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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种田养家》TXT全集下载_18(1 / 1)

第53章“看你们面生,可是来走亲戚的, 这村子我熟的很, 哪家在哪住着, 没有比我更清楚的。”大树下坐着唠嗑的妇人十分健淡,见陆安她们便主动搭话。“不劳诸位, 我是来送节礼的。”陆安下了牛车, 与她们见礼, 这里百姓民风淳朴,不在乎那般细小的礼节,只要大面上能过得去便成,陆安这么一下车见礼, 在她们口中, 一个知礼是少不了的。“送节礼?你是要去新搬来的江家?”妇人打量了两眼江琰,发现确实不认识, 这才一拍脑门,想起来了。“正是。”“你还真是那江家的, 那家人新搬来......。”“阿婶,出事了,出大事了, 您快去看看吧。”妇人没来得及和陆安仔细说说自己和江家的渊源,就被嚎叫的男声夺去了注意力,看清来人就叉着腰开训,“作甚这般模样,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顶着呢, 一点儿都不隔事,真是的。”“阿婶,您快别说了,柱子哥要把二丫给卖了,价钱都谈好了。”来人气喘吁吁的拉着妇人就要走,见陆安是个陌生人也没多在意,只一心念着二丫。“什么?二丫照顾他多少年,如今竟一句话就要把她卖了,真是个白眼狼,是个养不熟的,也不知木大哥如何养了这么个儿子!”妇人没了谈笑的兴致,骂骂咧咧的跟着少年大步离去,那架势,颇有些要撸袖子干架的样子。“怎么了?”江琰见妇人急匆匆的大步离去,有些疑问,她在车上只能隐约听到些,却听不真切,只知道是出了事了。“我也只听了几句,说是有个男子要把二丫卖了,是个白眼狼,听那妇人的意思,这二丫还照顾了男子好几年。”陆安只能猜出个大概,不过想来也是个忘恩负义的人罢了。“真是可怜,也不知那位二丫知道了消息会是多么难受。”江琰感叹了一句,眉目间多了几分愁绪,显然是想到了自己当初的苦难,她出于自愿尚还难受,若是不愿,想来会哭死的。“说这些干什么,左不过是些别人家的事情,自有她们家的家长操心,咱们还是快些走吧,岳父岳母该等急了。”陆安见不得江琰这般,便赶着牛车继续走,转移了话题去谈江家。“那快走吧。”也不知江琰有没有看出陆安的心思,反正直到到家也没再说这个事情。“阿琰回来了,快进来,热坏了吧?”韦氏听到声音就连忙出来,笑呵呵的迎上来,还把墩儿抱在了怀里,“墩儿是比之前胖了一些,可是还是不够。”“是,她平常吃的也不少,就是不长肉,可愁坏我了。”江琰没拎东西,直接下了车和韦氏说话,陆安就任劳任怨的把车赶进去,而后把东西拿下来。“来了,进来吧。”不知是不是韦氏说过江父了,他的态度好了不少,只是仍然不可避免的带着一些不舒服感,陆安直接就忽视了,身为长辈,又不是天天见,自己没必要斤斤计较,到时候难做的还是江琰。“姐夫来了,热不热,我给你凉了水。”江瑾到底年纪大一些,平素和江琰最是亲近,见陆安有些尴尬,便主动开口搭话,邀了陆安进屋喝茶。“阿瑾可是愈发俊朗了,就是比你阿姐还差一点儿。”江父不在身边,陆安自在了几分,见江瑾身穿月白长衫,便忍不住出口打趣了一句。“姐夫莫要打趣我,小心我告诉阿姐。”江瑾是个腼腆的,只是迫于江父不愿出面,他又不想太过于冷落陆安,只好绞尽脑汁的寻找着话题。