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就打算冲屋子里叫人,而尤言双眼却骤然一冷,瞬间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淡淡地笑了笑:“没事……他们平时照顾我已经够累的了,这个时候就不要再因为我的事情给他们增加麻烦了,不然我挺苦恼的,良心过意不去,毕竟都已经这么晚了……你就帮忙扶我回去就好了……”下属皱了皱眉,仿佛尤言是什么烫手山芋似的,碰一下都不敢,可是看到他身体那么虚弱的样子,好像随时都会倒,他又不敢轻易松开自己的手。“那我……绐凤总汇报一下。”下属说。“汇报?怎么汇报啊?”尤言就柔柔弱弱地靠在对方的怀里,微微眯了眯眼睛,“你手机都没电了,就算要汇报也得充电啊,外边怎么充电,并且现在都晚上了……他还在医院里,你就不要打扰他了。”下属皱了皱眉,还想说什么,却被尤言堵了回去,一脸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脑袋,差点哭出声地哽咽道:“我……好难受,真的……头好疼……你快,快点……扶我进去,让我好好休息……”这回下属不敢怠慢了,因为他发现尤言的身体正在浮现出一些诡异的痕迹,青色的,像中毒了一样,让下属想到了尤言平时在凤川河面前出现的中毒症状,赶紧把他搀扶进了屋子里。尤言嘴角闪过一抹得瑟的笑意,在下属搀扶他到床上时,他身体突然一晃,勾住对方肩膀,仿佛一不小心,就往床上倒了下去,身体压在了男人的身上,原本就宽松的睡衣瞬间露了一大半,姿势足够的暧昧,特别的让人容易心猿意马。不过凤川河的下属却是一个木讷的人,在这方面没那么多想法,只是被吓了一跳,伸手就要把他推开:“尤……尤少爷,没事吧?赶紧绐凤总说一声,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实在是……”“……啧,”尤言有些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啧玩以后很快又笑了,仿佛刚刚那一瞬间只是错觉,然后又变回虚弱的模样,软绵绵地窝在男人的怀里,故意蹭了一下,“先不要给他说了,现在大晚上的,我不想要打扰他,我想先静一静……”“那……”下属僵着身体,想要把他推开,可尤言却死死地压在他的身上,只要稍微一用力,他仿佛就受伤了似的,又哼唧了一声,虚弱无比。“我不想一个人……你陪陪我好不好?”尤言盯着男人的眼睛,盯着紧紧的,双眼却在悄悄变化,声音很缓慢,像在催眠,“待在我身边……陪着我,不要回凤……不要离开,就在我的身边……好不好?”男人原本要说“不”,然而他一时的不提防就中了尤言的招,双眼渐渐涣散,很快又凝聚起来,只不过没有神,就安静地盯着尤言,突然伸出手摸上他的脸,好像是在盯着什么新的主人。“好不好?”尤言眯着眼睛重新问一遍。“……好。”男人说。得逞后的尤言瞬间就笑了起来:“真乖。”他现在还保持着身体张开双腿架在男人身上的姿势,原本打算要起来了,然而身下的男人却突然蹭了蹭他,好像不太愿意让他离开了似的。这种情况尤言见多了,毕竟他在控制对方的同时,也会选择合适的时机在对方身体里植入一些自己的毒素,而被植入这些毒素的人短时间内会因为身体发热膨胀,从而产生一系列的反应。“是不是很难受,想要吗?”尤言捏着男人的脸笑了笑,继续蛊惑道,“我问什么,你答什么,我高兴了……就帮你解决?怎么样?前提是不能说谎哦。”已经没有意识的男人下意识说:“……好。”窗外夜色深了。打算回医院的凤川河在收到下属突然发过来的消息时,整个人一顿,之前的那些疑虑再次变得浓重了起来,下意识地拨通了下属的联系方式,可都已经关机了,暂时联系不上,而消息明显只写到了一半就发了,之后就突然没了信息。