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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日君再来》TXT全集下载_1(1 / 1)

文案:前夫掉马,变成我爱了两辈子的白月光#一时眼瞎,前世的白月光跟我离婚了怎么办#封顷竹有个秘密。他拥有前世的回忆。前世,他是封家的大少爷,战死沙场,马革裹尸。死后冤魂不散,缠着昔日的爱人,看着他为了报仇,忍辱负重,费尽心思,最后和仇人一同烧死他的棺前。于是封顷竹淌过忘川,走过奈何桥,心里的执念始终不散,再睁眼,竟然带着前世的记忆转世了。只不过他的记忆不完整,记得一切,独独忘记了爱人的脸。不过什么都阻挡不了封顷竹找到爱人的决心。他将名义上的丈夫冷落在家三年,终于求得一纸离婚协议。谁料,在签署离婚协议书的前一天,他的记忆彻底恢复了。封顷竹惊恐地发现,前世的爱人就是那个已经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名的前夫——洛之闻。*《截胡》(cp30233)里哥嫂的转世篇(不看截胡也不影响阅读)。*攻受都带前世记忆,前期不完整。第1章 曾经有人为你坠入业火,向死而生你相信前世吗?相信曾经有人为你坠入业火,向死而生。·洛之闻走进电梯,正要按下地下一楼的按钮。“等等!”抱着文件夹的小文员急匆匆地从走廊的尽头冲过来,“小哥哥,等等我!”洛之闻低下头,把口罩往上拉了拉,然后帮忙按了开门按钮。小文员跑进电梯,上气不接下气地道谢:“谢谢你啊。小哥哥,你真……啊!”小文员手里的文件伴随着惊叫,噼里啪啦掉了一地。洛之闻叹了口气,弯腰把文件拾起来。“我不是……我不是故意的。”小文员慌张地道歉,眼睛却再也不敢看洛之闻的脸。他的左脸清秀俊逸,右脸却爬满狰狞的暗红色伤疤。洛之闻知道自己吓到了人,温温和和地摇头:“没关系。”小文员缓过神,抱着文件夹轻声建议:“小哥哥,现在医术这么发达,你可以做医美啊!你这么帅,不做太可惜啦。”“我会考虑的。”洛之闻好脾气地应下,撩起眼皮看了一眼楼层。二十七。他心里一紧。小文员要去二十九层,所以电梯先往上,再往下。洛之闻在心里祈祷,中途千万不要有人进来。可惜天不遂人愿,电梯到二十八层的时候,门缓缓打开。“封哥,这个策划案必须得按照我的想法重做!”率先走进来的年轻男人喋喋不休,“你的想法一点也不符合现在的市场,我不同意你的观点。”封顷竹冷冷道:“我不在乎。”男人穿着一身墨色的高定西装,看起来既清贵又冷漠,他左手闲闲地插在裤子口袋里,抬头看墙上的电子表时,余光扫到了正努力把自己藏在墙角的洛之闻。封顷竹的眉头一瞬间皱起:“你怎么在这儿?”他还来不及回答,韩谦山就先跳出来:“嫂……”洛之闻的眉心一跳,赶在韩谦山把那个称呼说出口前,开口:“我有点事。”说完,又补充:“已经办完了,马上就回家。”封顷竹垂下眼帘,淡淡道:“好。”缩在墙角另一侧的小文员赶在电梯门再次关闭之前,颤颤巍巍地喊了声“封总好”,然后落荒而逃。韩谦山笑嘻嘻地按了关门,望着洛之闻,喊了声“嫂子”。洛之闻狼狈地拉住口罩,心脏怦怦直跳。“你叫他什么?”封顷竹的声音忽然斜插进来,冷得他心一痛,“我和他不熟。”