两人一个有意缓解,一个有意结交,不过一会儿工夫已经快引为知己了,陆安清清嗓子,从礼品里拿出送给江瑾的那一份,面上极力掩饰着笑意,希望这个礼物不会吓到江瑾。“这可是今年新出的《经译著》?姐夫有心了,我可是想买了很久了。”江瑾接过来书,爱不释手的翻看着,丝毫没有陆安想象中的表情出现,反而是一脸高兴,而且是做不得假的高兴,陆安都要以为自己和江瑾看到的是不是同一样东西了,不然,为何会有这么大的反差?江瑾低头沉浸在书籍中,忘了招待陆安的事情,陆安眼也不眨的看着江瑾,心中很是诧异,就像自己的人生观被颠覆了一样,她勉强的为江瑾如此不同于俗的反应找了个原因,或者这是因为人家是学霸吧。礼物是参照江琰的意见买的,不说面面俱全,也是费了心思的,自然哄得江父之外的人都笑呵呵的,尤其是韦氏,开始有了丈母娘看女婿的感觉,一顿饭给陆安夹了好几次菜,还费心和江琰照顾着墩儿,一共没给江父两个眼神。“姐夫,这本书真的很好,谢谢你。”江瑾端起酒杯 ,真心实意的向陆安敬酒,带些浑浊的酒液,直接衬的陆安表情十分尴尬,这杯酒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她甚至觉得此刻她像是万人瞩目的中央。“我不.....。”陆安看了眼江琰,站起身,她还是觉得媳妇儿的话更重要,毕竟自己都答应了,言而无信不利于家庭和睦,“仲平,你忘了端酒杯。”不知是不是瞧出陆安的拒绝之意,江琰直接亲自给陆安倒了酒递给她,桌上诡异的气氛下去,陆安望着江琰笑了下,而后转身看向江瑾,“瑾弟,这杯酒我喝了,不过不是为了你的谢,咱们本就是一家人,用不着说这些。”江瑾年纪已经不小,江父没有禁他的酒,只是到底是没喝过几次,不过三杯就喝的脸颊粉红,直打瞌睡了,看得江父又是一阵吹胡子瞪眼,一把捞过来酒壶,“陆安,老夫陪你喝。”“阿爹,菜都快凉了,快吃饭吧。”江琰看不过她爹这般样子,整的陆安好像是他的仇人一般,分明是什么事都没做,却被如此对待,她不想陆安受到这样的不公。“吃你的菜,我喝个酒你也管。”江父没好气的说了江琰一句,直接端起了酒杯,陆安无奈,只好陪着,还得用好话捧着,茶水伺候着。这一段饭,直接吃到了太阳落山,韦氏和江琰催了几次都不管用,江父铁了心的要把陆安喝醉,可陆安哪是那么容易醉的,这么慢的酒,即使喝醉也要醒了。最后直到江父喝醉,陆安也没倒下,只约莫有个四五分酒意,菜没吃多少,喝了一肚子酒,搞得她跑了好几趟厕所,期间看向江琰的时候,还挺心虚的,即使是有江琰的允许,自己还是食言了啊。“这老头子,也不知道发什么疯呢,真是的,多大的年纪了,还以为自己年轻呢。”韦氏端着水盆进屋伺候江父,他已经喝得不省人事了,虽然没吐,可也差不了哪去了,躺在床上难受的哼哼。“娘子,我不是故意的。”陆安漱了漱口,凑到江琰身边道歉,不说喝酒的问题,就是把江父喝成这样,自己的罪过也不小。“臭臭,阿母臭臭。”墩儿捂着鼻子往外推陆安,不肯让她靠过来,奶声奶气的话语说的陆安老脸一红,喝了酒却是有些味道。“你看你,墩儿都嫌弃了吧。”江琰看不出有怪罪陆安的意思,反而切了一个北瓜给陆安解渴,就是被她抱着的墩儿有些戏多,捂着小鼻子不住的哈气,要多嫌弃有多嫌弃。“你这孩子,狗鼻子不成?”陆安见她如此夸张,忍不住笑骂了一句,自己和妻子说悄悄话要顾忌她不成,还敢嫌弃自己。“阿姐,阿娘说让你和姐夫住下,明日再回。”江琼是老四,江家的二闺女,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扎着两个双马尾似的头发,长得与江琰有七八分相似,是一个美人坯子。