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卓定了定神，淡定的说：“没事，看你和新朋友聊得来，我很高兴！”这话，何雨墨一听便信了，丝毫没有察觉到程卓脸部表情的异样，仍是一脸愉快，“程卓，你陪我去逛逛那边那个专柜吧！”说着，指向咖啡馆外面的一个柜台，程卓扭头一看，一个纯白装饰的店面，门口是烫金大字：夏美尔！程卓一愣，这是全世界最好的香水品牌之一，最小最小的旅行便携装，一支20毫升的，都要一千多！正装就没有价格低于一万的，“雪儿，想买香水吗？”“嗯！你没有闻到吗，紫晓身上又很像的香水味，”“应该是很高档的牌子，我猜是夏美尔的，我也想买一支试试！”若是在两小时前，何雨墨提出要去逛奢侈品，程卓一定会欣然陪同前往，可现在，程卓内心却是百感交集，自从认识了杨紫晓之后，这短短的两小时时间里，何雨墨似乎变了一个人一样！但程卓还没有时间多思索，何雨墨已经拿着包站起身往外走去，程卓忙追了上去，两人一起走到了门对面的夏美尔专柜。刚一走近，离香水专柜还有个几步远的时候，一股浓郁高档的香味就飘了过来，令人心旷神怡，和便宜的廉价香水相比，夏美尔完全是多方面碾压，“程卓你知道吗，夏美尔的香水啊，只喷一点，能持香一星期呢！”“你看这个，海洋之心，一万一千九，这个夏夜之恋，一万四千八……”看着何雨墨在香水柜台前蹦蹦跳跳，欢欣雀跃的样子，程卓忽然有些内疚，许是自己实在是没有给过何雨墨什么殷实的生活，杨紫晓的出现，不仅让何雨墨交到了朋友的喜悦，还让何雨墨重新找到了少女的心，如此来看，也许的确是好事，这样想着，程卓微微一笑，准备问何雨墨想要哪一款，自己作为礼物送给她，忽然身后传来一个尖细的嗓音，充满了鄙夷，让人听了就不舒服！“诶诶诶，那边那人，不买别随便摸啊！”“都是价格上万的东西，打破了你们可赔不起！”听到这一生叫嚷，何雨墨伸向那瓶挂价一万多的夏日之恋香水的手，停在了空中，回头一看，是一个穿着制服的女导购，三四十岁的模样，肥肥胖胖，下巴上还长着一颗媒婆痣，满脸的嫌弃，拧着眉毛朝何雨墨走过来，表情凶神恶煞，一边走一边嘴里还在絮叨着，“这是你们这等穷逼能来的地方吗？”“不买别乱碰，碰坏了，把你俩卖了都赔不起！”程卓和何雨墨二人都正开开心心，这女导购的一番话，就如同当头泼下的一盆冷水！多好的兴致，碰上这么个嘴里不干不净的悍妇，都能一扫而空！何雨墨生气极了，杏眼圆睁，怒目瞪向女导购，声音却还是竭力想要克制，“这位大姐，什么叫我们买不起？”“我们是客人，你就这样跟你的客人说话的？”女导购气势咄咄逼人，鼻孔撩天，傲慢的像个秃毛孔雀，“哎哟哟，还客人，你俩也配？”“有钱的，来我们这儿买东西的，那叫客人！”“你们这种穷鬼啊，买不起，就过来看看过干瘾的，我见多了！”说着，伸出手，挺起一根肥胖的食指，点了点自己胸口的一块姓名牌，“还有啊，叫谁大姐呢？”“又穷又土，张口还叫人大姐，”“看清楚了，我叫angle，不叫什么大姐！”何雨墨一看那块姓名牌，还真写着“夏美尔杭城金座专柜导购angle”，又好气又好笑，正在组织语言怼回去，倒是一旁的程卓先开口了，“呵，给自己起名天使的猪，真是第一次见！”女导购登时火了，脸上的肥肉都在乱抖！“你个二流子，你骂谁呢！”“真是人穷志短，说话这么没有素质！”“活该你穷！跟人说话都不知道最基本的尊重！”一听这话程卓也气笑了，虽然是冷笑，“活的久，真是能见得多，”“居然被被一头满嘴喷粪的猪，教育我要尊重人！”何雨墨看出程卓是很生气了，也不想程卓在公共场合再闹出什么事儿，赶忙上前一步，站在程卓面前，两眼一扫那柜姐，“行，angle女士，这样叫你行不？”“咱们讲道理，你自己嘴巴不干不净在先，有什么资格说别人？”“我们进店当然是要消费的，你无凭无据，出口成脏，一口一个穷鬼，你又是怎么知道我们就一定买不起你们家的东西？”柜姐满不在乎，脖子一扭，长长的“切”了一声，这派头活脱脱一个乡下老泼妇！“穷还不给人说了？还是被我看穿了你俩没钱，在这气急败坏呢？”“我无凭无据？你俩就差把穷字儿写在脸上了，还说我无凭无据说你俩没钱？”说着，走到何雨墨身边，随手便捏了捏何雨墨气泡的短袖袖口，又是嗤之以鼻，“你自己瞧瞧，这什么破旗袍啊，”“我们干奢侈品导购的，你以为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行？”“我一眼就能看出你们身上的衣服是多少钱买的！就你这旗袍，做工一般，用料不行，撑死了二百块一件，淘宝上买的吧？还有你……”柜姐画风一转，扭身对着程卓，伸手也要去拎程卓大衣上的披风，程卓只冷眼一瞪，目光如炬，似寒芒刀锋！柜姐吓得赶忙把手缩了回来，往后退了一小步，嘴里还不忘继续嘲讽，“……你瞅瞅，穿一身破烂，脾气还不小！”“你这大衣加披风，我做了十几年导购，就没见过哪个牌子有这样的款式，”“指不定是在哪个地摊上一百块淘来的吧？虽说款式土得掉渣，不过看着是挺抗风，很适合你这种穷的叮当响的土鳖！”说完这番话，看着程卓和何雨墨生气的样子，女导购得意洋洋，嘴巴还不愿意停，“怎么样，都被我说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