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在一起,是不是很没有安全感?”易洲摸着傅云帆胸口上的链坠,问到。“对!”傅云帆很坦白地承认,他说:“我傅云帆自一出生以来,就没有什么安全不安全感的概念,直至遇到了你易洲,才体会到这患得患失的感觉。这么难得你才重新回到我身边,我真的不想再次失去你。我一向都不执着,对于很多东西,有也挺好,没有也不强求。唯独你,让我疯狂地想拥有。”听着傅云帆的表白,易洲吻上了他的唇。“傻瓜,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易洲贴着傅云帆的唇说到。傅云帆突然推开了易洲,一脸正经地看着他的眼睛,问:“有一个问题我想知道很久了,你是什么时候被我迷倒的?”易洲噗呲一笑,说:“看你这么正式的样子,还以为你要说什么非常重要的事呢!”“这个事还不够重要吗?我觉得很重要啊!你不要扯开话题,赶紧回答我!”傅云帆认真地说。易洲认真地想了一下,说:“大概是我第一天到崇海中学的时候吧,那天放学后大家都走了,你站在走廊上等我的侧影真的很好看。”傅云帆用双手捧着易洲的脸,眉笑眼开地说:“这么说来,你对我那是一见钟情啊!没想到我魅力这么大,第一天就把你迷倒了,哈哈!”易洲宠溺地笑着,说:“云帆,你简直就是我的光,你说我怎么可能舍得离开你。”“那你藏得挺好的嘛,害我以前还白白担心是自己一厢情愿。”傅云帆说。“我都把我自己送给你了,你还担心什么?”易洲摸着链坠说到。“你少来蒙我了,你这是把自己送给我吗?你这明摆着就是想套牢我吧!好吧,我不得不承认,你成功了,我真的被你套牢了,脱不了身了。”傅云帆说。易洲看着链坠指环上刻着的自己的名字,他无法否认,他对傅云帆有着强烈的占有欲,不可控制地想要独占他整个人,从里到外地完全霸占他的整个心和身。他当初把这枚刻着自己名字的指环项链戴到傅云帆的脖子上时,就有着要宣示主权的意味,他要告诉傅云帆,也要让全世界知道,这个人是属于他易洲的,谁也不能碰。“云帆,你是我的。”易洲把傅云帆压在身下,再次用力地吻着他的脖子。傅云帆仰着头,配合着易洲的动作,“嗯,是你的。”“我不在的这十年里,你跟多少个人在一起过?”易洲突然冷冷地问到。傅云帆万万没想到易洲会突然在这个时候问起这样的问题,一时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连手上的动作都吓得停住了。“洲洲大宝贝,我们能不能先不要谈这个话题,我发誓,我由始至终都只爱你一个。”傅云帆说。“不行!说,有多少个?”易洲居高临下地看着傅云帆。“也就四五个吧。”傅云帆知道他不说的话,易洲是不会罢休的了,无奈之下也就只好选择坦白从宽。“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从今往后我就只有你一个。”“你喜欢过他们吗?”易洲皱着眉问到,眼神让傅云帆看着很是内疚。傅云帆伸手摸着易洲的脸,心疼地说:“都是我不好,别皱眉了好吗?我爱你,自始至终都只爱你。相信我,好吗?”易洲疯狂地吻着傅云帆的脖子,说:“你只能属于我一个人的!”“嗯,只属于你的。”傅云帆抚摸着易洲的背,温柔地回应着。两人疯狂地缠绵在一起,互相亲吻着对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互相爱抚着对方的每一寸敏感之处。“宝贝,我受不了,我想要你。”高潮迭起,醉生梦死。天色开始泛白了。又是新的一天。93 第93章接下来的几天,局里都没有出什么大案子,傅云帆和易洲两人过起了早上一起出门上班,晚上一起在外面吃饭,然后一起回家休息的温馨小日子。跟所有情侣一样,生活过得幸福又日常。