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张牙舞爪,挥动这砍刀,要取程卓性命的这票杀手,此刻却都翻着白眼,不省人事的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别说何雨墨一个柔弱女子,就算是老奸巨猾,大场面见得颇多的周大人,只是北方菜的绿光晃的眨了一下眼皮,再睁开眼时,看见这一地昏死的杀手,也是大吃一惊!“你……你……这是怎么做到的!”程卓将银针收起,嘴角微微上扬,“看来,你对我的了解,还是不够!”“在京都过着万人吹捧的日子过久了,夜郎自大!”“你这老贼,不在京都打打麻将溜溜鸟,跑来杭城,只是送死!”语毕,左脚轻轻点地,跃然腾起,纵身一跳,跃至会场中央拍卖台上的青铜龙鼎边,只手放在龙鼎的把手上,对着周大人冷笑一声,“你煞费苦心,编了这样一堆瞎话,”“从数月前便开始计划,自以为瞒天过海,”“可惜百密一疏,输在对你想要加害的人,太不了解!”大喝一声,竟然一只胳膊就直接将这千斤重的巨鼎生生举起!紧接着,振臂一挥,将巨鼎扔出,龙鼎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轰!”一声巨响,龙鼎轰然落地,发出振聋发聩的巨响,如同地震一般,震得全会场的桌椅板凳都剧烈晃动!而且这龙鼎,就擦着周大人的轮椅边,仅仅只差分毫!程卓将力道控制的精准之至,哪怕再稍稍多用些力,周大人此时就已经被咋成了一滩肉泥!受此惊吓,纵然周姓老狗数十年只手遮天目空一切,此刻也是吓得浑身僵硬,动弹不得!程卓冷眉一扫,脸上满是轻蔑的说:“这位大人,还有什么遗言么?”青铜龙鼎落地之后发出的巨大噪音渐渐消除了,会场里又逐渐恢复了先前的宁静,周大人忽然浑身一抖,似乎意识到了自己还活着,受到羞辱的愤怒表情又重新爬上了脸庞,“无知小儿,凭你也敢动我?”“老朽在京都只手遮天,这些年处死的杂毛数都数不清,”“就连京都高层长老议会都要给我三分面子,你个毛没长齐的小畜生凭什么!”程卓面对这番辱骂,波澜不惊,甚至没有丝毫生气,反倒是流露出一种颇有深意的神情,“冥顽不灵!”“从一开始我便说了,你已是将死之人!”“这话,并不针对你的肾病,你到现在还不明白自己为何离死不远!”说着,从口袋中又是掏出一份文件,摔在周大人面前,“自己看看吧!”“免得你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因何而死!”周大人颤颤巍巍,从膝盖上拿起那张文件,只见封面上书一行大字:京都长老议事厅决议案!下方盖着长老议会的龙印!周大人抽了一口凉气,强装镇定,可双手还是微微颤抖着,打开一看:经查实,华国京都府前任总长周氏,涉嫌多条命案,人口失踪案,及数项罪名二十余条,责武狱暂且收监,择日审判!吓!周大人双眼瞪得溜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见这老狐狸的意志已然崩塌,程卓冷冷一笑,“老而不死为贼,此话形容你再合适不过!”“退居二线十余年,还将手伸的这么长,乱动他人的蛋糕,这是找死!”周大人狠狠地咬着牙,额头青筋暴起,全然不愿接受这样的事实,还要垂死挣扎!“那你也不能动我!”“元老议会说的是让武狱审我,你这天杀的小兔崽子凭什么!”程卓嘴角一扬,似乎早就知道周大人会如此说,抬起胳膊,打了一个响指,宴会厅大门应声打开,苍虎面容严峻,带着一众军士走进会场内,“武狱第一执事大队队长苍虎,要犯周氏,束手就擒!”周大人见到苍虎,先是一愣,紧接着满脸写满奸佞的表情,气急败坏的坐着轮椅就朝向苍虎,“苍虎阁下,老朽就是周氏,”“你在抓我之前,我有一事,定要向你袒露!”“这程卓,仗着跟你武狱有合作,拿了你们集团账上的二十亿元,来参加这个拍卖会,就买了这么一个价值四亿不到的破鼎!他这也是重罪啊!苍虎阁下速速将他也拿下!”这老狗先前还说自己全然不讲武狱放在眼里,这会儿倒像个哈巴狗,在恶人告状!苍虎挑了挑眉,面无表情,压低声音冷言:“武王花自己的钱,轮得着你这罪人在这指手画脚?”武王!战神武王!竟然就是程卓!周大人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语,往后一昂,瘫倒在轮椅靠背上,身后的仪器跟着摇摇晃晃,“武……他是武……”“这黄口小儿竟然是……”苍虎不顾周大人神志不清的含混之词,直接示意军士给其带上手铐,还补充了一句:“尔等私自调查军中机密,冒犯战神,罪加一等!”“已无需审判,可原地处死!”程卓一挥披风,信步走上前,来到周大人面前,声音里透着坚冰!“折腾了半天,现在可以安心说遗言了么?”周大人像一条失落的野兽,呼哧呼哧喘着粗气,面目狰狞无比,还是不肯松口!“你……你不能杀我!”“我可是你老婆的亲生父亲!”程卓鄙夷的看了周大人一眼,抬眼便笑了,给了苍虎一个眼神,苍虎张口便说:“无耻老贼,你是谎话说多了,说到自己都信了?”“你根本不是何雨墨夫人的生父,何雨墨就是何家何袁杨慧之女!”何雨墨听到这话,如同在黑暗的夜色中忽然看见了一盏明亮的灯塔,眼神中忽的闪烁起希望的光芒,三步并作两步,一路小跑到程卓身边,兴奋地晃动着程卓的胳膊,“程卓,苍虎经理说的可是真的!”“我,真的不是这个坏人的女儿吗!”程卓微微一笑,搂过何雨墨,眼中满含柔情,“雪儿,此事我早已知道,”“但是为了今晚将这个老狐狸引出,我才一直瞒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