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气氛很诡异。“诸位,可有事启奏?”赢络又问了一遍。依然没有回应。众人像哑巴了,一句话也不说。“丞相,这,这是。。。”一人小声耳语,满脸愕然。李高咬着牙,眼神阴冷如毒蛇。“真是大意了,这个文宣公,好手段啊。”“丞相,这是何意思?”那人不解,立马追问。李高长叹一声,道:“你以为,他为何要持剑上朝?”“这就是他高明的地方。现在谁不知道他是个疯子?”“拿着正一镜剑,这是在威慑众人,不要对自己动手。”“高啊,这小子为了自保,竟然能想到如此奇思妙想,真是高啊。”李高长叹一声,神色感慨。本以为陈羽只是个没有脑子的白痴。但现在他突然发现自己错了,这个陈羽,似乎不像他想的那么简单。刘青三人对望一眼,想法和李高一致。一时间,三人感慨莫名。文宣公真是太厉害了,把这些人的心思拿捏得死死的。赢络嘴角微不可查的一勾,心理长舒一口气。原来,这就是你提剑上朝的目的么?不错,拿着初代佩剑上朝,再加上先前的事情,又有谁敢动你?原来,你除了勇猛之外,还有如此智慧。赢络看着陈羽,眼神中异彩涟涟。察觉到这乃是朝堂之上,她才轻咳一声,赶紧调整了自己的状态。陈羽很郁闷。非常郁闷。想不通啊,自己昨天得罪了那么多官员,怎么这些人完全不找自己的麻烦?莫非,要让我自己对付自己?想了想后,陈羽咬了咬牙。“陛下,我有事启奏!”“哦?明镜司主有何事?”“陛下,我昨天干了一些事情,杀了一些人,今日想来非常不妥,恳请陛下责罚。”陈羽开口,让整个朝堂一片哗然。众人瞪大眼睛,愕然看着陈羽。这个家伙在做什么?他,竟然主动参了自己一本?“陈羽,你说什么?”赢络有些发愣。陈羽继续道:“陛下,我说的是真的,昨天我在听潮雅居。。。”“这些事情,宋大人、王大人他们都可以作证,毕竟他们都在现场。”“所以我说,我请求责罚。”陈羽深深拱了拱手。特么的,没人弄我,我自己主动弄我自己总行了吧?我给大家打个样,你们快上啊。我曹!被陈羽点到名字的几人,心理忍不住大骂。虽然大家都去过那种地方,可那都是私下的行为,怎么能在这种场合说出来啊。李高愕然盯着陈羽,也有些迷惑。这家伙什么意思?自己搞自己?他想要做什么?不解,很不解。赢络眉头紧皱,皱眉看着陈羽,片刻之后长呼一口气,猛地一巴掌拍在扶手上。“竟然有这种事,真是岂有此理!”陈羽心里一喜。来了来了!狗皇帝终于怒了!这下子,我总该能够作死成功了吧?赢络再次开口,“真没想到,南宫无相竟敢对明镜司动手,还占据明镜司旧址这么多年!”“陈羽,你杀的对。”“还有你们几个,身为大秦官员竟然去那种地方,真是丢人!罚俸一年,自己好好反省反省!”一句话出手,众人心情各异。陈羽懵逼了,愕然看着赢络,脑子有些没反应过来。等等?这狗皇帝没找自己的麻烦,结果,惩罚了其他人?不是啊,我不是要你罚其他人啊,我是要你罚我啊。最好你能宰了我啊。“大人,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先前询问李高那人,急忙低声询问,充满了愕然。李高长叹一声,看着陈羽充满了愕然。“厉害,这小子真是厉害,没想到他的手段如此高妙。”“你看不出来也是正常的。这小子,是在以退为进啊。”那人愣了愣,“以退为进?”李高点了点头,“不错。明面上,他是在请求责罚,实际上却不是这样。”“正一镜剑乃是初代的佩剑,按律明镜司主可以持剑上朝。只是明镜司消失太久,很多人都忘了。”“陛下若是怪他,就是对祖宗大不敬。正因如此,所以他才提剑上朝,威慑众人。”“刚才那番话,也是故意询问陛下。目的是让陛下表态,借陛下的口,警告其他人啊。”嘶!听了李高的话,那人遍体生寒。“这个陈羽,竟然这么恐怖?”李高赞同道:“是啊,这小子步步为营,心思缜密,真没想到会有这等手段啊。”“小看他了,真是小看他了啊。他这一手,怕是许多官场老手都要栽在他的手上啊。”一时间,李高竟然有些佩服陈羽。这是把人心研究到了什么地步,才能计算到这么精妙的地步啊。不仅是李高,其他人也都是这样的想法。一时间,众人看着陈羽的眼神都变了,满满的忌惮。教他什么是官场?拜托,就这种手段,能玩死他们好吧!亏他们之前还以为他只是个雏?陈羽望着四周,一脸茫然。你们这是怎么了?一起来攻击我啊。你们这样子,让我还怎么作死?赢络暗中松了口气,心中对陈羽满是赞赏。这满朝文武,哪一个都不是善茬。他原本以为,今日他们要借此对陈羽发难。却没有想到,陈羽一把长剑,吓得满朝文武闭嘴。一力破万法。厉害,真是太厉害了!“咳咳,诸位若是没有什么事情,那今日早朝就到这吧。”赢络心中喜悦,笑着开口。“你们给我滚开!我要面见陛下!你们凭什么拦着我?”这个时候,朝堂之外,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只是一听也能知道,这个声音的主人,绝对不是什么善茬。赢络眉头一皱,深深叹了口气。果然,那个泼妇还是来了。众人目光一闪,嘴角都扯了起来。来了来了,她来了!那个泼妇她来了!这下子有陈羽好受的了。不多久之后,一道凄厉的尖锐声音,越来越近。“陛下,你要给我做主啊!我男人就这么被弄死了,我一定要个说法啊。”“我可怜的南宫啊,他那么英俊伟岸,就那样死了啊。”随着声音,一个身着华贵服饰的妇人,满脸怨毒,又哭又闹的冲到了朝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