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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节(1 / 1)

除了几个知情人,众人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萧沂何时有的未婚妻?夏米丽是打听清楚才来的京城,萧沂如果有未婚妻,难道是在她进京其间定的亲?夏米丽面露忧色,阿史那蒙回反而高兴起来。夏米丽问,“敢问萧世子,未婚妻是谁家闺秀,怎么不曾听说?”“本世子定亲,有必要告知郡主吗?”萧沂掀起眼皮,淡然的目光无形中有一股威压。凌厉的眼神让夏米丽紧绷着身子,她不死心问道,“本郡主好奇而已。”“本世子没有义务满足你的好奇心。”说出的话丝毫不给夏米丽留情面。代卡满意笑起来,“郡主,萧世子都说了他有了未婚妻,你就别多加纠缠了吧。”夏米丽一时有些下不来台,但都这样了,不问出那未婚妻的身份,她实在是不甘心。阿史那蒙回说起风凉话,“萧世子还是告诉郡主吧,让她也好死心。”阿史那蒙回憋在心里的那口气终于顺了,看夏米丽吃瘪,他就开心。“与世子定亲的是我家小妹,郡主问到了答案,可安心了?”薛观觉得再不出来制止,这宴席怕是要拖到明天。萧沂惊诧,他怎么不知道?月楹什么时候变成你家小妹了?萧沂眼神询问薛观。薛观:刚认的。皇帝也察觉到不对,“朕记得薛爱卿并无女儿?”薛如元道,“回禀陛下,是微臣认下的义女,”皇帝点点头,示意知道了。夏米丽还是不服,她自问生来优秀,比得过这世间万千女子,“想必萧世子的未婚妻必有过人之处,否则也不会令世子倾心。”这话夹枪带棒的,似是萧沂说不出未婚妻的优点来,就是他眼光差。薛观方才还有些佩服夏米丽的勇气,如今见她内涵月楹就不爽了,“我家小妹棋艺冠绝古今,连世子也不曾胜过她。”薛观故意不提医术,毕竟医术这东西不好检验,棋艺则是大部分人能懂的。夏米丽微笑,“哦?是吗?本郡主也精通棋术,不知可否请薛将军的小妹比试一局?”“这……不妥吧,陛下……”“无妨无妨,薛卿说你家小妹比不言的棋艺还要厉害,倒是让朕有些好奇了。”皇帝是个棋痴,对萧沂的看重最开始也是因为他高超的棋艺。皇帝彻底来了兴致,草草结束了宴会,命人去请月楹来,他要看对弈!不过月楹还是没有请来。“父皇,现下已月上中天,人家姑娘说不定已经安寝,这样贸然请人进宫怕是不妥。”商嫦温温柔柔地劝诫。她是太子妃,这样重要的场合自然在场。皇帝想了想,说的也有道理,即使是皇命,大半夜把人从被窝里喊起来,总是不太人道。“郡主,您想找人对弈,不如找我,我祖父是大雍国手,幼时承蒙他老人家的教导,却是萧世子的未婚妻手下败将,您若能赢得了我,再请她来不迟。”商嫦温和笑着,说的话挑不出一丝毛病。商嫦虽不知月楹为何成了薛家义女,但萧沂没有反驳,说明确实就是月楹。萧澄余光看着身边的妻子,仪态落落大方,化解危难于无形,他缓缓翘起唇角。商嫦的水平皇帝有数,对战夏米丽也算势均力敌。“准奏。”夏米丽不解,这薛家义女到底何方神圣,怎么这么多人出来帮她,连比赛都有人代替。夏米丽在战场用兵如神,对自己的棋艺有信心。皇帝很快令人摆好棋盘,商嫦跃跃欲试,这场棋,不仅关乎月楹,还有大雍的面子,可不能输啊。她请命的时候有勇气,真要上场,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商嫦手心微微发汗,一只大手塞了进来。商嫦讶然。萧澄感受到她掌心的湿意,用袖口帮她擦干的汗水,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清楚的声音安慰她,“别紧张。”