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心的交了钥匙,官洛洛看时崇,大大方方的问。“走去停车场还有一段路,你可以牵我的手。”她把手伸过去,时崇下意识的后退,“不用。”他情绪不对,牵手会把她骨头捏碎。原淳的脖子就是个例子。“好。”官洛洛不强求,往车边走,边走边问:“游乐场合作案金额是多少?”“十一亿五千七百万。”“工期是多久?”“七百六十三天。”“开工日期呢?”时崇站住脚:“洛洛,我脑子,没坏。”官洛洛听出声音不对劲,她开了副驾驶的门,“我知道。”她只是转移他的注意力而已。时崇按住副驾驶的门,指骨青白:“我,坐后面。”语言障碍,说话一顿一顿的:“可以吗?”要尽量离她远一点,副驾驶离她太近了。“不可以。”官洛洛还想一探究竟,“你要坐后面,我就把原助理叫回来,他开车,我跟你坐后面。”他不对劲,是因为陆娇玲的话?时崇神经绷直,脑子里嗡嗡的响,白花花的身体,女人的惨叫和大片的血在眼前闪过。理智全靠意志在撑。他看清官洛洛的样子,妥协的踏进副驾驶。一路无话,时崇闭着眼,尊贵冷峻的面容被夜灯闪的森冷如纸。公子如玉,清俊容貌下却是隐忍的戾气。浑然的危险气息。车停在一处红绿灯下,官洛洛思忖再三,给原淳发了条短信,手机调成静音,原淳秒回。“洛小姐,绝对不可以碰时总。”“千万把家里的尖锐物品收起来。”“不管看到什么,不要出声。”最后一条:“我跟在后面,请通话不要挂断。”红灯变绿灯,过了路口,原淳电话打过来,官洛洛接起,刚放在手边,时崇睁开眼睛。“原淳,不准跟。”后视镜里的车一个急刹,原淳:“是。”这个时候居然还能清醒的察觉他的行动!原淳欣喜,试探性的问:“时总,您还清醒吗?”“嘟嘟嘟嘟嘟。”时崇按断电话,眼底通红,唇发白,喘气很粗,官洛洛手心有点冒汗,她攥了攥方向盘,听见他说。“不必害怕,我不会伤害你。”声音恢复连贯性了。官洛洛舔了下唇:“嗯。”到了小区,停下车,上了电梯,时崇出了一身的汗,扶着电梯里的栏杆咳嗽,官洛洛不敢碰他,递了个帕子上去。时崇双眼通红,伸手要接,手在抖,他慌忙收回,退到角落里。“洛洛,离我远一点。”他不舒服,像被人掐住了脖子,铺天盖地的血腥,他压不住,快要失控了。叮电梯一声响,时崇身子颤了下,踉跄着出去,撞到墙上,官洛洛下意识扶他,时崇猛然出手。官洛洛后背砸到门上,却不痛,时崇的另只手及时的垫在她背上满眼的戾气和暴虐,赤裸裸的显现在她面前。官洛洛心脏跳得凶,却察觉到一件事。时总好像,并不会伤害她。她定了定神,腾出手按了密码锁,门开了,她声音尽量轻。“时总,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