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玛法~”睡的正香的康熙皱皱眉,睁开双眼,瞧见已经醒来的小伙正睁着他那双清澈的大眼睛,凑到自己的脸跟前。“怎么今不多睡一会儿?你平常不是爱赖床的么?”康熙打个哈欠,。“因为昭昭今要去伯伯那儿!”康熙一手撑着自己的脑袋,好奇地看着他:“难得不必去读书,你还要跑到他那儿去做什么?难不成是昨晚上开窍,喜欢上读书?”“不是吖!是昭昭浪费伯伯多的墨,那个墨用完就有,昭昭可不可以去皇玛法你的书房里拿一些送给伯伯吖?”“可以,你去吧,叫梁九功陪着你去取,你到时候直接从咸安宫去你玛嬷那儿,朕再睡会儿,然后去跟你汇合。”“那好吧。”昭昭告别皇玛法,噔噔蹬蹬跑着去前殿。“再拿几条!”“再多拿几条!”昭昭从皇玛法的库存里取整整一筐墨锭,看的梁九功眼皮直跳。“小皇孙,这些够!二阿哥是用上五年也够!”“是吗?”昭昭也不是懂,既然梁公公这样,他停手。“奴才还能骗您不成?”昭昭看着那个满的筐,想想这个筐刚刚连自己都能装进去,确实装的也不少。“那好吧,那就这些吧,跟我去咸安宫走一趟。”梁九功离开之前,看一眼那少几乎快有一半的库存,深深地叹一口气,等皇上知,怕是要生气,这可都是上好的徽墨,陛下喜欢的一批。可自己也不能不让小皇孙带走啊,毕竟这也是皇上金口玉言自己答应的。罢罢,走一步看一步吧!昭昭让提着一箩筐的墨锭去咸安宫,也许是他这个筐太多朴素的缘故,一路上倒也几个关注里头装的是什么。“伯伯!昭昭又来啦!”还在睡梦中的胤礽浑然不知,小伙又一大早来。“这次就连弘皙哥哥也不见。”昭昭自言自语。然后他只能让门口的侍卫帮忙,把自己抱进去,毕竟这门槛估计至少得等他再个三四年的才能自己跨去。梁九功让赶紧把那一箩筐墨锭也抬进去。侍卫们还觉着奇怪,等这一波都进去之后,他们俩还在小声议论。“你小皇孙这是带什么东西来?”“不知,不会是炭吧?”宫里一般只有炭才用筐抬呢。“这都三月?还要烧炭暖身啊?二阿哥的身子竟这般虚么?”“毕竟这是禁宫,成里关着也不让出去,是个都受不!”“唉,其实二阿哥也不闹腾,给咱们添麻烦,这要是,倒还怪可惜的。”话就是这么被传出去的,还逐渐演变成二阿哥病重,马上就要不行。正好今是万寿节的第二,大都不必上朝,所以这流言传播的速度就更快,一上午的时间,后宫就传遍,到下午,整个京城都传开。正陪着妻子在岳父府上的弘皙被老丈叫进书房。“听二阿哥不大好?这可是真的?”弘皙一脸疑『惑』。“什么?谁的!”“今早上从宫里传出来的消息,你们出宫的时候,二阿哥情况如何?”弘皙哪儿知啊,早上他跟妻子起得早,阿玛他还睡着呢!“你们快些回去瞧瞧吧!”弘皙这才赶紧带着妻子急匆匆地往宫里赶。而此时的咸安宫。昭昭大摇大摆地冲进伯伯的寝殿,门口的两个太监赔着笑脸,都敢拦下他。掀开床帏一看,还是熟悉的场景。“伯伯~昭昭来看你!”胤礽昨晚就寝的还算早,所以这会儿睡的并不沉,他隐隐约约听见小伙的嘀咕声,睁开眼睛。“嘿嘿~伯伯早!”昭昭咧着嘴笑看着他。胤礽还是被吓得往后缩缩。“你怎么又大早上的来我这儿?”胤礽有些无奈,他坐起来,『揉』着自己有些疼的额头。“昭昭来给伯伯送墨吖~”“墨?什么墨?”胤礽有些不是理解。“就是做寿礼的时候,昭昭把伯伯的墨用光光,然后就让带好多好多送给你!”“好多好多?”胤礽倒是要看看,能有多多?他披着衣裳,牵着小伙走出自己的寝殿,然后就看见院子里放一个不小的筐。“墨呢?”胤礽可不觉得墨锭是放在那样一个不起眼的筐里。昭昭指着那个筐:“那里面吖!”胤礽挑眉,走上前去,从里头拿起一条墨锭,只见在阳光下,这墨锭的表面泛着一种青紫『色』的光,整条墨锭光滑细腻,香味也纯正。他略微敲敲又拿在手上掂掂,这墨锭声音清脆,质地坚实,是上好的徽墨。“哪儿弄来的?”胤礽笑着他。