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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公子爱看脸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20(1 / 1)

“好了,嘿嘿。”郎郁尘转过身,将一张对折着的素笺献宝似的递给叶少漓。叶少漓定了定心神,正欲展开一观,却听得郎郁尘意味深长道:“念出来。”什么?念出来?叶少漓的龙爪一顿,这万一是郎郁尘写的什么浑话,那怎么念的出口?“你不愿啊?那我拿走喽!”郎郁尘伸手去夺,叶少漓岂会依,忙妥协道:“好,我念。”“甚好甚好。”郎郁尘鸡贼一笑。叶少漓忽然觉得这里头有阴谋,可说出去的话岂能收回?叶少漓无奈地念了起来:“远看山有色,近听水有声。”好像也没甚么异常,虽然改了一个字,倒也无伤大雅,叶少漓悬着的心放了下来,随即放心地往下念:“春色漫无边,人来鸟不惊。”这两句话刚吐噜出来,叶少漓便觉自己被耍了,脑子里不自觉地脑补出一副不堪入目地画面,还有声有色的那种。“阿郎,你!”叶少漓又羞又愤,这郎郁尘是越来越孟浪了,如此不知羞耻的话都能信手拈来,可见他招了多少蜂引了多少蝶。他的落尘绝计不会如此!叶少漓缄默不语,一脸老婆跟人跑了的悲凉,很显然是被郎郁尘这卑劣的戏耍手段给刺激到了。气氛有些僵,郎郁尘这才惊觉自己又玩过火了,忙将那首改编过的淫/诗抢了过来,三下两下地将其揉搓成团,一股脑儿地塞进嘴里,随意咀嚼几下便吞了下去。叶少漓愕然,欲阻止,却为时已晚。“刚刚什么也没发生……”郎郁尘憨笑几声,那团纸的味道还真不咋滴。“我第一次吃纸,一点也不好吃。”郎郁尘哭丧着脸,委屈巴巴道,像一只受了惊的小鹌鹑。“撕了便是,为何食之?”叶少漓既心疼又满是责备。“还不是为博你一笑。”郎郁尘抽抽鼻子,两只手不停地绞着,声音也是低了又低。这可怜的小模样分明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诚挚纯真,可刚刚明明……叶少漓叱责的话再也说不出口,说到底他终归没有恶意。倒是自己苛责过了些。自从神识缺失后,叶少漓渐渐觉得自己有些陌生,时而躁郁,时而愚钝,甚至多疑。郎郁尘不过是逗了自己,可他却较了真。“对不起,阿郎。”叶少漓眸间起了一丝波澜。郎郁尘见叶少漓不但不计较,还向自己道歉,霎时就胆大包天起来,道:“那你给爷笑一个。“不过又觉得好像不太对,便改口道:“还是不为难你了,你现在这模样,笑不笑倒也没甚区别,哎!”叶少漓俯首埋面,龙爪恨恨地抠着冰棺底部,此时此刻真的不那么想看到此人。呃,好像又嘴欠了。郎郁尘挠了挠头,心下一横,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掀开冰棺将那条郁闷的色龙拎了出来抵在棺盖上一顿深吻。管你是人是龙,闭上眼睛都一样,郎郁尘吻的深情款款,忘乎所以。叶少漓被吻的遍体泛红,两只龙角更是鲜艳欲滴,心中有股炙热猛烈的东西在熊熊燃烧,犹如火山即将爆发一般。唇分之际,郎郁尘痞笑道:“少漓,你的什么东西捅到我了!”叶少漓闻言,身躯倏地紧缩,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待我幻化人形,我……我……”郎郁尘挑了挑眉,一脸淡定道:“你要如何?”这家伙分明就是在挑衅,叶少漓恼道:“干死你!”