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都市言情>白月光他眼瞎> 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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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1 / 1)

蒙面人一怔,还没反应过来,姜逸北已经率先掠出了好几丈,分明是提前开溜了。开玩笑,留下姓名等你来日找我算账么?又不是英雄救美,别人都是等着姑娘来日报答才留名的。谁说结仇打架还要留名了?蒙面人正准备追上去,却有几只弩.箭朝着自己射.了过来,竟是玄机阁的人已经到了。蒙面人瞬间被缠住,一时难以脱身。姜逸北心里记挂着那个瞎子,此刻正往夜台亭的位置赶过去。但是蛇毒依旧在作祟,脑子里颇有些昏沉,就好像是有连着一个月没睡够似的。阴差阳错间,触动了藏在山林间的机关阵,一脚踏错,不知从何处飞出来几根锁链,就跟活的一样,瞬间绞缠住姜逸北的脚踝。姜逸北还没来得及挥剑,那锁链便好似有着千斤的力道,拽着姜逸北往下一坠。瞬间把人从树梢枝头拽向地面。枯叶的地面感受到重压,瞬间塌陷,姜逸北整个摔进了一个放置于地下的铁牢笼里。铁牢笼的上方瞬间封紧,把笼子锁死。机关一环扣着一环,如行云流水。姜逸北还未反应过来,就已经成了囚牢里待宰的猎物。不过相比起被困,他现在比较计较的是痛。本来腰腹就有个口子,现在又被拽得摔进一个大坑,坑底枯枝败叶,一截露出地面树桩子直接插.进了姜逸北后腰的皮肉。姜逸北咬着牙忍疼,自己做了个心理准备,然后自己起身把树桩子拔了出来。他努力试着想要看一看后腰的伤口,却一扭腰就疼,忍不住骂了一句娘。好在树桩子短小,位置也偏,没伤到要害。姜逸北咬牙扯了一截布带勒紧了止血,心里开始怀疑自己最近是不是该找个菩萨庙烧点香,这点儿也太背了。等到伤口疼痛缓和了一下,他方才提剑把绞缠着自己的锁链砍断。站起身用手撑着后腰的伤口,站都站不直,站直了疼。他索性歪着腰抬头看了看被笼子栏杆封住的天空,打算提剑试一试能不能破开笼顶。但玄机阁下的机关岂会让他出去的轻易,他的剑只要划上铁笼的栏杆,便会启动额外的攻击模式。弩.箭从四周射出,似乎打定了主意只要里面的人不安分,就把人射成个刺猬。弩.箭的攻击密集且劲力十足,姜逸北试过一次就不敢再冒险了。自己现在是个伤号,别回头把自己作成了个尸体。于是相当识时务地安静在这铁笼下坐了下来。可这人一安静就容易想多,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那个瞎子。虽说自己现在是身陷囹圄,可心里想的居然是希望那个瞎子没出事,最好是再聪明一点,找个地方躲起来。姜逸北发现自己在想什么的时候,不觉得叹了一口气,心道怨不得人家调侃自己叫娘,这心操的,稀碎稀碎的。他在铁笼里待了不知多久,就听到脚步声靠近。姜逸北摆出个嬉笑脸抬头看过去,却撞上了一张与那瞎子有几分相似的脸。姜逸北一愣,随即笑道,哟,姚公子,幸会幸会,你也来这山里看风景?舸轻舟见到姜逸北也颇有几分意外。他现在看到姜逸北这张脸,就会想到那日抱着东西站在街头的舸笛。此时也不管舸笛有没有可能和这人一起出现在这里,只捕风捉影地就立刻下令道,封山!立刻全山搜索。姜逸北:这是什么反应?我打招呼的姿势不对?这人带回玄机阁,严加看管。舸轻舟看着姜逸北,补充道,仔细些,别让他跑了。下面的人应了一句是,然后一圈的人同时抬起了手里的弓驽。姜逸北:但是射出的并不是弩.箭,而是从侧面一个小孔飞出的银针,银针带有让人麻痹的毒药。于是数十枚银针一同奔着囹圄之中的姜逸北而去。而树林的另一边,舸笛刚刚从登天梯上下来,回到凉亭闻到了药藤的香味。摸到了药藤和姜逸北打开的包袱,却没感觉到姜逸北的人。鹧鸪天?第39章 咱们一起安【抓虫】姜逸北再次醒来的时候, 首先看到的是黑乎乎油腻腻的屋顶, 还有粘着死蚊子的蜘蛛网。他本人躺在一片稻草上, 后腰那一块儿还是有些疼,可能有些化脓了。不知道是不是睡太久的关系, 脑子里也晕乎的厉害。