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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TXT全集下载_50(1 / 1)

“那是自然,要不是情非得已,我们也不想来打扰阿姨你,幸好阿姨你人好又通情达理,哈哈。”傅云帆打着哈哈,又问:“我看网上说啊,当年恒峰孤儿院之所以急急忙忙搬迁到新福利院是因为当时孤儿院的院长和几个老师突然离奇失踪,这事传得神化,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那时候我也不过是一个小丫头,很多事情我也不知道。我只记得我们去到新福利院就换了一个新院长,也换了很多新老师,当然还是有几个从恒峰孤儿院跟过来的老师。至于旧院长和那几个没有跟过来的老师到底是不是失踪了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他们不来更好,大家都不喜欢他们。”“大家都不喜欢他们是什么意思?”李红摸着怀抱里的小女孩的头,说:“你以为以前的孤儿院是什么地方?像现在这些托儿所那么好玩吗?差太远了!我们那时候一举一动都要听着老师的来,一不听话就被打,老师心情不好了也要拿你来出出气,反正你也投诉无门。我还记得那个旧院长挺讨厌的,动不动就把人关进小黑房,大家都不喜欢他。”小黑房?易洲的心跳频率一下子猛然加剧。傅云帆敏锐地察觉到易洲的反应,悄悄地在桌子底下握住了他的手。令人心安的触感与体温让易洲缓缓地平静了下来。“你说的关进小黑房是什么意思?”傅云帆小心翼翼地问。“就是惩罚啊!”李红说:“谁要是不听话就关进小黑房里,一关就是一整天,没吃没喝的,也不会有人理你。在那里面啊,饿啊渴啊这些都不算事,主要是心慌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心慌,真的很可怕。我就因为多偷吃了一个馒头被关过一次,从此再也不敢了。”大概是感受到李红说话时有点激动,怀抱里的小女孩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李红赶紧揉着小女孩的脸说:“没事,没事,奶奶在跟哥哥们说话呢,宝宝不怕哈!”“程灵姗也被关过吧?”易洲问。大概是由于对情绪的过度控制,让声音听起来有点干涩。“关过啊,关过好几次。”李红说:“姗姗她性格比较执拗,有时候总是不肯听老师的话,被关过了好几回。”傅云帆在桌底下握紧易洲的手,又问李红,:“你还记得你们以前有一个叫方中山的老师吗?有没有什么印象?”李红认真地想了好一会,说:“在恒峰孤儿院的时候好像是有一个姓方的,不过没什么印象了,那时候我还小,很多事都记不清了,而且啊我们也不知道老师的全名。别说是老师了,一个班上的同学其实也认不全,要不是跟姗姗当时比较亲近,可能也早忘得差不多了。”136 第136章“李红说的你母亲在外面认识的哥哥,会不会就是你父亲?”傅云帆说着,从车门边拿出一瓶矿泉水,试图用牙齿拧开瓶盖。易洲把矿泉水拿了过去,拧开后再递到傅云帆手里,说:“很有可能。我之前了解到的情况是我母亲一离开福利院就跟我父亲在一起了,这么一综合,李红说的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我父亲。”“现在还有两点问题。一是你父亲不是也是从孤儿院出来的吗,为什么没有找到他的记录?二是你母亲一个星期才被批准外出一趟,怎么就认识了你父亲并这么快就私定终身了呢?”易洲接过傅云帆手中剩下的半瓶水,一饮而尽,说:“我父亲比我母亲大了五岁,有可能在孤儿院搬迁之前就已经离开了。