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尧知道他生气了,也没忤逆他,在家里养了三天。元卿又出去给人看病去了,君尧就起来又给他做补汤。元卿却并没吃,让她继续养着。这一养就养了十天,君尧已经完全好了。她心里惦记着生孩子的事,又开始给元卿做补汤。元卿本来就血气方刚,刚尝过一些荤腥,成天不喝补汤都还心痒难耐,更何况看到媳妇儿这样红果果的暗示他,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折磨。“你想吗?”元卿问道。君尧涨红了脸,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过了好半天,她才憋出一句:“不同房就生不了孩子。”元卿见她还是为了生孩子才跟他同房,心里就不高兴了,不肯喝汤。君尧端起来恨不得喂他喝。他拒绝不了她,这才喝了汤。君尧把碗筷收拾起来去洗了,然后打来了热水,说:“我白天晒的热水,你可以擦擦身子。”元卿说:“你自己用吧,我还有事要办,你先睡吧,不用等我。”他说完就出去了。君尧心里就纳闷了,他怎么在躲着她?之前刚开始圆房的时候,他恨不得一天都在她的身上不下来,她被折腾的起不来床。现在怎么说冷淡就冷淡了?而且他刚刚还喝了汤,这会儿要去哪里?她也心情很失落的擦了擦身子,躺了下来。但是哪里能睡得着?心里乱糟糟的,总想着赶紧生个孩子。可是,她一个人怎么生孩子?她翻来翻去的睡不着觉,就也出去透透气。出去发现元卿还没回来,就想着他到底干什么去了?想着也挂念的慌,就出去找他。话说,元卿这边吃了饭就躲了出去,想到河边洗个冷水澡。实在不行就在河里自己动手解决。反正君尧这边他是不会让步的,如果不更正她现在的认知,以后他可就翻不了身了。她只是为了生孩子才肯跟他在一起的,以后要是有了孩子,还不一脚把他给踢开?不行,为了长久的幸福,暂时忍耐一下吧。于是,他就往河边去了。月亮圆圆的挂在半空中,照的大地像是披上了银衣一般。月色甚美。元卿踱步到了河边,见四下无人,就脱了衣服下了河。河水并不凉,水面上反而还有些炽热,洗澡正舒服。可是,越是舒服,他身上的邪火就越旺。他正准备动手自己解决的,突然有一个俏丽的人出现在了岸上。“沈家小郎君。”那女人娇娇的喊了一声。元卿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听出来了是谁?正是本村里的一个小瓜妇。这个小瓜妇早就觊觎他的美色,市场给他暗送秋波。他每次看到她都要躲着走,这会儿她怎么会来这里?那小瓜妇说:“小郎君,我们好有缘分啊,奴家也是来河里洗澡的。”她说着就要脱衣服下河。这回可把元卿给吓坏了,他连忙说:“别别别……”“小郎君,你怎么这么无情呐。”小瓜妇说着就要哭。元卿急的满头大汗,这要是被人给看到了,他可就说不清楚了。他又不能从水里上来,他身上光光的,连一根纱都没有,这可如何是好?他脑子不断的在转圈圈,心里想着得先稳住她才行。于是,他连忙说:“嫂嫂你听我说。”那小瓜妇一听他喊嫂嫂,觉得有戏就没哭,而是等他接着往下说。------------第867章 元君(二十四)元卿说:“嫂嫂这里荒郊野外的,万一有人过来看到了多不好?”“这里怎么会有人来?这里这么偏僻,不会有人的。”“可是我家的母老虎若是见我不回,她定要出来寻我的,到时候你我就性命难保了。”元卿说道。“你怕她作甚?”“嫂嫂有所不知,我家母老虎自幼习武,山里的大老虎看到她都得躲着走。要不,我白日里怎么会对嫂嫂视而不见呢?像嫂嫂这样的人,比我家母老虎知趣多了。”元卿说道。那小瓜妇被元卿三言两语就给哄住了,立刻扭捏着说:“讨厌。”元卿没有放弃,说:“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嫂子。嫂嫂先回去把床铺整理一下,我得等一会儿再过去,莫要被人给看到了。”“那奴家回去等你嗷。”那小瓜妇说着提着裙子就急急忙忙往回走。她刚一回头,就撞上了君尧。君尧冷哼一声,问:“回去等谁啊?”那小瓜妇顿时就吓坏了,心虚的不得了,说:“你说的哪里的话呀?什么等谁啊?”她说着就要绕过她赶紧逃走,但是君尧哪里会让她逃走?她看向河里,说:“还不上来?”元卿说:“她、她……”他想说小瓜妇在,他怕被她给看到。君尧对小瓜妇说:“你那只眼看了我夫君,我就挖下哪只来。”她说着拔出靴子里藏的匕首,放在手上把完着。那匕首在她的手上像是安装上了什么机关似的直转圈,发出阵阵的寒光,把小瓜妇给吓坏了。她果真是会武术的,否则这匕首也不会在她的手上这样转圈。她双腿直哆嗦,控制不住的尿了出来,哆哆嗦嗦的说:“不、不、不敢。”君尧看向河里,元卿这才慌慌张张的从河里上来,把衣服给穿上。然后来到了君尧跟前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你听我解释。”君尧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小瓜妇,要是搁以前的脾气,她哪里会听他白话?应该是直接上去杀了小瓜妇,再杀他。负了她的人,她还会给他说话的机会吗?但现在不同了,她给元卿说话的机会。元卿见她不说话,以为她不愿意听他多废话,连忙说:“你先听我说,等我说完了之后,你要不要杀她,那就随你意了。”他知道,在这个时候一定不能帮小瓜妇说上一句好话,要不然小瓜妇的命就不保了。他不是那种嗜杀的人,他母亲和大娘也常常教导他们兄妹几个要尊重生命,爱护生命,敬畏生命。所以,就算是小瓜妇对他图谋不轨,但是他也没想过要杀她。毕竟,要是谁对他图谋不轨就杀谁的话,那得杀多少人呐?他见君尧没说话,这才把事情经过跟她解释了一遍。他刚刚跟小瓜妇说的那些话,都不过是缓兵之计,原本是想着把她给打发走了,然后穿上衣服赶紧回家的。没想到她这个时候来了,误会就大了。君尧听他说的话跟她刚刚听到的一般无二,心里也就信了个七八分。她冷哼一声看向小瓜妇,匕首放在她的脸上比划来比划去的。小瓜妇吓的一动不敢动,也不敢哭,唯恐她的手一抖,她可就破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