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连以头抢地,泣不成声!“哎哟英雄您明鉴啊……主意都是我大哥出的,与我无关……”“当年,有个高人,通过卦象算出,灾星降世,是程家弃子,这不就找到您了……”“从始至终,我秦家负责和其他三家代表,一同商议对策的,都是我大哥秦百川,我就只是个背黑锅的……”这总算是说了一句有用的话,程卓收起了三分怒气,定了定神,泰然自若,“你倒是,撇得一干二净!”“什么秦家,什么四大家族,皆是一群蝼蚁!”“一个江湖骗子跟你们编些瞎话,你们竟言听计从,设计杀人,都没长脑子吗!”秦柳川忽然像抽了羊癫疯,浑身止不住的战栗着,抬起头,满脸惊恐的望向程卓,声音里透着十足的恐惧!“英雄可不敢乱说啊!那是个真的高人!”“五年前,对,就在英雄您入狱后不久,他预言华国将出现一个战神!”“结果,还真就是如此,武狱横空出世,带领华国军士将所有对华国虎视眈眈的外敌一扫而空,武狱首领被封为战神武王,一切都如高人预言!”轰!一个炸雷,响彻云霄!顷刻间,乌云秘籍,前一秒还是月明星稀,此刻却是黑云压城,转眼风云变幻,一场倾盆大雨眼见就要携风而来。月亮被乌云完全掩盖,四下渐暗,半晌,便是一片漆黑,唯独程卓的双眼,闪着骇人的白光,莫名的,程卓忆起了白天在万台寺,万赦住持所说的话,“若想得到真相,那就不要管最后真相的样子究竟为何,”“哪怕是多么无法接受,也要尊重真相,不要试图将其推翻!”被程家逐出家门,入赘何家,新婚之夜的大火,封神之战……所有一切,现在看来都与那个所谓高人有关!看着秦柳川满面真切,丝毫不像是撒谎的样子,程卓虽然还心有疑虑,可终究找不到什么疑点,毕竟,秦家至今应当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若是知道了自己就是武狱首领,华国龙帝亲封的战神武王,量他们也没有胆子与自己作对!“说了这么多,你还是在避重就轻!”“我的耐心已近枯竭,给你最后的机会,”“快说,那个如此坚定要我性命的高人,究竟是谁!”秦柳川满脸是泪,哭的梨花带雨,活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姑娘,微微摇头,“我……我不知道……”“那名高人,深入简出,行事向来低调,”“我们从未见过他一面,只通过飞鸽传书,而且……”而且二字后面的话,秦柳川还没说出,就止住了话头,只见程卓举着手掌,远方的狙击手收到信号,又打开了激光瞄准镜,方才那数十个象征着死亡的小红点,又是聚集在了秦柳川的脸上胸口上!程卓横眉冷对,语气透着坚冰!“满口胡话,你是在找死!”秦柳川双手高高举过头顶,做投降状,哭得稀里哗啦,断断续续就说:“千真万确……我没有半句虚言……”“就连飞鸽传书,都只是五年前有过联络……”“自从英雄你入狱,高人和我们再没有半点联系了……”程卓全然不想再听秦柳川的诡辩,鼻尖一哼,扭身就要往外走,但凡程卓的手掌握拳,狙击手们便要数qiang齐发,秦柳川肥胖的身躯,只需一秒,就要变作一团蜂窝煤!“把手给我放下别动!”“程家小贼,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在杭城,想取我秦家人的性命,你是活不耐烦了!”正在程卓方才满心怒火,双眼皆被愤怒蒙蔽,全然没有顾及到周边动向之时,几辆黑色高级轿车,从杭城市区一路开来,已然停在了不远处,刚这番话,正是由下车大步走来的秦百川所说。程卓冷眼望向来人的方向,质检秦百川衣冠楚楚,正在信步往这边走来,在乌云闭月的黑暗之中,看不清脸上表情。后方秦柳川一见大哥前来,猛然惊醒,瞬间找回了自己秦家三老爷的记忆,也不顾自己身上的小红点,登时便爬起来,一路摇着尾巴跑向秦百川,程卓冷声轻笑,缓缓放下手臂,抬头挺胸直面秦家兄弟,秦柳川已然跑到了大哥身边,嘴里还在哭诉,“大哥,大哥你可算来了……”“你要是再晚来一步,我怕是就要去见咱爹咱妈了……”看着秦柳川哭哭啼啼这副样子,秦百川眉关紧缩,厉声又是质问程卓,“好你个程卓啊,是真不知道死字怎写?”“在杭城,我秦家喊一句话,万人响应,无人敢出其右,”“你倒好,一个程家的弃子,一再到我头上撒野,你长了几个脑袋?”程卓冷眉一哼,嗤之以鼻,全然不把秦百川放在眼里,“秦家?一群败类!”“杀人这类勾当,你们可比我熟多了!”秦百川不知道刚才自己的底细全部被三弟抖出,还是满怀自信的对着程卓,鼻孔撩天!“程卓,随便乱说话,是要负责的!”“我堂堂杭城城主,你含沙射影说我杀过人,可有凭证?”程卓看穿秦百川的心思,又看了看一旁哭泣不已的秦柳川,嘴角微微一扬,颇具深意的说:“你以前杀没杀过人,暂且不说,”“看见后面仓库里躺着的那人了么?可还眼熟?”“我从你秦家的嘉禾医院里,一路尾随至此,发现此人已然死了,怎么,你逃得开干系?”秦百川忽然仰头大笑,笑的猖狂不已,“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你这意思,所有在嘉禾医院里死了的人,都要归罪与我?”“说这样的胡话,你也真不怕别人笑掉大牙!生老病死,是我秦百川可以控制的?”程卓未作辩驳,只是冷笑了一声,缓缓又是走到仓库里,停在老僧尸体旁边,拎着尸体的衣领,将老僧立了起来,看了一眼老僧的颈脖,转眼对着秦百川,“这人,脖子上有个十分显眼的针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