小样,还挺凶,嘁,本公子岂是你能吓唬的?“既如此,不如我先把你……”郎郁尘坏笑道,目光轻佻地在叶少漓尾巴根上看了又看。“看够了?”叶少漓咬牙道。“不光看,我还摸呢。”郎郁尘撇了撇嘴,一只咸猪手还真真地扯了那物一把。我擦勒,烫死老子了。叶少漓:“……”你个混蛋,你这叫扯,不是摸!所谓扯蛋,扯蛋,可不就是如此嘛。郎郁尘觉得没毛病。☆、此乃人才近几日郎郁尘倒是安生了不少,要么在绝尘阁里赏花赏月赏太阳,要么就去九焰堂老老实实听石千源授法,即便看见自己的死对头马丁凌与那司洛扬,他也是低眉顺首,不置一词。这可令众人震惊不已,莫不是郎郁尘脑子被雷劈中了?郎郁尘也不知为何,就是提不起精神,整个人好似霜打的茄子,甚至还有些失魂落魄。如今便是那冰室也入不得内了,自打那次对叶少漓耍流氓后,翌日,玉旻便一脸愠色道:“以后不要随意作弄殿下,他伤势尚在恢复期,切勿前功尽弃。”于是,玉旻当下就在冰室外布了好几道结界,这还不算,最过分的是,玉旻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竟然在冰室门口竖了一块木牌,上边写着三个超大又醒目的字:郎郁尘!然后又在这三个字之上画了把粗旷的叉叉……你咋不写郎郁尘与狗不得入内呢?郎郁尘气的直磨牙。得亏逍遥派其他人不知有这么个地,否则老子还要不要做人了?郎郁尘愤然,却又无可奈何,结界太多,自己一时半会也解不开,除了干瞪眼别无他法。不过好在冷沧澜不在,整个绝尘阁就是郎郁尘的天下,古池虽不甘不愿却还是得好吃好喝伺候着。一天傍晚,郎郁尘正懒洋洋地躺在屋顶上看夕阳,忽见天空上中飞来两只不明生物。这是个什么玩意?郎郁尘看不大真切,等他起身想探究的时候,却见石千源破空而去,那两只不明生物便纷纷停在他的肩上,石千源从它们身上取下了什么东西,又飞了回来。卧槽,这老家伙莫不是潜入逍遥派的细作?郎郁尘登时脑补一堆阴谋论。可人家是啥修为,自己又几斤几两,还是不要去管那些超出自己能力范围之事了。好好活着不好吗?况且逍遥派也委实没有什么值得这堂堂第一派掌门去觊觎的东西。“郎郁尘,怎么,在想老夫?”石千源抬头朝屋顶遥望了一眼,一脸深不可测。郎郁尘真想给他一个大白眼,这话说的也铽不要脸了,虽说顶着一张三十几岁的脸,可怎么也有五六十了罢,还这么自恋。“先生,我在想刚刚天上飞的是什么宝贝,我还是头一次看见,所以不免大惊小怪,见笑见笑了。”郎郁尘也不想逞能斗狠,面上挂笑,语气恭敬谦卑。石千源捋了捋胡须,直截了当道:“你可是在怀疑我?”“不敢不敢,先生多虑了。”郎郁尘心下暗动,这人是不是会读心术?竟然一语正中靶心。石千源闻言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张素笺,就着灵力,朝郎郁尘飞过来。郎郁尘甫一抬手将素笺接了过来,倒是没写什么重要的东西,不过万法会是个什么玩意?“万法会十年才有一次,无论是妖魔鬼怪还是人与神,皆可参加。可以以物置物,也可用修为购买。”石千源十分贴心地替郎郁尘解了心中的疑惑。郎郁尘怔了怔,这老头果真会读心术,自己想什么他便说什么。牛比啊!“用修为交易?不是金钱?”郎郁尘蹙眉,随即又觉得自己问了一个极为尴尬的问题,无论是金钱还是修为,自己都没有。哎,淡淡地忧伤。石千源微微颔首,笑道:“普通凡人交易自然是金钱,不过对于修士来说,修为才是最重要的,郎郁尘,你可有兴趣?”哪里不通戳哪里,郎郁尘郁结,只道:“没甚兴趣。”“万法会过后便是我派三年一次的幻境寻宝活动,你也没兴趣?”