“最近局里也不忙,我想着要不要趁这个空档休个年假,我们一起出门旅游旅游。你公司那边怎么样?能腾出时间吗?”傅云帆抱着半边西瓜,用勺子挖着吃。易洲放下了手上的书,翻开了手机里的工作日程表,仔细地浏览了一遍,说:“也可以,最近没什么重要的工作会议。”傅云帆凑上前看了看,白了一眼,说:“我看别的有钱人都挺闲的,他们不是想上班就上班,不想上班就不上班的吗?怎么到了你这里就像打工似的,一点都没有霸道总裁的风范。”易洲放下了手机,戏谑地看着傅云帆,说:“你要是嫌我不够霸道,我可以再努力点。”傅云帆挖了一口西瓜塞进了易洲的嘴里,“来来来,吃个瓜。”“旅游的事你安排吧,反正我都听你的。”易洲品尝着甜甜的西瓜。这时候傅云帆的电话响起了,他到处找了一圈,才终于在沙发边上找到了自己被遗忘的手机。他一看来电显示,竟然有点不太自然地瞄了一眼易洲。易洲大概是感受到了傅云帆的异样,抬起了头,定定地看着他。“喂。”傅云帆接起了电话。“报警了吗?”傅云帆对着电话问。“你先别急,我现在过来。”傅云帆说着,挂断了电话。“什么事了?”易洲问。傅云帆拿着手机,支支吾吾吞吞吐吐地说:“有个朋友,她说她表妹失踪了,报了警,可是人还没有找到。她着急,所以给我电话让我过去帮忙看看。”事情听起来合情合法有理有据,但这么正常的一件事被傅云帆这么吞吞吐吐地说出来,就不太正常了。易洲虽然心思重,但对傅云帆也是绝对的信任与尊重,况且怎么说这也符合傅云帆的工作性质。“你去吧,注意安全。”易洲说。傅云帆胡乱地套上了长裤和衬衫,然后走了过来,托起易洲的脸,用力地吻了一口,说:“也不知道要忙到什么时候,你先睡吧,不用等我。”傅云帆开着他的坐骑熟门熟路地来到了“安居花园”的停车场,乘电梯来到了13层,按下了1303的门铃。一个漂亮的女子开了门,她上身穿着宽松的居家服,**穿着一条小短裤,宽松的衣服难掩高挑且凹凸有致的身材,一双大长腿在小短裤的衬托下更显笔直修长。“云帆,你来了!”女子一开门,就直接扑倒在傅云帆的身上。傅云帆僵直地站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两只手无处安放。最终,他还是轻轻地扶着女子的肩膀把她推开,说:“别着急,把事情详细跟我说说,白天的时候警察都来看过了吧?”女子的眼眶泛红,像是哭过了,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望着傅云帆,“云帆,我真的好怕,颜颜要是出了什么事,那怎么是好?”傅云帆已经进入了工作状态,他往屋内走去,一边搜索着有用的线索,一边安慰到:“童谣你先别多想,你要做的就是尽可能地告诉我们警方相关的信息,这样才有利于更快地寻找到你表妹童颜的踪迹。”童谣坐到了沙发上,眼泪又不自觉地冒了出来,傅云帆从茶几上的纸巾筒里抽了张纸巾递了过去。童谣擦了擦眼泪,说到:“颜颜是我的小表妹,前几年她父母离了婚,她跟着她妈妈去了外省生活。她不喜欢她妈妈和新的爸爸,经常都跟我发微信说想念爷爷奶奶,想回到这边来。我本来答应她,等她放暑假就跟她爸爸妈妈商量一下,让她回来这边看望一下爷爷奶奶,可她竟然还没有等到放假就一个人偷偷地从外省跑到这边来。她到了这边才跟我说,我马上联系了她妈妈,她妈妈很生气,说再也不想管她。我又联系了她爸爸,也就是我舅舅,但是他碰巧去了外地出差,就唯有拜托我先照顾她。于是我把她带回了家里,这么想来,都过去快两个月了。”“你说她一个人偷偷地从外省跑到这边来?我没记错的话,你刚才在电话里说她今年只有十四岁,对吧?”傅云帆问。“对。我当时马上就问她是怎么过来的,她告诉我说是坐认识的朋友的便车过来的。”童谣答到。“认识的朋友的便车?你认识她说的这个朋友吗?”傅云帆问。童谣摇了摇头,一脸无奈地说:“我不认识。