韩谦山大概觉得是自己挑起的话题让洛之闻难堪了,赶忙打圆场:“封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人家和你结婚三年了吧?我叫声嫂子怎么了?”“……嫂子,你别生气啊,封哥刚刚开了个会,觉得策划案做得不好,所以心情很糟糕。你等着,他心情一好,我立马让他跟你道歉!”洛之闻强笑着目送韩谦山和封顷竹走出电梯,前往位于三十楼的办公室,而他自己直到电梯门重新合上,才扯掉口罩,靠着墙喘息。他不会天真地以为,封顷竹会来道歉,因为那个男人在三年前就对他说过,与他结婚,不过是家中长辈的意思,无关爱情。洛之闻记得当时自己很硬气地回答:“没事,我也是为了让封爷爷高兴,才答应嫁给你的。你放心,如果以后有人问起,我不会说你已经结婚了,你也不必对我尽丈夫的责任。”那时封顷竹是怎么说的呢?哦,男人轻蔑地笑道:“丈夫这个词,永远不会被用在我们之间。”洛之闻和封顷竹的婚姻,既算联姻,也算是冲喜。洛之闻从小寄养在封家,封家的几个孩子都被父母带去了海外,只有他一个人陪着封老爷子。封老爷子心肠好,不嫌弃他脸上有丑陋的疤痕,还怕他以后的日子过不好,在弥留之际将他托付给了大孙子,封顷竹。封顷竹孝顺,答应了这门婚事,只可惜洛之闻欢欢喜喜地嫁过去以后,才知道封顷竹心里有个白月光,叫阿文。“闻”与“文”,不过一字之差,却是完完全全不一样的两个人。但是洛之闻心里同样藏着秘密——他记得前世,记得那个战火纷飞的岁月里,自己等了一个人很多年,那个人长着一张封顷竹的脸。洛之闻不记得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从见到封顷竹的那一刻起,他的心就只属于一个人。可惜,往事如风不可追,洛之闻一如前世暗恋着封顷竹,封顷竹却爱上了另一个人。其实也没什么。洛之闻心想,结婚三年,他早已习惯了。再说,封顷竹不爱他,却也不会因为没有感情的婚姻迁怒于他。起码他们在法律上,已经是夫妻了。电梯门再次打开,洛之闻走进地下车库,开着自己的suv回家了。与此同时,位于三十楼的办公室里的封顷竹,翻开了韩谦山的策划案。韩谦山说:“封哥,我觉得嫂子人挺好的,你是不是因为他的脸……”啪——!封顷竹猛地合上文件,眼神不善地望过去:“你说什么?”“我知道你肯定不在乎脸,而且现在医美这么发达,嫂子做完一定很好看。”韩谦山硬着头皮继续说,“你让我查的那个人,根本不存在。你和嫂子好好过日子不行吗?”“怎么可能不存在?”封顷竹的脸色更冷。“阿文,阿文。”韩谦山摊手,“封哥,你就给我这么一个线索,我怎么帮你找人?全中国叫阿文的人太多了,我就算找上十年,也不一定能找到你要的那个。”封顷竹的下颚随着韩谦山的话,一点一点绷紧。韩谦山继续火上浇油:“全名,长相……随便什么特点都行啊!”“火,”封顷竹用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文件夹,扭头看向落地窗,“很大的火。”“封哥,你是遇到火灾,被这个阿文救了吗?”封顷竹收回视线,双手交叉,苦涩地摇头:“不,他没有救我。”——他被火舌吞没了。是我没有救他。远处的街道上,洛之闻开着suv渐行渐远。作者有话要说:啊……转世的故事可能跟大家想象得不太一样。解释一下,目前的情况是封老大记得前世的一切,但是不记得洛之闻的脸,洛之闻是记得封顷竹的脸,但是不记得以前发生过什么。