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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节(1 / 1)

“知知,爹爹也能带你去,知知想不想祖父祖母,午后回王府好不好?”“你们俩真是够了!”幼稚的比拼又开始了,月楹拿他们一点办法也没有。邵然已然是下巴掉在了地上,两个爹爹……月楹姑娘真是……厉害!这信息量太大了,邵然表示自己需要缓一缓。月楹哭笑不得,“邵公子莫要误会,我与阿笈,从来都是演戏。嫁与她,不过是帮她一个忙而已。”月楹一句话就解释清楚,她并不喜欢东方及,邵然了然,对于月楹姑娘的想法,他表示尊重,遇见过萧世子这般的男子,旁的人,入不了眼也是正常。月楹请邵然内室说话,她还有些事情需要请教邵然,毕竟在京城开医馆,邵然的经验可比她丰富多了。萧沂被东方及缠着,一时无法脱身。屋内,月楹与邵然的交谈间,得知他已定了亲,恭喜了一番又说届时一定奉上一份新婚贺礼。邵然谢过,两人相谈甚欢。屋外的两人四目相对,莫名有些硝烟味。“和离书,今日就写。”萧沂掀起眼皮。东方及插着腰,“就不写。”萧沂带着审视的眼神望过来,有些迫人气势,他启唇轻笑,“不写吗?你青城的那个继母,虽说被你架空,但还是有些权力的,若是让她知道,东方家的当家人是个女的,你说,你手上的东西,会被分走多少?”“你威胁我?”东方及瞥了眼内室,也是威胁,“你不怕我告诉阿月?”“你不会,你舍不得她伤心。”萧沂轻飘飘的话语,十分笃定。东方及咬牙,这男人真是算准了人心!阿月明显对他还有旧情,加上知知,他们之间的纠葛是一生一世的,她要是去告状,阿月定会伤心,而那是她不愿意见到的。和离书于她本就没什么用,憋着不写,只不过是想膈应萧沂而已。东方及带着愤懑地情绪写完了和离书,笔迹有些龙飞凤舞,“拿去!堂堂王府世子,度量竟然这么小!”萧沂不觉丢脸,“在这种事情上,大肚量可不是好事。”萧沂收好和离书,“多谢。”东方及忿忿盯着他,同时心中在叹气,阿月啊,怎么玩得过这只狐狸!屋里邵然与月楹商量完毕,月楹微笑着送邵然出去。邵然瞄了眼萧沂,心念一动,道,“岳姑娘,可别忘了今日的承诺。”月楹当他说成婚礼的那件事,回了句,“不会忘。”两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的画面,化作一根细小的针,刺了下萧沂的眼。东方及看热闹不嫌事大,扇着风过去,“呀,怎么这么酸呢,谁家的醋坛子打翻了?”萧沂视线淡淡扫过她。东方及一个激灵,老虎屁股还是摸不得,这男人生气,可不得了,还是莫招惹……萧沂在等月楹解释,但月楹显然没有与他解释的意思。他只能自己跟自己生闷气。月楹也不懂这男人怎么就不高兴了,她不就与邵然多聊了几句吗?又吃醋了?月楹本来是想哄他的,但又觉得男人不能惯,才这个程度的交谈他就要吃醋,那往后他的醋是吃不完了!一个不问,一个不说,两人开始了莫名其妙的冷战。连小知知都觉察出了不对,问祖父祖母,“爹爹与阿娘最近怪怪的。”睿王妃道,“小孩子别想这么多,肯定是你爹爹惹你阿娘生气了,过段日子就好了。”睿王:“知知吃糖。”吃着糖果,小知知把刚才的烦恼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十月末,温度陡然降了下来,秋离开得猝不及防,又毫无防备地迎来冬。京城入冬总是格外的快,午间更是下起了雪。黄昏,萧沂把裹得向个粽子的小知知送回去,这几天他白吃了几天闷醋,月楹一点解释的意思都没有。萧沂想质问她,又怕她生气。战场上都从未如此纠结的萧沂,犯了难。一路到了安远堂,还是没有做出决定。萧沂刚下马车,怀里小知知已然睡着,空青与小石头一脸焦急跑出来,“师父还没回来!”萧沂的心被高高提起,“出什么事了?”第84章 楹楹,帮我取暖茫茫大雪, 漫天飞舞的雪花飘落下来。萧沂压下急躁,俊朗的眉目一凛,“到底怎么回事?”