“好,阿琼能不能带一会儿墩儿,我去烧些水。”江琰见韦氏进去还没出来,就知道江父可能吐了,便想烧些热水,让韦氏给江父擦洗一下,免得难受。“嗯,我一定好好带她的,墩儿,姨姨带你去玩。”江琼伸手拉住墩儿,而后绷着一张小脸带她去玩,来到这里这么长时间了,她也认识了几个玩伴,与她差不多大的玩伴都是家中的长女,就是出来玩耍也是需要带着幼弟幼妹的,而她们家比她还小的只有江瑜,身为幼子,他是江父每日教学的重中之重,根本没有时间玩耍。如今,能够带着墩儿出去,她自然欢喜,一是能圆自己没有小跟班的愿望,二是墩儿虽然黑瘦了些,但长得还算可爱,再加上江琰给她收拾的很是干净,看上去就和村子里流鼻涕的小孩子不同,极大地满足了她的虚荣心。“阿琼十几了,好乖啊,我小时候可没有那么懂事。”陆安跟着江琰蹭到厨房里,心里蠢蠢欲动的想抱抱亲亲,只是碍于这是在江家,不敢轻举妄动,只好自己转移自己注意力。“阿琼过几年十二,你别看她这么乖巧,都是装出来的,我们家最古灵精怪的就是她,脾气上来了,连阿爹都敢怼,可是个小魔王。”江琰听得陆安夸奖,笑着摇了摇头,她们家最不听话的就是江琼,连比她小的江瑜都比不过。“是吗?可是看不出来呢。”陆安有些将信将疑,毕竟方才的江琼是真的乖巧,是大人们子喜欢的样子。“连你都被她骗了,小时候她这幅样子不知骗过了阿爹多少次,她做错了事,挨打的却是阿瑜,直到她七八岁上下,阿爹才相信了阿瑜是被她带累的,最看不过眼的还是,阿瑜不知被她骗了多少次,还是会相信。”说起江琼,江琰眉目都亮了不少,这可是她们家的魔王,小小年纪,就能腹黑至此,也不知得了谁的真传。第54章“是个聪明孩子,好好教。”陆安被逗笑了, 理解了江琰的无奈是怎么回事, 要是她有这么个无法无天又聪明的弟妹, 也会如此的。“是啊,她只比阿瑜大一岁, 一块读书的时候却每每都比阿瑜强, 甚至还伙同阿瑜一起偷阿爹书房的话本看。”江琰烧着水, 与陆安分享着江琼的趣事,“她还披上床单,拿着个木棍,说是要做行走江湖的女侠, 结果被阿娘打了一顿, 因为她把新买的床单给弄烂了。”“这个真是......。”陆安哈哈的笑了,这种孩童的心她也有过, 不过是上一世,披床单算什么, 她那时候看电影看的,还会拿了自己家的扫帚来骑,幻想着能有飞上天的魔法。“娘子你就没有如此童真的时候?”“没有。”“说说吗, 咱们一个换一个怎么样?”“不说,没有,不换。”江琰的否认三连又把陆安逗笑了,此刻她十分确定,江琰小时候一定有什么糗事, 不然那她不会这般,就像被踩了尾巴的小猫一样。“好好好,我不问了,外面凉快,我出去转转。”陆安笑够了也不在厨房呆着了,她这一身酒味,待在热地方,更觉得难闻,这里又没有她的换洗衣服,还是出去吹吹凉风来的舒服。江瑾犹在呼呼大睡,江琼带着墩儿出去玩了,虽然已经十几岁了,陆安仍然感到不是很放心,便存了几分心思。江家所在的村子不小,比陆安家那个还大不少,而且每家之间住的也不近,临近傍晚的时间,街道上空荡荡的,陆安皱了眉头,都有些后悔让江琼带着墩儿出来了,两个孩子单独出来,难免会担心。她酒早就醒的差不多了,如今担心墩儿,更是连仅剩的一分酒气也没了。心里存了事,陆安便没了随处逛的兴致,快步搜寻着,一条街一条街的找过去,却连人影都没见到,陆安心里莫名的急躁了几分。“真惨啊,栓子这人可是真狠,这是他嫡亲的阿姐啊,带了他几年,结果没想到是个白眼狼。”“对啊,估计她也很难过吧,不过又怎么会选择这样惨烈的方式。”