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程卓一脸的狞笑,尖酸的强调格外刺耳,“哈哈,你这废物天天在外面鬼混,都多久没来参加家族会议了?”“小爷我深明大义,虽然你害的我和我爸住院,不过我还是可以告诉你些许事情,”“你那好岳父岳母,前阵子已经坦诚作奸犯科,与土匪有私下交易,我们召开家族会意,全票通过,已将何袁一家尽数逐出了家族!”此话一出,四下一片哗然!程卓犹如受到当头棒喝,这消息如同晴天霹雳!何雨墨的父母,勾结土匪?这种事,程卓怎么可能想得到!如同闪电划过一般,程卓猛然明白了近日这诸多事情,秦百川那句“自己身上不干净还想着揭发别人”,何雨墨的性格大变,所有的一切,全部都串联在了一起!如若何天南和何思文没有说谎,难怪他们见到自己,不仅毫不慌张,反而是这样得意!不过,何氏宗家这对父子,若是以为这样就能拿住程卓命门,那就大错特错!“所以,这又如何?”“何袁杨慧,这对奸夫y妇,还配称为雪儿父母?”“这两人丧尽天良,不论做出何等伤天害理之事,我都不会奇怪!”程卓眉峰似剑,冷眼瞪向何思文,何思文却是不为所动,摸了摸鼻子,声音更加鄙夷,“要不怎么说你是个废物赘婿,没点出息,”“难不成你想大义灭亲?你无所谓,你老婆也无所谓?”“这些都是小事儿,最重要的是,何袁一家被逐出家门,你是他们家的女婿,何雨墨是他们女儿,你们都被赶出何家,你们,已经没有资格拥有何氏股权!”这话一出,程卓总算是明白了何天南父子到底打得什么算盘,这二人从始至终,脑子里想的就只有一件事儿,就是如何将何雨墨的股权重新据为己有!何思文不依不饶,说的上头,甚至直接撒开了何天南的胳膊,径直走到程卓身边,鼻子几乎贴着程卓的脸,恶狠狠地说道:“一个程家弃子,旁系的上门女婿,跟我们宗家斗?”“你当真以为,你有这个本事,斗得过我们?夜郎自大也有个限度!”“等老子重新掌握了何氏股权,给你两口子一个美差,每天给老子捏腰捶腿,保你们两个丧家犬有饭吃,饿不死!不用谢我,我就是这么……”后面的话,何思文还没说得出,围观众人都看的正在兴头上,都想听听何思文会怎么“夸奖”自己,可再看何思文,已然说不出话来,只因被程卓滕然伸出的只手,死死地掐住了脖子,这可比何思文骂脏话更刺激!周围众人纷纷拿出手机拍摄,何思文被程卓掐着咽喉,喘不上来气,双手无力地扑腾着,何天南在后面暴跳如雷,挥舞着输液的杆子不知道在骂着什么,程卓全然听不见,双目喷着火社,目光汇聚在何思文丑陋狰狞的脸上,真想再用些力,只要稍稍多用些力气,就能让何思文重新投个胎!时间仿佛静止了,整个画面都变成了慢动作,一时不知这时态会如何发展,忽然后方走廊里,一名护士推着一个病床走来,被围观众人和站在路中间死死掐住何思文的程卓挡住了去路,“麻烦让一下。”这还是个男护士,嗓音沙哑低沉,这轻声一喊,似乎打破了空气的凝重,程卓缓缓将目光转向那护士推着的病床,上面躺着一人,盖着脸,不知是已经断了气,还是有的救,为了教训何思文,挡了别人救命的路,实在不该,程卓鼻尖一哼,捏着何思文的脖子,用力往后一扔,已经缺氧面部紫黑的何思文,撞在后方墙壁之上,空气大量涌入呼吸道,总算是没给憋死,趴在地上猛喘!“你……你他妈的……”“程卓……老子……跟你没完!”所有人都往两边退,让开了一条道路,推着病床的护士压低帽子,推着病床一路跑过,直奔电梯而去,一时间没有人说话,只有病床的四个轮子转动摩擦地面的声响。程卓冷眼扫向地上那坨何思文,像是一只刚爬上岸的落水狗,喘息着,嘴里还不依不饶,后方的何天南气势汹汹的走过来,低头看了看痛苦不堪的儿子,又抬头恶狠狠的对着程卓一瞪,“你小子,真的是无法无天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医院!你差点在这杀人!你眼里全然没有王法了!”“我告诉你,这事儿,没完!我一定把你老婆家跟土匪勾结的全部证据都交出去,如无意外,你这废物赘婿,十有八九也逃不开干系!”程卓冷笑一声,双眸燃起熊熊火焰,声若冰霜!“王法?你还知道王法?”“就在这医院,数日之前,你们做了什么,是忘了?”“你们逼雪儿取肾给那大人物的时候,可曾想过何为王法?”被程卓这一呛声,何天南瞪大了双眼,光顾着发火泄愤,全然忘了自己也在这嘉禾医院做过目无王法之事!何天南高昂起头,鼻孔撩天,故作镇定,目光俯视程卓,眯起那双贼眼,“你想在这和我翻旧账啊,老夫可没功夫奉陪!”“你要是有时间,就赶紧回家问问你老婆,有没有跟你岳父岳母胡搞!”“自己都泥菩萨过江了,还有闲心在这和老夫打嘴仗,你个小畜生是真有闲心!”说完,何天南留下一个凶恶的眼神,扭身扶着墙,就要往回,在地上跪着喘了半天的何思文,见状也挣扎着站起身,想要上前搀扶,却被何天南一把撒开,“滚开,你这逆子!”“方才撒开老夫的胳膊上前装逼,你不是很能耐么!”“你要是哪天惹了惹不起的人,丢了小命,老夫都不奇怪!”何天南怒气冲冲的挪步回去了,何思文咬着牙,也回头瞪了程卓一眼,扭身追了上去。程卓心思有些杂乱,懒得再与这对宗家父子多做纠缠,掏出手机,淡定拨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