他低哑有带着颗粒感的嗓音传入耳,商嫦莫名安心。“输了也不要紧。”商嫦抿唇,“我不会输。”她倔强的模样实在可爱,萧澄笑道,“好,那就赢。”商嫦粲然一笑。而此时的月楹全然不知有人在为她冲锋陷阱。琼楼。晚玉扑通一声跪在月楹面前。第89章 大结局(一)“你这是做什么?”月楹来琼楼不过是想来看看晚玉。结果一来晚玉就给她跪下了。月楹扶着她的手臂, “有事起来说话。”晚玉泪眼婆娑,“月楹,你帮帮我。”“不管是什么事,你坐着说, 你不起来, 我不听。”晚玉立马借力站起来。“什么事要求我帮忙?”月楹给她倒了杯水。晚玉抹了把眼泪, 声音依旧有些哽咽,“我……终于寻到谦弟了。”月楹嘴角带笑, “这不是喜事吗,怎么寻到的, 他在哪?”晚玉缓缓讲起那日的意外重逢, “他是一个贵人身后的侍卫。”当日阿史那蒙回与萧沂,薛观来琼楼,点了晚玉作陪, 她一眼就认出了站在薛观身后的弟弟, 数年过去,他长大了。没有了当初的青涩与婴儿肥, 五官坚毅,双目炯炯有神。晚玉寻他寻了三年,然, 等人真正到面前时, 却不敢认了。他成了侯爷的扈从,虽是个下人,却也清白。不像她,是这琼楼里的红姑娘。晚玉带着面纱给他们献艺,弹琴,指尖拨动琴弦的时候, 她的泪也一块儿滑落。“你没有与他相认?”月楹听明白了,也想到了晚玉说的人是谁,那个娃娃兵,阿谦。阿谦,谦弟,难怪她那时觉得阿谦的眉眼有几分眼熟。晚玉带着鼻音道,“不,谦弟认出了我。”晚玉的琴音,阿谦从小听到大,那是最宠爱他的姐姐的琴音,他不会听错。姐弟俩在琼楼相见得猝不及防。“谦弟,没有嫌弃我。他……他还认我这个姐姐。”晚玉有些激动,咳嗽了两声。月楹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他要是敢嫌弃你,就不配当你的弟弟。”“你求我,是想让我帮你离开琼楼?”晚玉找到了弟弟,又得知弟弟过得不错,应该不会甘心于待在琼楼。晚玉点点头,“是,我……我不想……再待在这儿了。”以色侍人的日子,她过够了。可她是官妓,按律不得赎身,她注定一辈子都要待在这里。晚玉不甘心,他爹做的恶,要他们一家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她原本也只是个养在深闺的小姑娘,却被迫承受这些。阿谦自然也不愿意让姐姐继续待在这儿,可他无权无势,也无能为力。正当晚玉为如何离开发愁时,月楹来了,无疑是她的救星。“只要我生了病,没了这张脸,我在妈妈眼里就没有利用价值,届时再想办法逃脱。”晚玉打算着,“月楹,你帮帮我,给我点让脸起疹子的药。”月楹摩挲着下巴,“红疹,怕是不够。”晚玉偏头,“什么意思?”“你得死。”——麟德殿。商嫦与夏米丽的对弈已到了尾声。夏米丽嫣红的唇瓣紧抿,蹙起眉,掌心里攥着的棋子都几欲被她捏碎。“郡主,请。”商嫦淡淡的笑,仪态雍容。夏米丽夹着棋子,久久不能落子,棋局已成和围之势,她无力回天。夏米丽垂下头,“我输了。”商嫦提裙站起来,微微含腰,“承让。”皇帝大笑,“哈哈,太子妃不愧为商相的孙女,竟得真传,赏!”皇帝又道,“太子,你娶了个好媳妇。”皇帝并不清楚月楹的下棋实力,不过商嫦站出来确实是好好打了一波夏米丽的脸。北疆已俯首称臣,竟还敢挑衅,真是不自量力!萧澄拱手道,“父皇谬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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