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德挣扎许久,最终还是违背了亚瑟,没有直接拒绝,用阴阳怪气的语调回应:“这是您的事,与我无关。”阮软弯弯眼眸:“那我有空就去找你玩儿。”话音未落,她就被拎着后颈皮回了二楼的角落。“……”亚瑟盯着她几秒,忽然开口,“我有一个朋友。”阮软:“……”好熟悉的开场白。亚瑟:“祂也有一个奴隶。”阮软:“……然后呢?”亚瑟像是在斟酌语言,“祂们非常契合,但是祂的奴隶对祂没有上一次热情。”阮软:“……”上次她热情吗?哦对,她为了知道亚瑟长什么样,一直在乱摸。相比之下,这次确实是平淡。亚瑟认真问:“你觉得这是为什么?”阮软也认真回答:“可能是你的朋友玩的比较花,吓到她了。”亚瑟:“!”这怎么可能?我都是跟你学的!第24章 亚瑟是拿了古早霸总剧本吗亚瑟短暂的沉默后, 又问:“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办,她才能重新热情?”祂停顿了下,又补充说:“你们都是奴隶,想法上应该很相似。”阮软:“……”这个问题真刁钻。“可以从根源解决问题。”她斟酌语言。亚瑟:“哦?”祂乖巧的就像是课堂上等老师讲述难题的乖宝宝。阮软小心试探, :“可以不再做这种事, 这样你就……你朋友就不用纠结这个问题了。”亚瑟微微蹙眉, 非常不满意这个答案。祂冷冷说:“不可能的,”阮软:“那祂可以换一个热情的奴隶啊。”亚瑟默了两秒,向屏障外蠕动着爬行过去, 快要离开时,像是终于下定决心,嗓音毫无情感:“神明只会有一个奴隶。”阮软简直无语。还好她不是真的被困在了孤岛,不然一辈子都得是亚瑟这个丑八怪唯一的奴隶。亚瑟微微抿唇,又说:“我赐你永生。”星星点点的光芒萦绕在她身上, 慢慢组成了璀璨银河将少女包裹住,美艳不可方物。阮软生出了些不好的预感。亚瑟的模样, 怎么不太像见色起意?怎么有点, 要跟她过一辈子,且永远不会结束的一辈子的打算?“主人。”少女忽然喊出了这个久违的称呼——实际上也就一天没有听到这个称呼而已, 可是亚瑟就是觉得很久很久, 恍如隔日——她抬起手腕,雪白肌肤上浮现着金色花纹,犹如金色丝线在纯白色的布帛上秀了个漂亮而复杂的纹路,栩栩如生。“这个印记, 真的是奴隶印记,而不是情人吗?”少女猫似的眼尾上扬,娇媚撩人, 风情万种。上万年来。亚瑟像是第一次感受到心脏的跳动,“砰砰砰”毫无节奏,只是凭借本能与冲动,如鼓点般剧烈跳动着。祂压下这来势汹汹的陌生又强烈的情绪,似是嘲弄地开口:“与神明做情人,你也配?”阮软歪歪脑袋,黑白分明的眼眸干净而纯粹,没有因为祂的话语而难过,反而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呢。”亚瑟:“……”祂一扭头,彻底出了屏障,心情实在是说不上好,甚至还有些暴-虐,想要发泄,想要摧毁。…亚瑟离开后。阮软隔着屏障向下看去,阿诺德还在楼下等着,时不时抬头看向二楼角落的地方。他依旧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只能看到屏障泛起的水波纹,透着神秘与诡异的纹路。阿诺德收回视线。在心中想,我该走了。已经快中午了。他已经一上午没有去游戏场了。是时候去游戏场看看进度,而不是将时间浪费在这种无意义的事情。——但脚下生根,只为了留在原地,再看一眼思念过的身影。其实也不过是因为曾经触手可得,但又转瞬失去,心中涌出的强烈不甘。能够被邪神吸引,成为邪神追随者的阿诺德心思又能有多光明伟岸呢?又过了一小会儿。阿诺德选择离开,去看他心心念念的游戏场。自始至终都不知道他想见的人就在屏障后盯着他,他只知道孤独感愈发浓烈。阮软注视着这明明抛弃了别人,如今却又一副被抛弃的小可怜模样的男人。忍不住升起来一点点虚伪的怜惜。小可怜,这才哪到哪呢?后面还有更好的礼物呢。怀着莫名的,难以言说的情绪离开的邪神,无法疏解自身情绪最终选择回到阮软身边,看到的就是阮软注视阿诺德离去背影的深情(?)画面,顿时升起了一股怒火。不,不对。这次祂清晰的意识到是妒火。祂掐住了少女纤细的腰肢,斗篷下的触手飞舞着缠住她纤细的手腕压过头顶按在了屏障上。有一股难言的暴躁在心中徘徊,就像是一头在牢笼中横冲直撞的野兽,即将破笼而出。阮软:“?”发什么疯?不是刚结束吗?等等。刚刚讨论的从根源上解决问题,结果就是把她的绑起来?这一天过的尤为漫长。分不清晚上与白天,只知道屏障的水波纹荡漾着密密麻麻的纹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愈演愈烈。狰狞,暴虐。散发着血淋淋的威势。却又渐渐归于温柔。少女的眼尾晕染来胭脂般诱人的红,漂亮的眼眸因为被剥夺了视线而显得有几分无神,鸦睫挂着几滴如钻石般晶莹的泪珠,意识如汪洋大海的扁舟随波逐流,找不到可停靠的角落。忽然被一道冷漠的嗓音勉强拉回了现实。“你不该再和阿诺德接触。”阮软唔了声,嗓音破碎:“为,为什么?”亚瑟将她抱进怀中,漠然的嗓音似是染了几分情-欲,低沉而沙哑,“他不配。”阮软:“?”祂又补充:“他言语羞辱过你,伤害过你,还抛弃了你。”所以不配。阮软勉强聚拢起一些思绪,咕哝着反驳,“可是,你也羞辱过我,伤害过我,还抛弃我。”亚瑟话语接的迅速:“我和阿诺德不一样。”阮软:“哪,哪里不一样?”祂想说,你是我的奴隶。但话语到了嘴边,变成了另一句话,“我不是人,所以不一样。”阮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