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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节(1 / 1)

却不是“夫君”。一声想你叫得人消魂醉魄,谢灵玄浅浅回味了一会儿,才柔声说,“我们早上才刚见过啊。”他这么说有些恬不知耻,他明明知道,她此刻的和颜悦色都属于另一个男人,他是在冒领。不过顺水推舟的幸福也是一种幸福,他就自欺欺人好了。温初弦低低嘤咛一声,“我忘了。”“……那你能成为我的玄哥哥吗?”她似蓦然清醒般扬起脑袋,改变了话锋,咄咄问向他。谢灵玄有些迟疑。能吗。这个问题问得好生令人难以回答。她是在故意下套诱他吗?他能不能成为她的玄哥哥,明明主动权都在她,都看她接不接受他。他点了下她的鼻子,轻快说,“能成更好,不能成我也不奢求。”温初弦面色一青,她似忍住某种剧烈的情绪,仍文文静静垂下头,“你知不知道,两个没有爱的人之间,是不能做夫妻的。你还这样逼我。”“有的,”谢灵玄冲口而出,似欲说些什么隐情,隔了一会儿,却只是简单地重申道,“有……的。”如今他对她,已说不是没爱。其实他对温初弦从来都不是没有感觉的,烦厌,耍弄,在意,爱……每个阶段都有每个阶段不同的感情。“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很有趣。”温初弦回忆片刻,他第一次见到她,应该是探病那次在谢府的厅堂。那时他真是以假乱真,她还真把他当成了玄哥哥。谢灵玄浅笑了下,却微微摇头否认。“傻瓜。早在你知道我的很久之前,我就知道你了。”只是那时她只是他眼中草芥般的一条命,哪有如今的食髓知味。其实,她若真把他当成谢灵玄的替身,踏踏实实地和他这么过下去,他是愿意的。只怕她因为之前他犯下的那些错事,非要跟他拼个鱼死网破不可,表面上还这般装可怜博同情地勾引他。他也知色字头上一把刀,从前也的确没碰过女人。当初娶温初弦,不过是看她长得漂亮,想拿来当那个工具,没什么太多的想法。谁知道他现在已不满足,萌生出的念头,竟全是——有没有那么万中之一的可能,能叫她心甘情愿地喜欢上他呢?不是谢灵玄或是别的谁,就是让她喜欢上他,真正的他。他心中隐隐浮出一个想法来。但是那样做实在对她不公平,她若有一天发觉过来,一定、一定会恨他一辈子。作者有话说:因为要分卷,今日更新才分成两次~以后应该还是晚上九点更新第55章 试探温初弦见谢灵玄凝神, 便暗暗揣测他在想什么。他沉思的样子很文静,眼眸微微失了焦距,露出些下眼白来, 整个人显得攻击性没那么强。事实上,在外人眼中他本身就是个温其如玉的清善公子,只是她一直觉得他十恶不赦。所有人都被他骗了。她觉得他脸长得好, 不是因为他,是因为玄哥哥,那张脸是玄哥哥的。她生硬地动了动, 手肘戳刺了下他,他怀中的位置让她不舒服了。谢灵玄莞尔了下, 扶着她起来,“起风了, 娘子别在这儿多逗留了。”温初弦抬头,正好看见寂然屹立的夫妻石, 其上并排写着六个猩红的隶字——是他们的名字,红字上已染了些许灰尘。他循着她的目光,以为她因为这忽然不悦,“一会儿我叫人把它擦拭干净。”温初弦冷冰冰应下, 左右恩爱都是做给外人看的,管他把这夫妻石敲碎还是焚烂。此时时辰尚早, 离午膳还有一段时间。欲回水云居中蹉跎会儿,有个暗卫模样的人前来求见谢灵玄。那人见温初弦还在,便缄口不语。温初弦主动说退下。谢灵玄温和道, “好。你先回水云居去等我, 午膳我伴你一起用。”待温初弦的身影完全消失, 暗卫才跪倒在谢灵玄脚下, 低声道,“公子,那人有话托属下给您。”谢灵玄道,“什么?”暗卫答,“那人问您,允诺的事何时应承?公子答应放他一条生路的,不能食言而肥。那人还说,他日夜悬念一人,望公子可以让他见一面。”谢灵玄漠然问,“谁。”