用了好一会儿才把脑子给调动起来,想起之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躺在稻草的草堆上长叹了一口气,心道这一下不知又要耽搁多久, 三叔那边还挨不挨得住。大概是这一声叹气惊动了别人, 此时方才听到旁边有人问他,醒了?姜逸北一怔,猛地转过头,就看见那个瞎子坐在离自己不远的另一堆枯草上。依旧还是白绢布蒙着眼睛, 一身白衣, 白玉似的皮肤。阳光从上面的小窗撒进来,照在他身前的那片地上, 阳光里看得到空气中的灰尘上下舞动。姜逸北看得有点愣神, 明明不合时宜, 他却突然嘴角翘起来,刚刚心里那点糟心的感觉像是飞走了一大半。姜逸北笑问道,我这是出现幻觉了?你是来陪我同生共死的吗?舸笛没接这茬儿,道, 烧傻了的脑子可以留着下次涮火锅。姜逸北脸皮厚得塞城墙, 你舍得吗?舸笛挑眉, 给了姜逸北一个你觉得呢的神情。姜逸北反应了一下, 突然想起来现在的处境是谁导致的,然后掩饰性地干咳了一声。姜逸北转了话题,问道,我们进来多久了?舸笛道,你进来大概有三天了,我是昨儿晚上进来的。我睡了三天了?姜逸北一愣。他完全没有时间的概念,没想到平白耽误了这么久,三叔那边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还好不好。这么一想,好心情又似乎打了折扣。舸笛大抵是知道姜逸北想的什么,只道,你还是多想想自己身上的伤,还发着烧就不要想太多了。我发烧了吗?姜逸北抬手试了试自己额头的温度,但是自己感觉不出来。舸笛肯定道:发烧了,昨儿夜里烫的跟火炉一样。而且还说了半夜的胡话,舸笛进来的时候见他这个样子,不放心,怕这人烧坏了脑子。坐在他旁边想把他叫醒,结果被这人一把拽住手,就跟饥荒的人抢到了个白面馒头似的,死死抱在胸前,抽都抽不走。然后舸笛就以那个别扭的姿势坐在他旁边坐了半夜,好在手里抱着东西就不说胡话了。到了早上烧慢慢退下来,这人才松手。没事儿,小孩儿才怕烧,我这问题不大。姜逸北不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只不大在意。一边说话,一边撑着自己的后腰想要坐起来,看到舸笛待的那么远,忍不住笑着道,你就不知道过来扶扶我,坐那么远干什么,我又不吃人。舸笛没搭理他。姜逸北坐起来之后居然觉得还好。和舸笛说话的功夫,头晕已经好多了。后腰的伤口好像也问题不大。姜逸北心里有一瞬想到,明明伤也不重,怎么就睡了这么久?不过却也没有深究,很快便在心里开始盘算着如何才能出去,现在自己状态还行,待会儿要是有人过来送饭或者是审问,放倒他们应该还是绰绰有余的。舸笛似乎也在思索什么事情,整张脸有种类似于空白的神情。等姜逸北回过神的时候,一眼看过去就有些移不开眼,不自觉地盯着人看了一会儿,多少有几分入迷。之前便说过,舸笛的相貌并不是什么让人一眼便觉得惊艳的类型。初见只是让人觉得生的清朗秀润,反而是看得越久越觉得这人世上无两,仿佛整个天下找不着第二个这般的人。姜逸北这时看着舸笛,想到这种感觉大抵是这瞎子的五官耐看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大概是要归功于这瞎子的性格。安静下来便如一尊沉静的玉雕,笑起来便带着说不出的生动。明明看着是个谦谦君子的德行,偏偏偶尔又带点嘴欠,什么话都能给你接上。他可站在云颠一世清高出尘不染,也可坐于人间烟火处尝酸甜苦辣。以前姜逸北偶尔会想,可惜这人失了一双眼睛。现在却觉得,这人似乎无论失了什么都不影响他的风华。姜逸北站起来,走到舸笛身边坐下。顺带也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舸笛有些意外,不太懂这人跑过来干什么。姜逸北在舸笛的那堆稻草上躺下来,把头放在舸笛的腿上,不要脸道,借个枕头。舸笛:姜逸北说是借个枕头,其实根本就不打算睡觉。仗着舸笛看不见,连假装闭眼的功夫都省去了,光明正大靠在人腿上,玩儿人家的一截衣服料子。舸笛一开始还还没发现这人扯着自己的一截衣服,等到发现的时候颇有些无语,一下拍开人的爪子,你倒是一点都不着急。