“今日来了个病人,病症不难治, 只是药方中缺少一味药材, 师父便上山去寻了。我们本想一同去, 可医馆里实在分身乏术……”“她什么时候走的?”“午时前。”也就是说,快三个时辰了……若是往常, 月楹上山采药一整天也是有的,只是今天的雪下得太猝不及防, 大雪封山, 月楹的安危难免令人担忧。“照顾好知知,我去寻楹楹。”萧沂飞身不见。小石头喊道,“你知道师父在哪儿吗?”这没头没脑的, 去哪儿找?萧沂怎么会无头苍蝇似的乱转, 月楹路痴这毛病不是一日两日了,她敢独自去的地方必定是她非常熟悉的地方。所以她采药的山, 也只有那里——那间竹屋所在的地方。然即便她再熟悉路,这么长时间的杳无音讯,也足够让人着急。山上。月楹背着药篓, 手上拿着小锄头, 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若非她几乎踏遍了山上的每一条小道,还真是辨不清方向。下过雪的地方不好走,月楹的踩在雪花上,雪花的深度已经超过了靴子的高度,脚陷进雪地里。风雪紧了些, 月楹不敢耽搁,要快些下山。她往自己从前住过的竹屋去,想着一时半会儿下不了山,也至少有个可以御寒的地方。月楹记得夏颖与她说过,竹屋夏颖常年都会来打扫,里面的东西还是原样。月楹循着记忆找过去,靠近竹屋时,周遭的雪地上,不再只有她一个人的脚印。月楹抬眸,漫天大雪间,一人身姿颀长,身披鹤氅,本该齐整的衣衫因奔跑有些凌乱。浓密的眉毛上沾染了细碎的雪,雪化成水,又结成冰,给他欺霜赛雪的容颜覆上一层寒意。男人没什么表情,薄唇紧紧地抿着,皱着眉头从小屋里出来,眼里有着明显的急躁。而这急躁却在下一刻看见背着药篓的姑娘时,变成绵绵情意。“楹楹……”“萧——”月楹话音未落就被萧沂拥入了怀,宽厚的臂膀与熟悉的檀香味道,他抱得很紧很紧,似要将她嵌入身体。如果月楹再细心一点,还会发现他抱着她的手臂,微微颤抖。“你怎么又不见了?”这一句不是指责,唯有掩不住的担忧与关怀,还带着那么一点不可名状的委屈与慌张。她丝毫不知道这消失的三个时辰让他有多担心,还是一贯的没心没肺。月楹从他怀里抬起脸,笑得明媚,“我去采药啊,怎么了?”别扭了几天的萧沂,看见她这副模样,心里的那股别扭劲儿,忽消失地无影无踪。她眨了眨眼,有一簇雪花落在她的眼睫上,冰冰凉凉。萧沂俯身,吻上她轻眨的眼睫,冰凉为温热所替。“没事就好。”“怕我出事?你也太大惊小怪了吧?”月楹觉得他杞人忧天。萧沂把人覆盖在大氅下,握住她冰凉的手,“把自己冻成这样,还说我大惊小怪?”因为要采药,月楹换的都是利落的衣服,不薄不厚,“上山的时候还不冷啊,没想到会下雪。”其实她现在也没觉得多冷,刚走过山路的身子还热乎着。萧沂牵着她往屋里走,点起烛台上的半截蜡烛,“往后不要一个人出来采药,不管是小石头还是空青,总要带一个在身边。”月楹想说不用,对上他脉脉含情的眼,开口应下,“好。”月楹的手沾了土,萧沂仔细地擦去她手心的泥,“你是当娘的人了,若是出了什么事,你让知知怎么办,让我……怎么办?”萧沂半跪在她身前,月楹坐在床沿,捧起他的脸,“世子殿下,什么时候这么多愁善感了?”她笑吟吟的,耳边银铃轻晃。“你别不将我的话放在心上。”萧沂站起来。月楹轻笑一声,“我惜命,不会让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的。”“那还一个人上山采药?”怎么又绕回来了?男人钻牛角尖,也是一样的难搞。“炭盆在哪?”萧沂问了句。月楹指了个地方,“不知还有没有,夏颖姐姐冬日里不常来。”萧沂从灶台底下翻出一筐底子炭来,点燃火折,炭盆里的火缓缓燃烧起来。“这山上我很熟悉,如果没下雪,我早就下山了。”她耐心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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