因为被发现了么?这么想的凤川河突然就掉头,回到停车场里去把自己的车给开了出来,往自己的别墅里开。他的脸色就如同窗外的夜色一样阴沉,双眼就像漆黑的深渊,深不见底,心情也很差,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处理这些情绪,只是觉得堵得慌。大概是因为他跟尤言在人界认识的时间太长了,很多年了,以至于如今的他总不希望尤言身上有什么跟他认识有出入的事情,毕竟他也曾真心实意地对他好过,把他当做了弟弟一样惯着。“你不要让我失望了……”凤川河忍不住想。可有些人注定会让他失望,就像他也曾让别人失望过一样,也许就是所谓的因果报应,有时候就是活该。别墅里,依旧灯火通明。虽然灯还是亮着的,不过屋子里没有睡着的也就只剩下了尤言跟凤川河的下属,至于其他的佣人,不想睡也被尤言催眠弄得已经睡了过去,不然太烦了,万一出了点什么事就麻烦了。“凤川河让你跟着我,除了让你注意我的动向外,还都说了一些什么?”尤言掐着男人的下瓠。可惜他问出来的信息有限,因为凤川河在对方的脑海里加了一层屏障,他没办法轻而易举闯进对方脑海里,同样的也没有办法能问出什么有用的,把尤言绐气了个半死,没忍住骂一句:“废物,怎么什么都问不出来,要你有屁用!”他看着那换成压在他身上蹭来蹭去的男人,火气一下子就窜了上来,恨不得直接一脚踹过去:“别爬在我身上了,起来!什么都问不出来!滚!”对方被他吼得一愣,不过属于还没有清醒的状态,又被尤言身上的毒液进入身体,起到了一些副作用,此时身体就滚烫着,非但不起来,还低下头在尤言那些裸露的身体上咬了又咬。之前尤言为了配合他,任由对方在他身上又亲又摸,衣服都被拽了一大半,露出白皙的身子,上面还残留了男人留下来的一些咬痕,对尤言来说还挺碍眼的,不过作为蛇,本就存在一定的发情期,对于尤言这种已经修炼成精的自然也不例外。只不过他们这些成精的妖跟普通爬在地上的那些不一样,他们好歹能够稍微控制一下自己的发情期,稍微推后或者延迟一些,主要看情况以及自己的准备,而如今……尤言眯了眯眼睛,看着在自己身上意乱情迷没有意识的男人,就像一个工具,原本打算把对方一脚踹开的他突然就忍住了,而是微微撑起身子,笑着抬起男人的脸:“算了,也还有点用处。”“等会儿……得好好听话知道么?”尤言眯了眯眼睛,“让我舒坦了,你就能好过一些,否则……”他有的是其他办法折腾那些让他不愉快的人。男人因为他的话,浑身滚烫,急促地喘了几口气过后,沉声又混乱地说:“好。”“这才对,先松开些,不用着急,”尤言微微撑着身子,然后将男人的头扌恩在自己的胸口,眯了眯眼睛,“绐我一路吻下去,咬重了我要你狗命。”凤川河回到别墅里时,静悄悄的,明明灯火通明,不过却没有听到什么人声,很是奇怪。他又想到了自己下属那没头没尾的消息,便把车停在了外边,无声无息地进入别墅里,果然没有什么人,而他也不逗留,直接往尤言住的房间。屋子里的灯火还在亮着,门是关紧的,里面传来了一些动静,听得并不是很明显,而阳台上有窗,微微开着,被风吹得飘了起来,露出屋内场景第七十七章 尤言被凤川河撞破屋子里,一片凌乱。灯光还是亮着的,窗帘在微微摇曳。尤言虽然有所谓的发情期,但是不证明他自己就会饥不择食什么人都行,毕竟有时候使用一些特殊的招数总是能慢慢降低发情期带给自己的那种冲击,努力压制下去,只是每一次都会伤身体,会更虚弱,所以不少妖自然不会这样做了。凤川河还没走到窗边,只听到了屋内的动静,他有点在意屋内的动静是什么,就悄无声息贴过去听了听,终于听到了尤言低微的声音:“你这傻/逼,听不懂人话是不是……嘴巴别那么用力。”