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宫的偏殿,和曼曼的卧房内。白宁徽正压着和曼曼一动也不动,和曼曼也被压得直翻白眼。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两人是同归于尽了。“你!快起来!”和曼曼把这最后一口气用了。她动了动身子,推了推白宁徽,可是白宁徽却没有反应。和曼曼看不见白宁徽的脸,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有事说事啊,压着她干嘛。她又推了好几下,这人还是一点反应没有,该不是一脚被她踹死了吧?她自认没有这好本事,不然就是疼晕了?那有可能。但是他晕了,不能带她死啊,和曼曼感觉自己的肺无法吸进氧气了。再过不久她也会因为缺氧而晕倒的。她除了用力把白宁徽给推开,别无他法,可这白宁徽拼死地压她,她竟半点无法挪动。和曼曼尝试着别的办法,她伸出手指,开始往白宁徽身上掐,狠狠地掐,重点是腰和脖子,其余的地方怕肉太硬。就在她孜孜不倦为自由而奋斗时,白宁徽瞬间一个起身,把和曼曼翻身在床上,上手就揍她的屁股。这死丫头,都把他掐痒了。“好你个白宁徽!居然给我装死!”和曼曼挣扎地要逃,但逃到哪都能被白宁徽打到。“你方才那一下,就是想要我的命!”白宁徽话落,又一个猛击。还在床铺上到处爬的和曼曼一个踉跄,跌了个狗吃被子。“去你丫的!还不是你要脱我衣服,我才会反抗的!”和曼曼恼羞成怒地从床上翻身而起,她奋不顾身地以半蹲的姿势冲向白宁徽,一个猛踹。真的不要和会武功的人硬来,天可怜见,和曼曼又被拿捏住了脚。白宁徽见她真是胆子越来越肥,绝对不能姑息,手上拧了她的脚,就让她又翻身倒回床上,再是一掌击落。“你若是乖乖的,我会脱你衣服?”白宁徽也是被她气到了,她打哪不好,非要动男人的命根子,这回必须把她打乖了才甘心。和曼曼屁股感觉都要被他打开花了,心里一阵悲凉,为什么每回好像都是她的错,按理来说不是这样的啊!对于武力压制,她只能使出最最最最后一招了!和曼曼趁着白宁徽手起,连忙一个起身,跪着上前抱住了,一直站在床边就能揍到她的白宁徽。“王爷,呜…我知道错了,你别打我了。”对,这招就是求饶,也没其他办法了,凑合着用吧。白宁徽见这丫头还知道主动抱他,怒气便直接消了一半。但这剩下一半,可没那么好办。他抬手就把埋在他腰上的脑袋掰开,挑起她的下巴问:“知道错在哪了?”靠!你一个大男人,问什么女人家的问题!和曼曼特么哪知道自己错哪了,你打我我打你,我错了你就没错了?但这样不行,不管有没错态度得端正。她绞尽脑汁回想了一遍白宁徽的话,想从中找到线索,终于让她想到了一个。“我错在,我不乖!”“嗯,还有呢?”白宁徽剩一半气,又消了一半。和曼曼在白宁徽看不见的阴影里,脸歪了又歪。再这么欺负人,我可就要黑化了啊!“我不该踹王爷!”和曼曼嘴里发出哭嗓。这下总没错了吧?“嗯,还有呢?”白宁徽嘴角带笑,搂着和曼曼坐在了床上,正眼瞧着她的表情,不错过她半点不诚心的模样。和曼曼这下也不敢乱发表情包,只能一脸悲痛,这也是不假的,确实是很悲痛。她还有什么错吗?谁来告诉她,在线等,急!和曼曼偷瞄了几眼白宁徽,看他心情好像还行,不如胡扯几个看看。“嗯…我不该惹王爷生气!。”这个笼统的说法,他绝对是挑不出刺的。“嗯,说的对,那还”白宁徽抬手揉了揉和曼曼的头,还顺带帮她整了下碎发,正要继续发问。和曼曼一听还来,立马两眼一翻,装着晕了过去。本来是向后仰的倒,又被白宁徽给拉扯回了怀里。“怎么了?”白宁徽蹙眉轻声问。他也不知道和曼曼是真是假,不敢乱来,只能乱摸。和曼曼要被他气死,人都晕了,你还有心情吃豆腐,她只能悠悠转醒,一脸虚落地提醒白宁徽:“我…我,肚子饿~”和曼曼想起上回殷修彦说他饿晕的事,正好学了过来。白宁徽叹了口气,莫不是折腾她狠了,昨晚她也是没睡好,还是先放过她。他抱着和曼曼的脑袋亲了亲额头,顺着她的意说:“行了行了,起来收拾一下吃午饭。”和曼曼也不敢太嚣张的欢呼雀跃,还是一副柔弱无骨地模样起身,装也得装到底,否则又让白宁徽得了理由教训她。和曼曼整理了下自己的头发和衣服,白宁徽给她收拾了下床铺,他自己的身上倒是没有多少凌乱。两人若无其事地出了屋,要去正殿吃饭,谁也不知道这二位在屋子里这么久都谈了些什么要事。殷修彦面色不善地盯着已然坐在饭桌前的白宁徽。这家伙又打哪来的,他宫里的饭是特别好吃吗?老来蹭饭吃。白宁徽却是一脸和善地对着殷修彦微笑,他自在的很。“王爷来调查昨晚的刺客,说我窗子的闩子不结实,回头要重新弄个结实的,不如你屋里的窗子也一并弄过吧,王爷觉得如何?”和曼曼一开始是对着殷修彦解释着白宁徽来此的目的,之后又朝着白宁徽征求,反正殷修彦不会有意见。“自当如此。”白宁徽并不会拒绝,只是有些吃味。自两人不小心跨了某条界线,白宁徽自然是把和曼曼当作了自己的所有物,他怎么会愿意她心里还为别人着想。这殷修彦的想法,他还并不明白,殷修彦与和曼曼表面上似乎只有兄妹之谊,但事实上如何,只有殷修彦自己心里明白,他最好能试探一番。而和曼曼这个铁石心肠的,并不会因为被个男人搂搂抱抱亲了她几下而爱上人家,若问她对白宁徽可有一点上心,那当真是半点也没有,否则也不会使出断子绝孙腿来袭击他。在她心里,白宁徽至多像是只脾气暴躁的泰迪,喜欢缠着她,还容易不高兴要人哄,但他人若不在她跟前,和曼曼也不会多想起。如果现实无法改变,她也只会调整心态适应这个家伙的存在,但感情的事,她是可以做到灵肉分离,只希望他不会多影响自己的正常生活,也不打着要娶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