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笑川又是放声大笑,却被程卓冷冷一句打断!“井底之蛙,大言不惭!”“只有你们自诩医术高明,在我眼中,不过是些猴子耍的把戏!”秦笑川的狂笑,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暴怒,“你一个何家废物赘婿,少在那装腔作势了!”“老子今天也没空跟你们在这废话,奉家兄命,来送你们归西!”“不过我宽宏大量,临终之前,允许你们再问些问题,让你们死得明白!”看着秦笑川这幅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苍虎可是忍不了,怒的向前一步,攥紧拳头,“贱狗,你可知自己是在和谁说话!”“一再出言不逊,找死也要看看对象!”说罢,抬手就要打上去,却被程卓伸手拦住,在边关杀敌万千,在这种地方被一个城主弟弟如此侮辱,武狱大执法怎咽的下这口气?苍虎扭头望向程卓,还未说话,只见程卓双眸漆黑,静如止水,波澜不惊!苍虎明白了,武王还有话说,咬着牙,后退几步,程卓和秦笑川面对面,宛如高手过招前的对白,空气中满含着杀意,“你进屋的第一句话,我听出些别样的意味,”“这地方住着的是谁,你们秦家,似乎早就知道?”“再看你今天这个架势,是不是早就准备好,不会让我找到屋主?”秦笑川抖了抖衣服,端着架子,满面高傲,“呵呵,既然你真心实意的问了,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跟你明说了吧,不光是我秦家,其余三家豪门,也都知道!”“你从王家,还有那晚从我秦家取走的字条,另外两家,也都各有一张!”程卓一愣,转瞬又是恢复平静,这何须秦笑川说,自己早已猜到!“王家家主向我吐露,我和雪儿成婚当晚,你们收到密信,”“可密信上只有程卓二字,你们又怎知,那意思是要你们诬我入狱?”“如果我没猜错,你们早在我来到杭城,入赘何家之前,就已经开始阴谋勾结!”秦笑川冷笑一声,信步走至破木桌边坐下,翘起二郎腿,“不错,五年前,高人指点,有一灾星降世,来到杭城,”“如果不合力将此人铲除,我们四家,都面对灭门之危险,”“当我们收到密信,上面写着你这杂种的名字,才知这灾星,就是你个小瘪犊子!”“你在放屁!”后方苍虎,再也无法按捺怒气,武王之威不可犯!“你再胡说,当心我撕烂你的嘴!”“你们四家臭虫,狼狈为奸,害人不浅,纵使灭门,也是天道所致!”秦笑川面对苍虎这番痛斥,并不为所动,只是懒洋洋的随口答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是更古不变的道理!”“你问问你主子程卓,他来自哪个该挨千刀的家族,”“为何处处受人排挤,走到哪都被当做过街老鼠,他自己心里清楚!”苍虎还要维护武王名誉,程卓却是冷眼一扫,示意苍虎闭嘴!苍虎心有不甘,却不敢抗命,怒目瞪着秦笑川,退至一旁。程卓心里,已然明白了个大概,冷声又问:“那,这草屋屋主,究竟何人,现在何处?”秦笑川站起身,拍拍裤子,满脸的不耐烦,打了个响指,门外一众黑衣打手涌入屋内,“闲聊就到此为止了,程卓,”“还有什么想问的,自己到地下去问那老头吧!”一时间,脚步声震得大地发颤,十余名身材魁梧的打手,从门外冲进,将程卓苍虎团团围住,各个都是浓浓的杀意,整个草屋内布满了危险的气息!程卓微微扭头,越过一众打手,冷眼望向秦笑川,“怎么,光天化日,你是准备杀人?”秦笑川满不在乎,咧着嘴,饶有兴趣的扫视着自己带来的这票亡命之徒,“这里荒无人烟,算什么光天化日?”“杀了你们两个土狗,随便挖个坑埋了,就像捏死两只蚂蚁!”“弄死你们,你们只有千万年后,变成化石被挖出来,才能重见天日!”程卓嘴角微微一扬,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是露出了轻蔑的笑容,对着一旁的苍虎使了一个眼色,“这几个下酒菜,就交给你了!”苍虎也是会意一笑,跃跃欲试,“属下谢恩!”后方秦笑川看的一愣一愣的,脸上的肌肉不断的抽搐,“神经病!你俩是失心疯了?”“我可告诉你们,这些打手,都是我从华国各地找来的亡命之徒!”“给他们钱,他们杀人可是不会眨眼!你俩还笑得出来,等下了地狱,就可劲哭吧!”说罢,扯着嗓子,像一头发狂的野兽一般,嘶吼着,招呼打手,“都给我上!给我上!”“把这两个不知死活的废物,给老子打成肉饼!”“打残有奖,打死重赏,每人一百万!都给老子上!”一听打死人有钱赚,这票打手就像一群饿狼一般,眼睛里都冒着贪婪的绿光,看着程卓和苍虎,就像看到两只待宰羔羊!只可惜,谁是捕手,谁是猎物,这些人恐怕到死都想不清楚!只见苍虎,面对扑面而来的一众肌肉打手,面不改色,双脚混元成型,一声振聋发聩的战吼,纵身一跃!只听得一阵拳拳到肉的声响,血沫横飞,看不见苍虎人影!顷刻间,哀鸿遍野,打手们接二连三的发出痛彻心扉的哀鸣,接二连三的倒了下去!秦笑川在后方,看的脊背发凉!根本看不清发生了什么,只能听见拳头击打在肉体之上,击碎骨头的闷响,却看不见苍虎的动作,数秒只见,只看得眼花缭乱,终于,苍虎轻飘飘落地站好,深吸一气,收起内力,地上依然是躺着十几个痛苦蠕动着的人体,战力全无,只吊着最后一口气苟活!秦笑川脸都白了,不知是吓得,还是气的,连连跺脚!“妈的,养了你们一群废物,都是干什么吃的!”“十几个打一个,都他妈的打不过,还他妈想赚这亡命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