嗯,甜的,马上就真香。第2章 可能他真的是我要找的那个人洛之闻回到家,站在玄关处,小心翼翼地拾起落在地上的广告单,看了看附近的超市有什么在减价,又把广告单折好塞进了口袋。他和封顷竹的婚房,是封老爷子活着的时候就定下的。那时老爷子拉着他们的手,乐呵呵地说,这里风水好,能保佑他们白首偕老。洛之闻曾经深信不疑,后来醒悟了。封建迷信不可信!但是他的记忆本就不可信。洛之闻小时候常常梦到封顷竹,憋不住告诉了爸妈,还用稚嫩的笔法把封顷竹的模样画了下来。他爸妈看完,哈哈大笑:“你是见过隔壁住着的封家人了吧?”然后领着他拜访了邻居,也就是独居的封老爷子,和趁着圣诞假期回国看爷爷的封顷竹。这一看,洛之闻就赔进去了一辈子。他拉开冰箱的门,找到一碗洗好的冬枣,抱着回到卧室。他和封顷竹各有各的房间,至于双人间……落灰了三年。洛之闻啃着枣,把平板放在膝头,浏览起娱乐新闻。他是个幕后作词人,最近有一首他填词的歌刚发布。洛之闻点进音乐app,看见自己写的歌高高挂在排行榜第一位,满意地把枣核吐进小盒子。那首歌叫《业火》,是洛之闻写词生涯最满意的一首歌。墙上的挂钟滴滴答答,他嘎嘣嘎嘣吃完了一碗冬枣,然后去浴室泡了个热水澡。泡澡的时候,长满伤疤的脸微微发痒。洛之闻用热毛巾敷了会儿,这是医生告诉他的法子。他不是没想过做医美,还去了好几次医院,但是疤痕打了又长,还会往眼眶蔓延,最后只能作罢。不过这几年伤疤已经开始变淡了,尤其是他嫁给封顷竹以后,原本深红色的疤痕已经变成了浅红色。可能他真的是我要找的那个人,洛之闻想,只可惜他不爱我。洛之闻对着镜子敷面膜,听见门锁轻轻开合的声音,吓得差点把面膜撕裂。紧接着他想起来,这是他和封顷竹共同的家,而他名义上的丈夫已经三个月没回来过了。洛之闻对着镜子深吸一口气,揭下面膜,披着睡袍走出去:“吃饭了吗?”“嗯,”封顷竹站在客厅里,已经脱下了西装,白色的衬衫衣袖工工整整地卷起,头也不抬地说,“吃过了。”记忆中的眉眼在柔和的灯光下软化了几分,洛之闻不争气地看呆了,继而搓着胳膊走过去,把封顷竹脱下的西装抱起来。“做什么?”他的脊背微僵,露出衣袖的一小截手腕暴出了青筋:“帮你挂起来。”封顷竹眉头微蹙:“放着吧,家里有请阿姨,不需要你忙。”“没事,顺手的事。”洛之闻把衣服抱进了封顷竹的卧室,闻着淡淡的檀香,叹了口气。在家里点檀香是封老爷子的习惯,他和封顷竹住到这里以后,也点上了。客厅里传来封顷竹的说话声,紧接着大门被打开又被关上。洛之闻紧绷的神经随之一松,趴在封顷竹的书桌上眷恋地吸气。喜欢一个人两辈子,又嫁给了他,却还是只能像个痴汉一样偷偷闻味道,是洛之闻最不甘心的事情之一。之二嘛……他红着脸轻咳。封顷竹走之后,洛之闻迅速恢复正常,他在客厅趿拉着拖鞋蹦蹦跳跳。洛之闻准备去趟超市,买点水果,再买些蔬菜回来塞进冰箱。虽然家里只有他一个人住,但是保不齐什么时候封顷竹就回来吃饭了呢?洛之闻的好心情因为封顷竹的回家,一直保持到走进超市的大门,有人当着他的面对他的脸指指点点,他也不在意,直到他的目光落在超市门口的荧幕上。荧幕上滚动的花边新闻真实性基本为零,大多数是为了吸引眼球而刻意营造出来的噱头。来来往往的行人没有一个愿意浪费时间抬起头,除了洛之闻。因为出现在模糊镜头前的不是别人,是已经和他结了婚、不久前刚见过面的封顷竹,和拿他作词的曲发表、荣登各大销量榜榜首的新晋艺人米雯。