后来孤儿院又被火烧,没有找到他的记录也很正常。”“那么说来……”傅云帆分析到:“你父亲与母亲很有可能在孤儿院里就认识,后来你父亲先离开,你母亲搬迁到福利院,而后你父亲在社会上立足后又找到了你母亲,这样事情也说得通。”“嗯,有这个可能。”易洲说。傅云帆看了看时间,停顿了好一会,表情忐忑又赔着笑地望向易洲,弱弱地问:“我的大宝贝,等会你没别的事吧?”易洲看着傅云帆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不由得往后一靠,防备地问:“你怎么这幅表情,准没啥好事。说吧,什么事呢?”“我说你怎么这样看我呢,我不过就问一下你的行程,还怕我卖了你吗?”傅云帆心虚地闪开了眼神。易洲笑着捏了一下傅云帆的脸,说:“逗一下你还生气啦?你看你都成伤残人士了,我还能有什么行程呢,去哪里不都得带着你吗?”傅云帆偷偷地笑了一下,转过头对易洲说:“宝贝你真好,今晚奖励你不用做饭。”“哦?有想去的地方吗?”“带你去吃大餐。”“哪里?”“我家。”“什么?”易洲明显有点被吓到了,慌张地问:“怎么那么突然?”“突然是突然了点。”傅云帆压着声音,像对待一只受惊的小猫一样,对易洲温柔地解释到:“其实昨晚我妈就给我电话了,说让你今晚一起回家吃个饭。”“怎么那么突然?”易洲好像受惊过度,又重复了一遍这句话。“其实也不算突然了。”傅云帆心虚地瞟了易洲一眼,又耐心地解释到:“我不是被停职了嘛,我爸前晚在医院问起了我俩的关系,我想着纸包不住火,况且我们迟早也是要公开的,就没必要隐瞒下去了,于是我就向他坦白了。”易洲哭笑不得,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又重复了一遍:“怎么那么突然!”“突什么然呢。宝贝你想想啊,事情都发展到这样了,我总不能骗我爸说我们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吧,大家都不傻,想要隐瞒也隐瞒不了多久。况且啊,丑媳妇总要见家翁,坦白从宽,还能捞个好印象,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啊!”“你爸怎么说?”易洲问。“没说什么,就让我自己考虑。其实昨晚我妈给我打电话说爸让我们回去吃饭,我也挺意外的,我还以为他起码要消化一段日子。不过啊,也别想太多了,既来之则安之。”傅云帆握起了易洲的手,温柔地说:“就当陪我回家吃顿饭吧,不要有太大压力。我们的事,他们要是同意,往后就多一个儿子,要是不同意……”“要是不同意怎么办?”“为人子,我也不能拿他们怎么办,他们要是不能理解,我也不能勉强,对吧?不过反正我也不跟他们生活在一起,其实影响也不大。反正不管怎么样,只要你自己不偷偷跑掉,没有人能让我们分开。”傅云帆把易洲的的手拉到脸上蹭了一下,又说:“不过要是你敢自己偷偷跑掉,我就……”“就怎么样?”易洲看着傅云帆的眼睛。“就追你追到天涯海角。”傅云帆贴着易洲的手背,近乎恳求地说:“不要离开我。”实话说,易洲是还没有做好要正式拜见傅云帆父母的准备的,上次与萧潇的偶然碰面已经让他有点措手不及,一想到要正式登门拜访,易洲不禁有些紧张。而且重点是他现在不但有命案的嫌疑在身,还连累傅云帆被停了职,这给人的第一印象实在是糟糕得不能再糟糕了啊!易洲想到这,感到前途一片黑暗,实在是尴尬又为难。但他不忍心让傅云帆失望,这种时候,不要说鸿门宴了,即使是游鳄鱼潭,也必须硬着头皮上。“你爸妈喜欢什么?空着手去实在是不太礼貌。”易洲说。傅云帆带着易洲一进门,萧潇就热情地迎了上去。