尤言的声音突然变得急促起来,还带着一些亢奋,拽着男人脑袋的手变得更加用力,身体也在动,眼睛泛起了一层迷离的水汽,略微舒坦地喘着:“你们这些正事上用不着的废物,也就这时候这嘴巴能有点用处,倒也算是一个好工具了。”“别僵着愣着,伺候好我了才能让你舒坦,”尤言听不到门外的半点动静,伸手拍了拍男人的脸,双眼猩红了起来,“现在这种时候不要惹我生气,否则有得你好受的,现在正是你可以表现的机会,否则我生气起来,指不定能把你活吞了。”尤言说的话并不假,有些食肉的兽类即便在成精以后能变成人,也有灵智了,但是也抵抗不住身体的本能,来自于食肉的欲望,因此有时候暴走了或者实在忍不住了就会把爪伸向了人类。当然,这也只是少数的。毕竟吃人也增加不了修为,反而会因为触犯了两界的生存法则,从而被追杀甚至关进地牢。得不偿失。“嘶……”尤言微微抽了一口气,身体冒出了一层又一层汗,手还在扣着男人的脑袋,眯了眯眼,伸出鲜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还不赖,让我满意了,下次发情期没准还可以再找你呢,我就喜欢养狗,更喜欢你们像狗一样给我跪舔的样子。”男人想说话,又被尤言堵了回去。门外的凤川河拧紧了眉头,注意到了阳台上没有关紧的门窗,身体突然一动,直接出现在了阳台的窗边,不过身体藏在黑暗里,屋外的人看不到他,可是他却透过风吹开的窗帘看到屋内。凤川河僵在了原地,张了张嘴,迟迟反应不过来,如果不是因为晚风太冷,吹得他浑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话,他还以为这一切是一场梦。并且还是十分荒唐的梦。毕竟那个看起来光鲜艳丽的青年,干干净净,虽然偶尔会有些任性,不过好歹也是一个被宠坏的少爷,怎么会是现在这副……凌乱的模样呢?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凤川河根本不会信。凤川河的下属跟凤川河是存在一些感应联系的,所以对方在迷迷糊糊的状态里,动作停顿了一下,有些恍惚,呢喃了一句说:“凤,凤总……”“你低声呢喃什么?!”尤言听不到他的话,以为是他自言自语,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对他突然僵下来的动作感到非常不满,瞬间扌恩着他的脑袋,双眼依旧是一片猩红的,“废物!”正要说什么的下属瞬间被堵得说不上话来,而尤言的腿正紧紧地夹在他的脖子上,身上的衣服早已经脱了—干二净,属于发情期亢奋中的尤言根本无暇顾及其他,毕竟屋子里的人都睡了。尤言没有什么好害怕的,直接将跪在床边的男人拽到了床上,然后张开自己的双腿,迫不及待地坐在了他的脸上,喘着气说:“快,张嘴。”属于被他催眠又操控中的男人没任何抵抗力,毕竟意识就跟死的似的,一切都随着尤言来。因此,站在阳台悄无声息的凤川河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这么一副让他恨不得赶紧洗眼睛的画面,看着自己的下属毫无所知地倒在床上,而尤言正跨坐在他那个下属的脸上,奋力扭动着腰。—切的一切,凤川河看得一清二楚。凤川河脸都绿了,一下子没忍住:“呕……”屋内正兴奋中的尤言脸色骤然一变,听到了阳台外的声音,整个人被吓了一跳,立即把头扭了过去,吓得声音抖了抖:“谁?!绐我出来!”尤言的脸色变得十分难堪,按理来说,如果只是普通人靠近的话,他不可能会听不到声音。“谁在哪里?装神弄鬼做什么?赶紧绐我岀来!否则……”尤言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给吓得不轻,手掌直接冒出了一团黑气,威胁着正要攻击过去,“谁派你过来的?也是凤川河么?!回答我!”