作者有话要说:还是八点发叭第3章 谢谢你把他带回我身边洛之闻和米雯的合作,是韩谦山牵线的。韩谦山从小跟在封顷竹屁/股后头叫大哥,长大后毫无悬念地进了公司担任要职。洛之闻写词的事,知道的人不多,韩谦山偶然发现后,利用自身资源,帮他推广打知名度。米雯是时下最火的几位网络歌手之一,主打创作才女的人设,韩谦山将洛之闻介绍给米雯团队时,米雯团队刚准备与洛之闻接洽。洛之闻在作词圈极其低调,每年产出的新歌不到十首,但是唱过他的歌曲的歌手都火了。连粉丝都知道,代号为“灼”的词作家,是质量的保证,并以自己的偶像能和他合作为荣。“灼”是洛之闻给自己取的新名字,意味着熊熊燃烧的火焰,也意味着浴火重生。恰恰这次米雯新专辑的主题是火,洛之闻一下子抓住灵感,创作了《业火》这首歌。荧幕上的新闻一晃而过,洛之闻回过神的时候,手已经握住了手机。他差点拨通封顷竹的电话。结婚三年,他们通话的次数屈指可数。起初,洛之闻会打电话找封顷竹,后来他发现男人并不希望接到自己的来电,便自觉地把电话打到了韩谦山那里。他会问封顷竹回不回家吃饭,也会问封顷竹晚上回不回家。韩谦山本着和事佬的心,每次都说封顷竹有应酬,但洛之闻知道,封顷竹在公司边上有自己的公寓。所以封老爷子留给他们的婚房,变成了洛之闻一个人的家。他推着购物车,失落地走进地下停车场,慢吞吞地往后备箱里塞购物袋,心里想的都是《业火》那首歌。封顷竹是因为那首歌,才和米雯接触的吗?不对。封顷竹从未对作词人“灼”产生过兴趣。那是因为米雯?洛之闻面色微变。围在封顷竹身边的男人女人从来没少过,毕竟他们的婚姻至今是个秘密,除了家里人,没人知道他们已经领了证,是合法的夫夫。米雯人美声甜,保不齐正好入了封顷竹的眼。可封顷竹有白月光啊……洛之闻想东想西,想到头疼,又不敢给封顷竹打电话,只能偷偷问韩谦山。【封哥他在公司吗?】韩谦山秒回。【嫂子,封哥今晚有应酬,他托我跟你说早点睡呢!】洛之闻抓着手机的手指猛地收紧,三年来隐忍不发的憋闷和苦涩差点绷不住决堤——这样的借口封顷竹用过无数次。他像个傻子,在无数谎言铸就的婚姻中,自欺欺人地生活。但是洛之闻没想到的是,封顷竹今晚是真的有应酬。“封哥,回家陪陪嫂子吧。”封顷竹脚步微顿,修长的手指拂过西装扣,站在会所的楼梯上,居高临下地望着韩谦山:“今晚要签的合同很重要。”“那签完可以回家看嫂子啊……”韩谦山嘀嘀咕咕,“嫂子肯定看见了今天的新闻。”“什么新闻?”“你和米雯的新闻。”韩谦山说,“就是最近特别火的女歌手,长得可漂亮了。”封顷竹淡淡道:“和我有什么关系?”“怎么没关系?”韩谦山苦笑,“你不是要找那什么阿文吗?我就把她带来公司了。”“她不是。”“我现在知道她不是了。”韩谦山扒拉出手机,在备忘录上画了个钩,“见过就忘的女人,怎么可能是封哥的初恋情人?”他们说话间,一道纤细的身影款款而来。“哎哟喂,米雯!”韩谦山悄声感慨,“这女人厉害,竟然追到了这里。”封顷竹目不斜视,继续往前走。“封先生,”米雯身穿暗红色的鱼尾长裙,晃着白花花的事业线,拦住了他们,“请跟我来。”“米小姐,你也在啊!”韩谦山主动凑过去,装作欣喜的模样,“好巧。”米雯捂着嘴笑:“韩先生,我还没来得及感谢您帮我找到灼,来给新专辑的主打歌填词呢。”韩谦山闻言,忍不住偷偷打量封顷竹的神情——他怕自己为洛之闻牵线的事引起男人的不满,然而封顷竹不为所动。