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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节(1 / 1)

手里有钱,两个孩子的生活一下子好些了。虽然两人还是睡巷道里,但狗剩找了几块木板挡着,晚上两人抱着睡,身上盖着衣服就不冷了。早上狗剩会买好早饭回来,还会提一桶热水。面对阿粱的疑惑,狗剩嚷嚷:“我花钱买的,不行吗不行吗?!!!”阿粱弱弱:“行。”狗剩哼道:“我是你哥,我比你大三岁,我很厉害的。”阿粱小小声:“大两岁零一个月。”狗剩叉腰:“多一个月就多一年!你不服也得忍着。”阿粱:“喔。”阿粱用热水洗漱,然后美美的吃早饭。“哥,我们要不要去其他地方卖草编蜻蜓啊。”狗剩拒绝了:“不行。”狗剩教他:“这块地咱们勉强也熟了,去了其他地方,我们会受欺负。”阿粱想想也觉得有道理。狗剩看着他,心道,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他们走了,以后秦择叔找不到他们怎么办了。狗剩被生活毒打多年,如今才感觉到生活的好滋味,他实在舍不得丢手。再说了,阿粱现在也过得开心点了,吃饱喝足,眼睛都有光了。——→看作话第69章 调包后被养坏的真少爷08……小石村。秦择见到池敬抱拳道:“池兄弟。”池敬点点头:“今天又学什么?”上次秦择问他有没有关于蜻蜓和荷花的文雅说辞。当时秦择手里还抱着一堆野草。池敬没有多深究, 秦择问了,他就说了。礼尚往来,池家的水, 是秦择帮忙打的。秦择知道池家有女儿, 所以每次秦择把水打在池家门口, 敲了敲门, 示意里面人知道,秦择就走了。池素听哥哥说着秦择热心肠, 眸光闪了闪。今日池敬教完秦择,就回家了。池母笑道:“你跟秦择倒是投缘。”知子莫若母,池敬的性子并不似表面平和。池敬喝了口茶,温声道:“秦兄弟善学, 他倒如张飞绣花。”池素在旁边笑出了声,很快又抿抿嘴。池敬也乐:“我最近看他在割草,应是要做草编。”池母:“他倒是灵活, 过日子差不了。”秦择早出晚归, 不怪村里人觉得秦择做草编去卖。不过村人不太看好,草做的东西, 能卖几个钱。天气越发冷了。阿粱和狗剩他们得尽早有个地方住。况且草编始终不长久, 这天狗剩对阿粱兴冲冲道:“我找到地方住了。”阿粱:“哪里,多少钱?”狗剩带着阿粱走,最后进了一个小巷道,然后看到一个破旧的小木屋, 那里已经有一个牙人了。对方看到他们时,笑道:“想好了要租吗?”狗剩用力点头,当着阿粱的面,狗剩给出了一百一十文。阿粱心痛的不行, 那可是一百一十文啊。牙人拿了钱走了,离开一段距离,牙人在一个高大男人面前站定,伸出手,男人数出一串铜钱给他。牙人这才满意离开。狗剩兴奋的带着阿粱进屋,木屋虽然旧,但很结实,里面也挺干净,有木头独有的味道。屋里有一张木床,床上有旧被褥,但不脏。旁边还有凳子。狗剩说着腹稿:“咱们每个月只给一百一十文,只能租到这样的地方了。”阿粱宽慰道:“哥,已经很好了。”阿粱摸着床,试探着坐上去,他好久没睡床了。狗剩也坐过去,笑道:“晚上睡床就不冷了,等我们再多挣点钱,我们就去找大夫看你的脚。”阿粱眼眶一红,一下子抱住狗剩:“哥,哥……”“我,你你对我太好了。”狗剩有点心虚,他回抱住阿粱,“我们是兄弟。”阿粱重重嗯了一声。这天晚上,外面下着雨吹着寒风,可是在这个结实的木屋里,狗剩和阿粱两个孩子躺在床上相互依偎着,盖着被褥暖和极了。次日,阿粱是被一阵叮当声弄醒,他打开屋门,发现狗剩居然买了铁锅。“哥!!”阿粱惊讶极了。狗剩心跳的快,不等阿粱问,就迫不及待说了,“我今天去买热水时,那家人的铁锅坏了,准备换新的,我就趁机买下来了。”阿粱一看,果然那铁锅很小,很旧了,边缘还破了。但的确是铁锅啊。阿粱兴奋道:“多少钱?”狗剩:“没要多少钱。”阿粱很快被锅里的东西吸引了注意力,“你在熬糖浆。”狗剩:……狗剩:“是…是的吧。”在阿粱打开木屋前,秦择叔的身影才消失在巷道尽头。狗剩让阿粱串山楂,等会儿裹糖浆,做糖葫芦。阿粱有好多问题:“签子是哪来的?”狗剩:“木匠手里买的。”阿粱信了,狗剩如果说签子是自个儿削的,阿粱才不信。阿粱又问:“哥你怎么做糖葫芦了。”狗剩:“因为草编不好卖,哥不得想法啊。”阿粱眼睛亮亮的望着他,“哥,你好厉害。”狗剩有些自得,但下一刻又心虚,他咕哝道:“厉害的不是我。”阿粱:“什么?”狗剩抬头看着阿粱,他对阿粱的情绪很复杂,有时候怜悯,有时候又羡慕。阿粱不是秦择叔的亲儿子,秦择叔还对阿粱这么好。狗剩想不明白。不过狗剩知道,他的好日子都是托了阿粱的福,所以他要对阿粱很好。狗剩跟阿粱说,他的山楂买成多少钱,签子多少钱,糖多少钱,柴多少钱,一笔一笔算,这就是他们的成本。“对了。”狗剩补充道:“咱们俩的饭钱也得算成本里,知道吗?”阿粱连连点头,他好像第一次认识狗剩,他不懂为什么狗剩突然这么厉害了。阿粱心里生了敬佩。等到糖葫芦做出来,亮晶晶红透透的,阿粱和狗剩两个孩子都直咽口水。狗剩怂恿:“不然我们先拿一串尝尝味儿。”阿粱:“我都听哥的。”一串糖葫芦,串了五个果子,狗剩吃了两个,让阿粱吃了三个。狗剩拿着插满糖葫芦的草木棒子,阿粱一瘸一拐的跟他身边。狗剩还在道:“等会儿忙起来,你帮着收钱啊。”阿粱连连点头。狗剩有个钱袋子,半旧,他对阿粱说,钱袋子是他买的。他们走在大街上,狗剩大声吆喝,“糖葫芦,甜滋滋的糖葫芦。”阿粱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跟着喊:“五文钱一串。”阿粱的声音比狗剩的声音小一半。很快有妇人带着孩子过来,“多少钱一串?”狗剩忙道:“五文钱一串,个大又甜。”妇人皱眉:“太贵了吧。”她腿边的孩子只有两三岁,一直伸着手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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