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崇不管腿上的污渍,看了她许久才开口。“你抬起头来。”苏菲怔住,迟疑着慢慢抬头,看见时崇的脸,她惊的身上抽干了力气,眼里都是恐惧。他长大了,不似从前那般奄奄一息。变得高贵华丽,冷峻倨傲。像极了曾经的女主人!时崇从她眼里看到了自己的样子,问她。“看清楚了吗?”苏菲怔怔的点头。时崇平心静气道:“那下去吧。”苏菲万分惊讶,但什么也不敢问的答了声是,慌里慌张的退了下去。时浅拿来衣服,时崇破天荒说了声谢谢。他的状态,比平时温润许多,也宽容了许多。饭后时崇和官寒在办公。官洛洛和时浅在看肥皂剧,时浅围巾已经开始织了,官洛洛见她织的好,想学。结果手太残,毛线系了个死扣,解不开了。时浅笑的浑身发抖,官洛洛撇嘴:“这玩意儿存心跟我做对!”“是是。”时浅把那一坨拿过去,慢条斯理的解。官洛洛只好盘着腿看电视,看着看着就走神了。“浅浅,你跟时总,亲近吗?”时浅手停了下,笑嘻嘻的说:“你想打探我大哥呀,要表白吗?”官洛洛洒脱的不得了,“也不是不可以。”“啊!订好日子告诉我,我要偷拍!”她在转移话题。官洛洛托着腮看她,时浅就把毛线放下了,然后笑着说。“是亲近的,大哥是我跟时晏最最重要的亲人。”言简意赅,并没有多讲。时浅很少提到时崇,这点官洛洛是知道的,不然以她跟时浅的相熟程度,不可能一直不认识时崇,浮图苑里也只有时浅和时晏的合照,一张时崇的照片都没有,看来有些事,是真的不能对外人讲。官洛洛不是多事的,没再继续问,只说去热牛奶,问时浅要不要。时浅笑着说要,将眼底的悲伤藏的严严实实。也许是换了床睡觉,半夜官洛洛就醒了,她口渴,下床去找水喝。结果就看见时崇朝着地下室走去。她原本不想跟,挣扎了很久还是跟了上去。浮图苑一共六层,地上四层,地下二层,除了负一的酒窖,还有负二,包含三间杂物间。时崇去的是最尽头那一间。整栋别墅都是漆黑的,只有院子外的两盏小灯。官洛洛踢掉了拖鞋,尽量轻手轻脚的跟过去,杂物间的门上了锁,时崇立在那里很久,然后从门上的一处角落拿到了钥匙。他经常来这里吗?官洛洛有种不好的预感,气息不知不觉的屏住了。大门久年无人碰,推开发出沉重的顿挫音和尘土的腥味,时崇进去,官洛洛躲在外面没动。不能窥探时总的隐私,她这样跟踪太无耻了。转身想走,忽然听到锁链的声音,官洛洛一怔,毫不犹豫的冲进杂物间。结果面前一暖,腰被搂住,猛地一提官洛洛还来不及惊呼,就被放在一只大箱子上了。她唔咛一声,看清了人,怂了。“时总”时崇两条胳膊撑在箱子两侧,微微仰头靠近官洛洛。她怕挨训,怂唧唧的拉他的衣角。“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