她接过易洲手上的几大袋见面礼,说:“来就来了,还带什么东西,你这孩子真是客气。”易洲总能在不同场合不同情况下迅速进入不同的角色,充分发挥自己的魅力。他温厚又得体地微笑着,说:“也不知道伯父伯母喜欢什么,就随便买了点。”“我爸呢?”傅云帆往屋内瞄了瞄,小声地问。萧潇把东西放在茶几上,往书房瞟了一眼,说:“你爸在书房呢,我去喊他,你们先坐吧。”傅云帆拉着易洲坐在沙发上,易洲有意地和傅云帆拉开一点距离,身姿挺拔地端坐着。傅云帆掩着嘴偷笑,小声地说:“你又不是来面试的,放松点,我爸不吃人。”这时,傅云帆的爸爸傅玉良从书房里走了出来,易洲马上站起来问好。“傅伯父好。”傅玉良不着痕迹地审视了易洲一番,点了点头,说:“坐吧,就吃顿便饭,不用太拘谨。”“可以开饭了,过来这边坐吧。”萧潇一边布置着饭桌一边招呼到。傅云帆招呼着易洲在自己边上的座位坐好,又赶紧对他妈的厨艺发表了一番赞叹,同时还不忘用剩余的那只健全的手给他爸夹了一块肉,一切一气呵成。“爸,小易知道你喜欢写写书法,特意给你送了一个砚台,你等会看看喜不喜欢。”傅云帆一边给他爸夹着菜,一边讨好地说到。“有心了。”傅玉良向易洲点了一下头,又嫌弃地看了傅云帆一眼,说:“行了行了,你爸我手脚健全,自己会夹,倒是你,小心别弄到伤处。”“没事啊,我感觉我都全好了,明天就可以去医院拆绷带了。”傅云帆说。“胡闹!小伤不养好,大伤就后患无穷了。”傅玉良严肃地批评着。傅云帆立马收住了声音,易洲也感到有点尴尬。“小易啊,你尝尝这条鱼,我听云帆说了你喜欢吃海鲜,快尝尝阿姨的手艺合不合格。”萧潇调制着气氛,又说:“吃鱼好啊,你也得替我多说说云帆,别整天抱着泡面过日子。”“我才没有。”傅云帆狡辩着说:“我有按时吃饭的,不信你问小易同志。”易洲尴尬地笑了笑。这顿饭吃得尴尬又诡异,萧潇和傅云帆一直在一唱一和地努力地意图救场,可是也不敌傅玉良气场太严肃。至于易洲,这种场合还是少说话为妙,乖乖地低头吃饭,偶尔点头微笑就好。饭后,傅云帆在厨房里跟他妈妈说着话,傅玉良一个人坐在阳台外抽着烟。“傅伯父,我能坐这里吗?”易洲走到阳台上,恭敬又客气地问傅玉良。“坐吧。”傅玉良说着,打开了烟盒递给了易洲。易洲礼貌地拒绝着,说:“我不抽烟,伯父请便吧。”傅玉良有点意外地看了易洲一眼,又点了点头,说:“不抽烟好啊,云帆这孩子别的不像我,就这烟瘾随我了。她妈整天对我有意见,说我把烟瘾遗传下去了,呵,真是的。”见傅玉良心情好像不错,看样子也有聊几句的意愿,易洲就自然地搭上了话:“云帆他工作压力大,抽烟也是难免。都说抽烟不好,但人活一世,实在很难每件事情都做到尽如人意,况且很多时候根本就无法说出个对错。”“你话里有话啊。”傅玉良一手夹着烟,一手给易洲泡了一杯茶。易洲双手接过茶杯,说:“不是话里有话,只是有感而发。”“云帆他自小就跟他妈亲,有什么都爱跟他妈说,与我就不怎么亲近。我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我不了解他。”傅玉良突然说到。“云帆他很敬重你,你在他心目中一直都是一个很优秀的父亲。”易洲说。“是吗?我以为他挺怕我的。”傅玉良难得地露出了笑容,说:“不过也不是,那小子天不怕地不怕,谁也治不了他。”易洲也跟着笑了一下。“你们来之前,云帆他妈妈一直跟我说让我不要吓着你。不过现在看来,你并不怕我。”傅玉良说。“我很敬重你。一来敬重你是云帆的父亲,二来敬重你的为人和能力。”易洲语气清淡却不失诚恳,说:“我从云帆口中听到过傅伯父你的很多事迹,伯父你的气节与才干都值得我辈学习。”“不用说好话,我不吃这一套。”傅玉良嘴上这么说着,脸上却是满意的。易洲说:“我知道你不吃这一套,我也不是刻意要讨好你,只是你问起我就回答而已。”