韩谦山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为洛之闻不值,只是感情的事外人是没办法掺和进去的,便问:“米小姐今晚也有活动?”“今晚和封先生谈合作的日本公司,曾经请我做过代言。”“这样?”韩谦山迟疑地看向封顷竹,在发现男人依旧不紧不慢地往前走后,唉声叹气地跟了过去。米雯在他们身后拎起裙摆,微笑着握紧了藏在掌心里的药丸。*洛之闻接到韩谦山的电话时,睡得迷迷糊糊,他抱着被子“嗯嗯啊啊”了半晌,才后知后觉地听明白,韩谦山在说什么。“封哥被下药了?!”洛之闻吓得魂飞魄散,披上外衣,趿拉着拖鞋往外跑,“你们在哪儿?……啊楼下,我明白了。”他跑到玄关的时候,绊了一跤,手掌大概破了皮,指尖哆嗦得连门把手都握不住。但是洛之闻顾不上这些,他手忙脚乱地冲出去。漆黑的夜里,只有一点橙红色的光点在闪烁。洛之闻跌跌撞撞地冲过去,心底沸腾着撕心裂肺的焦虑和心悸。好像很久以前,他也曾在漫漫长夜里,等来了关于封顷竹的噩耗。“封哥呢?封哥到底怎么了!”蹲在路边抽烟的韩谦山循声抬起头,见洛之闻连鞋都跑掉了一只,连忙起身:“嫂子。”“封哥呢?”洛之闻慌慌张张地望着韩谦山身后的车。光线太模糊,他看不清封顷竹到底在不在里面。“嫂子,你听我说……”韩谦山垂头丧气地把晚上的事说了一遍,“药大概率是米雯下的。封哥觉得不对的时候,她还想跟上车,被我拦下了。我们以为喝点凉水就好,可米雯的药太厉害……”洛之闻迟钝的大脑终于在听到封顷竹没有性命之忧后,缓缓转动。他用干涩的嗓音问:“怎么不去医院?”“封哥要是去了医院,明天准上新闻。”韩谦山焦急得语速都比平时快了不少,“嫂子,你是知道的,外面盯着封哥的眼睛太多了,封哥前脚进医院,说他病危的新闻后脚就能登头条!”洛之闻吸吸鼻子,以一个快到自己都无法想象的速度冷静了下来:“所以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了,对吗?”“对。”韩谦山尴尬地低头,“嫂子,你和封哥结婚了,是……是是是……合法夫夫……”洛之闻无声地苦笑起来。是啊,像陌生人一样的合法夫夫。怕是连韩谦山都想不到吧,结婚至今,封顷竹从来没碰过他。幽幽微风拂过洛之闻含泪的眉眼。他上前一步,认真地抚平衣服上的褶皱,然后将手郑重地放在车门边。“谢谢。”洛之闻真心实意地跟韩谦山道谢。——谢谢你把他带回我身边。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开去了ao3……第4章 他的阿文在哪里?狭窄的车厢内弥漫着酒气,洛之闻的心在门开的刹那,激烈地跳动起来。他壮着胆子将门关上,试探地叫了声:“封顷竹?”按理说,叫老公也行。只不过他们的关系连陌生人都不如。封顷竹低低的回应声从后座传了过来:“你来做什么?”语气是冷漠又愤恨的。洛之闻哆嗦着回答:“谦山说你被……”他还是怕,怕惹心爱的人不高兴,怕自己的决定让他恶心。“滚!”封顷竹的怒吼让他直接跌坐在座位上,心也沉入了谷底。但洛之闻咬牙凑了过去,他碰到了封顷竹滚烫的手。那双修长的手蜷缩着,掌心满是汗水,他想也不想就握了上去。“我叫你……”封顷竹浑身一僵,试图把洛之闻推开,可“滚”字尚未说出口,就闻到了淡淡的清香。