石千源继续诱道。幻境寻宝活动?乍一听怎么像玩游戏呢?不过寻宝嘛,郎郁尘目露喜色,忙问:“像我这样的菜鸡也可以去?都有哪些宝可寻?不过,我也并非你门派中人呐。”郎郁尘觉着离这么远对话颇为费劲,语毕,他便朝石千源面前跃去,谁知力道有点大,双眼又测不准距离,冷不丁地就要火星撞地球,石千源一脸淡定地抬手将郎郁尘拎了起来。就跟老鹰叼小鸡仔似的。郎郁尘大窘,都怪自己这双雾里看花的眼,视物不明果然还是不行。“年轻人就是如此冒失,无妨无妨。”石千源笑眯眯地将人放下,倒看不出恼意。其实这老头也没那么讨厌,比他那个辣眼徒弟好了那么一丢丢。郎郁尘挠了挠头,露出一个充满歉意的微笑。待郎郁尘缓了缓,石千源才娓娓道来:“这寻宝嘛,得分高中低三种地图,按修为划分,你若想得到高阶法宝自然得去高阶地图。”郎郁尘若有所思道:“那我该去哪类地图呢?”石千源思忖良久才诚实道:“低阶地图。”郎郁尘心中暗自道了句“切,那我还去个毛”。“不过,你倒勉强能入中阶地图。”石千源见郎郁尘一脸失落,又补充一句。“先生,我为何是勉强去那中阶地图?可是有危险?”郎郁尘问。若是有危险,我才不去,我命由我不由天,天若亡我我日天!若是搞不过就算了,郎郁尘牢记这条准则。石千源如实地点点头。告辞!郎郁尘行了一礼,掉头便走。“郎郁尘,你等等,你当真不去?你身上的仙器固然是稀罕宝贝,不过并不适合你使用。”这倒是实话,郎郁尘也觉得这扇子与自己极为不匹配,也不知叶少漓为什么傻不拉几地舍了自己的龙骨做了个这玩意。郎郁尘停了脚步,转过身来,问:“依先生看,我适合什么法宝?”石千源对郎郁尘的态度表示欣慰,其实这小兔崽子倒好相与,遂地大步向前,摸了摸郎郁尘的发顶,一股沁人心脾的灵力探/入郎郁尘的四肢百骸。“你生性属火,当好好修习火系法术,而你的仙器并非我等凡人所能驾驭的,况且那是风系法宝。”石千源将手收回,如是答道。郎郁尘陷入了两难境地,自己擅长的法术却没有法宝,拥有极品的仙器却又不是自己能驾驭的,修习风系法术明显不是个好的选择,所谓术业有专攻,还是老实修习御火术。至于法宝吗,倘若自己将这凤竹扇卖了,再换成火系法宝不就成了?“先生,我这扇子能换多少修为?”郎郁尘问。石千源愣了下,他也没想到郎郁尘竟要将这仙器卖掉,不过于他而言倒也无甚作用。石千源笑道:“五百年。”郎郁尘砸吧砸吧嘴,五百年,自己这辈子也不可能有那个修为,毕竟自己是个凡人,所以这个数字确实有点心动,遂又问:“这修为如何计算?”石千源从袖间摸出一个方形的乌黑发亮的匣子递给郎郁尘道:“你将灵力齐聚指尖,只需要你轻轻一划,便可知道你的修为。”郎郁尘接过那物,眉头微蹙,这玩意怎么那么像移动刷卡机呢?将信将疑间,郎郁尘将聚满灵力的手指在那匣子上一划拉。“嘭!”一声脆响,那匣子冒出一团青烟,随即一股刺鼻的臭味扑鼻而来。啥玩意?竟然短路了?我滴个乖乖,我果然□□炸天,完美诠释什么叫实力爆表哇。石千源面色大变,这不可能,绝不可能,竟然有人修为高到炸了测试机?可郎郁尘的实力最多也就筑基往上多不了多少,怎会?郎郁尘见石千源难得的一脸未见过世面的样子,便假模假样道:“先生不必讶异,这纯属意外,淡定淡定。”言语间净显老气,就连那双无处安放的手也剪在身后。石千源自觉失态,忙道:“是老夫少见多怪了。”不是少见,是绝无可能的事。石千源心中充满了迷惑。“如此,学生便告退了。”郎郁尘道。石千源木讷地点了点头,等郎郁尘走了有一段距离了才想起什么,大呼:“郎郁尘,三日过后,老夫在无殇派等你,一定要来!”如此奇才,定要将他收入门下,即便是连哄带骗也不能放过。