“你比我想象中要有所不同。”傅玉良说。听对方提到自己,易洲转过头,微笑着说:“请傅伯父指教。”“云帆和他妈妈都替你说了很多好话,我也了解过一些你的背景,今日一见,果然闻名不如见面,你比我想象中的要优秀。”傅玉良喝了一口茶,又给易洲续上了一杯,说:“你比我想象中要沉稳且有力量。”“傅伯父过誉了,实在是愧不敢当,我也不过是一个很普通的人。”易洲说。“在你身上看不到当代年轻人共有的轻浮,这很难得。”傅玉良说。易洲抿着唇笑了一下,故意想要试探傅玉良的态度,说:“实在是担不起伯父的赞誉,我现在还是一个有命案嫌疑在身的人。”“我这人别的本事不敢说,但活了几十年,看人的本事还是有一点的。你不是坏人。”傅玉良说:“而且我也相信我的儿子不至于那么傻,傻到好坏不分。”易洲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露出了不着痕迹的笑容,低头喝着茶。“你们的事,云帆跟我说了。”傅玉良把烟头按熄在烟灰缸里。“那伯父你的意思是?”易洲坦诚地问。“我的意思还重要吗?我说我不同意你们就会听我的吗?要是这样的话,那我绝对是不同意的。”傅玉良毫不客气地说。易洲没有接话,他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他实在想不出任何理由去劝说一个父亲去接受这种事。傅玉良又开了口,说:“云帆他从小就很顺,在很多人看来也足够优秀,不可否认,有些时候我也的确为他感到自豪。我想象过他的未来他的前程,料想也是应该能如我所愿的。可他那天突然跟我说了你们的关系,说实话我是不太能够接受的,我甚至也想过要阻止你们,为你们考虑过很多不好的后果。但我也不是迂腐专制的人,我希望他好,但怎么才算真的好,不应该由我来说了算。我尊重他自己的选择,也愿意相信他的选择。”易洲抬起眼看着傅玉良,眼中闪过一丝激动的光。傅玉良又说:“不过云帆他跟你不一样,他看似坚强,实则从来都没有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甚至都没有受过什么挫折。他还不够稳重,甚至有时候会意气用事。”“我明白你的意思。”易洲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但还是微笑着说:“我也不愿意因为我们之间的私事对云帆造成太大的影响,我会注意的。”傅玉良看了易洲一眼,沉默了好一会,突然站了起来,说:“听说你买了个砚台,拿给我看看吧。”137 第137章易蒋半夜惊醒,他坐在床上,粗喘着气,额角微湿。他转头看了一眼熟睡在身旁的纪纱子,轻轻地走下了床。他拉过一张椅子坐到了儿童床的边上,看着正酣睡的小奕,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小奕感受到外界的碰触,扭了扭身子,翻了个身。易蒋收回了手,小心翼翼地帮小奕把被子重新盖好,然后眼神放空,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出了神。“小蒋啊,你爸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他们还有了孩子,不过你放心啊,妈不会让那对母子进门的。”“小蒋啊,那个女人死了,自杀的,你爸要把那个孩子接回来了。不过你放心,有妈在一天,妈绝对不会让那孩子动了你的地位。”“小蒋啊,妈恨啊,妈不甘心,我们两母子到底有什么错啊,我们没有错,没有错啊!”“小蒋啊,你一定要争气啊,妈只有你了。”“小蒋啊,妈时日不多了,妈这一辈子太多的遗憾,最可惜的就是看不到纱子肚子里的孩子出生。