“栓子可真不是能处事的,连亲阿姐都舍得如此逼迫,以后可得小心点儿。”……杂乱的声音低低的,充斥着哀叹和同情,却没有一个出言主持公道的。陆安皱着眉看向人群聚集的地方,三三两两的村人远远的指点着门口,门口处趴伏着一个人,旁边哭成泪人的是她在村口碰到的妇人。“这位大哥,请问这是怎么了?”陆安寻了旁边的一个大哥询问,看这情况,再联想到村口听到的三言两句,约摸能推断出个大概,只是不太确定。“可怜啊,那位是二丫,自由父母双亡,含辛茹苦的把弟弟拉扯大,结果弟弟长大了要把她给卖了,她性子也刚烈,直接碰死了,旁边哭的就是她婶婶,小时候没少帮助二丫。”大哥也是个健淡的,瞅了两眼陆安发现不认识,便把事情从头说起,“拴子,也就是她弟弟,可真不是东西哦,逼死了阿姐,如今竟然连婶婶都不敬了,还放言说,谁敢管他的事,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报官啊。”陆安眉头拧成个川字,这个二丫是个可怜的,但又何尝不可悲,最后的反抗竟然是自己的生命,被亲弟弟如此对待,想必她心中也是十分难受的。“这话可不敢说,咱们这小门小户的,那敢惊动官府啊,就是敢惊动,也得有人去才行啊。”那大哥一听官府,连忙摆手摇头,官府那是什么地方,吃人不吐骨头啊,再好的人进去也得脱层皮,他们这没关没系的,为了二丫,可不值当。“可怜了这二丫啊,不知这栓子全名为何,我也好注意一二。”陆安心中只觉得闷堵的厉害,只是她无官无爵的,管不上这事。“这栓子是他爹起的,姓杨,大名是拿二斗米换来的,叫杨满仓。”这大哥是个明白的,见陆安问姓名,也不知联想到了什么,说的那叫一个仔细。“大哥你在这一会儿,可有瞧见两个孩子,一个十来岁,另一个两三岁左右,出来时间不长。”“孩子,我刚才瞧见江家的小闺女在这儿了,你是江家的?我怎么没见过你?”不知是不是涉及到孩子的原因,这大哥突然变得很谨慎,反倒衬的陆安像一个恶人。“我是江家大女的妻子,今日来送节礼,孩子顽皮,非闹着要出来玩,一个看不住就跑出来了。”陆安一副无奈的样子,带着几分真情流露,她是真的操心墩儿的安全。“哦,原来你是江家的啊,那孩子我刚瞧着在屋后面呢,你去那找找吧,小孩子喜欢乱跑,还是得放在眼前才能放心。”提起小孩子,那大哥十分有认同感,催促着陆安快去寻找,免得出了什么事就不好了。陆安谢过这位大哥,就大步往屋后走去,杨家的屋后是一片荒地,高低不平的,陆安越走脸越黑,这两个孩子当真是无法无天,不过是让她们出来玩一会儿,就跑到这种荒芜的地方来。所幸,陆安没走多远就看到了蹲在草丛里的两个孩子,墩儿看到陆安还巴巴的跑过来求抱,却只得了一个冷脸。“回家,在这儿带着作甚?”陆安一把拎住墩儿的衣服领子,把她拎起来注视着,黑沉的脸色明摆着不悦,顾及到江琼还在,便没有当场发作,心里对于江琼的魔王属性认识,却是又重了几分。“姐夫,我是带着墩儿来找菊花玩儿的,结果就看到了菊花她姑姑……。”江琼察觉到陆安的表情变化,小声的解释着她们为什么会在这儿。“菊花?”“菊花是我认识的朋友,她会绣花还会喂猪做饭,很厉害的。”江琼提起菊花来声音不自觉的大了不少,在小孩子的心里,会她不会的东西,那就是厉害。“走吧,我没有怪你,只是担心你们。”陆安抱着墩儿,温声和江琼解释着,“这里的住户之间离得远,你们又是小孩子,还是在家里玩安全一些。”“我知道了。”江琼低着头,声音闷闷的,小孩子总是喜欢在外面疯玩的,尤其是江琼这般的孩子,在家里就几乎和把她关在笼子里无异了,只是她也不是很小了,还是能懂得陆安的关心的。