他嘴上吼着“回答我”,然而已经没有办法能够保持冷静,甚至是回答他的问题了,瞬间狠狠地抬手攻击了过去,发出“轰”的一声砸向阳台!“轰隆一一”在一掌打出去的时候,浑身赤裸的尤言赶紧从男人身上起来,快速地伸手一抬,床单快速地卷起来,拢在了他的身上,然后冲着阳台里还不见影子的人吼一句:“你还不赶紧绐我滚出来!”“再不出来信不信我杀了你?!”尤言怒火攻心,更多的是羞耻以及恐惧,毕竟那样的画面被人看到了自然不好受,如果只是个普通人还好,可问题是如今他根本不知道是谁,怎么会不慌。“听不懂是不是?!”尤言恼羞成怒的一掌又打过去,这一次有些激动过头,“赶紧滚出来!”“轰隆一一”又是一声巨响,还不等尤言再继续出手的时候,阳台的窗已经被风吹得到一边,在尤言猩红的目光死死地注视下,凤川河的身子缓缓走出。尤言那猩红的双眼在一点一点睁大,血丝甚至从他的眼睛里蔓延了出来,整个人呆呆地看着出现在阳台上的凤川河,一下子好像傻了一样。“凤……凤……”尤言艰难地张了张嘴,看着凤川河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他又想起了刚刚自己在屋子里凌乱的画面,尤言的脑袋瞬间“轰隆轰隆”一声,被吓得脸色苍白,他不知道他看到多少了。尤言能感觉自己的汗毛都炸了起来,浑身起了一层薄薄的汗,顺着他的身体往下,而他控制不住地颤抖着,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又退,声音抖得很厉害:“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是我别墅,”凤川河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脸上很淡然,声音很沉,“我为什么不能出现?”“不,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尤言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羞耻心大于了恐惧,让他恨不得找个洞钻了逃走,浑身都在发烫,却又忍不住抱着最后一点可能性,勉强地笑了笑,“你……你在医院看……看余淼的么,你怎么……怎么突然回来了,什么……时候……回,回来的?你,你……”“你想我什么时候回来?”凤川河问。“我……”尤言从来没有这么慌乱过,如今被凤川河的眼睛盯着却仿佛要把他给洞穿了,浑身都在发抖,差点都要哭出来了,眼泪直接掉下来。“我……我……我身体不舒服,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呜呜呜呜……”尤言的眼泪昭辛里啪啦地往下掉,仿佛成了受害者,哽咽着说道,“阿川哥哥,你下属……好凶,好凶……他突然就想对我……”“他?他对你怎么了?”凤川河忍着那恶心的感觉,看了一眼自己那不知道中了尤言什么招而没有意识的下属,冷笑了一声,“你所谓的他对你怎样,就是他浑浑噩噩没有任何意识,然后被你拽着坐上床,坐在他的脸上,用他嘴……帮你?”凤川河想到刚刚尤言兴奋地扭着腰的模样,整个人就恶心得不行了,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让自己看到,如今他冒起来的鸡皮疙瘩都还没下去。本来还抱着一点可能性觉得凤川河可能是刚回来并没有看到什么的尤言又想起了不久前阳台的那一声“呕”,显然是他发出来,也都看见了……还想要解释装模作样的尤言傻在了原地,脸上的血色如同鬼一样苍白,僵得如同一块木头。“你知道躺在医院的是余淼?也知道这个跟着你的是我的下属,然后你就把给迷惑了,或者用了什么其他的招数,把他变成了现在这样,就为了供你玩是么?”