石千源心中打起了小算盘,在修真界能排上第一的派系,必然不能出现人才青黄不接的尴尬局面,如此才能处于不败之地。自己当年就是,他的修为造诣令无殇派掌门视若珍宝,不过短短十余年,他便扶摇直上,很快就当上了掌门,令人唏嘘不已。不过如今他也不再年轻,境界恐怕再也无法突破,若非当年……哎,其实自己资质平平,只不过是个鲜廉寡耻之徒罢了。“魅音……”石千源喃喃道,随即深深叹了一口气。往事不可追,前尘难回首,不望来时路,只身向前。石千源凝视着郎郁尘渺若一点的身影,不禁喟叹:“年轻真好呐。”年轻的郎郁尘朝冰室走去,走三步,退两步,却是犹疑不决。去了也白去,郎郁尘心里自然是有数的,不过还是没能阻止自己那颗想去的心。郎郁尘一咬牙,不管如何,得让叶少漓知道此事,遂地加快了脚步。☆、胡乱勾搭冰室依旧静悄悄,落针可闻,没有阳光没有花草树木,郎郁尘忽然歉疚不已,若非自己那日非要拉着叶少漓去那什么鬼洞,他也不必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冰室里躺上半年多,如今还出不得棺。那一身伤痕累累,多半与自己有关吧,可自己却没心没肺地戏耍他,活该人家不愿见自己。冰室外墙上的油灯渐暗,郎郁尘俯身提起墙根处的长嘴铜壶添满了灯油。还是有阳光的日子比较好,郎郁尘放下铜壶,心里不禁感概,猛然听到冰室内“咚”地一声闷响,郎郁尘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这是怎么了?摔着了?郎郁尘想进去瞧一瞧,无奈门口那几道结界“嗞嗞”地闪动着淡蓝色的光晕,像一只只张牙舞爪的小怪兽。此刻郎郁尘心火烧的旺盛,忍不住将与玉旻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少漓,你还好吧……”郎郁尘用力拍打着冰室外墙。唯恐叶少漓听不见,又加重了力道:“少漓,叶少漓!你说句话呀,我知道你在里边……”“砰砰……”里边却毫无动静。郎郁尘发疯似的喊着拍着,忽然有些气短,这副模样倒真是像极了雪姨拍打傅文佩家大门般地歇斯底里。只不过这个“雪姨”有点傻,有点呆,还有点丧失理智,这叶少漓在里边能有什么事,只不过是他嫌闷爬到冰棺盖上透透气,一不小心睡着了,摔了下去。当叶少漓爬起来正欲继续睡,忽闻外边一阵振聋发聩的拍打声,还伴随着郎郁尘的哀嚎,不由大惊。“阿郎?”叶少漓爬到门口,又被弹了回来,原来自己也出不去。玉旻这家伙!叶少漓正欲开口,方才想起自己说不了话,今早上玉旻给他服了一剂有助于加速修复灵核的药,需三日后才能言语。听着郎郁尘在外撕心裂肺地大呼,叶少漓又好笑又心疼,这家伙脑子确实不太好使,傻的……可爱。叶少漓深知自己不宜动用法术,可听着郎郁尘一声又一声地呼唤,他的心发紧发疼,实在是煎熬,遂地一咬牙,强行破了结界。郎郁尘呼喊的太使劲,头晕目眩,他颓然倒地,双手搂着膝盖,嘴里还在喊:“少漓……你没事罢……”喊得意识都快要模糊,以至于叶少漓出现在他面前时,他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那茫然可怜的小模样,叶少漓心都快化了,他幻出了人形,俯身亲吻着郎郁尘的额角,小心安抚着。郎郁尘抬头望着叶少漓那张令他神往的脸,眸间泪水盈盈,忽地抱着叶少漓的腰,呜呜哇哇地大哭了起来,一边哭还一边大骂:“叶少漓……你这个贱人,你没死你为什么不吭气!你大爷的……”叶少漓鼻间一酸,眼角一热,禁不住湿了眼眶,一时之间竟无语凝噎,只得将郎郁尘搂紧。