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两块？”田征惊呆了。“你干什么吃的，这么物美价廉的冰，你竟然只卖出两块？”“咳咳，老板，这两块还是你卖出去的。”伙计讪讪一笑：“我一块都没卖出去。”田征：“……”“你小子是不是又偷懒了？”“老板，天地良心啊，我从早上到现在一只呆在柜台，连茅房都没敢去一趟，我真没偷懒啊！”“真的？”“千真万确，您要是不信，咱们现在就可以去茅房，你看我这一泡尿有多长。”“去去去，老子才没那种爱好呢！”田征翻了翻白眼。“什么情况，我的冰这么便宜，即便这小子真偷懒了，也不可能只卖出两块啊？”“老板，会不会是咱们卖的太贵了，要不降价？”“降个屁，我就不信了，我的冰物美价廉还会没人买，一定是宣传不到位。”田征大手一挥。“去，把所有的冰块都抬出来。”“哈，那岂不是化的更快？”“你懂什么，不让顾客看到我们的实力，他们怎么会乖乖掏钱。”田征一脸自信：“一会你就上大街上吆喝，卖力吆喝，吆喝的好了，掌柜的我有赏。”“赏钱吗？”伙计眼睛一亮。田征呵呵：“你在想吃屁。”“这两口五粮春就赏你了，冰镇的，一般人可没福气喝这个，你便宜占大了知道不。”伙计：“……”“您可真大方。”“别磨蹭了，赶紧搬冰去。”“咳咳，掌柜的，我能不能先去趟茅房，憋得慌。”伙计：“￣?”田征：“→_→”“懒驴上磨屎尿多，给你半刻钟时间，上不完扣你工钱。”伙计冲进茅房，尿了一半，便赶紧跑出了。很快冰块全都被搬到大街之上，晶莹闪烁，十分惹眼。伙计扯着嗓子吆喝起来。“卖冰，卖冰，物美价廉，走过路边，不要错过啊……”不少行人被吸引，纷纷上前询问。当得知价格确实一个个摇头离去。在阳光的照射下，冰块快速笑容，很快最上面的冰块直接就小了一圈。看到这一幕，田征彻底有些坐不住了。“靠，什么情况，有便宜不占王八蛋，这么便宜的冰都没人买？咸阳城的人都是傻子吗？”“老板，要不降价吧！”“降你妹夫，我田征做生意绝不吃亏！”“六子，你给我好好看着店，我去去就来。”田征说完，直接起身出店。他能将酒肆的生意做到现在，全靠一张三寸不烂之舌。既然没人进店来买，那老子就出去推销。我就不信了，凭借我田征这张脸，还卖不出去几块冰块。田征很快来到一家装潢高档的客栈。“嘿嘿，林老板，好久不见啊！”“咦，田老板，什么风儿把你给吹来了，前日你不是刚送过酒吗？”“林兄啊，我这才来可不是卖酒的。”田征幽幽一笑。“我最近得了个更好的发财门路，这不肥水不流外人田，想着跟林兄一起发财嘛。”“哦，什么路子？”林掌柜停下算盘。“冰！”“冰？”“不错，乌家的冰你知道吧，最便宜的都百两一块。”田征压低声音，神秘兮兮：“我有路子，八十五两一块。”“八十五两？呵呵！”林掌柜冷笑一声，继续敲起了算盘。田征：“？？？”什么情况，他不是应该兴奋激动，迫不及待吗？果然是老狐狸，竟能无动于衷。田征当即一拍桌子。“当然，八十五两，那是给外人的价格，以我跟林兄的交情，我吃点亏，八十两卖给你如何？”“田兄啊，我这个人不喜欢占便宜！”林掌柜摇摇头：“你还是找别人吧。”“诶，不是，田兄，价格还能商量，你开个价呗……”田征话音未落，两名伙计抬着一箱冰块走进店中。“老板，冰块卖到的。”“怎么这么少？”林掌柜皱眉。“人太多了，我们能抢到这几块已经很难了。”“罢了，罢了，这几块也勉强够用了，送进去吧！”林掌柜摆摆手。看到这一幕，田征惊了。“咦，你还没走啊？”林掌柜：“◇v◇”田征：“﹁﹁”“不是，老林，你什么意思，兄弟送上门来的便宜冰你不买，你竟然跑去买百两一块的冰？诚心恶心我是吧？”“谁说我买的是百两冰？”林掌柜摊手：“一块五十两。”“五十两，这不可能？”“乌氏除非疯了，才会卖五十两一块。”田征一脸不信。“可这也不是乌氏的冰啊。”“那是哪里的？”“巴氏？”“巴氏？哪个巴氏？”“南街那个。”“他们不是卖衣服的吗？”“对呀，你一个卖酒的都能跨界卖冰，人家买衣服的跑去卖冰有什么奇怪的。”田征：“……”“可这个价格太离谱了吧，他们怎么可能卖五十两？”“据说巴氏收购了集市上那家卖半价冰的！”“你说什么？”听到林掌柜的话，田征脑袋嗡的一下。“老田啊，作为朋友你听我一句劝，你手上要是有冰，赶紧劝底价出售了吧，不然全都得砸在手里。”“啊……吕良……好你个吕良，你竟然敢坑老子！”田征陡然怪叫了一嗓子，吓的周围顾客虎躯一震。“老板，正吃饭呢，你们搞什么？”“就是，有病就去看病，别什么奇奇怪怪的人都放进来，万一有疯狗病怎么办？”“各位客人，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林掌柜一脸赔笑。“田兄，你的冰我买了，但以后你没事也别来我客栈了。”田征：“……”你真当我脑子有病是吧？田征脸皮黝黑，只不过他此刻也懒得解释太多。“吕良，你等着！”田征当即跑出客栈，便要去找吕良算账。就在此时，几道人影拦住了他的去路。“田征，你让老子好找啊！”“王老板？”看清来人，田征脖子一缩。“好你个田征，老子把你当兄弟才买你的冰，没想到你连兄弟都坑，人家卖五十两，你卖我八十两，你当我王某人傻是吧？”“王兄，你听我解释啊……”“解释你大爷！”王老板暴躁朝着小弟一挥手。“来人，喂公子吃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