子、肩膀上。霍汌自始至终就像是一个木偶人一样,平静站着,只是眸子里有些痛苦浮起,但又很快掩盖了下去。殿下,是想要云深么?他突然问道。萧礼猛地一怔,就见霍汌突然直接解开了自己腰带,衣袍落地,一副无比诱人的胴体展露在了眼前。而在他漂亮的肩上,有一个鲜红的牙齿印,刺眼夺目。第12章萧礼猛地就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瞳孔缩着看着霍汌肩上那道鲜红的痕迹。这是别人留下的,就像是一把尖刀朝着他心脏刺过来,狠狠的一下,伤口血肉模糊。阿深?他半晌终于呼吸起伏着喊了一声。霍汌抬着头朝他笑了笑:殿下不想要我了么?萧礼的呼吸猛地抽动着,他突然手指一把抓在了霍汌的肩上,企图是想要将那道痕迹挖掉、扯掉,甚至是想拿剑直接将那一块割掉。他眸子里充满了阴狠跟暴戾,但却还在努力压制着,哑声问道:老东西碰你了是不是?霍汌平静直视他,那双眸子似乎能望进人心底:殿下当初送我进宫时,不就已经想到了么?萧礼手指猛地在霍汌肩上抓出几道血迹,恨不得将人直接嚼碎在这里,他将霍汌紧抱在怀里,又再次从额头上吻着道:阿深本殿后悔了。是啊,后悔了,可是世上没有后悔药啊。霍汌垂下了眸,却道:殿下所想要的宫中信息,云深还是会继续按时送来。他说着推了推萧礼,殿下如果不是想要云深,那云深就先回去了,皇上还在等着我。萧礼原本稍微平静下来的心脏又再次被猛地狠狠刺激了一下,眼眶发红:你说什么?霍汌道:云深先回去了,皇上还在等着我。萧礼猛地又将霍汌的脸狠狠捏过来,咬着牙:好,那本殿就现在要了你。霍汌闭上了眼也并不抗拒。萧礼在他唇上发疯般地吻着,又一口咬在脖子上,然后将人抱起。王府里面的浴池就在萧礼寝殿的旁边,他用自己衣服遮着霍汌抱进去,将人直接丢进池子里。霍汌先是直接沉下去呛了几口,又很快被萧礼抓起来吻着。热气腾腾的池水,很快让两个人的身体都热了起来 ,但是霍汌已经发泄过了,他的身体短时间内不再会被情/欲给掌控,所以被吻着也没有多大反应,只是呛了几口水,让他这会呼吸有点喘。萧礼将他按在水池边,手指滑走在他性感的锁骨下方,细腻光滑的触感,让人恨不得咬破才好。只是吻着吻着,萧礼却又突然停了下了,他放开了霍汌,身体退了几步,将自己沉入了池水里。静了许久,霍汌起身先自己出了池子,池边有临时可以穿的衣服,霍汌披了一件,回头有些悲凉:殿下是嫌弃我已经脏了吧?没有回应,只看到清澈的池水里忽然飘上来了一朵朵血色的花,是萧礼的指尖狠狠刺破自己的手掌心流出的血。霍汌的眸子里微微暗了暗,他出去回了寝殿,换回了自己的衣服,最后在桌上的白纸上留了一行字:白前出近道。后面还有三句:根似细辛而大,色白不柔易折,气嗽方多用之。这是萧礼曾经教给他的一则药草知识,他是在告诉萧礼,他记得之前一切,就算他们现在变成这样,他也不会背叛。*出了云王府,离回宫的时间还早,霍汌就坐着马车在街上逛了逛,才想起,他竟然在这个世界里这么久,还从来没有在街上逛过。街上很热闹,人声鼎沸。霍汌掀开帘子,勾唇朝外面看了看,心情变得十分好。系统也在这时候兴奋地道:萧礼的攻略进度 10。因为是在意料之中,所以霍汌也就没说什么,转而故意对系统说:毛毛,你看这街上热闹,这么多的美食,你想吃什么?系统有些憋着气,阿汌明明知道它吃不了,顿时气得毛色发红。霍汌又收起了笑意,再在街上看了看,然后对马车外面的人,吩咐道:回去吧。是。外面的人应了一声,然后立即将马车调转了头。霍汌回去的时候,天还没有黑,俞文帝也还没从御书房中回来,霍汌就先回了自己的翠云轩。一连几日,除了萧礼的攻略进度在稳定增长着之外,萧玄的也突然又一下子增长了20.总值:萧礼30.01,萧玄40.这日,霍汌正在自己的院子里种几棵白前草,萧玄身边的那个小太监又突然胆胆战战的来了,他走过来跪下,看四处没人,小声地道:六、六殿下病了,说想请您过去瞧一瞧。霍汌因为借口说自己喜欢清静,所以就将之前俞文帝赐给他的几个宫女太监都打发走了,现在只留下了一个宫女每天打扫收拾,那位宫女这会正在内殿打扫着。以霍汌观察,这个小太监应该是被威逼着过来的,萧玄因为自己不方便过来,所以就常找借口、各种找人过来帮他刷存在感。霍汌觉得好笑,微思索说:改日吧。可!小太监面上战战兢兢的为难着,这样的回复带回去,六殿下还不得把他给撕了!但是他也不敢再说什么,因为按照规定,霍汌即使愿意,他也是不能去给六皇子诊病的,只能给帝王一个人诊治。小太监最终还是诺诺地退了下去,也已经在心里想好了,万一被人碰到了他就说是六皇子的猫又生病了,所以六皇子让他过来问问云御医该怎么治?霍汌继续在院里亲自种着那几棵白前草,然后盘算着一些事情。*萧礼那边,自从上次霍汌离开之后,这次是真的病倒了。府中的陈长史端着药进来,看到他正拿着自己的那把长剑端详着。殿下。陈长史叫了一声。萧礼目光阴沉着转过来,突然道:本殿是不是错了?殿下并没错。陈长史掌管着王府中的一切琐情,相当于是萧礼的左膀右臂,说的话也有分量,他道,若是非要说有错,那就错在殿下你不该动真情。呵。萧礼冷笑了一声,却是有些自嘲地道,可是已经动了,本殿现在该如何?是将心挖出来么?陈长史面上平静沉默,他其实心中已经有了打算,但思量了下,还是没有说出来,只是道:殿下若是放心,就让臣去解决?你去解决?萧礼正要再嘲讽地冷笑,却又猛地顿住,他眸中骤然变得阴鸷起来,怒道,陈成!是陈长史的原名。直呼其名,显然是真的动怒了。但陈长史却并不畏惧,依旧好声地劝道:殿下,大局为重。萧礼猛地将手边的一个玉器朝他狠砸了过去,冷声道:滚!喏。陈长史沉默片刻,还是退下了。但他心中想法却并没有减退。他们殿下要的是宏图大志,怎么能被这么一个妖颜祸水给阻挡呢。*霍汌晚上再次等俞文帝睡着后,回了自己的翠云轩里,今晚时间还早,他就又坐在案前手写着一些药方。他不能再帮别人诊病,但是可以直接给药方,也恰好用来消磨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