郎郁尘哭了半天也不见叶少漓开腔,霎时就炸毛了,枉老子哭的跟条狗似的,你竟然不为所动?你无情,你冷酷,你……“喂,你说句话好不好?”郎郁尘十分不满,将脑袋探出来,脸上还挂着泪痕,看起来十分滑稽又心酸。叶少漓将郎郁尘的手捉住,在他手心里写起了字。郎郁尘生平最怕痒痒了,叶少漓微凉的指尖刚触碰到他的手心,那股又酥又麻又痒的感觉像一股微电流,将郎郁尘刺激的想撞墙。“你……干什么?”郎郁尘欲抽回手,却被叶少漓牢牢钳住,只得无奈地憋着看着。“你……你说不了话啊?”郎郁尘愕然,完了完了,叶少漓哑巴了,这以后可怎么交流?难不成每次与他说话都要挠手心?若如此,那……还是不要交流了。郎郁尘郁结,这老天爷也太爱开玩笑了罢?如此美好的一个人,竟然失了语,郎郁尘心中一沉,一股热辣辣的的东西再一次涌出了眼眶。他妈的,我怎么突然这么爱哭了!“少漓,好好的你怎么就变成哑巴了?那以后我跟谁唠嗑去?”郎郁尘哽咽道,抓着叶少漓的手,将眼泪悉数蹭到他的手心里。叶少漓将手在郎郁尘脸上来回抚摸了几下,微微摇了摇头。郎郁尘抬手擦了把脸,好家伙,眼泪又抹回自己脸上了。“你摇头是几个意思?你是说不准我唠嗑啊?”郎郁尘苦着脸,开始脑补出一副名场面,他与叶少漓两人四目相对无言,你看我,我瞪你,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卧槽,那得多无趣呐!郎郁尘不由地打了个寒颤。叶少漓无奈,只得重新将郎郁尘的手拉过,刷刷地写了几个字。郎郁尘憋着看完,然后便咧开嘴笑了。“原来你是暂时失语,吓死我鸟!”郎郁尘倏地起身:“我跟你说……”“咚!”头顶脆生生地撞上叶少漓的下颚,顿时眼冒金花,浑身瘫软,刚刚喊的太猛,本就有些缺氧头昏,这一下简直雪上加霜。反正自打他出生以来,晕倒是常态,不晕才是见了鬼了。叶少漓被撞的下颚磕上了上颚,唇齿间冒出丝丝血腥,疼的直抽气,也顾不得自己,郎郁尘那个柔弱的少年已经瘫在自己怀里。你何时才能学会保护自己?总是如此冒失。叶少漓无声叹了口气,垂着眸子看着怀中人,一脸泪痕,阖着眸子,长长的睫毛在脸上落下一排扇形阴影。“哟,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从阴暗出走出来一道绿油油地身影,面色不善,言语轻佻。叶少漓循声望去,只见来人一身妖邪之色,还颇为熟悉,原来那日阿郎身上的味道便是此人所赐,叶少漓脑海里浮现出第一次郎郁尘来此看自己那一身狼狈,想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叶少漓将郎郁尘抱至墙角处,随即解下外袍铺在地面,这才放下人。“啧啧,真让人羡慕。”司洛扬拍拍手,连声称赞。叶少漓只觉此人实在是令人嫌恶的很,遂地招出落尘剑,眉宇间满是杀气。“嗳,不要那么凶,我来此可是有正事的。”司洛扬岂会看不出叶少漓手中的落尘剑是一把神器,能持此剑者绝非凡尘之人,难怪那个郎郁尘来这阴森森之地投怀送抱。司洛扬撇了一眼地上躺着的郎郁尘,满脸鄙夷之色。这副神情被叶少漓尽收眼底,不由怒火滔天,握着剑柄的手都抖了起来,暴戾之气陡生。长剑出鞘,凛冽刺骨,强大的灵压迫的司洛扬连连后退。司洛扬大惊,此人如此凶狠,什么仇什么怨,遂地掐诀布了道防御结界。落尘剑“锵锵”地于结界上方挥舞了几下,一个灿金大字赫然在目:滚!若非叶少漓此时身体有恙,且修为大打折扣,否则像司洛扬这样的妖邪,叶少漓早就一剑将其斩杀。