还有你要记住,要盯紧你爸,不要让那个人回来,提防他死心不息要觊觎我们易氏集团。你要记住,你是我们家的唯一继承人,谁也别想着跟你抢。”“易蒋啊,爸也老了,集团的事以后就交给你了。你很有才干,爸对你很放心,相信你一定会比爸做得更好,集团在你手里一定会更有发展。”“易蒋啊,爸最近总感觉精神不太好,可能年纪大了吧。如果万一哪天爸不在了,你要记住你还有一个弟弟。千错万错都是爸一个人的错,可不管怎样,你们都是亲兄弟。”易蒋就着黑夜走下了楼,开了一瓶红酒,靠在吧台上自斟自饮了起来。易蒋的生活节奏一向都很快,生活作息也很有规律,规律得他几乎从来不怎么会做梦。但最近竟然接连几晚都梦见了他的父母,这让易蒋非常不适应,也感到不太舒服。他从小就很优秀,尤其在商场上很早就表现出过人的天赋,是公认的易氏集团不二的接班人,他还记得每次易天安带他出席宴会时都会流露出不可掩饰的自豪。在外人看来他是当之无愧的天之骄子,但可惜天之骄子也有不为人知的苦恼。因为易洲母子的存在,让蒋箐箐心里藏了一根刺,再后来易洲搬到了家里来,蒋箐箐因郁成病,精神状态越来越不好。易蒋因为在外读书的关系很少在家,但每次他一回来都会看见他妈妈在发疯,然后拉着他的手,言语不清地跟他倾诉积郁在心里的不甘与仇恨。直到蒋箐箐临终前躺在床上,说的最后一句也是让易蒋记得要提防易天安与易洲。在易蒋看来,他的母亲蒋箐箐大半辈子都是过得不愉快的,并且她致力于把这种仇恨的情绪灌输给易蒋。但易蒋天生就是一个非常理性的人,他的一言一行甚至每一丝情绪都经过缜密的计算,绝不浪费一点的时间在没有意义的事情上。显然,仇恨这件事情费时费力不讨好,完全没有必要。况且,易洲当时并不对他构成任何威胁。而且,他知道了一个没有人知道的秘密……傅云帆坐在咖啡馆里等着,他特意选了一个不显眼的位置。陈浩推门进来,傅云帆马上向他招了招手。陈浩在傅云帆的面前坐下,喝了一口傅云帆早就为他点好的冻咖啡,然后从挎包里拿出一本《无人生还》放到了桌上。他手压在上面,把书推到了傅云帆面前,说:“你落在办公室的书,我帮你带过来了。”傅云帆意会,迅速把书放进自己的包里,说:“谢谢啦,为了这么一点小事还要你特意跑一趟。”“不用谢我,我求神拜佛只希望你早日归队,我一个人真的太难了。”陈浩把冻咖啡一口气喝光,又举手示意服务员续了一杯,说:“张局现在天天盯着,几乎打的疲劳战,又没有什么新的线索,大伙的士气都有点低落了。”“的确是辛苦你们了。”傅云帆有点无奈地说着。“你在的时候无论再难再累,大家的士气都是积极的,也有目标有方向,不像现在,就好像使不出劲似的。小明昨天还说了,你不在,队里都没主心骨了。”陈浩说。傅云帆何尝不想早日归队,他甚至比任何人都想尽快查清楚真相,比任何人都想尽快把那个藏在背后居心叵测的人缉拿归案。他想与大家一起并肩作战,可是他不能,起码暂时还不能。傅云帆看着陈浩,拍了一下自己的包包,低声地说:“队里的事就辛苦你们了,至于我,就趁此享受一下难得的假期。放心,我要是遇到好玩有趣的事一定会第一时间跟你们分享的。”傅云帆回到车里,迫不及待地从包里抽出那本《无人生还》,里面夹着一张信纸,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除了对案情最新进展的汇报,还有傅云帆托他查的一些资料。傅云帆认真地看着,易洲就在一旁耐心地等。“李斌淼果然是跟了易蒋很多年。”傅云帆打开车窗,用打火机点火把信纸烧掉。“你还在查李斌淼?”易洲问。“他必须得查。”傅云帆说:“在案发之前,他跟着郑穆青去过你的办公室。”“你怀疑那支笔,是他做的手脚?”“他去过你的办公室,很有可能趁你不留意得手。