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弦放大镜凑到和曼曼的脖子上,原本细腻的皮肤,顿时放大无数倍。小小的毛孔和细嫩的绒毛被看得一清二楚。白宁徽一把将放大镜抢过,乱看什么东西!七弦茫然地看着他。白宁徽懒得理会,自己观赏了起来。瞧自家宝贝的皮肤,真嫩,好想咬一口。来回照了两下,白宁徽的手忽而停滞。“七弦,这里有黑点,你过来…”七弦终于被允许看了,他赶紧将脑袋凑过。“对!就是这!有两个黑点,是黑棉虫牙齿咬过的痕迹,和孙大人的几乎一样,但姑娘的清晰很多!”之前孙平脑袋上的痕迹,他找了多久才找到,但此刻因为姑娘皮肤白皙,再搭配放大镜,当真好找。既然看完了,白宁徽把七弦一推,放大镜还给他。再用肉眼看的时候,得凑非常近,还得非常集中注意力才能看出点端倪。七弦这东西果然神奇。白宁徽指尖摩挲着那个位置,胸口闷闷的疼。“会难受吗?”和曼曼回头,“嗯?你说脖子这里吗?不会,没什么感觉。”“那哪里会难受?”白宁徽重新把人抱好,揉着她的头。七弦之前推测过,脖子被咬,头部首当其冲,会受到非常大的伤害。和曼曼被揉得舒服,连心都软了。“有你陪着,哪里都舒服。”白宁徽心神猛然一荡!整个人宛若春天里盛放的白玉兰,下垂的嘴角摁都摁不住地上扬。“真的?”略微沙哑的嗓音里,甜蜜和欢悦就像敲碎了的蜂窝,蜜水滋滋往外流。和曼曼回之以笑嘻嘻,“真的。”七弦又恶心又想笑。“王爷,之前不是说好了,要杀了姑娘吗?”!!!两朵搂搂抱抱的春花儿,瞬间阴翳成沼泽妖怪,死死瞪着多嘴多舌的七弦。七弦顿时脚底板泛寒,默默往后退。话是王爷说的,他们瞪他做什么?就在这时,外头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皇兄!你别打死和曼曼!都是我的错!都是我胡说八道,说她跟人跑了!你别信!”好啊!是这家伙!和曼曼深吸一口怨气,嘴角咧开一抹幽冷的弧度。白宁徽撇撇嘴,斜睨着怀里的人儿。“说,你是不是故意跟别人跑的,当时你为何不反抗,我去追你,你也不理我。”和曼曼一怔,旋即汗颜,“我被虫子咬了,只来得及说一句话就要晕过去,我都没发现你出现,更不可能反抗啊。”这年头能像和曼曼这么好心解释,不唾弃他不信任自己的好女人,真是不多了。七弦赶忙出来说句公道话,“王爷,那毒虫是即刻作效的,否则孙大人死的时候,也不会无法反抗。”和曼曼颔首附议。却突然惊呼,“孙大人也被咬了?”七弦点点头,把刘莉的事简单说了一遍。他们推测,当时是那男人躲在寝屋床底下伺机,否则以刘莉的身高,将虫子稳稳扔到孙平头上并不容易,还要考虑到孙平及时发现反抗的情况。这件事是死无对证了,但刘莉房中饲养毒虫的容器却是可以当证据。白宁烨自个儿进屋的时候,就听到几人的对话。他迅速环视一周,领会现场气氛后,也笑意盈盈地帮忙说话。“皇兄你不知道,刚刚你装死的时候,和曼曼都伤心哭了呢。”和曼曼:!!!白宁徽眉梢一挑,心里的甜蜜劲儿又回流了。“不是被你气哭的?”白宁烨坐下的屁股卡在半空中,被他说愣了。该不是真的吧?两人男人的目光,不动声色地集中到和曼曼身上,想听听看她到底为什么哭了。和曼曼羞耻心爆棚!她就说!她就是不爱哭!被人看笑话了吧!再一瞧白宁徽期待的表情。怎么办,面子重要还是命重要?和曼曼咬咬牙,点头承认了——“是因为害怕你出事,皇上又不让我看你,我急哭了。”白宁烨这下可以安心坐下了,嘴上酸溜溜地道:“瞧!我说了你还不信,哭得多可怜啊,周围的人都恨不得冲上来打我这个皇上了。”白宁徽幸福得冒泡,抱着和曼曼的脸,狠狠吻了她一把。“乖。”他通体舒畅了,就想起方才没办完的事。“快,二月七弦,你们两人把姿势摆了,之后去传午膳。”莫要耽误他时辰,吃完饭他还要和自家女人恩爱。和曼曼丢了面子逃过一劫,大松了口气,快速指挥起了二月和七弦。七弦歪着脖子,尴尬到头皮发麻。二月没有任何心理障碍,将头摆在他脖子旁,嘴唇凑得极近。是没亲到,到白宁徽却仍旧不甘愿。“怎么!他当时离你这般近?!”和曼曼扶额,没亲到还不够?无奈,“二月,你身子和头不动,原地倒退半步。”二月就像一个完美的机器人,很明确地照做了。“这在玩什么呢?”白宁烨过来凑热闹。“如此看不出他在亲你。”白宁徽斜眼瞥着她,看她还能怎么狡辩。“怎么看不出,我们站他们两人身旁当然会穿帮,我们离远一些,走。”和曼曼不能自由行动,只能指挥白宁徽抱着她往二月的背后走去。“你瞧,你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出现在我身边,你肯定是由远及近,只要角度对,看起来不就是很亲昵的模样吗?”白宁徽不自觉地跟着她的话,从里屋走了出来,还下意识地自己调整角度。的确某些角度上,二月和七弦两人在做些不正经的事。白宁烨跟在白宁徽后面,也在盯着看。“原来如此,还有这种方法。”白宁徽抿抿唇,没有多乐意的模样。即便真没亲着她,最后那家伙把她抱走的事,也是板上钉钉,这辈子都过不去了。“撤了吧,二月去安排午膳,你…”他扭头看着白宁烨,“你没事就回宫去,一天到晚,成何体统。”“我!”白宁烨嘴巴一噘,分外委屈。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哥哥,有了女人就不要弟弟!“我不管!我要留下来吃饭!”白宁烨抱着手臂,噗通一声坐在凳子上,赖着不走了。白宁徽危险地眯起狭长的丹凤眸,碍事鬼!但怎么说,白宁徽也不好真把人堂堂皇帝扔出王府,只能一面瞪着他,一面继续算账。“来,说说当日为何会出现在孙府最尾一落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