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于仙惊声尖叫,满身的血,蒋重国吓得从床上滚下来,脑袋磕在床头柜上。房间里的灯一下亮了,他定眸,满身惊恐的看着时崇。“你你”说不出话,人被吓掉了魂。明晃晃的来杀人,时崇,太狠了!凤于仙痛的大叫,右臂全是血,动不了了,眼前一抹黑色走过来,她嗓子呜咽,用另只手拽着被子。“你别过来别过来!”说着抓住床头柜上的摆件朝着时崇扔过去。人都要吓死了,哪里有力气,摆件轻飘飘的落在地上,根本没碰到时崇。凤于仙惊骇,扯着嗓子的尖叫:“来人!快来人!”哪里有人,蒋家的保镖和佣人早就被时崇干掉了。他长身静立,人布着煞气,一言不发,房间里明明亮着灯,却震得四周仿若地狱。蒋重国是真怕他,手在身后胡乱摸着,从床头柜底下摸出把匕首。亏心事做多了,身边总要留点防身的。他挥刀朝着时崇扑过去,只是刚刚抬手,时崇抬脚就给踢飞了。刀子咣当一声掉在地上,时崇枪口冲着蒋重国的脑袋。“你该死!”蒋重国惶骇至极,瞪大了眼珠子。“不不”怕死的东西!时崇微眯着眸子,血管里的暴戾因子压不住了,抬手冲着凤于仙又是一枪。子弹打在左侧锁骨,刺穿了骨头,震的凤于仙后背砸在床头上。“啊!”蒋重国吓的身子抖起来,逼急了眼:“你到底想干什么!!”“洛洛不让我杀人。”时崇轻轻开口,声音没有温度。不能杀人,又想杀人,他抬脚踢在蒋重国脸上。一记暴击!蒋重国下巴脱节,牙根被踢断了,满嘴的血,大叫之后躺在地上哼哼。满屋子的血腥气,时崇眼眸染了血,喉咙发紧。不行!要杀了他们!洛洛受的罪,要他们万倍还回来!时崇举枪,枪口瞄着凤于仙的头。女人尖叫,蠕动着满是血的身体躲,时崇目光冰冷,修长的指骨慢慢移到扳机。“啊!啊!”凤于仙嘴唇发紫,扯着嗓子使劲的喊。时崇最恨女人喊叫。她非死不可!“不要杀人”耳边突然响起洛洛的声音,时崇的手不由的动了一下。就是这一秒的瞬间。砰子弹擦着凤于仙的耳际,打穿了床头,凤于仙尖叫,身子僵了一下,软绵绵的晕了过去。蒋重国瘫软在地上,浑身抽搐,裤子一片濡湿。时崇收枪,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他听话,没有杀人官洛洛第二天就出院了,她中毒不深,洗了胃就没事了,不想在医院闻药味,缠着时崇要出院。时崇不放心,把医生叫来,从里到外问了不下二十个问题,问的医生脸都绿了,再三保证官小姐没事,时崇才同意。出院回裕名国际是下午。刚进门,官洛洛就冲着时崇伸手。“礼物。”时崇把拖鞋拿下来,弯身给她换,官洛洛不要,把他拉起来,学着霸道总裁里的。一手撑着门,一手勾着时崇的下巴。“美人,速速将给朕的圣诞之礼拿出来。”时崇忍俊不禁,单手扣住她的腰,箍起来转了个身。戏精小丫头被壁咚在门上了。“礼物在卧室,先换鞋。”“哦。”时崇俯身给她换鞋,好像成习惯了一样,只要一起回来,他总是亲自拿拖鞋给她换。官洛洛心里甜,趁着他蹲下的时候,趴在他宽大的背上。“皇上,臣妾双脚被施了魔法,着不了地,您背我吧。”戏精小丫头戏瘾重的不得了。时崇浅笑,说了声好,把拖鞋拎在手里,背起官洛洛,换了鞋,走去卧室。“在哪里?”官洛洛一到床上就开始乱找,摸摸枕头下面,果然有个盒子。她眼睛一亮,拿出来就要打开。想了想觉得不正规,把盒子放在床上,两只手背后,满脸期待的看着时崇。“你亲手给我。”时崇笑着坐下,把盒子交到官洛洛手上。“洛洛,圣诞快乐。”晚了一天,不过官洛洛依旧开心。她拿过盒子,手指摸着,像是不舍得打开。“不会又是棒棒糖工厂和灌汤包店吧。”时崇微笑,“不是。”官洛洛喉咙吞咽了一下,慢慢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份合同。官洛洛愣住,心跳骤然加速,她打开,只看了一眼就红了眼。合同是时崇手上,时家的股份。全部转到她名下了官洛洛眼眶热了,立刻把合同塞进盒子里推给时崇。“我不要,你拿走。”时崇起身,蹲在她身前,握住她的手,把盒子重重塞在她手里。“浅浅和时晏的那份我已经都留出来了。”“剩下我手上的,全都给你。”他仰头望着她,目光深邃如海,温润又柔软。“洛洛,我能给你的,除了时崇这个人,就只剩下这些东西了。”官洛洛没忍住,哭了。把盒子扔下,她抱住他,拼命拼命的摇头。“我只要你这个人,别的什么都不要。”时崇轻拍着她的背。“只要我不行,你需要时家傍身。”“这样万一有一天”官洛洛捂住他的嘴,哭红的眼睛很凶。“没有万一,你再说这样的话,我就”她真瞪他,好气好气。时崇轻笑,吻着她的手心,“你就怎样?”官洛洛不舍得打,不舍得骂,气的泪珠子往外飙。“我就哭死给你看!”她不是个爱哭的。长这么大,也只有父母离开和二叔住院的时候大哭过。遇见时崇,她知晓他一身的苦楚,一直忍着,最听不得他说万一。没有万一,他会长命百岁,永远陪着她!她在哭,他却笑了,用袖子一点点擦泪,轻声哄着。“我错了,别哭了,嗯?”官洛洛不理他,拿着盒子跑去卫生间,四处看了看,藏在洗漱台下头的柜子里。藏到最里面,这辈子不想再看见!时崇跟过去,见她把柜子门摔的咣咣作响。“这合同我没看见过!”她朝他伸手,嘴撇着,要哭不哭,凶唧唧的。“重新给我礼物!”时崇笑的温柔,“你想要什么?”官洛洛生气,一下把他拉进卫生间,关上门就开始解他的衬衫。“我要你!”她说了,只要时崇这个人!时崇眸子里的笑意慢慢流淌出来,知道惹她生气了,拉住她的手轻声劝。“对不起,不该惹你伤心。”微微低头,他蹭蹭她哭花的小脸。“别气了,也别哭了,我跟你道歉,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