“你要是喜欢出来玩,可以在外面有人的时候出来,现在这世道还不是很稳,小心为上,你看刚才我找不到你们就会很担心。”陆安平常不喜欢说教,如今是正好碰上了,便忍不住多说了两句,在她看来,江琼是聪明的,不过是年纪小,还没有收心。“我知道了,谢谢姐夫。”江琼抬起头笑着说,她正处于孩子与少女的分界期,是脾性最大的时候,却耐着性子听陆安絮叨,无非是因为韦氏平常多说了几句陆安的事迹,被她给听到了。“姐夫,你是不是真的上过战场啊?”江琼眼看着离家的距离越来越近,便伸手拉了陆安的衣襟,让她走慢些。“这还能造假不成?”陆安依着她的意,放慢了脚步,对她问出的问题则感到惊讶,她怎么也没想到江琼的第一句会是以这个开头。“那战场上是什么样的地方啊?”江琼亦步亦趋的跟着陆安,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也没了生疏感,仰头巴巴的盯着陆安。“什么样的地方,那里吃人不吐骨头,有的人上一刻还在与你讨论回家娶媳妇,下一刻就死在了敌人手里,在那儿,你能做的唯有努力活下去。”陆安眼底浮现出一抹阴翳,那是战场上积攒下的不良情绪。“那,怎么才能活下来呢?”江琼半点儿没有退缩害怕的意思,兴致勃勃的打听着自己所好奇的。“活下去,就是要敢于相信同伴,又得时刻警惕着自己除外的所有人,关键时刻,要比任何人都心狠,不管是对别人还是自己,而这只会让你不至于死的那么早,剩下的就要看运气和实力了。”“那姐夫你一定是运气和实力并存的人,我听阿娘说你还立了功,可真厉害。”江琼崇拜的望着陆安,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没有,我一点儿也不厉害,立功也只是碰巧了罢了,不然我又怎会主动回来?”陆安不愿再提以前的事,尤其是一个还在接触社会的孩子。“好吧。”江琼识趣的不再问,只是揪着陆安衣襟的手没有再放下,而是一路牵着。“去哪儿玩了,你们还一块儿回来?”江琰靠在门口,远远的看见陆安她们就迎了上来,顺手摸了一把江琼的头,这孩子竟害羞的的直接跑着走了。陆安失笑的看着江琼的背影,在看到江琰的一瞬间,她就松开了手,如今又这般害羞,被格外对待的她都有些受宠若惊了,“娘子,你这阿妹可半分不似你。”“你看出来了,你别看她整日疯的不行,却是犟的很,决定了一件事,八头牛都拉不回来。”江琰十分有感触的回答,为着江琼的犟,她小时候没少挨江父的训斥。“看着是个有主意的,应当是有自己的梦想什么的,她今天一直问我战场上的事,娘子你还是让阿娘多注意她几分为好。”陆安如今又有些后悔了,与江琼这么个孩子说那么多作甚,平白勾了她的心思。“我会跟阿娘说的,有阿娘在,她翻不起什么大风浪。”提起韦氏来,江琰很是敬佩,在她心里,她阿娘那就是孙猴子怎么也翻不出去的五指山。第55章到家得时候韦氏正在院子里坐着挑种子,马上就是秋收了, 她们家地少, 把饱满的种子挑出来, 到时候也能稍微提高一下产量。“去哪里玩了这是,弄得这么脏?”韦氏见惯了江琼邋遢的样子, 并没有多在意, 更没有放下手头活的意思。“你们去旁边玩吧。”陆安放下墩儿, 凑近了韦氏低声说明情况,“咱村里的二丫碰死了,她们俩许是瞧见了,晚上还得多注意一下。”“二丫?杨家的那个二丫?”江父好面子, 自诩读书人, 不愿与普通人家交好,连带着韦氏也少有出门聊天的时候, 知道二丫还是初初搬来的时候听人说的。“是,她兄弟要把她卖了, 她不愿意。”