再说,你们这么大一个集团的监控为什么这么恰恰在那个时候坏掉,而更巧合的是,李斌淼之前是易蒋的人。”“所以你真正怀疑的人是易蒋?”不管他们两兄弟的关系怎么样,易蒋毕竟是易洲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连唯一的亲人都在处心积虑地要害自己,这种感觉一定很难受吧。傅云帆在讨论起易蒋时不多不少都会有些许的顾虑,他不想易洲不开心。“也不是这么说,只是根据现有的线索来看,易蒋那一边的确有值得调查的地方。”傅云帆尽量说得婉转些。“傻瓜,你不用担心我,你以为我会因为这点事而不高兴吗?”易洲笑了一下,说:“你是专业的,拿出你专业的架势来。”“洲洲……”“易蒋看起来的确很有可疑,只是你有没有想过……”易洲顿了一下,说:“在其他所有人看来,我也是一直这么有可疑,甚至比易蒋的嫌疑大得多。”“你的意思是……”傅云帆望向了易洲,问:“你怀疑易蒋跟你一样,只是用来引开我们的注意力?”“不一样,完全不一样。”易洲的眼眸深邃,目视着前方,说:“对方就是想我死啊,这怎么能一样。至于易蒋,我暂时还不能搞清楚他的角色,不过你说得对,他的确有很多需要调查的地方,而且是需要我亲自去调查的。”傅云帆沉默着,不知道该如何接话。易洲凑近身子,小心地帮傅云帆系好安全带,说:“易蒋要查,不过不是现在,我们现在有一个地方必须得去。”“马富强那边有消息了?”傅云帆问。易洲点了点头,笑着说:“傅警官这是未卜先知吗?”“在哪里?”“不远。”“那我们赶紧过去。”“当然得过去,不过不是现在。”易洲说着,已经启动了车子。“为什么?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傅云帆不解地问。“去医院,你得换药了。”“天啊,这点小事,回来再去也不晚啊。我们还是先去找马富强吧,迟则生变。”“不行。”易洲态度坚定,根本没打算要跟傅云帆商量。“好吧,都听你的,行了吧?”傅云帆无奈地一摊手,又看了一眼专心开车的易洲,突然偷笑了一下,说:“以前你手受伤的时候可是没少折腾我啊,相比之下,我是不是好伺候很多?”易洲一听,忍不住笑了,说:“什么叫没少折腾你,你这话容易让人误会啊!”“误会什么,是你想太多了吧。真是的,看你斯斯文文的,没想到一脑子不正经想法。”傅云帆假正经地骂到。“好吧,我错了。”易洲笑着说:“可是也不是我折腾你啊,是你自己心甘情愿说要照顾我的,不是吗?”“是是是,是我心甘情愿的,是我的荣幸。”傅云帆没好气地说。“好啦,别气啦,这不是换我来照顾你了吗?”易洲哄到,说:“我可是真心实意想要照顾你一辈子的,请问我的小云帆能给我这份荣幸吗?”“专心开车,别跟乘客调情。”傅云帆笑着说。“好好好,都听你的,乘客就是上帝嘛。”易洲说。“我可是无神论者啊。”“我不是。”“哦?”“你就是我的神!”“天啊,你这家伙,是不是偷偷报了什么情话进修班?不行,我不能落后太多,回头我也去报一个。二人同行有没有优惠?”“不用报,回家我一对一给你辅导。”易洲侧过头看了傅云帆一眼,只一眼,傅云帆就感受到对方眼神里的致命诱惑。“快专心开车吧,你简直要了我的命。”傅云帆说。138 第138章在医院换完药之后,傅云帆和易洲马不停蹄地根据线报找到了马富强的住所。马富强也是当年从福利院出来的孤儿,只是跟李红不同的是,他年纪比较大,从恒峰孤儿院转到福利院后,半年时间就离开了。根据易洲手下的人查到的线报,马富强之前一直在本地一家大工厂当普工,是前几个月才刚退休的。现在跟老伴两个人带一个刚上小学的孙子一起生活,儿子和儿媳在外地上班,一个月才回来一两趟。那是一栋自建的集资楼,马富强就住在二楼。