只是他不明白,堂堂第一修仙门派岂会收这样的妖邪作弟子,简直就是助纣为虐。“喂,我只是过来告诉冷公子,三天后来我派作客,我师尊必定扫榻相迎,这不是找不着冷公子么,所以就跟了狼公子过来瞧瞧,我可不是有心撞破你的好事。”司洛扬见叶少漓那一脸凶狠模样,心中纳闷不已,自己这是哪里惹着他了?最要命的是,自己还不是他的对手。这狼公子怕是瞎了眼了,竟看上了如此一暴虐公子,还不如跟着自己呢,嘁!本公子也不差,没眼光。叶少漓收了落尘剑,眉宇间的戾气也渐渐淡了下去,转身将郎郁尘抱在怀里,心中蓦地一慌,不过是撞了一下,怎么昏迷的如此之沉?司洛扬见叶少漓面色稍霁,斗胆收了结界,垫起脚尖想透过叶少漓的肩看一看郎郁尘到底是怎样了。莫不是这个禽兽公子给他下药了?哇,果然是山外青山楼外楼,一山更比一山高。“这位公子好手段,在下佩服,告辞。”司洛扬双手抱拳,表示十分敬佩,续道:“公子慢用。”叶少漓眸间寒芒道道,眼风扫过司洛扬的脸,吓得司洛扬一个趔趄,叶少漓屈指成爪,一道灵压将司洛扬抓至面前,一副要将人拆骨扒皮的凶残神情。司洛扬心下一冷,莫非这位公子有特殊之癖好?会玩,司洛扬眸间一亮,将头探过去幽幽道:“公子可是要三人一起玩?”叶少漓闻言脸色变了几变,抓着司洛扬的手指越收越紧,此人在挑战自己的底线!司洛扬双眉紧锁,莫非?不管如何,这公子修行绝对不低,长的又绝佳,若能与他交/欢,并趁他沉沦之际,便可以……无论如何,自己都是只赚不赔。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得弄到手才是。“公子不必矜持,我懂,都是男人嘛,这种事算不得什么,我跟你说,我活好,进可攻退可守,随公子喜欢,如何?”言罢,司洛扬还十分暧昧地朝叶少漓挑了挑眉。叶少漓指尖已深深扣入皮肉之中,手心沁出点点血迹,指骨节泛白,发出几声摄人的脆响。“滚!”叶少漓嘶哑着嗓子,一声怒吼,随即一掌拍出,却被一道突如其来的灵流格挡开来。☆、谈笔交易“公子,手下留情!”石千源飞身掠起,将惊惧不已的司洛扬拽出叶少漓的掌控之下。“对不住了,公子,是老夫打扰了,孽徒一向言语轻佻放浪,还望公子海涵,待我回去定当好好教训一番。”石千源放下司洛扬,恭恭敬敬地俯首跪拜。司洛扬哪里见得惯自己的师尊如此屈辱地求饶方式,还不如让自己死在叶少漓掌下来的痛快。一个大乘境界的人就这出息!简直丢人!可自己又能如何,只怨自己修为不济。叶少漓因刚刚一个“滚”字严重损了心脉,面对这么个修为颇高的人,若真动起手来,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况且自己手里还抱着郎郁尘,看这模样,八成是中了毒。并且还是一种及其难解之毒,叶少漓心焦无比,也不知他又贪吃了何物才会中招。落尘?这个名字乍然显现在脑海中。“公子?”石千源跪地有一会工夫了,却见叶少漓一动不动地杵在原地,心中忐忑不已,若舍命一博,他倒是有把握将司洛扬救走,只是他并不知叶少漓的真实身份,光看那把神剑,便心下了然。该公子必定是位神,且是上神级别的大神,自己不过一介凡人,撑破天也无法与之抗衡。叶少漓被石千源打断思路,遂地一抬手,于地上写了几个金色大字:他是你何人?石千源看着那几个字,脑海里闪现出无数个画面,心中绞痛无比,唇角抖动着,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司洛扬忍无可忍,直吼吼道:“他是我师尊,你看不出来吗?”“洛扬,闭嘴!”