凤川河的脸色冷了下来,“你还真的是让我意外了,尤言,真出乎了我的意料。”“我,我……我只是……”尤言呆呆地张了张嘴,还想要再继续狡辩解释什么,可是这一切发生太快了,出乎了他的意料,让他都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都是麻木的,身体却先一步做出了反应。他突然摇晃了一下,然后“噗通”了一声,双腿直接跪在了地上,眼泪昭辛里啪啦地流了出来,瞬间哭了出来:“我……不,不是这样的,对不起,对不起……不是你看到的这样的,呜呜呜呜……”第七十八章 凤川河把尤言斩成了两半此时此刻凤川河根本几天不想听他多说一句什么,仿佛会脏了他的眼睛,可是一听到他的话又是忍不住气笑了:“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又是哪样的?你什么都不知道?别人都误会你了是不是?”尤言的脸色一片苍白,他哭得泪流满面,然而这个时候却不知道该怎么辩解,只能试着哽咽,努力让凤川河心软:“呜呜呜呜我就是一时脑袋混乱,我身体不舒服,脑袋不清醒,我……”“够了!脑袋不清醒能知道那么多的事情?还能把我的下属绐弄晕过去?!”凤川河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开口,“我看你比谁都清醒还差不多!如果不是我突然回来的话会怎样,明天你是不是得控制他,让他什么都不知道,然而跟我报假消息?你可真是厉害了尤言!”“我没有!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尤言心思飞快转动,想着刚刚自己跟凤川河的下属时好像也没有说什么其他不能说的话,按理来说凤川河应该很多事情都不知道,于是他立即拽着凤川河的裤子,哽咽道,“我可以解释的,阿川哥哥,你听我解释,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够了!”凤川河怒吼了一声,他最受不了别人骗他,更不能接受自己真心对待的人非但骗了他还把他当做傻子一样,整个人气得不行,一下子没忍住狠狠地往跪在地上的尤言踹了一脚!凤川河怒骂道:“滚!别碰我!”他脸色黑得如同墨汁一样,额头上的青筋也在爆出来,看向尤言的眼神仿佛在看什么脏东西,以至于他一脚踹出去的力道有些过重,尤言又反应不过来,或者是难以置信,直接被他一脚踹得倒退,砸在了墙上,发出砰了一声。尤言一口血吐了出来,脸色一片苍白,还冒着冷汗,仿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只有身上传来的疼痛提醒他一些都是真的,一下子又哭了出来:“阿川哥哥……”“念在曾经的情分上,现在立马绐我从屋子里滚出去!”凤川河眼里只剩下冷漠,咬牙切齿地指着外边,“从今往后,我不想再在自己的别墅里看到你的任何痕迹!带着你的所有东西收拾干净绐我滚!否则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了!”凤川河暂时没心情去想其他的事情,糟透了,导致他根本就没有办法缓过来,只要一想到那不久前的画面,整个人都不好了,直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恨不得跑到外边去吐一阵。然而就在他冷漠转身,打算自己先离开不看尤言这碍眼的东西时,身后的尤言却猩红着一双眼,浑身都在颤抖着,充满了不甘地呢喃:“不……”事情变成如今这样是他想不到的,明明都在凤川河的身边待了那么多年,如今就要结束了么?不!绝对不可以j他不允许!凭什么!