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婉如下毒害死了陆家老爷子,单就这点而言,陆霆山和她有杀父之仇。怎么可能轻易原谅?!察觉到唐姿韵是要替于婉如求情,他毫不犹豫掐断了她的话头。“唐小姐,看在你是慕慕母亲的份儿上,这次我不和你计较!”“下次再提起姓于的,别怪我不让你见慕慕!”唐姿韵没想到他这么绝情,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里,疼痛一片。还在不知死活的替于婉如求情:“陆伯伯,不管怎么说,陆伯母她照顾了你二十多年,帮你养大两个孩子!”“生恩不及养恩大!”“你这么做,不是寒她的心吗?”“就不怕天底下的人嘲笑陆家忘恩负义吗?”现在,她总算知道陆西洲的薄情遗传了谁!有其父必有其子!陆霆山淡淡看她一眼,朝陆家的保镖打个手势。立刻有人上前,直接将唐姿韵架了出去。慕慕傻呆呆的看着这一幕,小脸儿煞白。陆霆山怕吓着孙子,急忙把小家伙抱进怀里,轻声安抚:“慕慕不怕,没事没事。”唐姿韵被陆家的保镖推出医院,她想再次进去,却被保镖拦住,连连受阻。“你们让开!我要见我儿子!”她大声尖叫着,想要吸引旁人的注意力,希望大家能道德绑架陆家保镖,换一个让她进去的机会。可惜的是……陆家保镖早就算到了她会这样做,二话不说,堵住她的嘴,直接将她按进了车里。“唐小姐!得罪了!”“如果唐小姐识相,下次配合一些。”“你这细皮嫩肉的,万一我们不小心伤了你,可就不好了。”唐姿韵气到浑身颤抖,却又拿他们一点办法也没有。这是陆霆山的命令,保镖们不过是奉命行事,她又能怎样?唐姿韵被送回宝山路的大平层,保镖们把她推进屋里之后,便纷纷离去。看着保镖们离开的背影,唐姿韵气不打一处来。立刻打电话给陆西洲,向他告状。然而……一连打了三通电话,陆西洲都没有接。气得她砸了手机。屏幕瞬间四分五裂。“陆西洲,你们陆家的男人怎么那么薄情!”“你会为你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冬日灼灼,寒风彻彻。即便有太阳,也感觉不到丝毫温暖,冷风一吹,像是刀子似的割在脸上,让人心生烦躁。陆西洲开了四个多小时的车,才到达目的地所在的城市。但……距离周知所在的地方,还有十几公里。这里山林众多,他迷了路,不得不下车,重新确认方位。就在这时,他收到了唐姿韵的来电。男人淡淡扫了一眼手机屏幕,全然没有要接越来的欲望,就这么定定望着它,任由它响。一直到铃声偃旗息鼓。想到上了热搜的那张照片,气不打一处来。当时唐姿韵靠近他的时候,他明明有一个向后躲的动作,为什么没有拍出来?足可见对方是故意的!为了博眼球和流量,拍一些似是而非的东西。不过……他仔细想了想,他和唐姿韵说话的时候,并没有看到狗仔队。是他记错了?还是狗仔太会隐藏?照片的事,他已经处理过了,全网没有人再提及这件事。只不过,陆西洲心里还是不舒服的紧。他明明没有和唐姿韵过分亲密,却被说成是金童玉女的一对,委实让他生气。借用陆西顾的手机向周知解释,直到现在,也没等到她的回复。陆西洲想:也许,是她生气了。按着陆西顾说的,她应该哄一哄。可是……连她的人都没见到,他要怎么哄?陆西洲又花了点时间,总算在深山老林里看到了他要找的房子。停好车之后,拿出证件。门卫看过他的证件后,便放他进去了。这会儿,周知正跟许斜晖坐在外头的长椅上,讨论那位伤者的病情。“弹片全部取出来了,伤口也已经缝合,这几天可能会发烧,所以需要有人二十四小时守着。”对于周知的医术,许斜晖十分有信心。听完她的话,点点头:“好!我记下了,这几天会安排的。”“你感觉怎样?”做了那么大一台手术,在手术台上站了十几个小时,周知的腿还是软的。髋骨那里,甚至还带着酸胀。虽然很累,还是强打精神,挤出一抹笑容:“许队放心,我很好。”说话间,便站起来,准备回去休息。却不料……眼前一阵发黑。脚底发软。便不由自主朝前栽过去。许斜晖眼疾手快,发现她的不正常之后,立刻将人抱进怀里。“周知,你怎样?”他尝试着轻轻拍她的脸,让她保持清醒。陆西洲就是在这个时候到的。他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看到许斜晖抱着周知。登时间,一股热血直往他脑子里冲。腿像是不听使唤一样,直奔许斜晖。二话不说,夺过他怀里的周知,抱在自己怀里。“周知!”周知低血糖,手术花了十几个小时,她就硬生生在手术台上站了十几个小时,虽说手术结束后吃了东西,但血糖供应不足,还是让她出现了眼前发黑的症状。闻到熟悉的紫檀香气,她突然就安心了。彻底放松下来。整个人瘫在陆西洲怀里。“周知!”陆西洲急忙把人抱起,直奔自己房间。又找了别墅里的医生,确认周知只是太过劳累、并无大碍之后,才放下心来。房间暖气很足,周知太累了,倒下之后,便陷入沉睡里。陆西洲坐在床边,凝望着她深睡的容颜,一颗心变得无比柔软。从前,周知在他身边的时候,他没有这样的感觉。如今,隔了三个多月,又看到她宁静而祥和的睡颜,心里顿时变得满满的。周知睡的时间并不长。察觉到有人正在看自己,缓缓张开眼睛。卜一睁开眼,就瞧见了陆西洲那张倾国倾城的脸。此时此刻,男人正凝神望着她,眉眼温柔。看到她睁开眼睛,急忙握住她的手:“醒了?”“要起来吗?”周知读懂了他的唇形,点点头。他拿了两个靠枕放在周知身后,让她靠坐着。在她坐稳之后,男人脸色变得阴沉起来:“和许斜晖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