陆安没说百姓们对于栓子的意见,而是简单的把事情说了一下。“造孽啊,这人也不怕死了下地狱哦!”韦氏合掌连呼了好几声阿弥陀佛, 面上有的是对二丫的同情,但也仅限于同情了。“我先回屋歇会儿。”陆安没了谈论的兴致,默生回了江琰的房间,位于西厢位置的下间。“娘子,你说朝廷都定了几十年了, 咋还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呢?”陆安愁苦着脸,满是不可置信,她没想到,这样的事情竟会发生在立国后几十年的现在。“几十年了,有些思想很难改变,有的人本性如此,跟多少年没关系,你莫要多想了。”江琰轻手关上门,安慰着陆安,温柔的声音就像最大剂量的镇定剂一样,瞬间抚灭了陆安心头的火。“是啊,他们固步自封,抱着所谓的规矩死死不放,简直倔到了极点,殊不知,最后伤害的还是自己亲近的人。”陆安长叹一口气,三两下脱掉外袍,懒懒的躺在床上,现在的她只想好好睡一觉,什么也不想。次日一大早,陆安就带着江琰墩儿离开了,终其原因,还是江父那锅底一样黑的脸。“娘子,在镇上稍微停一下吧,我有点事儿。”陆安向江琰询问道,她心里堵的厉害,需要做一些事情来缓解。“好,你去就是,我在这儿等你。”江琰很好说话,也不知有没有看出陆安的心不在焉,一路上没说几句话,只静静的抱着墩儿。陆安到了镇上就停下来了,逛了一会儿就在街上找了两个乞丐,许诺他们跑这一趟,有五钱可以拿。“你猜我去干嘛了?”陆安神神秘秘的向江琰嘚瑟,她一高兴,就多了几分玩闹的心。“你找人去县衙了吧?”“你怎么猜到的?”陆安有些惊讶,她肯定自己没说过县衙,也自信自己没被江琰听到自己说了什么,那她是如何猜出来的,难道人真的生而不同,有的人能聪明如斯?“不告诉你。”江琰笑眯眯的拒绝,她才不要告诉陆安,告诉了她自己以后就猜不到了。“好吧,不告诉我就不告诉我吧。”陆安心情好,什么都不计较,这样的拒绝在她看来,是一种情趣。“法令不下乡,你怎么知道县里会管的?”江琰对这个比较好奇,毕竟,县衙又不是她家开的,还能因为她一句话就查不成?“因为我足够了解这个县令,她是乾利初年的进士,是当今的门生,而且她不过而立。”陆安点明了几处地方,并没有什么不传之秘,不过是她多知道一些信息,从而推断出这是一个渴望功绩的县令,她不光不会放过这样的事情,还会关注更多。“原来是这样啊,当今不过而立之年,执政还得几十年,下面的人可不得好好顺着她的意,我说你怎么知道的呢。”江琰朝京城方向抱了抱拳,当今这位,可不是一个软柿子。“我是不是很聪明?”陆安头一歪,靠在江琰肩膀上几分力,撒娇似的说到。“聪明,再聪明不过了。”江琰失笑着回答,陆安这样子,像极了讨要糖果的墩儿。“敷衍。”陆安轻哼了一声,她能察觉到江琰的想笑,便装作生气的哼了一声。“阿母生气。”没等江琰说什么,墩儿就指指陆安的脸色,向江琰小声嘀咕,奶声奶气的话语,打乱了陆安想要逗弄江琰的想法。“我没生气。”“就是,你阿母那么大方的人怎么会生气,墩儿你看错了,你阿母只是有些不高兴而已。”江琰笑着说,还不忘反击陆安一句。“你啊。”陆安笑着摇摇头,安稳的赶着牛车,小声的凑到江琰耳边嘀咕,“其实我是感谢□□的,若不是她建立了乾朝,我可不能娶到你做媳妇儿。”“是啊,乾朝建立,为女性立了不少法,她们做皇帝,做的明白。”江琰压低了声音说,她与陆安一样,对这个朝廷是敬畏的,是欢喜的。回家的路被二人的笑声掩盖,墩儿也时不时地拍手跟着笑,童稚的笑声最具感染力,直到家,陆安的脸上都是挂着笑容的,眉上的疤痕好似都浅了不少。