我问她一个十四岁的小女孩怎么会认识这么多社会上的朋友,还这么巧要开车穿洲过省地把她载到这边来,可是无论我怎么问,她都不肯说实话,只告诉我是网上认识的普通朋友。”傅云帆想了想,又问:“那么她在这里住的两个月时间里,有跟什么人来往过吗?”童谣说:“我白天上班,她有时候去她爷爷奶奶家,有时候跟以前认识的小伙伴出去玩。晚上我回来的时候,她一般也都在家,我看她表现一直都很乖,没出过什么状况,所以就很放心,没有太多的过问。”“跟以前认识的小伙伴出去玩?你有那些小伙伴的联系方式吗?”傅云帆问。童谣摇了摇头,说:“没有,这都是她告诉我的,其实我也不确定她到底跟谁出去。”傅云帆又问:“我没记错的话,你都不在家做饭吧,那你表妹童颜这两个月都是自己处理吃饭问题吗?”童谣有点惊讶,她不明白为什么傅云帆会突然关注这个问题,她想了想,答到:“她有时候会在她爷爷奶奶家,也就是我外公外婆家吃饭,但更多的时候是自己在外面吃。”“那么她的生活费是?”傅云帆问。“我有给她钱,但是她没要,她说她自己有钱。我想着可能是之前存到的压岁钱或者她妈妈给她的零花钱吧,所以也就没有多问。”“你最后一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傅云帆问。“昨天晚上我下班回来,她就不在家了,我打她电话显示关机状态。我当时就很担心,等到大半夜她都还没有回来,我就报了警。可是到了现在都依然没有半点消息,我真的好怕,我好怕颜颜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外公外婆年纪这么大,我不敢让他们知道,舅舅又还没赶得及回来,颜颜她妈妈又不管她,我一个人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云帆,你一定要帮帮我,一定要帮我找到颜颜!”童谣激动地说着,又泛起了泪花。“你先冷静点。”傅云帆说:“调查过小区物管的监控没有?童颜是什么时候离开小区的?”童谣擦了擦眼泪说:“物管那边的监控显示颜颜是昨天中午12点离开小区大门的。”“你们这一片区的天眼监控也算覆盖得比较全面,正常情况下估计也能看到童谣的踪迹,我等会跟这边区局了解一下,看看他们查到什么进展。”傅云帆说。童谣摇了摇头,说:“我打电话给你之前,已经给区局那边打过电话了,他们说还没有找到颜颜的踪迹。”傅云帆想,在天眼覆盖率相对比较高的情况下,如果一个人的踪迹还是无处可寻,那么很有可能就是他本人有心隐瞒了。而对于一个才刚到这边不久的小女生来说,能做到这一点恐怕并不容易,这背后料想应是有人设计。傅云帆又想到了童谣说的那个开车把童颜从外省送过来的朋友,他不禁怀疑,难道是在什么监控死角上了车,所以无法查到踪迹吗?见傅云帆想事情想得出了神,童谣轻轻地摇了摇他的手臂,问:“云帆,你怎么了?”傅云帆回过神,站了起来,环视了一圈,又问:“我可以去看看她的卧室吗?”童谣擦了擦眼角,说:“就在客房,你知道是哪一间的。”童谣说的这句话,让傅云帆有点尴尬。童谣是他的前前女友,虽然两人在一起的时间不过四个月,但傅云帆的的确确是来过这里好几次的。童谣在一家时尚杂志当平面模特,两人在酒吧里第一次见面。当时傅云帆跟朋友们玩大冒险输了,被要求即时示爱一个现场的女生。傅云帆向来愿赌服输,况且这种小事对于他这种情场浪子来说根本毫无难度,他在现场扫视了一圈,最终把目标锁定在符合他审美的童谣身上。他走到童谣身边,露出他那杀手锏般的迷人笑容,说:“美女,我想麻烦你帮我一个忙。”童谣当时正与一群小姐妹一起喝着酒聊着八卦,见傅云帆这么一个大帅哥走过来搭讪,现场顿时起了哄。“什么忙?”童谣问。“请帮忙允许我喜欢你,可以吗?拜托了!”傅云帆挑逗又不失风趣地说。这么一句迷人的话从傅云帆这么一个迷人的大帅哥口中说出,简直杀人无形,让人无法抗拒啊!