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上午,仿佛在进行一场拉锯战,股价时涨时落,最后价格比上个交易日涨了百分之三。烟灰缸已经满是烟头,这是俩人这个上午的战果,林洋扔掉烟灰,说道:“看来没事了!”江峰没有说话,眉头越皱越紧,脸色并不轻松。林洋不解的问道:“江总,有问题?”江峰说道:“看不明白,下午再看吧!”林洋去外边买了饭菜,俩人草草吃完,又是一个漫长的等待。下午一点,股市重新开盘。看着股价的跳动,林洋差点跳出来,竟然直接涨到百分之七。“江总!你快看!”江峰早已看到,并没有林洋那么兴奋,甚至连一点高兴的样子都没有。对于那句白痴话,江峰更是懒得回答。俩人继续关注。林洋不敢再说话,只是一眼不眨的盯着走势,可嘴角确实合不上了。跟上午拉锯战的情况不同,下午直接冲高,并没有怎么回落,最高点竟然到过涨停的百分之十,只是没有持续多久。上午抽着烟愁眉苦脸,下午林洋这个烟抽的喜气洋洋。三点钟,股市收盘。林洋激动的跳起来,股价定格在涨停价,也就是说比前一个交易日涨了百分之十。“江总,真没想到,居然涨了这么多,看来那个消息一点影响都没有啊!”他激动的手足无措,却看到江峰沉着个脸,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仿佛傻了。林洋碰了碰江峰,笑道:“江总,您这是太高兴了吧!”江峰缓缓转头过盯着林洋,猛然间伸出手一个大嘴巴甩了过去,“你他么的知道个屁!”一个大嘴巴把林洋打傻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感觉到疼,捂住脸问道:“江总,怎么回事?”江峰喝道:“完了!咱们要完啦!”远大集团,杜仲甫姚远张小白杜梦妮在董事长办公室也盯着股票。直到结束,几人都展现出疑惑的神情。早上的时候,张小白说要请大家看场好戏,可是这个戏演完了,貌似并不是好戏。杜仲甫皱眉道:“小白,什么意思?”张小白干咳了几下,感觉自己很尴尬,“稍等啊,我去趟卫生间!”办公室里有卫生间,张小白却去了外边。姚远刚想提醒,他却飞快跑了出去。姚远喃喃说道:“这得憋成什么样?”张小白哪是去卫生间?出了门就跑到楼下,寻了一个僻静地方打电话。“魏叔,这是啥情况啊?”张小白不懂股市,具体的事情都是魏千山操作。“怎么了?这不很好吗?”魏千山笑道。“好什么?惠农的股价不但没有降,反而涨停了,这叫好事?”张小白着急说道。“不用着急,股价涨是对的,知道什么叫拉高出货吗?人家庄家得赚了钱才能跑啊!”魏千山笑道。张小白恍然大悟,这是庄家的出货手段,如果开盘就出货那谁来接盘?得先把接班的散户吸引过来才对。轻声叹息一声,张小白终于明白了一句话,股市,就是割韭菜。庄家和机构割散户!张小白问道:“那还需要多久?”魏千山想了想,说道:“估计再有十来天庄家便会出完货,然后股价将会迎来断崖时下跌,至于跌多少,那就看惠农什么时候停盘了!”张小白笑道:“魏叔估计惠农会硬撑着吗?”魏千山说道:“惠农有那么傻吗?硬撑的话整个公司都完了!”表示了一番谢意,张小白挂上电话。再次回到办公室,张小白一身轻松,揉了揉肚子笑道:“肚子突然不舒服,排出去就好了!”杜仲甫和姚远倒是没说什么,杜梦妮冷哼一声,“你这是糊弄鬼呐?”张小白没好气的说道:“看破不说破,你这是何必呢?”姚远说道:“小白,你倒是说啊,到底怎么回事?惠农的股价为什么会涨?”张小白摆出一副高人模样,端着下巴磕说道:“不要急,再过几天就能知道真晓了!”杜仲甫走了出去,临走时候说道:“看到没,我猜的没错吧,他不会说的!”姚远凑过去,讨好的说道:“小白,你偷偷告诉我呗!”张小白一脸严肃的说道:“等待!”既然他不说,那就只有等,时间总会过去的。第二天,惠农依然强势,最后的收盘价又涨了百分之八。第三天,收盘价涨了百分之五。正等所有人都以为股价走下坡路的时候,第四天第五天连续两个涨停板。惊呆了所有股民。江峰开始摸不到头脑了,第一天结束的时候,他的推断是庄家想要拉高出货,所以价格才会上涨。只是五天过去了,没有一点落的趋势,莫非是哪个机构看上这支股票了?林洋的脸好了,不敢对江峰有任何意见,还像个狗腿子似的跟他形影不离。“江总,您是不是判断错误了?”江峰摇摇头,说道:“说不好,这种手段有点不像出货!”林洋说道:“希望是您多虑了,如果是为了出货,咱们可就遭殃了!”正所谓升的有多高,摔的有多狠。惠农股价涨了这么高,一旦降起来,会是怎样的光景?林洋不敢想象那样的场景。跟前五天的疯狂相比,接下来的七天比较沉闷。涨涨降降,时好时坏。江峰终于松了一口气,以他的了解如果真是庄家出货,恐怕早就结束了,股价也会显出原型。就在这个时候,第十三天到来,上午股价还比较稳,下午一开盘便直逼跌停。一个下午的拉锯战,最后终于跌停,也就是跌了百分之十。林洋叫道:“怎么回事?”江峰额头冒出汗水,颤声说道:“再看看,看看明天什么情况!”林洋紧张问道:“江总,不会是庄家真走了吧?”闻听此言,江峰怒不可遏,一个大嘴巴又扇了过去,“少他么在这乌鸦嘴,你懂个屁!”林洋反手给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说道:“乌鸦嘴乌鸦嘴!”可不能应验啊,不然损失的可是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