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还挂着泪,疑惑的问:“詹姆士先生,你的中文怎么突然没有口音了?”詹姆士看了程卓一眼,狡黠一笑,程卓嘴角微微上扬,“因为,他本来就不是外国人!”程卓话音一落,詹姆士松了松领口,从脖子上扯下一张脸皮,原来这金发碧眼,都是人脸面具,面具之下,是一张何雨墨见过多次的脸!“清风经理!是你!?”何雨墨吓得花容尽失,躲进程卓怀里,程卓宠溺一笑,柔情似水,“我早告诉你,当初那一千万的投资,不是巧合!”至此,何雨墨恍然大悟,见程卓和易容伪装成詹姆士的清风早已熟识的样子,便也明白了一切,“程卓,原来你早就派了人,在艾维尼号上潜伏了,”“这样看来,我的确是毫无胜算……”程卓搂着何雨墨,轻抚爱妻缎子般的秀发,对着杨紫晓却是冷言冷语,“算你还不是太蠢!”“不过,你的败局,从更早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从你自作聪明,给自己设计了这么一个画蛇添足的化名开始,我就从未信任过你!”何雨墨听得一头雾水,“程卓,什么化名?”“紫晓……不是她的本名吗?”程卓微微一笑,声音里满是戏谑,“你细品,紫晓二字!”何雨墨低下头,喃喃自语,“紫晓……紫晓……”“子小……子小孙?啊,我明白了,你是孙家之女!”程卓微一点头,在何雨墨额头轻吻一下,“所以,你就全当你有过一个叫杨紫晓的朋友,”“这个要害你性命的,是孙家大小姐,与你毫无瓜葛,便可!”何雨墨眼中闪着光,睫毛忽闪,却稍纵即逝,转而露出惋惜之色,再不说话,将头埋入程卓胸口。程卓冷眼又是看了看孙大小姐,“如何,还有什么想说么?”“如果没话说了,那就带着欠雪儿的情,去牢里慢慢反思吧!”孙大小姐没有答话,清风眼光一扫,两名军士便又重新压住了这女犯,“我可不会欠这种还不起的情!”出人意料的,孙大小姐又是一声已明显气弱声微的叫喊,“程卓,我不会欠你和凌雪任何东西,”“我犯的罪,法律自会审判我,不存在我欠你什么,”“至于欠凌雪的情,我可以告诉你俩一个秘密,从此我们两清!”程卓满脸不屑,冷声反问,“什么秘密,可以把伤了雪儿心的债都一笔勾销?”“你且说,我们洗耳恭听!”杨紫晓面如死灰,看了看何雨墨,何雨墨也从程卓怀中探出头,两女四目对视,这一刻,时间似乎静止了,风不吹,鸟不叫,只有一份遗憾,和悔意,飘荡在静谧的空气之中。仿佛过了数个世纪,杨紫晓微微张口,声音穿透了数年的积淀,扬起一阵尘埃!“凌雪,你和程卓新婚之夜,那场突如其来的大火,并非偶然,”“那一晚的火,早在数日之前,便已经被计划好了,就是要取你们性命!”“自从你们二人决定要结为夫妻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今生今世,都永无宁日!”杭城不像庞大的一线城市,可也处处充满了危险和机遇。抓住机遇的人,平步青云,扶摇直上,而有些在这条道路上遭遇危险,落入万丈深渊的人,则是占了绝大多数。人们只看见成功者的丰功伟绩,却看不见掩埋在杭城地下的皑皑白骨。程卓站在落地窗边,看着下方的街道,车水马龙,满目繁华。“你若想知道当年真相,就去万台寺,找一个右脸有颗痣的僧人,”“不过,我劝你打消这念头更好,因为这真相,恐怕远超你的承受能力!”“程卓,你生来是个罪人,你只要活着一天,就会给你爱的人带来无尽的折磨!”孙家大小姐被扭上军车之前的最后这句话,就像一根刺,扎在程卓心里,他尝试着说服自己,这女人不过是虚张声势,想要给自己制造最后一点心理阴影,可不知为何,也许是孙大小姐说这话时,脸上流露出的不是讥讽,而是几分怜悯,反倒让程卓没办法把这些话当做戏言。究竟是怎样的真相,可以让一个内心世界崩塌的罪无可赦之人,都对自己产生怜悯?程卓正沉思,忽然苍虎前来禀报,“武王,吴用川来了。”“让他进来。”程卓整理了一下思绪,来到客厅,苍虎刚打开大门,吴用川拎着大包小包猫着腰就进来了,一路走来,连连惊叹,“哎呀,武王,您这府邸可真是豪华!”“到底是我华国战神武王的宅邸,只有此等豪宅才配得上您尊贵的身份!”程卓一挑眉,扫了一眼吴用川拎来的东西,是各类滋补品,美容用品,还有一个精美的果篮,不禁心生怒意,“我让你找人,你这是去采购了?”见武王动怒,吴用川内心惊骇,脚下一歪,差点甩一个倒栽葱,手中的果篮差点没拿住扔在地上,赶忙调整脚步,一路小跑到程卓面前,堆起满脸的阿谀奉承,“不敢不敢,卑职岂敢怠慢武王吩咐的任务!”“您让我办的事,我半个小时便查清了,这不是,顺带买了些东西……”“我寻思时间反正也早,第一次到您府上拜访,空着手,实在是不太好……”吴用川憨笑着,刚准备把东西放下,只听苍虎一声大喝,“混账!”“事情办完,不火速回来复命,竟然浪费时间去买这些破烂东西!”吴用川吓得胆都废了,赶忙重新拎起那堆东西,连连称是,“苍虎队长说的是,说的是……”“是卑职画蛇添足了,我这就把东西都扔出去……”看着吴用川屁颠屁颠又拎着东西往外走,想要去找垃圾箱,苍虎是满脸鄙夷,转而疑惑的问:“武王,属下实在不明白,”“寻找当年纵火一事真相相关人士,如此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