别的不说,就单凭这张脸,傅云帆在这种游戏中就从来都没有输过,这次当然也不会例外。童谣羞红了脸,点了点头。当天晚上,傅云帆就上了童谣的家。之后两人不咸不淡地交往了几个月,最后因童谣无法忍受傅云帆对自己的不上心而提了分手。研究表明,绝大多数情况下,女方提出分手都是为了得到男方的认错和挽留。童谣也一样,她以为这么一闹,傅云帆就会挽留她并改正一下自己对于感情的态度,可她没想到傅云帆竟然一口答应了。分手之后她曾多次联系过傅云帆,想跟他复合,可都被对方以自己不是好人、不想再伤害她为理由拒绝。傅云帆推开了客房的门,里面都是粉红色的装潢。傅云帆知道这并不一定代表童颜的喜好,因为他之前来这里的时候,这间房间已经是差不多这个模样。不过想来也对,童颜不过是来这里暂住,也没有必要特意为她去把房间装修一番。“她的行李不多,来的时候就带了一个背包的衣服。早上警察也来看过,并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童谣站在傅云帆的背后说。傅云帆仔细地观察着房间里的物品,他在梳妆台前站定,问:“这些化妆品是她用的?”童谣看了一眼,说:“嗯,是我给她买的。她刚来的时候天天看我化妆,好像很有兴趣的样子。我见她喜欢,就给她买了一套。有什么问题吗?”“没,没问题。”傅云帆说。童谣说:“你们这些直男癌当然不懂,爱美是女生的天性,三岁到八十三岁都一样。”傅云帆也没反驳童谣的话,他打开了梳妆台下面的抽屉,里面有一个小小的饰品盒,装得满满的。傅云帆在童谣不解的眼神中,把饰品仔细地翻看着。“这些东西有什么问题吗?”童谣问。“没,我只是循例检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点头绪,请你不要介意。”傅云帆说着,眼神都没有离开过那堆乱糟糟的小饰品。“那都是一些普通的小女生玩意,估计是她逛街的时候看着漂亮就买的。”童谣在旁边说到。这时,傅云帆突然眼前一亮,他看到了一个发夹,上面的蝴蝶图案非常眼熟。他把发夹拿了起来,仔细地看了又看,直觉这个蝴蝶图案跟他前几天在证物处看到的一样。94 第94章第二天一上班,傅云帆就正式申请了接管童颜的这起失踪案。他调看了天眼监控设备,证实童颜是中午12点一个人出了小区门口的。她往小区大门的左边方向走去,但之后在所有的监控摄像头里都再也没有找到她的身影。傅云帆跟陈浩再次来到“安居花园”,他模拟着童颜的行踪从大门出去后往左走。过了一个转角之后就出现了几条背街横巷,傅云帆抬起头周围看了看,对陈浩说:“如果童颜是过来了这边并进了这横巷的话,的确是没有监控摄像头可以看到。”陈浩观察着这里的地形,说:“这里的确是盲区,但只要她一穿出去,外面大路就会有我们的天眼。”“但是她消失了。”傅云帆说:“所以她必定是在这里脱离了视线。”陈浩说:“那么最大可能就是她在这里被绑上了车。”“这里的车流量挺大的,要在大中午明目张胆地绑架一个十四岁的女孩并不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况且到此为止我们并没有得到她被绑架的迹象,我更倾向于她是自愿上了某人的车。”傅云帆有理有据地分析着。“那马上调查所有在案发时间段进出过这条路的车辆?”陈浩问。“嗯。”傅云帆点了点头,又补充到:“把时间段拉长,前后两个小时吧,不排除他们在这里有逗留。重点留意进出这里时间差比较长的车辆。”陈浩应声,然后马上转头打电话去安排。傅云帆看着这条路,直觉有人开着车在这里等童颜的可能性非常大。他又想到了昨晚童谣说的那个开车把童颜从外省载到这边来的人,他们两者是否为同一人呢?“耗子。”傅云帆朝陈浩的背影喊了一声,“你说那个蝴蝶图案到底是什么意思?”