姜逸北翻了个身,变侧躺为仰躺,看着人白皙而又线条分明的下巴颏,笑道,着急也没用不是?玄机阁造就的地牢,不用去试都知道到底有多结实。现在唯一能指望的就是接下来进来的人,无论是送饭的,还是审问的。只能从他们身上取得钥匙。所以说到底,现在能做的也就只是等待而已。舸笛道,还以为我已经算是足够随遇而安了。姜逸北笑起来,没事儿,咱们一块儿安。舸笛:为什么你这么一说,就觉得哪里变得有些奇怪?有吗?姜逸北死不认账,没有吧。而且随遇而安也不是坏事,随时随地的安静蛰伏,等待时机,多少人一辈子都学不会这个。舸笛听着这话,总觉得哪里有些深意。可是又一时察不出来。姜逸北现在鼻端都是舸笛的味道,明明只是枕着人大腿,却仿佛整个人陷在舸笛的怀里。他抬手用指尖戳了戳舸笛的下巴颏,诶,小瞎子。舸笛偏了一下头,避开那根手指头,怎么?姜逸北:你发呆的时候都在想什么?舸笛,怎么问这个?姜逸北其实有一点想说,你沉思的时候看起来就像是另一个人。不过觉得这话似乎有些矫情得莫名其妙,便只道,有些好奇。舸笛道,发呆不都想的是一些可有可无的事情?姜逸北把那个可有可无念了一遍,语气轻缓,让人觉得他似乎根本没注意到自己在念什么。倒是他的爪子仿佛无处安放,不玩衣料就是在戳人的下巴颏,不戳下巴颏,就虚隔着一段距离,描绘着人家的喉结。姜逸北突然问道:你觉得要是在有白月光的前提下,对别人有好感算什么?舸笛:为什么觉得这个问题好危险?不是,你们有龙阳癖的人怎么回事,瞎子都不过的吗?之前是谁正义凛然说看不上你的。姜逸北笑道,回个话。舸笛干脆果断:是错觉。姜逸北也没多意外,哦了一声。感觉也没有特别失落,反正就是一时嘴欠,没指望这瞎子给个多高明的说法。现在枕在人腿上,心里依旧带着点微妙的甜,也不知道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比起他这幅轻松的样子,舸笛心湖里就是被砸进去了一颗石头,水花溅起,碧波荡漾。说不定连心底的沙土都被搅和起来跟着晃荡了。虽说之前就有点这石头会砸下来的预感,但是它怎么就砸下来了呢?他不是喜欢舸笛那种貌美如花又冷血无情的吗?说扔就扔了?不对,也没扔,多少还是一个前提条件。还不如扔了。姜逸北在舸笛身上睡得舒舒服服的,却突然被舸笛一把推了下来。姜逸北一脸无辜:就随便问一句,不至于这么绝情吧。舸笛一脸正经道,来人了。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脚步声就逐渐清晰起来了,来人有两个,一个端着食物。另一个腰间挂着刀手里拿着钥匙,应该是守卫。两人走到门口,看到舸笛的时候脸色大变,你是谁,怎么进来的?!!姜逸北:??舸笛笑了一下:我来看个人。那守卫不认得舸笛,也不知道姜逸北是个怎样的身手,现在只知道这里要是出事自己就要倒大霉了。所以此时居然不知道先去找救援,反而拔出长刀,凑到栅栏前,喝道,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舸笛觉得有些好笑,他姓舸,在玄机阁长大的。今日有人居然问他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舸笛笑问道,你说这是什么地方?守卫还没回话,姜逸北已经在这一瞬就到了他的身前,一把捏断了他的脖子。那个端着食物的小厮瞬间撒腿就跑,杀杀人了!!!姜逸北:这真不是闹着玩儿吗?舸笛:觉得守卫废物?姜逸北:别,侮辱了废物这个词。舸笛:看守你足够了。姜逸北:姜逸北已经昏睡了三天,其实身上伤倒是不重,而是药。每天给他灌的粥水都让他保持昏睡。玄机阁的人手本就不多,人力都去搜山去了,舸轻舟发现登天梯动过之后,愈加肯定舸笛在山里。能用的人都去抓舸笛这个叛徒了,看守姜逸北的自然都是些歪瓜裂枣。但是就如舸笛所说,只要他昏睡着,这几人就足够了。姜逸北隔着栅栏从守卫身上拽下钥匙,还没站起身。就见舸笛直接伸手摸上门锁,都没看清他是怎么动作的,门锁就已经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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