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哪儿不舒服?要不要坐下来歇……”还没说两句话,何思文也哑巴了,眼珠子直往外突,张着血盆大口,满脸惊恐!程卓却是面无表情,嘴角微微上扬,“何家奸狗,自作自受四个字怎么写的,学会了么?”“刚才那一瓶里,装的满满的都是曼陀沙的浓缩气,比起墨儿那瓶香水里的含量,高上数千倍!”一听此言,何天南恍然大悟,猛抽一口凉气!“妈的,程卓你是疯了吧!”“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害人,你还是个人吗!”程卓脸上的微笑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面怒火!“害人?”“我不过是以牙还牙!”“你再不拿出冰心莲子丸,你们这一大一小两只贱狗,都要见阎王!”何天南猛烈地咳嗽了一声,捂着胸口痛苦不已的蹲了下来,何思文也搀扶不住,被何天南顺势带倒,坐在地上,面目狰狞的瞪着程卓,“你他妈的,自己不也吸了许多这毒气!”“我们死了,你和你老婆都活不了!你就不怕吗!”程卓冷笑一声,满脸不屑一顾!“无知鼠辈,死的只会是你们两个!”“我进来之前,早已使了闭心诀,这些毒气伤不到我半分!”“墨儿体内的毒素,也被我暂时控制,我有的是时间陪你们耗!等你们气绝,我再派人将你们这儿翻个底朝天,不怕找不到救命药丸!”何思文大惊失色,这种酒囊饭袋怎能想到程卓早已算好了这些,气急败坏,指着程卓的鼻子就要开骂,可是忽然一口气上不来,憋得脸发青,放下胳膊趴在地上,也是一阵狂咳!何天南稍缓了一些,孤注一掷,扭头看向身后的何震声,带着哭腔哀求着,“父亲,您快说点什么吧!我们就要被程卓这畜生毒死了!”何震声眯着双眼,又喝了一口茶,脸上风轻云淡,“老朽没什么好说的,要死,就死好了,”“活了这么大岁数,早已看淡生死,老朽没什么怕的!”何天南听了家主这话,彻底绝望,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是没了,白眼一翻,昏倒在地!程卓却是冷眼扫向何震声,毫不留情的拆穿了这老贼的算盘,“真是大言不惭,你不过是知道自己不会死!”“这曼陀沙檀香的毒性,只对年轻人管用,超过六十岁的,几乎没有效力!”何震声奸笑着,捋了捋胡须,淡定自若,“呵呵,不错嘛程卓,调查的仔细!”“不论如何,老朽没兴趣陪你们玩这些过家家的游戏,你们爱怎么玩就怎么玩!”程卓不再理会何震声,信步踱进书房内,停在离失去意识也只差一步的何思文面前,声若琼宇,铿锵有力!“如何,何大少?”“再过片刻,你再想说出药丸何在,都没有机会了!”何思文咬牙切齿,趴在地上拼命地喘息着,时不时的咳嗽几声,抬头恶狠狠的瞪着程卓,满眼怒火,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断断续续的话,“你这垃圾……老子……老子就是死……也不会给你……”“你……你害死了我……你要偿命!”程卓冷笑一声,根本不屑于低头去看何思文,只用眼角余光扫视,声若冰雪!“那你们和杨家合谋,对墨儿下毒手的时候,”“可曾想过,自己将要偿命?”何思文大脑里一片浆糊,也不去想着隐瞒什么,咳的吐出一口带血的吐沫,“呵呵……程卓小儿,又在血口喷人!”“你……你说老子跟杨家是同谋,有何证据?”程卓哂笑,铁面无情,“那你们两只贱狗,一会儿若是死在这里,”“又有何证据,证明和我有关?”何思文狞笑着,艰难的在地上爬行,调了个个儿,脸冲着何震声,“爷爷……孙儿不孝,要先走一步了……”“您老……要替我们做主,报警让程卓这废物回他的死牢里去……”何震声看着这低吸的孙儿,几乎气绝,像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对自己做出的这最后的哀求,却丝毫不为所动,脸上没有半点同情怜悯,风轻云淡,“老朽,什么也不知道!”吓!这老狐狸竟然如此狠心,一句话将所有事情推的一干二净!何思文哇的吐出一大口鲜血,伸出一只颤抖的厉害的胳膊,指向何震声,想要说什么,却终究没说出来,便脑袋一歪,趴在地上不动弹了!看着眼前这幕,程卓大感心凉!“老贼,心够狠的!”“之前将这对嫡子嫡孙,看作掌上明珠,”“这会儿,摊上点事儿,你倒是撇的干净!”程卓怒道,冷眼扫向何震声,何震声又是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脸上轻描淡写,丝毫没有内疚之情,“其实在老朽眼里,从来不分嫡系旁系,”“你这黄口小儿,自以为是,以为老朽偏爱嫡系罢了,”“我何氏族内过去数十年的恩怨是非,你是丝毫不知,才会妄加揣测!”程卓眉头一皱,察觉到何震声话里有话,可此时顾不得许多,腾的伸出一指,直指何震声眉心,“我没工夫陪你闲叙!”“苍髯老贼,这笔账,今后我有的是时间跟你慢慢算!”“眼下这二人还有一口气,你痛快说出冰心莲子丸何在,他俩还有救!”何震声笑了,只是笑的异常阴邪狡猾,仿佛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都胸有成竹一般,“你这程家的弃子,恬不知耻,说得好大义凛然!”“说什么这二人还有救,你满心想着的,不过是救你自己的老婆罢了!”“老朽不同你打哈哈,跟你明说,天南和思文早些时候在公司后面的垃圾站,焚烧了数十个纸箱子,如无意外,里面装着的都是你要的那种药丸!”程卓一愣,瞳孔剧烈收缩!何天南父子竟然如此恶毒,直接将所有的救命药付之一炬,根本就不打算给何雨墨一丝活命的可能!何震声欣赏着程卓脸上这惊愕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