“已经是第三次出现这个蝴蝶图案了,总不能再说是巧合,可之前两个受害人与童颜这三者之间,似乎并没有什么明显的联系。”陈浩说。“不,她们三个有一个非常明显的共通点。”傅云帆说。“是什么?”陈浩问。“她们都是漂亮的小女孩。”傅云帆认真地答到。陈浩一拍脑袋,他竟然一直都忽略掉这个最明显的共通点。可也不能完全怪他,毕竟这个点普通得几乎不能算是什么特征。“你的意思是,她们可能同属一个什么组织?”陈浩问。“有这个可能,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别的理由去解释。可惜不能验证童颜是否也有这个蝴蝶纹身,不过或许也不一定需要纹身,有这个蝴蝶信物已经是很好的证明。”傅云帆说。陈浩点了点头,“行,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接下来的工作就是分两部分,一方面全力搜索童颜的行踪,另一方面继续追查这个蝴蝶组织,核查他们与受害人之间的关系。”“嗯,没错。”傅云帆点燃了手上的烟。“可难点就在于,我们连童颜这个小女孩的一个朋友都联系不上。真不知道现在的人是怎么当家长的,竟然可以对自己的小孩这样子不管不顾。虽说是离婚了,可怎么也不能把小孩子当皮球踢啊。”陈浩感慨地说到。“你还记不记得,之前那两个小女孩是失踪后好几天才报的案。”傅云帆说。“对,又是不靠谱的家长。”陈浩说:“自己的女儿不见了都不着不急的,过了好几天才报的案,即使什么有用的线索都错失了。幸好童颜还有一个相对靠谱一点的表姐知道立即报案,要不然等她父母反应过来的时候,都不知道何年何月了。”“都是漂亮的小女孩,又都缺乏家长的关注。”傅云帆自言自语地念叨着。“所以啊,现在的家长也太不负责任了,我实名建议以后的人结婚之后要先通过考试才能报名生孩子。”陈浩有点义愤填膺地说。傅云帆在外面跑了大半天,又回办公室继续研究着监控视频。案发时间正当大中午,车流量一点都不少,要一辆一辆地分析车辆的可疑性,就必须要从头到尾追踪每一辆车的行踪,工作量可谓非常之大。傅云帆看了看手表,已经五点半了。“大家轮流去吃饭吧,休息一下。”傅云帆说到。他一走出市局门口,就看到了易洲双手插着裤兜靠在车子上站着,眉目浅笑地望向自己。在看到易洲的一瞬间,傅云帆的所有疲累都抛空了。他小跑着走到易洲跟前,尽力地控制住自己想要就地给他一个吻的冲动。“等很久了吧,不好意思,工作有点忙,没注意好时间。”傅云帆抱歉地说。“没事,我也是刚到。”易洲宠溺地说着,还体贴地给傅云帆拉开了车门。见傅云帆站在原地没有动,易洲反应过来,问:“怎么?是还有事吗?”傅云帆的表情既像是在抱歉又像是在撒娇,他望着易洲,说:“不好意思啊宝贝,案子上的事情急着要处理,我今晚又得加班了。”易洲体谅地点了点头,说:“没事,工作要紧。那我们就不去远的地方了,就在这附近随便吃点什么吧,吃完了你好回去继续工作。”“宝贝你真体贴。”傅云帆笑着说:“那就得委屈宝贝你今晚独守空房了。”易洲被逗笑了,转过头走出了两步,没好气地说:“少贫嘴了,快带路吧,这边哪里有好吃的?吃饱了好赶回去继续为人民服务。”傅云帆快步追了上去。“云帆!”身后响起了女生的声音。傅云帆和易洲同时回过头去。只见童谣从后面小跑着走到傅云帆身前,一把拉住傅云帆的手臂,激动又楚楚可怜地望着对方,问:“云帆,颜颜她有消息了吗?”傅云帆被吓了一跳,赶紧把手抽开,一脸无辜地回头望向易洲。易洲看着童谣被傅云帆甩开的手,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女士,眼神温度剧降。“云帆,有消息了吗?”童谣又重复了一遍。“我们还在追查当中,你不用太着急,有消息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你。”