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洛洛指着那块蝴蝶酥,“蛋糕店老板打来电话,那袋点心里没有放糖。”她仰头看他的眼睛。“你吃了,还说好吃。”时崇轻轻笑出声:“店地址告诉我。”“我去把店老板打一顿。”他在逗她笑,她笑不出来,先是痛感失灵,现在连味觉也失灵。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目光深切的望着他。时崇还未回答,她又慌里慌张的拉着他走。“先漱口。”她去洗手池接了一大杯水,让他喝了再吐掉,又去客厅接了好几杯温水,叫他全部喝下去。时崇不说话,她让做什么,他便做什么。她愁的要命,他到最后却笑起来。“你别笑,说句话我听听,嗓子有没有哑。”“洛洛。”还好,没有哑。她松了神,像他得了重病一样,小心的扶着坐下。她蹲在他面前,手扶着他的膝盖。“这件事浅浅知道吗?”他摇头,浅浅应该只知道他对什么东西过敏。官洛洛的表情又愁了几分。她叮嘱:“以后别人给的东西你都不可以吃,水也不要喝。”“是真的一点都尝不到,还是能尝到一点点?”“甜的尝不到,苦的呢?酸的呢?”“你伸出舌头来我看看。”时崇又笑了。官洛洛抠他的膝盖,秀气的眉毛皱在一起,“你还笑!还笑!”她眼睛发涨,又想哭了。时崇把她扶起来,坐在他旁边。“我很少见别人,去参加宴会也不会吃东西,所以不要紧。”官洛洛现在想来,时崇每次参加宴会,的确都不吃东西。她放心了一些,又给他倒了杯水。时崇慢慢的喝,喉结跟着动。官洛洛忍不住的又问一遍:“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时崇放下杯子,想了一个不会让她太难过的回答。“不太记得了。”官洛洛更难过了她咬了下唇,语气很郑重的说:“我帮你报仇!”她没问是谁害的他,只说帮他报仇。小拳头都攥起来了,“我要让他承受比你多一百倍的痛苦。”“牙全拔掉!”“头发剃光!”“凌迟处死!”时崇笑的温柔,官洛洛怕他以为她只是说说,竖起三根手指发誓。“我保证,说出去的话决不食言!”他突然倾身过去,鼻尖蹭了蹭她的,轻声说:“好。”官洛洛突然想亲他了。她一向大胆,跪在沙发上,两只手搂住他的脖子,靠过去。时崇任由她搂着,背靠着沙发,手扶着她的腰,慢慢移到她的脖子。咔!官洛洛颈上一麻,晕在时崇怀里。他抱着她起身走去卧室,盖好被子,弯身看了她一会儿。然后去了那间杂物间。角落里的破旧被褥已经没有了,时崇蜷起腿躺进去,慢慢闭上了眼睛。他三四天没有睡觉了,这幢别墅,只有这里能让他睡着。他得睡一会儿,不然洛洛会发现他更多的秘密时浅在画室画了一个晚上,不知不觉就天亮了。洗过澡,时浅躺在画室的软榻上给官寒发语音。“官寒官寒,起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