“一大早的,这是去哪儿了?”路上遇到陆勇,他背着弓箭,手里还拎着几个兔子,看着收货很是不错。“我陪阿琰去送了节礼,马上就八月十五了,头一年成亲,可马虎不得。”陆安偷偷的指指江琰,与陆勇露出一个我都懂的笑容。“要去好,第一年上门,礼可不能轻了。”陆勇拍拍陆安的肩膀,低声交代着自己的经验,“到了那,岳父说什么都是对的,吃饭的时候,一定不能把他喝醉,不然会让他没有面子的。”“我知道的。”陆安笑着应下,她都回来了,陆勇跟她说这些,已经用不上了,就冲她把江父喝成那个样子,就可以想象今年过年的时候会是何种场面,到底是她年轻没忍住啊。“这兔子不是活的,我正打算去镇上卖了呢,你还要不要?”陆勇拎高兔子,让陆安看了看,这可是大丰收,论斤卖,也是一笔不小的数了。“我这刚从岳家吃了肉回来,今儿就不要了,天太热,放不住。”陆安想了想摇头,这兔子看着得有好几斤,不像一顿能吃完的样子,天气那么热,一夜就能臭了。“也好,等过几日腾出手来,我给你整几只活的,养着方便。”陆勇点点头,随手把兔子扔到了背篓里,对陆安说过的要养着记得清楚。“好,劳勇叔您多留意了。”“小事而已,你快回去吧,我也去镇上看看。”陆勇挥挥手大步离去,很快就化成一个小黑点,而后消失不见,陆安对他的脚程深表羡慕,山里长大的,就是不一样。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陆安虽不至于大中午的顶着太阳干活,可也需要日升而作,日落而不息,每日劳作到深夜,整日的衣服就像水洗了一样。“这苞米还真不是人摘的,太难受了。”陆安趁着陆元宝去那边帮忙了,连忙打了水冲澡,浑身痒痒的感觉,是真难受。“我给你又烧了一些水,你好好洗洗。”陆元宝在,陆安便多了几分顾忌,白日里很少冲澡,只有晚上难受的厉害,才会好好洗洗,今日倒是难得得了空闲。“娘子,我浑身疼。”陆安哼唧着向江琰撒娇,她是真没想到收苞米会是这么累的一个活,就像浑身散了架一样,还痒痒的厉害。.“我给你擦头发。”除去卖给姑姑的几亩地,剩下的都是陆安一个人掰下的,她说什么也不让江琰下地,最多在外面往背篓里装一下。“还要按按揉揉。”陆安软着声音,这几亩地的苞米收下来,她需要好好睡一觉,当然,睡前需要江琰安抚一下。“好,不过得晚上,好不好?”江琰好脾气的答应,她是心疼陆安的,可这人犟脾气上来,数码不让她下地就是不让她下地,谁说都不顶用。“好吧,我先睡会儿。”陆安累的受不了了,苞米已经掰回了家,剩下的剥皮坐在家里就能干了,就是她还得去地里割苞米杆,到时候捆成捆放在院子里,冬天烧炕暖得很。陆安稍微擦了擦头发,就趿拉着鞋进屋休息了,她打算今天再去地里一躺,不说多了,半亩杆总是能割的完的。陆安晃悠着去睡觉,江琰就搬了小板凳在院子里剥苞米,皮放在一边,苞米放一边,金黄金黄的苞米都比人的手掌还要长,各个圆润饱满,看的江琰心里乐呵呵的,今年她们家收成应该是不错。“阿嫂,我回来了。”陆元宝自己的二亩地还是陆安帮她收回来的,她这一趟是去看看陆大打算怎么收,好决定怎么帮忙,没想到这么早就回来了。“怎么回来这么早,阿爹他们不收苞米吗?”江琰方才为了陆安洗澡,把门拴上了,如今惹得陆元宝多看了她好几眼,她有心解释,又不好意思,不解释,又好像是被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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