傅云帆说着,又问:“童颜他父母过来了吗?”童谣摇了摇头,眼泪都快要溢出眼角,说:“没有,我今天给她妈妈打电话她都没有听。我舅舅说他尽量明天赶回来。”“行,那麻烦你让你舅舅明天回来后到市局来一趟,我们有些事情想跟他了解一下。”傅云帆说。童谣说:“嗯,不过我看也没什么用,他跟颜颜根本就见不到几面。”“即便是这样,但他始终是童颜的爸爸,出了这种事,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也有配合警方调查的义务。”傅云帆说着,回头看了一眼易洲,又转过头对童谣说到:“我们警方一定会尽力追查童颜的下落的,你先回去吧,有消息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童谣低下了头,沉默了一会,再抬起头来时,已经眼泛泪花。她又再一次想伸手去拉傅云帆的手臂,傅云帆敏锐地察觉到对方的意图,假装看手表把手抬了起来,避开了童谣的动作。童谣的手晾在了半空,一时有些尴尬。她因为童颜的事情,整整两天都心急如焚,她本想着傅云帆会给她点安慰,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无情地拒绝了她。童谣突然感到很委屈,眼泪忍不住地涌出眼眶。“你怎么啦?怎么突然又哭了?”看着童谣在他面前掉眼泪,傅云帆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易洲站在旁边,虽然一直没有说话,但他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情况也琢磨出七七八八。他拿出纸巾,向傅云帆递了过去。傅云帆接过纸巾,递给了童谣,安慰到:“你别哭了,你再哭人家路过的还以为我们警察欺负你呢,等一下拍了视频放上网就不好了。你倒是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我可是还没有好好收拾呢!”童谣破涕为笑,接过了纸巾擦了擦眼角,说:“我又不是故意的,我真的很担心。”“我明白。”傅云帆说到:“我知道你很担心,但现在情况就这样了,你再怎么急也没有用。相信我们警方,我们一定会尽力的。”童谣听着傅云帆的话,露出一个自我鼓励的微笑。这时她才发现有一个大帅哥一直在旁边等着。她想当然地把易洲当作是傅云帆的同事,问:“你们有事要忙?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没有,我们正打算到附近吃个饭,然后还得赶回去继续加班。”傅云帆说。“为了颜颜的事,你们辛苦了。”童谣说。“没事,职责所在,应该的。那我们先走了,你回去好好休息吧,不要太紧张,有消息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你。”傅云帆说。傅云帆说完,已经转过身,一手贴在易洲的背上,轻轻地推着他往前走。“云帆!”童谣跟了上去,“不介意的话,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吗,我一个人总是想太多,都吃不下东西,跟你在一起的话我想我会安心很多。”童谣说这句话,无疑是当场给傅云帆行刑啊!傅云帆吓得人都懵了,马上转头看向易洲。只见易洲的脸色瞬间就变了,整个人的气场都冷得吓人。虽然易洲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但傅云帆明显感觉到对方的心情已经不爽到极点了,看来这次自己是摊上事了。傅云帆求生欲旺盛,马上表明态度,“童谣,我们还有事,这不太方便。”童谣怎么也不可能猜到自己的前男友现在竟然有了男朋友,在她眼中易洲跟傅云帆不过就是普通的同事关系。