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非凡僵在原地。【合着劳资现在是被人给拿捏了?】【要不是看你个二愣子比泰森还能打,小爷能惯你这臭脾气?】想归这么想,但叶非凡也已经是停住了脚步。“好了,大家都先落座吧。”吕布转过身去。自从知道了叶非凡的软肋之后,他现在已经是有恃无恐。要骂就骂吧,除了本将军之外又没其他人能听见,实在不行就权当是在恭维他了。“从之,就由你先说说吧。”“我军出战的目标现均已达成,接下来该如何行事。”话毕,吕布将方天画戟往地面一插,打量起了在座各人的神色。闻言高顺神色一正,目光在叶非凡和贾诩的脸上来回打量着。犹豫片刻,高顺凝声开口道:“如今我方已经彻底占据洛阳,李榷、郭汜残部均已成功收编。”“至于孙坚本部军士虽然受创严重,但犹有一战之力,更兼韩当等猛将依旧健在,故末将认为,如今我方最好还是先迎天子进城,然后再对孙坚本部徐徐图之。”话音落下,贾诩连连点头。吕布神色也略为放松,显然对于高顺所言颇为赞同。【尼玛得瑟个什么劲儿?现在是急着迎天子进城的时候吗?】【不过贾硬币现在的所作所为倒挺符合他性格,刚刚投靠吕布这大老粗,肯定不会直接说出自己心中的真实想法。】叶非凡心声刚一响起,吕布脸色便黑如锅底。“文和,你觉得从之的想法如何?”被que的贾诩顿时一愣。紧接着,贾诩摊开双手,“高将军所言甚善,文和附议。”“大胆!”吕布暴怒起身,虎视狼顾。面前木桌更是四分五裂,只剩一片碎屑。正在贾诩不明所以之时,叶非凡双眼一亮。【卧槽,吕小布威武,就得让这贾硬币也感受感受小爷的憋屈!】【如今孙坚刚刚暴毙,麾下将士正是军心不稳之时,那孙伯符虽然武勇有余,但现在说到底还是个小屁孩,难以服众!】【不趁着现在拿捏江东一把,以后还能有这等天赐良机?】【我就不信你个老硬币连这都看不出来!】贾诩面色略显惶恐。“主公您这是何意?”语气局促,显然极为符合他此时的心境。可通过叶非凡的心声,对于贾诩有了大致了解的吕布,现在哪还会吃这套。真把他当白痴了是吧?“贾公,我以诚心待你,但现在看来你却不是想着真心效力于本将啊!”吕布语气低沉,熟悉的人都知道如今他已处在暴怒边缘。甚至如果贾诩接下来的话不能让他满意的话,堂上恐怕即将见血。匹夫一怒,血溅五步!“主公息怒,在下不过是觉得高将军提议之法最为稳妥。”“但如果主公您不喜的话,在下也有其他主意。”贾诩无奈开口。如果是换作其他人在他眼前的话,他有千百个方法说得对方哑口无言。可眼下站在他面前的可是吕布吕奉先,哪里有这种心情会给他多逼逼的机会?闻言吕布神色终于淡定些许。旋即一挥战袍,再度落座。“说吧。”“如果这次再敢欺瞒本将的话,后果自负。”贾诩眉毛上下抖动了一二,沉声道:“献计之前敢问主公一事,不知前些时日李傕、郭汜所获之玉玺可是出自主公您的手笔?”堂内空气陡然凝固。叶非凡同样忍不住对对方刮目相看。不愧是名满天下的毒士,虽然这真假玉玺他本就没有指望瞒过所有人,但对方能洞悉其中的细节便不容小觑。吕布眼睑低垂,看不出喜怒。良久,吕布总算是重重点头,“没错。”“主公英明,此计不失为一石数鸟。”贾诩轻声开口,“既如此,如今我们便正可在这玉玺之事上一作文章。”高顺欲言又止。“从之,有话直说。”“启禀将军。”高顺恭敬抱拳,“贾先生之意我大致理解,但如今郭汜、孙坚三人俱已伏诛,这假玉玺更是重归我军。”“现在若是将这玉玺再送出去的话,未免有些太掩耳盗铃了吧?”以高顺的性格,此时自然是有些为难。不过这话落在贾诩耳中,顿时便让他忍不住发笑了起来。“先生何故耻笑于我?”高顺脸上有些不悦,见状贾诩顿时便发觉了自己的失态,连忙摆了摆手,“将军误会了,我不过是感慨将军中正严明,绝无他意。”“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如今既然这假玉玺在我方之手,为何主公就不能考虑用这玉玺去向孙家换取一些利益,譬如……”“质子!”贾诩眼中寒光一闪而过。如今孙家的情况他看在眼里,即便孙坚所率本部军士已经疲敝,但仍有数千之众。想要强行收编对方的话,恐怕反而会引得孙家的誓死反扑。可如果能够用这假玉玺换取到孙家子嗣,以后他们也算是有了掣肘孙家的手段,而且更是可以将祸水东引。到时候天下之人的目光便只会聚焦在孙家之上。至于他们,则可安然返回长安,静心以谋发展。【这贾硬币有点东西啊!】叶非凡一脸感慨,但下一刻却是忍不住无奈的摇了摇头。虽然他能看出对方智计无双,但碍于眼光的局限性,始终差了那么点意思。“嗯?难不成非凡你是有其他见解?”吕布发现叶非凡的异状,急声开口问道。贾诩的目光也随之放在了叶非凡的身上。自从答应辅佐吕布之后,他便发觉吕布的目光不时瞥向叶非凡,但却是没有看出对方的奇特之处,如今自然是有些好奇了起来。【这龟孙是没了我就活不下去了是吧?】叶非凡忍不住心里暗自吐槽。下一刻,吕布脸色蓦然一黑。看得贾诩和高顺不明所以,但紧接着两人俱是默不作声,生怕无端点燃了吕布的怒气。【虽然贾硬币的主意不错,如果能借着这个机会把把孙伯符给扣留在长安,以后也算是多了张底牌,但眼下既然有这么好的机会,何必要局限于这么一点点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