“从皇玛法的书房拿的~”胤礽笑,笑的前俯后仰的,这小伙真的是可爱极,回去怕不是又要挨一顿训斥。“老爷子知你拿他那么多的墨锭给我吗?”“知啊!是皇玛法自己亲口答应,让我自己随拿一些的!”从小伙的话语中,胤礽听出一丝微妙,估计老爷子也想,这小伙会那这么多来吧。“你真的要把这一筐全都送给我?若是你到时候哭着来找我要,我可是不还的。”胤礽双手抱胸,唇角勾着。“就是送给伯伯你的吖!拿去把拿去吧~”昭昭摆摆手,一脸的大方。“有魄力,我喜欢!”胤礽笑着夸他一句。他想想,还是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他给小伙做寿礼的那一方墨虽然也价值不菲,但显然是远不及这一筐用作贡品的徽墨值钱,欠着这个小伙吧,胤礽还觉着心里挺不舒坦的。“跟我进去,给你一样东西。”完又牵着昭昭的手走进自己的寝殿,从锁好的柜子里,取出一个长条的匣子。“这是什么?”“你自己打开瞧瞧吧。”昭昭打开锁扣,掀开一看,是一根玉做的棍子,他大失所望,还以为是什么宝贝呢。胤礽敲一下他的脑袋。“见识,这是玉笛,用来吹奏的,几十年前手底下的进献给我,今我将送给你。”“可是昭昭不会吹啊~”“我教你啊,小笨蛋。”罢,胤礽取出这支玉笛,抵在唇边,闭上眼,吹奏一曲。昭昭捧着自己的小脸,痴痴地望着他,他只觉得此时的伯伯就像书中所的那样:丰神如玉,倜傥出尘。好像随时都会羽化而登仙,从自己的眼前消失不见。胤礽吹奏完,面『露』怅惘,曾几何时,他也曾有“欲上青揽明月”的豪情壮志,只是这些大多已被父子间的猜忌,兄弟间的暗斗,消磨殆尽。“啪啪啪啪啪!”突然耳边响起掌声,打断胤礽的伤感,他扭头一看,只见昭昭正笑着给自己鼓掌呢。“伯伯~你好棒嗷!你刚刚也太好看吧!简直就是神只降!一点也不像一个凡!”胤礽捏捏他的脸。“你还知神只凡呢?谁给你的这些?”“是皇玛法跟我的,他还给我好些神话故事呢~”“是吗?老爷子还会神话故事呢?”他还以为老爷子只会看四书五经呢。“而且皇玛法还会自己编故事嗷!”“你怎么知他是编的?”“因为皇玛法有的故事第二次的时候,跟第一次就不一样啦~”胤礽笑的厉害,不小心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剧烈地咳嗽起来。“阿玛!你生重病怎么能瞒着儿子呢!请御医!快请御医!”弘皙站在门口双眼通红。胤礽被呛着不出话来,只能摆手。弘皙赶紧上前扶着他,将他半扶半抱挪到床上去。“水!”一旁的昭昭赶紧把茶壶提去。弘皙本来想着要不要再起身去拿一个杯子,但这时候他阿玛又咳两声。这时候也顾不上许多,他直接将茶壶嘴对着他阿玛的嘴,开始灌。又气又无可奈何的胤礽被呛的更厉害。等御医到的时候,检查半也检查出什么大的『毛』病来,但二阿哥又确实咳得厉害,只能按照身子虚弱上报。“二阿哥身子虚,虽然已经是三月份,还是得穿厚实些的衣裳,否则见风容易咳嗽,再加上头如今正是百花盛放的季节,花粉也四处飘的都是,更容易对嗓子造成不适,二阿哥近还是在屋子里待着吧。”胤礽快气死,本来就只能在这小小的咸安宫里活,如今更是连房门都不让出。他抄起手边的玉笛,往他的好儿子弘皙身上招呼。“阿玛!疼!您打我做什么?”“伯伯!轻一些!别打坏!”昭昭也话。“昭昭,弘皙哥哥,白疼你!”弘皙这话刚完,就听见昭昭的后半句。“伯伯,那是昭昭的玉笛!坏是要赔的!”一旁的昭昭的确是担心,但不是担心他的弘皙哥哥挨打,是担心他的玉笛被折腾坏。“我让你瞎请御医!让你不弄清楚就胡来!”胤礽追着弘皙在屋子里绕着桌子跑。一旁的昭昭坐在床上,叹一口气。“弘皙哥哥你跑快些!”“伯伯你别把玉笛砸在桌子上!”“闭嘴!”父子俩异口同声朝着他喊。昭昭撇嘴,小声地自言自语:“只是好心,这么凶干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