也许这两天的脆弱让她迫切地想要找个依靠,让她加倍地想念傅云帆,所以虽然对方一次又一次地拒绝她,但她就是不想放弃。“哎呀!”童谣捂着肚子轻轻地喊了一声。“你怎么了?”傅云帆问。“我两天没怎么吃过东西了,胃有点痛。”童谣楚楚可怜地说。“那你赶紧去看医生啊!”傅云帆说。“没事,我吃点东西就会好。”童谣说。童谣的意思,易洲看得明明白白的。他不想跟童谣一般见识,也实在不想再站在路边纠缠那么久,于是便开了口:“既然如此,那就在这附近随便吃顿便饭吧。”95 第95章三人就在市局旁边的面馆里坐下,易洲维持着一贯的作风,翘着手等待着傅云帆把餐具都给他摆好。“我的面记得走葱啊老板!”傅云帆点完单还不忘再跟老板强调了一遍。“我怎么记得你以前好像是吃葱的。”童谣问。“我吃啊,这位大少爷不吃。”傅云帆答到,然后转过头看着易洲,小声地说:“将就吃点,味道还可以的,我们加班的时候经常来这里吃。”“你们不是同事吗?”童谣好奇地问。“不是啊,他是我的爱……”“咳咳!”易洲打断了傅云帆的话。易洲虽然占有欲强,但他还没有准备好要在傅云帆的朋友圈里公开他们俩的关系。他深知对于傅云帆的职业来说,他们这种关系多少会对他造成不好的影响。他视傅云帆如珠如宝,当然舍不得让他受到一点非议。傅云帆“人”字还没说出口,就被易洲生生打断了,他虽然不愿意,但也唯有尊重易洲的想法,硬生生地把“人”字吞回了肚子里,说:“他是我的朋友,好朋友。”傅云帆故意把“好”字加重,易洲被逗得暗自发笑,冷冷的脸色终于有所缓和。童谣看了易洲一眼,点头微笑,说:“我见你们一起在市局门口,还以为你们是同事一起出来吃晚餐呢。”童谣说着,一直望着易洲,似乎在等待着对方的发问。不过也对,正常情况下,按照当代人的社交礼仪,这时候易洲应该要回问一句童谣跟傅云帆的关系。可是易洲并没有。易洲何许人也,社交规则是约束不了他的,他才不会让童谣的小心机得逞,甚至惜字如金,只点头微笑作为回应。见对方没什么要跟自己搭话的意思,童谣也不好勉强,只是感到奇怪,这个帅哥怎么那么冷冰冰。“对了云帆,昨晚那个蝴蝶头饰是有什么问题吗,为什么要带走?”童谣问傅云帆。傅云帆转头环视了一眼四周,压低声音说:“我不是说过了吗,在案情水落石出之前,一切都还不能下定论。但这个线索很重要,在结案之前,希望你不要对任何人提前。”看着傅云帆凝重的表情,童谣不免也有些紧张,她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点了点头。蝴蝶?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易洲的脑海中一闪而过,易洲努力地想要回想起来,可什么都抓不住。“洲洲,怎么啦?”傅云帆轻轻地喊了一声。易洲回过神来,见面已经上齐了,傅云帆正递给他筷子。易洲接过筷子,说:“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一些事,没什么。”见易洲神色有点不对劲,傅云帆满腔疑虑,可是碍于童谣在场,又不便多问,只好默默地吃着面。“云帆,你等会有空吗?”童谣问。“啊?没空啊,我不是说了吃完了饭就要赶回去加班吗?”傅云帆赶紧解释,又不免紧张地看了一眼易洲。而易洲此时似乎正在想着些什么事,好像并没有留意到他们的对话。“可是……”童谣压低声音说:“我今天在颜颜的衣柜里找到一本日记本,本来我还在犹豫应不应该交给你们警方,现在一想,你说得对,任何有可能的线索都不能错过。所以你等下能不能跟我回去看一下,或者里面真的有什么线索也说不准。”“行啊!”傅云帆眼神放光,一口答应,“那赶紧吃,吃完了我跟你回去拿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