暗卫顿了顿,“温家小姐,温初弦。”谢灵玄眉目顿时暗了。“去告诉他,我应承的事自会兑现。至于其他,恕难从命。”暗卫领命而去。谢灵玄又独自静伫了一会儿,感觉太阳穴在隐隐作痛。他信步踱到书房,看见里面摆的密密麻麻的四书五经,笔墨纸砚,都属于另外一个人,萦绕着另外一个人的气息。甚至连温初弦,都本该是另一个人的妻子。她曾心心念念惦记的,有谢灵玄,有张夕,甚至有萧游,唯独没有他。他莫名生出几分怅郁和悲哀来。自己造下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他在藤椅上坐下来,深深闭目了一会儿。片刻,却又来到书案前,一边沉吟着,一边缓缓拿毛笔蘸了点墨汁。他折了张信纸,在上面写下亲密思念之语,落款是张夕。他练过运笔和控笔,亦看过张夕写给温初弦的婚书庚帖,模仿张夕的字迹不成问题。心血来潮,他忽然想试试她心里对其他男人的分量有多重。……然后再决定药剂量的大小。·傍晚时分,乐桃将一叠信送到水云居,说是从外面寄过来的。收到信笺不算什么稀罕事,温初弦的那些手帕交羡慕她高嫁谢府,常常会写信送礼物巴结。往常这些信笺,她都是直接丢掉的。但今日的信格外多些,温初弦便多看了几眼。里面有一封家书甚是不寻常,褶皱,破旧,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发来的。她打开一看,竟是张夕写给她的。张夕……温初弦有点恍惚。这个名字,很久没有提及。她呼吸大起大落,只敢匆匆瞥一眼,便迅速合上。全哥儿死后,她一直在竭力克制自己的情绪,甚至对谢灵玄都能忍着呕心装出一副甜蜜依偎的模样,少有这种失态的时刻。乐桃在她身边转来转去,“夫人,这么多书信,您不拆开看看吗?”温初弦面不改色地道,“今日累了,明日再看。你先去给我打盆热水来,我要净手。”乐桃应了走出去,温初弦确定周遭没人,才敢将那封信拿出来细看。果然是张夕的字迹,字里行间,还有土腥味和血迹,看来他在琼州确实受了不少苦。书信上,写的是一些寒暄问好之语,温初弦看得胆战心惊,时不时左右望望,生怕谢灵玄忽然出现在她身后。好几个出现在她身边的男子都已遭了杀身之祸,她身伴恶鬼,如何能不怕。往日的欣悦和美好浮上心头,越发衬得眼下凄凉苦涩……温初弦鼻腔发酸,忍忍忍,她究竟要忍到何时,才能与谢灵玄做个了结!温初弦读罢,欲将信揉烂烧掉,顿了半晌,牵动柔肠,终是没忍心毁去,只将信塞进了奁匣最深处,不敢让其见天日。说来也真是奇怪,过了这么多时日都没张夕的消息,怎么忽然就有一封信送到了谢府呢?这信,又是怎么瞒过谢灵玄的眼睛的?温初弦冷静下来,觉得事情不太对劲儿,惴惴难安。可那字迹确实就是张夕的,连用笔留锋的小习惯都一样,若是有人刻意仿照成这样,也太不可思议了……未及神思,便听得外面乐桃的声音,“公子,您回来啦。”温初弦迅速敛了敛神色。谢灵玄走进来脱了外袍,见她正在拆信,温初弦解释说是其他高门贵女送过来的。他瞥了瞥如此庞大的数量,轻笑道,“没想到娘子人缘还挺好的。”温初弦不瞅不睬,“都是托夫君的福。”谢灵玄没在这件事上过多纠结,聊了些家常,又瞧书。临近就寝时,汐月端上来一碗浓浓的药汁,又腥又苦,不用想也知道是那药。他这般当着她面喝药,是故意给她看的。因为孩子,两人可闹过不小的隔阂。他淡嗅了下,“好苦。”那闪烁而温存的目光,柔意欲诉,别有用心地瞄向她。好苦啊,好苦。像恶咒一样。温初弦百念灰冷,坐在一旁神情木讷,待答不理。谢灵玄吹了下药碗蒸腾的热气,并未像以前那般一口饮尽。他迟疑地提起,“似乎记得,娘子允我以后不再喝这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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