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逼狗种,也敢跟老子玩烧钱!老子今天奉陪到底!”“十个亿!这尊鼎了老子要定!”说着,从怀里猛地掏出孙家自己和聚宝斋的那两张卡,粗暴的往桌上一摔!程卓波澜不惊,只是冷笑一声,目光极为鄙夷的扫向孙金亮面前那两张卡,“看来,你孙家,是可以不要命,但也不能不要这尊鼎了?”孙金亮嘶吼着,吐沫血丝横飞!“少废话!程家杂碎,何家孽种,老子说什么也不会输给你们这两个败类!”“我叫十个亿!你有种再叫啊!你再叫啊!!”程卓意味深长的哂笑一声,深吸一气,早已决定要做什么,何雨墨也猜到了程卓下一步的行动,一把抱住程卓!“不要啊程卓!你疯了吗!”“那个鼎根本不值这么多钱!”“一个鼎,他想要就让给他好了……”可是为时已晚,程卓已然喊出了那两个字:“二十亿!”场内,一片死寂,这时间,已经有半数的人都晕了过去了,剩下的人,受到这一出烧金大战的冲击,也都呆若木鸡,动弹不得!程卓嘴角微微一扬,扫向孙金亮,“如何?孙大老爷?”“是否需要给你一些时间,将你孙氏集团即刻挂牌出售,”“等你再筹个十几亿,来跟我叫更高的价?”孙金亮浑身不住地战栗着,忽然又一阵恶咳,吐出一大口黑血,昏死过去!程卓面如寒霜,冷冷的对已经躲到桌子淡然地说:“还等什么?”“落锤!”主持人颤颤巍巍,从桌子底下伸出一只手,使出吃奶的劲,握着那只小木锤,“二……二十亿……”“成……成……”交字还没说出口,只见宴会大厅大门大开,门外传来一声高喊,“且慢!”嘎吱——随着声声轮子转动的声音,宴会大厅外有人影接近,是两名身材魁梧的保镖,推着一台轮椅,缓缓进入拍卖会场。这台轮椅和普通轮椅有着天差地别,除开一般轮椅的造型,后方还安置着一台半人高的仪器,仪器上方是一个显示屏,上面有着人体各类生命指征数据,代表心率的那根线一跳一跳,从正中伸出根根管线,连接到轮椅上坐着的那人身上,仪器两侧还各有一个氧气瓶,连着呼吸面罩,也戴在轮椅上坐着那人的脸上。宴会厅里光线昏暗,看不清这人的脸,隐约可见是一名白发老者。老者伸手,摘下了氧气面罩,声音似乎穿透时间和岁月般浑厚,虽然有些气短,却任然不失威严。“程卓兄弟,大手笔啊!”“花二十亿,买个古人烧香的器皿,值得么?”程卓扭身,披星戴月,目光如炬看向轮椅上的老者,声若琼宇!“不花这么多钱,怎引出你这老狐狸?”“正好,一会儿便可用这古人祭天的礼器,烧柱香祭你!”老者轻蔑嗤笑一声,仍是沉声说:“年龄不大,口气不小!”“你可知自己现在是在和什么人说话?”程卓冷眉一哼,不卑不亢,“什么人?一个将死之人!”老者没有立刻接话,示意两名保镖打开宴会厅的灯,保镖得令,将会场所有灯光打开,退到一边。明艳的灯光将整个会场照的透亮,地上横七竖八躺着一众昏倒的参会嘉宾,两个副手在给孙金亮做心肺复苏,何雨墨缩在程卓身后。光线也同样照亮了老者的脸,一头油亮的银发,方方正正的国字脸,脸上满是皱纹,眼窝向内凹陷,饱经风霜的面庞上写满了岁月的痕迹。老者按动轮椅扶手上的旋钮,轮椅自动前进,缓缓开进会场一侧,停在程卓面前后,老者方才开口,“不错,老朽确实乃一个将死之人,”“可老朽这将死之人,只要还没咽气,收拾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依然易如反掌!”程卓稳坐如钟,双眼凌厉直瞪老者,哂笑道:“靠机器续命,还能这么精神,”“不愧是,那些狗腿口中的那位大人!”老者听见程卓报出自己的名头,并不惊讶,似乎早就知道自己身份暴露,将双手合在胸前,慢条斯理说:“既然你知道老朽是谁,为何还敢口出狂言?”“你,当真是不怕死?”“你这苟延残喘于世的老贼都不怕死,我有何惧?”程卓冷笑着,语气中满是不屑!会场后方,始终昏迷不醒的孙金亮,在两名副手矢志不渝的心肺复苏下,终于抽回一口气,睁开双眼,挣扎着爬起身,一眼便看见了会场正中的老者,登时倒抽一口凉气,刚刚才恢复了些许元气的脸上,瞬间又变成惨无血色的煞白!连滚带爬跑下台阶,扑通一声跪倒在老者面前,表情悲喜交加,痛哭流涕!“周大人!您大驾光临杭城,奴才有失远迎,还望您赎罪啊!”场内尚且清醒,还未昏死过去的众人,眼见这一幕,又是一通晴天霹雳!杭城四大豪门的孙家家主,不可一世的孙金亮,竟然想都不想就直接跪倒在这位老者的面前,而且居然还自称“奴才”!这等场面,若不是亲眼所见,说出去怕是没有一个人会信!可这一幕确是真切,孙金亮跪在地上,止不住的以头抢地,砰砰砰的给老者直磕响头!老者面无表情,冷如冰霜,都不屑低头,只是冷冷的用眼珠向下扫视孙金亮,声音中透着杀意!“你还有脸喊老朽做周大人?”“不过是唤你替老朽买回一尊青铜鼎,这点小事都能搞砸!”“老朽养你个废物,究竟是为何?就是为了此刻给老朽丢脸拖后腿么!”孙金亮吓得面色惨白似纸,瞳孔都在急剧收缩,浑身抖得像个筛子!矢口狡辩着:“周大人您明鉴啊……是这程卓,存心与奴才过不去!”“您老也看到了,他居然出二十亿跟奴才抢拍这青铜鼎……”“他一个何家旁系的废物赘婿,奴才实在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会有这么多钱……”