石千源抬手给司洛下了道闭口诀。“他……是我儿子。”石千源俯身,头叩地,羞愧不已。司洛扬一个身形不稳跌倒在地,随后像见了鬼似的一声惨叫,爬起来就狂奔而去。石千源直起肩背,急急地朝着司洛扬喊了几声,他心里也清楚,以司洛扬的脾性断然不会搭理自己,况且这些年他也从未给自己好脸色看过。只要他这一次逍遥派之行的目的达成,以后就能结束这一切,石千源强忍心中的苦痛,司洛扬的性子他太了解了,他有不痛快的事绝不委屈自己,只是可怜了那些无辜生灵。叶少漓本无意参与这等秘闻,他问话的目的不过是想让石千源好好管教司洛扬,不曾想还有这层关系,场面一度陷入尴尬境地,原本他还打算斥问石千源为何堂堂地正统修真门派却收了位妖修,此话却再也问不出口了。叶少漓默默抱着郎郁尘朝冰室走去,他的人形保持不了太久,如此耗下去,怕是三五载都化不了形了。“公子,请留步,可不可以让老夫瞧瞧?”石千源颤巍巍地站起身来,望了望郎郁尘那张惨败的脸,心下了然。叶少漓原本想着用千里传音之术招玉旻过来看看,但玉旻这段时间为了自己确实耗费了不少心神与修为。叶少漓停下脚步,转身于地上写了几个字:你可会医?石千源探出手用灵流在郎郁尘全身上下流走了一遍,面色严峻道:“他中了七日散魄。”七日散魄,叶少漓闻言心脏骤凉,落尘竟然使用如此阴毒之物!“你可有解?”叶少漓稳了稳心神,写道。但凡他有法子,也不会指望一介凡人,况且此毒霸道无比,即便是神,也鲜有人能解,玉旻也不例外。石千源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温顺地作了一辑,面有难色道:“自然是有解,不过可否求公子一事?”叶少漓心里明白这石千源所求何事,凡人果真是以利益为重,救人也不忘讨价还价,不过对于石千源能解如此阴损之毒,倒令他刮目相看了。“公子当尽快思虑清楚,今日已是毒发的最后一日,过了今晚,他便再也醒不过来了,就连轮回转世都不再可能。”石千源道。“我答应你,你先救他。”叶少漓苍白的指尖溢出几个字,却是连抬起也在颤抖。慌乱,惶恐,惊惧,痛心……叶少漓明显感到自己的手足逐渐起了一片片鳞甲,他倏地将手缩进了袍袖中。“还望公子信守承诺。”石千源一边说着一边招来法器,竟是一个金钵,只见那金钵溢出丝丝缕缕佛光,随后便一点一点隐入郎郁尘额间。叶少漓点了点头,心里焦灼不已,不过见了此金钵倒明了几分。原来此人既修道又修佛,且造诣远超凡人,不过他这件法宝从何而来?凡人是不可能有此神器。石千源见叶少漓毫不犹豫地点头示意,心知这仙家之人好名声,自然也不会食言。况且他从叶少漓的眼神里看到了他对郎郁尘的缱绻情意,所以叶少漓连问都不问何事便应承了他的请求,这么想来倒也合情合理。“还请公子将人交与我,明日这个时候,他便能安然无恙。”石千源收了金钵,俯首抬臂,十分谦卑恭敬。叶少漓苍白的脸上愈发敏感脆弱,鳞甲漫至颈部,人形保持不了半柱香的时间了,现实容不了他踌躇犹豫,只得将人交与石千源,却依旧俯身在郎郁尘额角上印了一记。目的很明显,不过是在宣示主权,这是我的人,你若医不好,自己掂量掂量。石千源抱着人,小心地后退几步,这才转身离去,背后的冷汗已沁湿了厚重的衣袍。叶少漓驻足在冰室门口凝目远望,直至再也看不见一丝一分,昏黄的灯光照在他布满鳞甲的脸上,发出暗金色的光芒,唇边挂着一丝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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