他自许克制隐忍,在商场上面对任何诱惑都能面不改色地转身离去,唯独这一丝淡淡的香味……大概是沐浴露的味道,很轻微的百合花香,又不太像……封顷竹很快就没心思思考问题了,因为洛之闻冰凉的手已经顺着他的手腕攀了上来。小心翼翼的,带着点讨好的意味。“封顷竹,让我帮你吧。”洛之闻倚过去,颤抖着摸封顷竹的脸,“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但是谦山说了,不能把你送进医院,这个药又厉害,而且我是你的合法丈夫,是可以……是可以帮你的。”封顷竹已经没有力气把洛之闻推开了,那一丝混着甜味的气息从洛之闻身上散发出来,拼命往他鼻子里钻,哪怕他屏住呼吸,甜味都能顺着毛孔渗透进来。封顷竹引以为傲的自制力迅速崩塌,脑海中浮现的回忆里,有一个穿着长衫的青年正愈走愈远。然后很快,场景一变,那个青年背对着他换上旗袍,纤细的腰在朦胧的光里变成一块上好的羊脂玉,散发着盈盈的光。封顷竹的手不受控制地落在了洛之闻的腰上,继而痛苦地低喃:“阿文……”是了,那个人叫阿文。封顷竹记得他们在战火纷飞的年代里的爱情,记得自己死去时的不甘,也记得阿文走进熊熊烈火,扑在自己腐朽棺木上的决绝。阿文,阿文啊。他的阿文。到底长什么样子呢?洛之闻的眼睛因为这一声呼唤,燃起火光:“封哥。”“阿文……”“封哥。”洛之闻心知封顷竹叫的根本不是自己,仍旧满含热泪地吻上去。双唇相贴,无数记忆奔涌而来,又在炽热的喘息中宛若退去的潮水般四散奔逃。洛之闻愣愣地张着嘴,总觉得自己记起了什么,又忘记了什么,眼前的脸虽然在黑暗中模糊不清,却又是那样地清晰。封顷竹在他吻上来的刹那,就已经控制不住了。米雯为了拿下封顷竹,药下了实打实的量,换了旁人,压根忍不了这么久。但无论如何,这就是极限了。封顷竹像一头野兽,凶残地撕碎了洛之闻的睡衣,记忆中雪白的肌肤一暴露在月光下,他就疯了。人人心中都有一头野兽,封顷竹这头野兽,只为阿文一个人疯狂。而洛之闻在衣服被撕扯开的刹那,惊恐地闭上了眼睛。他在嫁给封顷竹之前,想过这件事。夫夫之间,想也正常。何况他还是个脸上有疤痕的丑八怪,好不容易嫁给心上人,就更想了。洛之闻看惯了冷眼,听惯了歧视,唯独在封顷竹这里,寻到一丝安慰。因为封顷竹对他的冷淡,从来不是因为他的脸,单纯是因为他这个人。洛之闻可悲地拥着一丝甜意,撑了三年。可现在,他撑不下去了,尤其是在封顷竹疯了一样抚摸他,却叫着另外一个人名字的时候。一样的音,一样的名,可惜那个人永远也不会是他。凭什么?!或许是隐忍到了极限,洛之闻终于怨恨起来。他一把推开赤红了双眼的封顷竹,颤颤巍巍地蜷缩在座椅里。老人常说,走过奈何桥,喝了孟婆汤,前尘往事犹如梦一场,再恩爱的夫妻,下辈子也是路人。那他为了记住面前这张脸,花了多大的力气?他是爱到骨子里,化成灰也不愿忘记面前这张脸。可凭什么?!凭什么封顷竹就不记得他了呢?洛之闻想着想着,眼眶红了。他不怨面前这个什么也没记住的封顷竹,他怨那个喝了孟婆汤以后什么都记不起来的封顷竹。“什么也没记住的封顷竹”勉强恢复了神志,压着嗓子喘息。然后又叫了声:“阿文。”洛之闻不言不语地蜷着,当真想把名义上的丈夫丢在车上自生自灭。“阿文。”可,又是一声。洛之闻觉得封顷竹的声音就像一把刻刀,毫不留情地在他的灵魂上刻着烙印,锋利的刀尖划开胸膛,直直地插进了心窝。