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法子,乖乖过去吃,煎鸡蛋上倒了一点酱油,不至于很腻,时崇不催她,等着她嚼完了咽下去,再喂下一口。等到她全吃完了,他放下筷子和盘子,抽了纸巾过去给她擦嘴。细细的擦干净,再侧头看原淳手边的衣服。眼里的温柔散了,只剩下正儿八经的严肃。“要第二套。”原淳跟在时崇身边十几年,从来没见过他哄过人,追着谁喂过饭,伺候过谁擦嘴。他傻眼,灵魂在发问:你见过奶爸给小女儿喂饭吗?就是那种小丫头作天作地,蹬着短腿满屋子乱跑,亲爹端着碗,拿着勺,跟在屁股后面追,边追边哄。“亲亲宝,吃一口,嗯?”“就一口,爸爸的好闺女,乖乖肉,就吃一口。”原淳觉得,他家主子哄小官总,就像亲爹在哄女儿。噢,这个没眼看的人设啊!他耳朵发烫,把第一套衣服拿走,眼睛看地。“时总晚上参加哪场?曹家,云家,都有宴。”时崇这次回j市增加了曝光率,商界是个人就递帖子,把时总当大乐透,谁抽着谁就赚了。原淳筛选了一轮,剩下的请柬交给时崇。时崇翻了翻,眼睛看了下墙上的钟,没说话。这时,官洛洛手机响了,是官寒。“二叔。”“洛洛,是我!”时浅声音雀跃。官洛洛看看点,早上八点多她就在二叔身边了?不对劲呀!官洛洛笑,撑着额角说:“二婶什么事呀!”时浅哎呀呀的娇羞,笑的比花颤,官洛洛把听筒拿远了一点,听见她说:“洛洛,晚上去看话剧吗?新德剧院给了好多票,我跟官寒都去,你跟我哥也去呗。”听的清清楚楚的时崇默默把请柬全扔到了垃圾桶。原淳:什么曹家云家、早宴晚宴的,通通起开,主子只要甜甜的约会!官寒得了一种“看见洛洛很开心,但看见洛洛旁边的时崇就很火大的“病。他从车上下来,坐在轮椅里,风袭了眼睛,红红的,再加上皮肤很白,整个人透着点娇气。“你是属狗皮膏药的吗?”时崇神色淡定,眼里有点点月色,掩去周身几分冷意。官洛洛和时浅在他俩后面下来。时浅去推官寒,见他眼睛红红的,蹲在他轮椅旁问:“怎么了?眼睛不舒服吗?”“浅浅,起来。”官寒忙搀她。剧院门口,人来人往的,她一个小姑娘,蹲在他轮椅边上,折了骄傲。时浅才不管,一手扶着轮椅,一手去摸他的眼睛,“你别乱动,我看看。”官寒脸红,抓住她的手:“在外面不可以这样”时浅笑:“哦,那在家里就可以是不是?”官寒:“”官洛洛被喂了一嘴狗粮,没眼看的往剧院里走,今晚上映的话剧是爱情类,观众多是年轻情侣,亲亲热热,打打闹闹的往里走,男孩手里抱着爆米花,跟女孩边跑边闹,眼睛里只有爱人,没看见官洛洛。狠撞了她一下。官洛洛正抬脚上台阶,被撞的趔趄了下,时崇眼疾手快抱住她,手臂一紧,人霎时恼了。眉眼笼了寒气,噙着的冷光能把人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