他不甘心!尤言咬着舌头,差点就把舌头给咬断成了两半,大概是一下子激动过头,怒火攻心,一口血再次呛了出来,接着他的指甲直接变成了黑色,突然变长了起来,猛地向凤川河的背后抬起了手!—阵黑雾从他的手中冒出来,带着狠劲从身后袭向了凤川河的脑袋!想要直接钻进他的脑袋里,就算没办法轻易篡改他的记忆,但好歹短暂迷惑一下,之后再想办法也行!然而他此时完全是狗急跳墙忘记了,他根本就不是凤川河的对手,那如同一阵风的黑雾席卷过去的时候,凤川河的眼睛突然一沉,偏开了头,躲开了他的攻击,并且手中浮现出一层光,将那团阴沉沉的黑雾笼罩在了其中。尤言被吓了一跳,没想到会是这样的,脸上的冷汗一直在不断流,面对凤川河冷漠的目光,他只觉得自己腿软,哭着说:“阿川哥,我,我……”凤川河看着那一团黑雾,再看着冷汗直下的他,瞬间气笑了:“你刚刚想攻击我?你可真把自己当一回事!既然我给脸你不要脸,就别怪我不客气!”说完凤川河就抬起手,一个攻击轰了过去!“不一一!!”尤言在凤川河的攻击轰过来时,哭红了眼睛,崩溃地大喊,“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呜呜呜呜我不是故意的!阿川哥,我错了!!你别……啊啊啊啊!”话还没说完时,他整个人就笼罩在了凤川河的攻击里,仿佛是满天大火灼伤了他的身子,发出了崩溃又悲悯的叫声,最后“砰”的一声巨响,尤言在痛不欲生的攻击里化出了原型。那是一条遍体通黑的巨蛇,三角的脑袋,个头大得差点把整间屋子都装满,鲜红的蛇信子吐了出来,还沾着它的唾液,仿佛含着剧毒,瞬间就把地板腐蚀了一不洞,而这只巨大的毒蛇身上,因为不久前凤川河那凶猛的攻击,如今皮肉绽开,看起来十分血腥,又恐怖至极。凤川河怎么也没有想到看到的会是这样的一副画面,整个人都愣住了,呆呆地盯着那差点占据了整间屋子里面目可憎的大黑蛇,声音抖了抖:“三角毒蟒???”“呜!”尤言被吓得呜咽了一声,那两只大大的蛇眼睛差点掉了出来,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在凤川河的面前露出了这样的原型,一来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想到凤川河会真的出手攻击他,二来是因为他作死把发情期引到了提前,本就属于虚弱的状态,结果被凤川河一攻击就招不住了!“不……不!!!”尤言崩溃地大吼了一声,事到如今他已经解释不清楚了,他伪装了那么多年的原型都已经露了出来,眼前最正确的做法就是逃走!尤言惊吓过后,在凤川河还没有反应过来时,猛摇着自己巨大的蛇尾巴,三角脑袋直接“轰隆”一声撞破了阳台的门,直接闯了出去,巨大的身子刮得屋子里一片乱,各种摆设昭辛里啪啦往下倒。结果在巨大的黑蛇窜出阳台轰隆一声压在了院子里的草地上,正打算飞快地逃走的时候,屋子里的凤川河带着满身冰冷的气息冲了过来,捏了一个印,掌心出现了一团巨大的火光,直逼天空!凤川河怒气腾腾地一跃而下:“你想往哪里走!”尤言被那一团巨大的能量波动吓得浑身颤抖:“阿……阿川哥!凤川河!我我……我错了!你别!别……”可惜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时,凤川河的攻击就带着巨大的杀伤力,劈天盖地地狠狠轰了下去!“砰!!!”一声巨响,巨大的黑蛇瞬间皮肉绽开!“轰隆隆!”巨蛇所在的地承受不住这样的攻击,瞬间就裂开了一条裂缝,而尤言那巨大并且笨拙的巨大黑蛇自然也遭受不住凤川河这样的攻击,肉身直接裂开,足足有三米长的巨大蛇尾直接被凤川河斩成了两半,掉在了地上翻滚了几下。“啊啊啊啊啊啊啊!”