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攰:“那要是亏了呢?”林裴:“……”他拳头微微拧紧,这人找茬。这人不怀好意。他跟柳烟绝对不是同学那么简单。这时,林裴的手机响起,他低头看一眼,接着看聂攰一眼,站起身,接了。那头,来电是柳老爷子。声音粗粝,但带着轻松,“林裴,后天爷爷生日,你记得来参加。”林裴一听,笑道:“好啊,爷爷怎么亲自打电话过来,让烟儿跟我说就是了。”他直接从聂攰的跟前走过,聂攰听到电话那头老头的声音,他神色不动,直到林裴走过去了,聂攰身子才微微往前倾,低下头,骨节分明的手指交握着。听着林裴说的每句话。爷爷。烟儿。第12章 你想过我没有?挂了电话,林裴转头看聂攰一眼,只看到男人低下头时的侧脸,看不清表情,他赶紧走下台阶,翻个栏杆下了跑道。他靠在栏杆上,拿出手机编辑。林裴:你那位同学找上门了。柳烟:嗯?谁?林裴:寸头的那位。柳烟:哦——林裴:你还哦,你跟他关系不一般吧,他在试探我,看我们是真是假的。林裴:柳烟,你好渣。柳烟发了一条语音过来,轻笑出声,“还看得出他试探你,你也不笨。”林裴气得要死。*周扬见林裴下跑道了,他看了眼第三排的看台,顿了顿,转身上台阶,回了看台,走近了看到聂攰两手交握不知在想什么。周扬挑眉,从裤袋里拿出一盒烟走过去,伸到聂攰的手边。聂攰偏头看一眼,抬手推开。周扬自己拿了一根,放到唇边点燃,“问出什么结果了?”“假的。”周扬一愣,“怎么看出来?”聂攰:“破绽。”周扬笑道:“这不是好事吗?那你为什么这样?”聂攰嗓音平平,“假的,然后呢?”周扬一顿。半响。他明白了。假的又如何?假的,他们也没结果。而林裴确实是摆在台面上的未婚夫。滴滴。聂攰的手机响起。他拿出来。阿烟:晚上想吃饺子。聂攰沉默几秒,编辑:好。周扬站在一旁,就算不想看,也还是看到了。聂帅拒绝不了阿烟,他叹口气。聂攰收起手机,站起身道:“回去了。”周扬:“ok。”两抹高大的身影离开了赛车场。回到城中村,聂攰下车后,挽起袖子,去了市场买菜。下午五点半,夕阳落下,余晖投进屋里。聂攰站在桌旁,包着饺子,门推开,柳烟穿着套装一身干练地走进来。聂攰:“关门。”柳烟反手把门关上,把车钥匙跟小包放在柜子上,随后她靠着柜子,环着手臂看着他。他穿着黑色衬衫跟黑色长裤,肩宽窄腰,领口微敞,侧脸冷峻。柳烟看了一会儿,走过去,手背在身后探头:“什么馅。”“鲜菇猪肉。”低沉的嗓音在头顶响起,柳烟点点头,“我喜欢吃的馅。”她一点头,发丝有少许的垂落,银色耳环晃动了一下,聂攰垂眸看了一眼,说道:“头发扎起来,别弄到了。”柳烟一听,偏头含笑:“你帮我扎。”聂攰视线从饺子挪到她的脸上,他沉默几秒,“我两手都是面粉,你自己扎,嗯?”柳烟笑道:“我偏不。”聂攰看着她的眼睛。脑海里浮现今日林裴那句烟儿——他挪开视线,打算先把手中的饺子包完。柳烟却没动,偏着头看他,发尾有些零散地落在面粉上方,面粉跟浮粉一样,隐隐约约沾到她的发尾,聂攰微拧眉,手掌在桌面上的蓝色布擦了一下,随后手腕去勾她的头发,他嗓音低沉,对她说:“站好。”柳烟一大波的头发被他撩开,她笑了声,突然垫脚堵住他的薄唇。聂攰一愣。他眸光下移,柳烟定定地看他几秒,随后勾住他的脖颈。聂攰反射性地捏住她的后劲。本想拉开。柳烟冷哼一声,他动作停住。几秒后。他手指捏住她的下巴,低头含住她的唇瓣,辗转吻着,后另一只手扣住她的脖颈,舌尖探入,不容她逃脱,勾着她的舌尖。柳烟心颤着,腰靠着桌子,缩着肩膀被他强势地吻着。夕阳不知何时投射进了这一方小方桌,落拥吻的两个人身上,像是一幅画。柳烟唔了一声,给了他更多的便利。她眼眸里含水,半睁眼,指尖去开他的领口。聂攰把她从桌面上捞上来,指腹贴着她的脸,挪开了少许,呼吸有些沉,薄唇贴着她的耳边。抓住她作乱的手。柳烟呼吸也乱,靠在他怀里,她偏头,“干嘛不继续?嗯?”聂攰没应,只是拉下她的手。柳烟啧一声,“混蛋。”一分钟后。柳烟站在桌子旁,拍着沾了面粉的小外套,头发凌乱,眉眼潋滟。聂攰看她一眼,转而去了洗手间,清洗手上的面粉,再出来,他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根头绳,朝她走过去。站在她身后,抓起她的头发。柳烟觉得那根头绳很熟悉。她问:“我的?”聂攰:“嗯。”柳烟啧笑一声。头发随意被扎了个低马尾,聂攰倒了杯温水放在桌面上,说道:“喝水。”柳烟笑着走过去,坐在沙发上,端起水喝。聂攰走回餐桌边,低头将她解开的衬衫钮扣扣上,随后继续包饺子。二十分钟后。饺子出锅。柳烟坐到餐桌旁,道:“我想喝酒。”聂攰调好酱料,说:“没买。”柳烟:“那你下去买。”聂攰掀起眼眸看她,“不许喝。”柳烟:“怕我喝了,你今晚贞洁不保?”聂攰微眯眼,“谁不保?”柳烟笑起来,支着下巴,道:“你想过我没有?”那种想。聂攰拿起筷子夹了一个热腾腾的饺子,放到她唇边,“吃吧,嗯?”柳烟顿了顿,张嘴,微微拧眉咬下,有点烫,但味道是极好,她喜欢的味道就是他惯有的手法。吃完饺子,还不到晚七点。柳烟的手机响起,来电是家里,她看一眼在厨房里的男人,走去了阳台接。陈姨笑着问道:“什么时候回来呀?”柳烟看了眼外面的星空,道:“这就回去,爷爷呢?”“等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