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昭怡说到做到,昨天说要去庙里祈福,今天立马就张罗着去。到了庙堂,宽阔的大殿里人来人往,平昭怡捐了香油钱,跟凌辰良跪在菩萨前敬拜。然后拿着签筒摇啊摇,掉出来一根签。“下下签!?”平昭怡惊呼一声,一副要晕倒的模样。凌辰良赶紧送去解签那儿求解,就见人家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样,闭着眼睛道:“古人云: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封神榜有语:大吉有大凶,大凶亦大吉。万事万物皆处于无尽变化之中,物极必反,“下下”亦可为“上上”。”“啥意思啊?”平昭怡一个头两个大,凌辰良急忙帮着解释道:“就是不一定是祸事,没准是反的。看似大凶,实际上是大吉。”“是么?”平昭怡半信半疑的听着,看着手里的下下签,总是觉得不舒服。凌槿煦不迷信那些,站在殿外吹风。就听刚才说要去上厕所的凌雨笙打开电话,“槿煦,从你的位置朝北走三百米,然后左转再走五百米。”“干什么?”凌槿煦疑问,凌雨笙神秘兮兮的道:“你快过来。”凌槿煦窃笑一声,“你该不会是上厕所忘记带纸了吧?”凌槿煦说着,还是照凌雨笙的话去走。结果来来往往的人越来越近,定睛朝前方一看——到处都是年轻男女,有被上了年纪的人拖着拽着的,有自发来的。而前方赫然就是——月老庙!凌槿煦怔怔看着,就见远处凌雨笙朝他狂招手。凌槿煦下意识走过去道“你来这里干什么?”“忘记我去年说的了吗?”凌雨笙欣然笑道:“在月湖的时候我说,月老庙有机会我一定去。”凌槿煦想了起来,当时在壶月弯公园的月湖处,凌雨笙硬拉着他去对月湖许愿。而凌槿煦说:如果是求姻缘的话,去找月老。而凌雨笙则笑着道:月老庙,有空我一定去。求月老,为的是单身的自己求姻缘。而凌雨笙已经有了好姻缘,所以也只是进去走走看看,顺便捐点香油钱。而有的爸爸妈妈在逼着儿女求完姻缘之后,看见凌槿煦和凌雨笙漫无目的逛着,就起了花花心肠。走过去笑嘻嘻的问道:“小伙子,求姻缘啊?”凌槿煦和凌雨笙的颜值都足够让女生们尖叫,然而让所有父母悲哀的是,帅哥都是名草有主的。凌雨笙拉着凌槿煦快快走了,月老庙都快成了相亲大典了。之后的正月初六,凌槿煦和凌雨笙也告别年假上班,平昭怡也回归工作岗位。而身为老师的凌辰良就清闲多了,学生开学,他才上班,不亦乐乎。有关医院那个砍人的精神病患者林小白,这个案件正是程邵队负责,梁晓芸从老家回来,带了很多土特产给队里的队员们吃。自己翻阅档案,看林小白的案件经过。“他不是单纯的打工仔啊!”梁晓芸惊呼一声,“你们看档案里写的,他工作的时候因为被老板欺诈,所以在晚上去老板家里打人。把老板打得腿骨折,因为这事儿进了看守所。之后就不务正业,净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儿。”“就是啊,林小白的料可多了。”顾景言舔着棒棒糖道:“林小白还是嘉风社的一员呢!”“这可就严重了啊!”梁晓芸道:“本以为是个普通的精神病患者,怎么还牵扯上嘉风社了?”“一旦牵扯上他们,那就肯定不是简单的事情。”周源道:“因为女朋友劈腿就被刺激成了精神病,太可笑了吧!”“或许是黑帮火拼,被打成了脑残?”顾景言脑洞大开。凌槿煦和凌雨笙坐在原位不吱声,程邵叼着根烟,若有所思的想着。突然,张局长从门外进来,招呼了声程邵。程邵将烟掐掉走过去,“怎么了?”二人在门外谈话,而跟在张局长身后的一个穿警服的男人走了进来,先是拿出警官证,然后道:“我是海潮分局的余斌,我要见见林小白。”梁晓芸几个人面面相觑,顾景言正要问什么,程邵从门外回来了,道:“走吧,一号审讯室。”办公室里的人全都一头雾水,眼见着凌槿煦和梁晓芸紧跟着程邵过去了。程邵跟那个叫余斌的男人进入审讯室,凌槿煦和梁晓芸进入隔壁监控室。透过那面单向玻璃,瞧见了审讯室里的景象。林小白被戴上手铐,规规矩矩的坐在椅子上,他面黄肌瘦,很像病入膏肓的样子。程邵开门进屋的瞬间,林小白受了惊。整个人从椅子上窜起来,连连后退,面带惊惧,嘴里含糊不清的吼道:“别过来,别过来,jian人,我杀了你,我杀了你!”程邵见此状也不再上前了,随后,余斌走了进来。他站在门口,目瞪口呆的望着林小白。而林小白脸色苍白的回望着他,渐渐地,暴躁的情绪平复下来。“小,小白。”余斌试图上前一步,却见那林小白一激灵,吓得后退一步靠在冰凉的墙面上。他紧张的浑身发抖,张牙舞爪的道:“别过来,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余斌心痛万分的看着他,小心翼翼的上前,并且张开怀抱道:“小白别怕,是我啊!我是大斌啊,小白你看清楚是我啊!”林小白怔怔的望着他,余斌走到林小白的跟前,望着林小白骨瘦如柴,精神失常的模样。心痛难抵,一把抱住林小白,失声痛哭。而林小白浑身僵硬,任由余斌这样抱着,一动不动,既没发狂也没发疯。隔壁的监控室,梁晓芸傻傻的看着。房门一开,是张局长走了进来。梁晓芸忍不住问道:“张局,这都哪跟哪儿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张局长闭口不言,只是面带忧愁,以沉重的表情望着审讯室里的一切。梁晓芸心急火燎,“张局,那个林小白到底是……”“使命光荣,可歌可泣。”张局长叹息道:“他跟你们一样。”()一言不合掰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