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现于眼中的事实,令人难以预料。葬八旗名声大燥,实力当能与天王看齐。在这一连串的攻击下,本该呈现出沈北被迫反抗的一幕。然而事实却是,哪怕是沈北纹丝不动,葬八旗联手的攻击,甚至无法突破他的防御。纳兰天策的脸色有所变化。同时变化的,还有申屠。自被选为葬八旗的那一天,见过太多高手的申屠无逢敌手,有着天下无敌的姿态。什么狗屁北天王,在他眼中都不过是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但今天发生的一幕,和他想象中不一样。要说在场还能因此而平静的人,只有唐衣一人罢了。“再再来。”似乎觉得出手失误。不甘寂寞的申屠再次下令道。话毕。葬八旗八人快速变化位置,更以一种雷霆万钧之势,携带着内中涌起的滔天杀意,再一次向着沈北释放出本身最强的力量。轰轰轰!!重击落下。令人愕然的一幕再次生出。坐下的沈北正在倒茶。而申屠等人的拳头在距离他的身子还有十数公分的时候骤然停下,沈北周边像是有着一道屏障,而葬八旗的拳头,无论如何都无法在前进半步。嘎!气氛骤然凝固。申屠惊呆。纳兰天策惊呆。在场之人,无不是惊愕连连。听纳兰天策吹了这么多,这葬八旗的能力,应该是非同小可才对。可这一番攻击只能说明,不是葬八旗不强,而是沈北太过于强大。“申屠,怎么回事?”平生未曾遇到过这种对手的葬八旗,此时完全乱了心态。纵然是申屠,一时半会儿,也无法预知。继而眉头微挑,申屠道:“老子不信了。”八人不曾停顿,继续攻击。长院内拳风霍霍。一连串的攻击几乎打破院中平静,裂碎的地板,随着涌现的劲气上下漂浮。这令人难以承受的攻击,带着怒海狂涛的气势,不断的轰向沈北。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足足二十分钟后,葬八旗一连二十分钟的不断突破,自身的气力几乎损失殆尽,可由始至终,未能突破沈北的防御,甚至,连他的衣角都未曾触碰到。“这这”纳兰天策慌了。比他更慌的,则是申屠。此刻就算是傻子,也已经知道与对方的差距,不可同日而言。葬八旗的其他人,看不到面具背后的表情如何,但可以明显看到,汗水不断的从对方的额头上滴落下来。申屠的瞳孔微缩,脚下,已经略微打颤。“走”一声低语。申屠再无先前剑拔弩张的强硬态度,声音落下,拔腿而行。这一刻,于葬八旗的脑海之中,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离开这里。八人速度很快,转瞬化为一道残影,肉眼难以捕捉。“北天王,今天饶了你狗命,他日,必然杀你”瞬间逃出百米之远的申屠,回头丢下这么一句话来,脚下不停,加快速度逃离而去。甚至。在申屠的认知当中,这里,便是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然而事实上。这自认为已经逃出的申屠,却被现实打了脸。劲风雷动。适时,坐下的沈北忽然伸出双手,一道道无形的气息,犹若咆哮一样,席卷着院子里的残垣断壁旋即顺势而上。自此,申屠等葬八旗其他人,便忽地感到劲风而至,一股极为强大的吸力,正在将他们向着沈北的地方吸引过去。沈北就如同强大的磁铁。方圆数百米的葬八旗,无法再前进一步。“这这是怎么回事?”适才还扬言他日必然杀你的申屠脸色瞬间大变。他以为自己已经离开。然而再也无法前进的身子,却将申屠带入了谷底当中,瞬间,世界万物,都充满了凉意。“不不”申屠吼道。轰!!劲声传来,申屠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倒飞出去。和葬八旗的其他成员一样,自半空中掉落在了沈北的脚下。申屠错愕,瞬间从地上爬起,抬起头来,沈北那毫无波澜的面孔,如死神一样,出现在了他的面前。“阁下若要杀我,何须等到他日,今日即可。”沈北脸色一沉,语气当中透露的杀机,令人不寒而栗。申屠直接跌倒在地。恐慌。颤抖。绝望。自问自己的身手,以远远超出当世北天王。自问当世北天王,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又原以为这个地方自己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以至于放下狠话,打算来日再杀。这一连串的自问与原以为,都在这一刻被狠狠地打了脸。想走就走?不可能。来日再杀?不,就今日。“天天王,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只要今天您放过我,今后我葬八旗,就是您的一条狗。”再也没有先前气势的申屠,只想活下来。然而在他面前的沈北。那不苟言和的表情上,却像极了来自深渊凝视他的怪物一样,光是看到他,就令人浑身发抖。沈北未曾说话。但抬起的右手,却充分体现出了他的态度。“天王,天王,求你了。”申屠哀求。沈北右手抬起。自他的手掌上,仿若有无数道气息出现,这些气息化作千丝万缕的刀锋。突然间,千万气息组成的刀锋划过,葬八旗之中惨叫传来。噗嗤!一刀。两刀。十刀。一百刀。“不不”申屠哭吼。刀锋犀利。惨叫与怒吼当中,上百刀落下,原存活于世的葬八旗八人的身体,被利刃切割成了无数的碎片。申屠在绝望声中,彻底的感受到了凌迟究竟是为何种刑罚。地上,只剩下一滩血,和一些碎肉。沈北适才收回手,周遭的气息消失不见。可整个院子,却寂静的针落可闻!扑通!目光呆滞的纳兰天策,再也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脑海中一片空白的跪倒在地。葬八旗能杀北天王?可如今葬八旗,已经变成了一滩血。“天天王,我”纳兰天策支吾出声。强烈的恐惧袭来,纳兰天策面如死灰。其余人,各个瞠目结舌。“安静了?”沈北转过头,微微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