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性子,本宫不太喜欢。”“以后,你要是说一些本宫不喜欢的话,本宫可是要惩罚大人的。”“惩罚”二字,她咬字轻缓而暧昧,听得人脸红心跳。她指尖在男子凸起的喉结上轻轻勾了一下。如同羽毛在上面撩动,却是转瞬即离。少女起身,如云薄纱在他手背上抚过,若有似无的香气钻进鼻尖,无处不在撩动他的神经。“那杯酒的后劲,还是很大的,本宫呢,为丞相亲手煮了一碗醒酒汤。”她回眸看了榻上的男子一眼,恍然大悟似的,“既然丞相手脚不方便,本宫便纡尊降贵,亲自喂丞相喝吧。”抬起醒酒汤,在汤中搅拌了一下,舀了一勺送到男子唇边。他却紧闭着双唇,还将脸偏到一边,一副拒而不受的姿态。蓁蓁才不跟他讲什么道理,直接掐住他的下巴,连勺子带汤怼了进去。他呛得厉害,剧烈地咳嗽起来,汤汁顺着他薄薄的唇角流淌,浸湿了修长的锁骨,显得肌肤冷白如玉,又打湿了胸膛前的布料。“之前丞相在客栈里面,摸得本宫很不舒服。”她看到,便将手放在了他的胸肌上,轻轻一拧。男子从喉咙里滚出一声闷哼。性.感得要命。他的身子向上绷起,黑色布料紧贴躯体,勾勒出宽肩窄腰。线条优美的肌肉撑足了衣衫,天生的衣架子。下颚连接脖颈的线条绷直,欲到了极点,偏偏,他看不见自己这副露.骨的打扮。仍旧如那高山冰雪一般,凛然不可侵犯。这种极致的反差,带来极致的诱惑。额角青筋分明,他唇角抿成一条线,忽地冷声喝道,“你不如直接杀了我!”“杀了你?”“也太暴殄天物了。”她又抬起勺子,喂汤进去。这一次他是怎么也不肯张开口了。她生气地命令道:“把嘴张开。”白雨渐却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无声地抵抗着。四周安静了一会儿。就在他以为她终于放弃,两片柔软倏地贴到了唇上,带着一股难以抗拒的馨香。“唔”布条之下的一双桃花眼,赫然睁得大大的。如果解开布条,男子的表情,那必然是震惊到了极点。他被锁在榻上的手腕亦是紧绷无比,每一根手指都死死地攥紧,手背上面的青筋似乎要顶破那层薄薄的皮肤。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张嘴。”她吐息稍微离开一寸,撒着娇说,“张嘴嘛。”他的唇却闭的紧紧,像是蚌壳一般。就差在身上写几个大字。誓死不从。贞洁烈夫。蓁蓁都无语了,她瞪着眼睛看向他。白雨渐被黑色布条蒙着眼睛,但不用想都知道,此刻射向她的两道眼神,肯定冻死人不偿命。一般人面对这样的眼神都会心生胆怯,就算是她,有时候也顶不住。所以这也是她一定要把他双眼蒙上的主要原因。这人死倔成这样……不过,她的好胜心却被彻底挑起来了。不张嘴是吧,她今天还偏偏要他张!第69章 069你想让我做你的玩物“白雨渐, 你若是不听我的话。”“我可不保证,不会对你明家那几个后辈做点什么。”她贴在他耳边,语带威胁。“我记得,有一个孩子长得很像你, 是个可造之材呢。”她的手指, 在他挺直的鼻梁骨上划过, 点在形状优美的薄唇。“你说,若是本宫召他入宫, 为本宫内侍,伺候本宫一辈子, 他愿不愿意。”“你敢?!”他气息分明不稳起来, 锁链绷紧到极致,发出相互撞击的声音。“白蓁蓁!”他严厉地呵斥。他却听见她笑了起来。那笑声娇娇甜甜,温热的气流一遍遍扫过他的耳廓。“雁南明氏, 还真是你的死穴。”这人的所思所想。没有哪一刻, 比现在还要好懂了。“你说说你,丞相大人。”她有点娇嗔地说着, 指尖在他的薄唇之上滑动,又点在那微微抿起的嘴角处。“你在世人眼中,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干嘛还考虑这么多呢?”空气倏地凝滞。她又轻轻笑道, “丞相大人运筹帷幄, 才智无双。朝野之中莫不唯您马首是瞻。本宫心知肚明,要想打败您,光明正大怕是行不通的。只好用一些特别的手段了。”“什么时候开始的。”默了许久,他方才开口,却是不动声色地将脸别到一边,躲开了她的触碰。他是在问, 这场针对他的局。蓁蓁挑了挑眉,手上的调戏也不停。一路下滑,到他的胸口,稳稳贴合在起伏的胸膛处。柔嫩的小手完全掌控住男子的心跳。“大菩提寺。”她回答着,然后将脸埋进他的颈项,小猫般地轻蹭着。少女伏在男子身上,柔软的曲线与男子的刚强寸寸贴合,充满了情.欲。白雨渐的下巴被她柔软的发顶蹭着,颈上肌肤又不时被长长的睫毛扫过。微痒的感觉激得他浑身紧绷,喉咙里如同烧了一把火,却迟迟得不到疏解。他的手指,悄无声息地蜷缩了起来。她就着这个姿势,轻声开口,呼吸喷到他的脖颈上,激得那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那次大菩提寺的刺杀,是有广宁侯的手笔没错,却也是皇帝哥哥故意为之。你还记不记得,本宫曾问你,燕京中,是否有广宁侯的内奸。”“原本,这该是罢免丞相的一大罪名。”鸟尽弓藏,卸磨杀驴。自古以来,都是如此。这本就是一个功高震主的权臣的最终归宿。将一个人的利用价值完全榨干,再从权力的巅峰之上,拖拽下来,多么冷酷无情,玩弄权术之人最惯用的手段。“只不过呢,本宫得跟你说清楚……毒酒那件事,只是针对池仙姬的局。”她将头抬起,说话时唇瓣开合,擦过洁白如玉的下巴,留下了一抹湿润。她皱眉,抬手抹去不小心蹭上去的口水,漫不经心地说道:“本宫没有想到,丞相会突然闯入,还说了那样一番话,本宫听了很是感动呢。”蹭着蹭着,指甲就陷进他的下巴,冷白的肌肤上,顿时添了几抹红痕。“丞相那般慷慨赴死,倒是给本宫省了不少事。”“……”白雨渐沉默了。想到饮下“毒酒”后,以为一切尘埃落定才对她坦诚的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