傅云帆敲了敲门,一个头发半白的男人打开了里面的木板门,透过铁门的门缝警惕地看着门外两个陌生的人。“你们找谁啊?”男人问。“是马叔吧?我们总算找到你了。”傅云帆又临场即兴发挥着说:“我们受家中长辈所托,想找你打听一下以前恒峰孤儿院的事,马叔你方便给我们开个门再说好吧?”一听到恒峰孤儿院,马富强心里又警惕又疑惑,但更多的是对门外两人的好奇。他打量着傅云帆和站在傅云帆身后的易洲,半信半疑地问:“你们是谁?怎么找到这里来的?”“这个说来话长。”傅云帆抓住了马富强的心理,装模做样地左右看了一眼,好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似的,说:“要不马叔你先开门,我们进去屋里说吧。”马富强犹疑再三,还是开了门。傅云帆马上接过易洲手上提着的烟酒茶叶,生怕马富强反悔似的挤进了门。“你小心……”易洲话还没说完,傅云帆已经一阵风似的挤进屋里,他只好也跟了上去。傅云帆把带来的烟酒茶叶放在了茶几上,马富强看了一眼,说:“你们这什么意思?无功不受禄啊!”傅云帆笑嘻嘻地自顾自地坐下了,还不忘不着声息地拉了一下易洲,示意他坐在旁边,说:“马叔你这么说就差点意思了,我们不过就一点小意思,你连这都拒绝就真的不够意思了。”“行吧,那也别绕来绕去了。”马富强坐了下来,给傅云帆和易洲递了两根烟,说:“那你们这次来找我到底什么意思?”傅云帆推了一下手,礼貌地拒绝了马富强的烟,指了一下自己的左手,说:“不用客气,我现在不方便抽烟。”马富强又看了看易洲,问:“你呢?抽一根?”“他也不能抽!”易洲刚想拒绝,傅云帆又赶紧接过了话,说:“我这手不是伤着了吗,医生交代了,不但不能抽烟,连二手烟也不能碰,不然会加重伤情。”这样毫无科学根据的话估计也只有傅云帆才能编得出来,易洲只好附和着点了点头。“二手烟这么毒啊,难怪我老伴总是不让我在家里抽烟,说对孙子不好。”幸好马富强也是个厚道人,听了傅云帆这么一说,连自己嘴里叼着的烟也塞回了烟盒里,说:“那就不抽了,我去给你们倒杯水。”马富强转身在身后的饮水机里斟着水,傅云帆马上转头看了易洲一眼,一副求表扬的嘚瑟小表情。易洲又嫌又宠地笑了一下。“不抽烟那就喝杯水吧,家里不怎么来客人,也没什么东西招呼你们。”马富强把两杯水放到了傅云帆和易洲面前。“客气了,客气了。”傅云帆礼貌地接过水,说:“是我们来得太唐突,要不是事情紧要,也不会这么冒昧地来打扰马叔你。”“那到底是什么事呢?”马富强问。“是这样的。”傅云帆跟易洲交换了一下眼神,说:“我们家中有一位长辈当年也是从恒峰孤儿院出来的,他之前在孤儿院生活的时候有一位很要好的朋友,只可惜出院后就再无联系了。人老了嘛,总想着以前的事,我们这些小辈知道他一直想找到之前的那位老朋友,就想着看能不能帮他实现这个心愿。我们费了好多周折,才总算找到了马叔你这么一个知情人,希望马叔你能……”“你家中的这位长辈姓甚名谁?”马富强问。“他是后来离开了福利院才自己另起的名字,听他说起过以前在恒峰孤儿院的时候叫什么牛宝的。”傅云帆说。马富强认真地想了一下,又摇了摇头,说:“没有全名很难记得起来,以前的事情也过去太久远了。况且他是几几年生人?跟我岁数差太远的也玩不到一块儿去。”“他是在孤儿院搬迁到新址的那一年离开的。”傅云帆试探着说。马富强摸着茶杯说:“那应该就是跟我同一届了,我怎么就记不得有这个人呢。”傅云帆打铁趁热,连忙趁机而入,说:“都过去那么久的事了,不记得也正常。再说,当年同一届的孩子也不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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