“封哥,”洛之闻回过头,定定地望着西装革履的男人,“你看看我。”窗外飘来一朵云,遮住了月光,也遮住了封顷竹狼一样的眼睛。洛之闻苦笑:“罢了……或许我上辈子欠你的呢?”言罢,狠下心,又扎封顷竹怀里去了。洛之闻没看清封顷竹,封顷竹却是在婚后三年,第一次看清洛之闻的脸。知道的人都称赞他孝顺,封老爷子要他娶一个脸上有疤的丑八怪就娶,娶了还洁身自好,从不拈花惹草。其实他们不知道,封顷竹只是不在乎。不在乎洛之闻是谁,不在乎他的脸有没有疤。直到今天,他才发现洛之闻好看。眉眼似画,清淡又雅致,连脸颊上的疤痕都掩不住俊俏。封顷竹的心不知为何,狠狠地震了一下。就好像……就好像看见了阿文。封顷竹被自己的想法惊住,不待细想,洛之闻就扑了上来。洛之闻身上的衣服已经成条了,修长的双腿羞怯地盘在封顷竹腰间,屁股不好意思落下,左摇右晃,倒是让封顷竹看见了内裤。内裤是最基本的样式,甚至有点幼稚,白色的布勾勒出了翘挺的弧度。封顷竹心里忽然冒上来一个念头,洛之闻穿旗袍一定很好看。可穿旗袍的,是那个阿文啊……“封哥。”洛之闻不知道封顷竹心中所想,他面对的是一块冰,一根散发着寒气的木头。无论如何,他都得帮封顷竹把药效压下去。他想到的唯一办法就是亲吻。偏偏洛之闻不会。洛之闻嫁给封顷竹的时候,年纪小,国内没法登记,只能在外国领了证,让封老爷子安心。那时候洛之闻还不知道封顷竹心里有白月光,以为封顷竹对自己冷漠是顾及年龄,直到后来,他们换上国内的结婚证,他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怎样的婚姻。所以他不会接吻。可封顷竹会。那是他记忆深处为数不多的温暖。那个年代,爱情葬身于战火,是最稀疏平常的事。他的阿文,不听劝阻,退了家里定的好亲事,只等他的聘礼。幸运的是,封顷竹给得起。封家是金陵数一数二的名门,他有钱,有学问,带着弟弟们直接闯出了一片天。只是封顷竹骨子里是个文人,摸再久的枪,还是会趁着月色,爬上阿文卧房的墙,把剿来的东西送给心上人。有时是搽手的雪花膏,有时是掉了漆的口风琴。不幸的是,他给了阿文所有的风花雪月,临了,却连最后一面都没见着。他放在心尖上的人,连他最亲密的弟弟都没见过面,在密集的炮火声里,干干净净地埋葬在心底。封顷竹和阿文只亲热过一回。那时阿文似有所感,强留他过夜,羞怯地脱下长衫,换旗袍给他看。最简单的水青,一上身,阿文就扭出了潋滟的水光。于是封顷竹文人的表皮分崩离析,露出了里面武人的狂野。那时他就像现在这样吻着阿文。封顷竹吮着洛之闻的唇珠,品尝着那条细软的舌,大手覆上他脸颊上的伤疤,心底忽而涌起熟悉的悸动。“阿……文。”深夜里的一声呼唤,也不知道在叫谁。终究是药效战胜了理智。封顷竹的吻只持续了短短几分钟,像是为了麻痹洛之闻的警惕心,下一秒,就掰开了他的腿。车厢里空间太小,他们靠得很近。酒味、沐浴露的味道混杂在一起,伴随着粗重的喘息声,最后都淹没在洛之闻的惨叫声里。他在晕厥前想,原来不爱,就一点也不会怜惜。车里没有润滑油,也没有安全套,封顷竹就那么面无表情地拉下裤链,狠狠地插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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