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二郎!”“沧海君,沧海君……”瞬间无数劳役兴奋的高呼起来。砰的一声,汉子将桅杆推倒在地上,他拍拍手将那年轻劳役拉了起来。在众人的赞叹和欢呼声中,汉子挠挠头继续拉起了纤绳。“一二,嘿哈,一二,嘿哈……”有这汉子带头,很快百丈大船被拖入海中,掀起惊天骇浪。“好个气力勇武的汉子!”黑龙卫将军目露欣赏之色。“此人是谁?”“启禀将军,此人名叫张二郎,咸阳人士,因为天生神力,被众劳工取了个沧海君的诨名。”“沧海君,张二郎?”“海中有神人,身高十丈,力大无穷,名曰沧海君,呵呵这诨号倒是恰逢其会。”将军笑了笑当即上前。“拜见大人!”“拜见大人!”一众劳役害怕的纷纷跪拜。将军径直走到张二郎身前。“你叫张二郎?”“是!”“你可愿意加入黑龙卫,为陛下效命?”“什么?加入黑龙卫?”“黑龙卫可是陛下亲卫啊,这是光宗耀祖的好事,这张二郎运气也太好了吧!”听到将军的话,周围小吏一脸羡慕。张二郎却是依旧低着头一言不发的收拾的沉重的纤绳。“张二郎,还愣着干嘛!”項诚赶紧开口提醒:“还不赶紧谢谢大人。”“多谢大人厚爱,但小民家中还有老母赡养,不愿从军。”“你拒绝了?”将军有些不可置信。“你可明白加入黑龙卫意味着什么?”“小民不想知道。”张二郎面色淡漠。“不识抬举!”将军脸色一沉,抬手抽出马鞭便要抽打。就在此时,远处数十辆包裹的密不透风的黑色马车缓缓行驶而来。那将军冷冷看了张二郎一眼,转身而去。“哎,二郎啊,你错过飞黄腾达的机会啊!”項诚有些惋惜。张二郎却是目光平静。“二郎虽为一介匹夫,亦知家仇国恨不敢忘。”“哎!”項诚摇摇头不在多言。踏踏……踏踏……一众黑龙卫纵马迎到马车之前。“奉陛下之命,黑龙卫送国师出海!”“送国师出海!”一队黑龙卫齐齐下马,单膝跪拜。那数十辆马车却是毫无反应,便这么径直的上了大船。“什么味啊,好臭?怎么好像腐尸的味道?”“你不想活了,马车里坐着的可是国师大人,你竟然敢说国师臭,脑袋不想要了吗?”“说来也奇怪,这些大船明明还没修好呢,怎么就突然就下海了呢?”“可不是,并且这大热天,国师连车马都不下,还包这么严实,不怕热吗?”众劳役好奇的议论纷纷。“放肆,陛下的命令,也是尔等能妄议的!”項诚冷脸打断众人。“出海!”将军长啸一声,数只巨大的号角齐齐吹响。在那低沉厚重的号角声中,几辆大船缓缓开动,披风破浪驶向大海深处。看着远去的大船,項诚眉头微皱。这出海仪式给他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并非欢庆,反倒是更像是送葬。項诚摇摇头,这些事岂是他一个小小县丞能理会的。他当即转身看向一众劳役。“大船出海,尔等劳役已经结束,今日便可收拾东西回乡去了。”“什么,今日就能回乡?”“太好了,多谢大人!”一众劳工惊喜无比,按照原定计划,他们最少也得再呆三个月。现在能提前回家自然是欣喜异常。“终于能回家了吗?”张二郎脸上同样露出一丝笑容。他擦了擦汗水,目光看向咸阳城方向。“离家这么久,也不知道老娘和大哥这些日子如何了?应该不会有人欺负他们吧!”……“西门庆,我武松今日便要取你项上人头,祭我兄长在天之灵。”“杀……”“救命啊,别杀我!”大床上,吕良惊叫一声陡然睁开了双眼。“少爷,您没事吧!”一旁香儿赶紧跑了过来。“咦,原来是做梦啊,这么真实,我还以为自己又穿越了呢!”“哎呦,头疼,头疼……”吕良揉了揉昏昏沉沉的脑袋。此时窗外早已经是月明星稀。“香儿,这什么时辰了?”“少爷,已经是戌时。”“戌时?少爷我睡了这么久吗?”戌时就是晚上八九点,自己跟毕姥爷是中午的喝的酒,岂不是说直接醉了大半天。“喝酒误事,喝酒误事啊,也不知道我喝醉时有没有乱说什么胡话?”吕良眉头微皱。万一自己喝醉之后把自己穿越者的身份说出来,不知道会不会被人抓去切片研究呢?当然很大可能是别人以为他是在说胡话,但万一有人真信了呢?“应该不会吧,连我都喝断片了,毕姥爷一个老头子肯定也断了!”吕良摇摇头,不在多想。“看来以后这三碗不过岗真不能乱喝啊!”“少爷,香儿给您煮了碗醒酒汤。”“嘿嘿,还是我的小香儿体贴啊!”吕良笑了笑,当即接过醒酒汤一饮而下。“咦,这味怎么感觉怪怪的?”吕良咂咂嘴。“香儿啊,这醒酒汤用什么做的啊?”“哦,老黄牛的便便和姜片。”吕良:“⊙▽⊙”香儿:“⊙?⊙”“少爷,您怎么了,偏方上就是这么说的啊,是不是香儿便便放的太多了?”“我没事!”吕良黑着脸放下碗:“这偏方是谁告诉你的。”“二狗哥哥。”“哦,二狗是吧!”吕良当即起身揣上了电棍。“少爷,您的汤还没喝完呢?”“没事,少爷我现在感觉精神焕发,打人都不带喘的!”吕良说完,踹门而出。香儿:“⊙?⊙”“少爷这么精神,看来这醒酒汤真的挺有用哦。”“哇……”吕良出门的瞬间就干呕了起来。他都快气冒烟了,能不精神嘛。“好你个二狗,连你家少爷都敢谋害,看我不好好教训你一顿!”吕良气势汹汹来到后院。下一刻,他愣住了。因为墙头之上,此时正挂了几道鬼鬼祟祟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