被砍断了下半身的尤言发岀了悲痛欲绝的尖叫声,鲜血从他被砍断的下半身体不断地流出来,那血肉分离的惨痛让他差点直接晕死过去,还剩下的巨大上半身努力地扑腾扭动着,尖叫声不止,眼泪跟鲜血不断地涌出来。他只能一边控制不住发出尖锐又痛苦的哀嚎声,一边努力地扭动自己还剩下的上半遍体鳞伤的身体,飞快地想要钻进草丛那边逃走。可凤川河怎么会让他如意!“轰隆!”又是一道金光落下,差点把尤言那巨大的蛇头劈成了两半,吓得他浑身一哆嗦,急忙急忙自己的蛇头收回去,满脸惊恐又瑟瑟发抖地看着凤川河,实在被闭着走投无路了,哽咽着冲凤川河哭道:“我救过你!我救过你的!凤川河!你不能做得那么绝!放过我……”“救过我?你倒是提醒我了!”凤川河冷笑了一声,一脚狠狠踹开了刚刚自己斩下来的尤言那巨大的蛇尾,还鲜血淋漓的,一字一顿地说,“作为一只三角毒蟒!妖界不少妖都怕你身上的剧毒!你就是一个毒物,又怎么会轻易被他人的毒所伤了?你告诉我!”尤言被吓得浑身哆嗦,差点咬住了自己的蛇信子,青色的毒液沾在他的舌头上,并且通过尖锐的牙齿滴在了地上……与当年他自己“中”的毒,一模一样。凤川河被气得双眼猩红,咬牙切齿地开口:“你可真是骗我骗得好惨!这么多年了,我竟然没有发现半点痕迹!我竟然还那么傻傻地相信你……我可真是……”凤川河双眼红得好像能滴出鲜血来,气得浑身发抖,咬牙切齿地喘了几口气后,手中突然横空出现了一条巨大的锁链,带着满天的血腥与杀意,上边还有无数尖锐利器,只要随便一甩,能把一些妖给抽得皮肉绽开,生不如死,而凤川河竟然抬起手,对着尤言那巨大的三角蛇头狠狠抽了下去!“不……”尤言巨大的蛇眼露出了恐惧以及绝望,发岀了撕心裂肺的吼叫:“啊啊啊啊啊!!!”第七十九章 尤言痛不欲生尤言觉得自己快要死了,痛得快要死了。巨大的蛇身已经被凤川河给砍断了一半过后,又被他拿着那锐利的铁链蕴含着凌厉的攻击力,狠狠一抽,皮肉裂开,脑袋好像都快要成两半了。痛得他发出尖叫,带着浓浓的不敢以及绝望,仿佛声音能戳破了苍穹,可什么用处都没有了,没人过来帮他,没人过来救他,疼痛依旧无法平息。他全身上下的力气已经被抽得一干二净,修为严重跌下,身体非但被斩成了两半,巨大的脑袋已经快要裂开了,他恨不得直接晕死过去,这样好歹不需要承受那些痛苦了,可在意识一点点涣散时,他又害怕了起来,颤抖地想:“我是要死了么……要死了么,就这样死了么……”这是他脑海里唯一留下来的意识,他不想死,不想死,不想就这样死了,他不甘心……凤川河仿佛从他抽搐的身体上知道什么似的,猩红着一双眼睛,咬牙切齿地冷笑了一声,一脚踩在他裂开的巨蛇脑袋上,一字一顿地说:“放心,你不会就这样死的,怎么可能会那么轻易就死了呢?还没把你带回妖界里感受一下地牢的百般折磨,怎么可能会死了?”已经快要窒息浑身麻木的尤言浑身打了一个冷颤,明明已经快要发不出声音了,可眼泪却还在不断地流出来,并且那巨大裂开的蛇头上,鲜血不断,除了鲜红的血,还有些黑色的血流出来。十分难堪又恐怖,特别是那黑色的血还散发着腐烂的味道,十分难闻,让凤川河忍不住皱了皱眉。他有些嫌弃地收回了自己的脚,仿佛再踩在他的身上都会脏了自己的脚,眼里只剩下了冷漠,不近人情地对着那奄奄一息的蛇头道:“你原型……可真够恶心的。”蛇形的尤言浑身抖了抖,没忍住“呜咽”了一声,巨大的蛇头往地下刨,似乎恨不得把他这巨大并且又黑不溜秋面目可憎的身体藏到地下。凤川河的火气还没有下,直接一脚将他的蛇脑袋踹了出来,冷着一张脸:“以为藏到地下了就看不到了是不是?这些年你可真是把我骗惨了,我从来没有想过,我自认为善良天真的弟弟原来有这样的一面,黑不溜秋如此丑陋的,原来就是你的原型了?还爆发着臭味,真恶心!我一想到曾经自己竟然跟你走那么近!我就恶心得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